王箏回來后,和鄭水蓉洗碗收拾家務,王賢國在燒水準備洗澡,一家人在廚房里忙碌著。
“爸,媽,咱們該把房子重新翻新一下了吧?”王箏冷不丁的說出一句話:“咱手里的錢應該夠在鄉下建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了,把這老房子拆了重建吧?”
王賢國早就想拆了重建,可手里就那么幾千元,房子修好了,這孩子的生活費就得每個月再攢,而且zìjǐ還想著租間小門面,再跟著賣點別的吃食也需要本錢啊:“不急,咱們可以再等等,手里錢夠了再說。”
要說建新房子,鄭水蓉也想,可是兩相思考下也擔心孩子每個月的錢不夠,如果賣菜的生意一直好倒還成,如果不好,那這一家子怎么過啊?“咱們不急,小箏,咱們再等等,等手里錢夠了再說”fanzhèng死活不能再拖累孩子的學習了,能上文采,只要堅持住就能上大學,以后上大學還得多少錢啊?這錢可不能亂動。
王箏一聽,怎么父母二人都這樣說?便直接問道:“媽,家里現在還有多少錢?”如果不夠,zìjǐ就先不在縣里買房子了,直接住校好了,都是免費的,不住白不住,就是平時不方便進出罷了。
鄭水蓉愣了下,想想家里有多少錢也該講一下:“除開平時的開銷,家里現在已經攢了八千多元了,修房子雖然是夠的,可是你爸和我商量著要不要在街上租個小門面賣菜,再煮些熟食帶著賣。這樣就不是只做一上午的生意了,而且現在街上的店面也便宜,我賣菜的時候聽人講,一月也就七八拾就能租了,就是地方小了點,只有三十來個平米。”
王箏一聽,乖乖,這爹媽攢錢也本事啊,那不是一個月得有一千多元剩下的?好樣的:“租店面也花不了多少錢,做熟食可以啊。只要味道好生意肯定的不愁的。好好試驗個配方出來,咱們可以賣熟的,也可以給人加工,收個一元兩元的加工費。只要做一兩個生意。成本就回來了。算一下差不多加上進菜和鹵味熟食這些的一千元足夠了吧?”
“可是你還要上學,學費雖然不要了,生活費還要的啊。聽說那學校里還都是些有錢人家孩子,咱總不能虧了孩子啊。”王賢國接了一句。
王箏聽了心里頓時有些酸楚也有些溫暖,父母!zìjǐ的父母真的是她這輩子努力奮斗的根源啊,zìjǐ一個人一直在籌謀,一直在努力,一直以為是zìjǐ一個人,可是她竟然忘記了zìjǐ的生生父母,真是該死:“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生活費的,一個月能花多少錢呀,吃學校住學校,再說,我不是有大姨父和張叔給的紅包么,足夠我花了,咱家這房子是要起一下了,要不以后有個人來,今天這種qíngkuang還好,劉文波本來就住得近,還zìjǐ開的車,淋雨也淋不成什么樣,要是外婆一家子來,這天還怎么回?要住咱也住不下,地鋪都沒辦法打,這潮濕的。”外婆可從來沒在zìjǐ家住過一天,舅舅一家也是,根本沒地兒給人住。
鄭水蓉停下了手里的活,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望著王箏:“小箏,你跟我好好講講,你手里的錢打算用來做啥,媽雖然沒問過你,也不會想要你的錢,可是你畢竟年紀小,這錢可不能亂花,如果說上學要生活費,我和你爸肯定得給,不管有沒有錢,哪怕砸鍋賣鐵的也讓你上大學去,現在雖然說高中不要錢,可是上大學那可就沒有免費的學了,如果按你原來說的上軍校,可你一女娃子去跟當兵的混在一起做啥?如果不上,那學費我和你爸現在就得攢。”
聽鄭水蓉說得認真,王賢國也時不時的點點頭,王箏感動得一塌糊涂,這個曾經天踏下來當被子蓋的母親居然想到了她上大學的費用,zìjǐ這個卻還沒想到,鼻頭一陣兒的冒酸:“媽……”鼻音拖得長長得,吸了吸鼻子又重新說道:“媽,我手里這個錢準備在縣里買套房子,今天就是專門去打聽一下的,還好,差不多三萬左右就能買到,我手里錢夠的,還能多幾千元,所以生活費你們不用操心,而且我還在縣里拜了個裁縫的師傅,閑時去學學東西,指不定以后出了師,就能親手給你們做衣服了。”如果注冊了商標,以后不定就能靠那些賺錢了。
王箏想起這些真的有些頭疼,zìjǐ真不太會賺錢,上輩子除了在餐廳里干過活,再來就是房產開發商了,如果說現在讓她到餐廳干活那可能不太現實,畢竟一天十來個小時的班,根本沒時間上學或者做別的事情,想到房地產,再過兩年就旺了,可是zìjǐ根本不可能有錢去做這些事情,哎……不會賺錢的重生女,可能就數她王箏最差勁了!
“啥?你說啥?你要到縣里買房子,錢還夠?我的那個親媽呀,張義全給你多少錢啊?我看著老厚的包,還用報紙包著,可不知道有這么多啊……你大姨父給了你多少?”王賢國很不淡定地脫口而出被鄭水蓉頂了一拐子后,表情倒是有些訕訕的。
“張叔給了我兩萬,我覺得這錢給得值,要不是我們家,不定張忠已經不讀書了呢,還給考上了文采!這可不是他們家祖墳冒青煙,這可都是咱家的功勞,這錢值!大姨父么給的一萬,愿賭服輸,再說大姨父家不缺這么點兒錢,要不你看呀,給了我這錢,還給我臺電腦,那電腦也得萬把塊了呢”王箏覺得zìjǐ說得太對了,沒錯,就是這樣的,不宰土豪難道宰貧農?
簡直是小人得志的mo艷g啊!
可王賢國夫妻二人不淡定了,兩個嘴巴都成了o型,這敢情zìjǐ家孩子都是萬元戶了?還不止一萬,而是三萬!!驚得下巴掉了一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也怪不得王賢國二人如此反應,可是說自從這三口之家成立以來,家里的錢就沒有超過兩千元的,而且最富有的一次是一千多,還沒多久就花光光了,兩個人辛苦半年才攢了八千元,zìjǐ女兒一個人半年就這么多!淡定才是怪事,誰家女兒能這么牛氣啊?
好吧,王賢國覺得王箏果然是zìjǐ的種!牛氣!心里嘿嘿笑了起來。
鄭水蓉吃驚后倒不太擔心王箏上學的事情,就算再不濟,不是去了縣里還能學門手藝么?這輩子也不會像zìjǐ一樣整天在地里刨食了:“那行,我和你爸也想不了多遠,你覺得那房子值那么個錢,就去買吧,如果少了,我這里還有。”
王箏感動的說不出來話了,只是輕輕的點點頭,這絕對是對她最大的信任啊!有什么比zìjǐ的親人對zìjǐ信任還讓人感動的事情呢?
幾個人分頭洗了洗便進屋shuìjué,這一夜注定都睡不太好,每個人都有感動的事情在心間繚繞,或感動,或者興奮,或激動。
雨下了一整夜,果然不出所料,次日王霞一大早便又來找王箏了,這廝現在已經徹底拜倒在王箏的長褲之下了,院門啪響,聽那節奏,王箏便笑著搖遙遙頭撐了雨傘開門。
“小箏小箏,快準備下家伙,我們去撈魚去!”王霞臉上的激動表情一點兒不像個大姑娘,倒像個假小子,頭發也留的學生頭。
“你!你這也太早了吧,這會兒才六點過吧?天還沒大亮呢”蜀于位于西南,也是盆地,總會天亮得晚很多,可不像沿海城市,四五點天就大亮了。
“不早了不早了,東仔都起來準備了,快,你也快些。”王霞依然急吼吼的叫著。
“你先進來,別站在那里,雨這么大呢,先進屋,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吃了再去”王箏說著就直接把王霞往里拖,門神一樣的老站外面干嘛?
一陣陣泥土被車輪壓過的聲音傳來,王箏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這!這家伙不會也這么早來蹭早飯吃吧?這也太不地道了,昨晚才吃過的啊……
王霞回頭看正好劉文波從車上下來便叫開了來:“嘿,劉文波你咋又來了?哦對了,一會兒我們撈魚去,你要不要一起去,可好玩了,撈的小魚咱們炸面魚吃,大魚就讓小箏燒各種魚吃,可能煮魚宴的啊!!!”王霞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還不自學地咽了下口水,一副餓死鬼投胎的mo艷g。
“好”劉文波自動忽略前面的問題倒應得快,再說,他今天本來就是打算來撈魚的,有個人直接開口相邀,他正巴不得呢!
“你也快進來吧,呆會兒全身淋濕了再感冒,看你們還怎么撈魚”王箏開口道,一把雨傘三個人,有點小擠,王霞毫無感覺擠,王箏只能在中間撐著被擠,劉文波趁此機會靠近擠一擠。
三人一起快步走進廚房,王箏傘抖了抖水,放在屋檐下風干,zìjǐ便進去開始準備早飯,本來鍋里有鄭水蓉早上留著的飯,可眼下三個人哪還夠吃,只能重新再烙幾個薄餅,再燒個絲瓜清湯就著吃:“王霞,過來幫我燒火。”
“遵命!嘿嘿”王霞立即點火。
王箏和著面,劉文波站在一邊干看著,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能做什么?”
“你?”王箏看了一眼:“你就等著吃吧,大爺。”
“哈哈哈,對,大爺,你就等著吃吧”王霞笑了起來,第一次見劉文波尷尬的mo艷g便覺得好笑。
劉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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