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箏開心地坐直了身體:“歐陽大少,你這拉菲能不能也讓我們開開眼,嘗嘗呢?”王箏笑瞇瞇地望著歐陽少成,輕飄飄地說出來的話,好像在說:嗨,哥們兒,我渴了,給口白開水呢!
歐陽少成對一過酒倒是不會心疼,于是點點頭:“小師妹的要求,我當然滿足了”說著從座椅旁邊的小柜子里拿出了酒杯與開瓶器,動作熟練地開了一瓶酒,還神奇地從旁邊小柜子的下一層掏出了一個醒酒杯,里面還有冰塊,歐陽少成把子開好的酒倒到醒酒杯里后,把酒瓶放回原來的地方,往后一靠:“師妹,酒量如何?”
“一杯倒”王箏笑著說著,拿起其中一個空紅酒杯,看了一眼,從醒酒杯中倒了小半杯,喝到嘴里的紅酒,在王箏口內滾動了一圈,再慢慢咽了下去:“嗯……”點點頭,表情認真而嚴肅:“喝不出來個味兒。”
歐陽少成差點一個踉蹌從靠著的椅背上倒下來,這丫頭到底是有多會作弄人啊,不會?真的不會品?那還知道酒在唇內慢慢品?“別啊,小師妹說說,這酒如何?”
王箏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她是真不會品,前世雖然也喝了不少紅酒,奈何她一直提不起性子去裝啊,本來就是農民家的孩子,品什么勞什么子的紅酒,要裝大尾巴狼,不如現身貼著錢的強……“我喝著沒飲料好喝。”
張忠在一旁憋著笑。和王箏相處這么久以后,他知道王箏可能真不會品酒,如果一定要問她。可能她會讓你很難過,這會兒的歐陽少成正在進入怪圈,實在覺得這丫頭是越來越可愛了,不管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只要她愿意,總能找到讓她自己能調侃的人。
“好吧”再問下去,也問不到什么。歐陽少成便二字結束交談,王箏喝了喝皺了皺眉頭:“你這酒真不新鮮。”說完便把沒喝完的酒杯放到旁邊的杯卡上。
歐陽少成真是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事兒啊,這么好的酒到人家口里什么都不是了,搖搖頭,好男不跟女斗。特別還是眼前這個小女人,歐陽少成閉上雙眼,養神吧,這樣不會惹人傷已。
車子在國賓酒店外停了下來,幾人下車后與鄭水蓉夫妻二人匯合,一同進入了酒店,電梯里王賢國與鄭水蓉把王箏拉到最后面,問眼神擔心地詢問著王箏,王箏安慰地笑了笑。低聲說著:“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怕啥。看大姨父不還跟著么,吃再貴,都有人付錢,嘿嘿,甭操心。”
這熊孩子一臉的淡定,王賢國一聽也是。便也就沒什么多想的了,可是鄭水蓉卻不是。她一個老實人,讓她白吃白喝人家心里會不踏實,更別說這么高級的酒店了,這是鄭水蓉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進這么高極的酒店,心里擔心得緊,可是自家女兒還這一副表情,真是糾結死她那顆為女操心的小心臟啊!“熊孩子,怎么說話的!”還是忍不住訓了一句,再說別的就不知道要說啥了,再說這環境下還真不合適訓孩子。
“媽,這是他們這些有錢人的生活方式,為了慶祝一個好事,總歸喜歡破費,咱們也就是跟著打打醬油,沾沾秋風,我們今兒要是不來,他們這桌照樣開”王箏說著聲音便大了起來,走在前面的陳國榮聽了,一陣兒的好笑,這丫頭占便宜占上癮了,接著王箏叫了聲:“姨父,你說對吧?”
能說不對嗎?陳國榮笑著搖搖頭:“對,水蓉別想太多,就算今天你們不來,我也要為俊博能上文采慶祝的,你就當在家里吃頓飯好了,別想那么多,這酒店是好,可是燒的菜不定沒小箏燒得好吃呢。”
鄭水蓉聽了雖然不及之前的提心,可是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是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可是心里卻不同意,在這里吃飯多鋪張多浪費啊,一頓不定能吃多少錢了。
幾人來到包間,很大的一張桌子,與平時的不一樣,本來歐陽少成想安排成兩桌,可是劉文波要求一桌,他今兒可是有事兒來的,怎么可以分兩桌,那不得有啥事情都要分成兩次講,于是死活讓歐陽少成找人弄了一個超大的桌子來了。
“阿姨,叔叔,你們先坐會兒,我看下文波把小箏的師傅接來了沒有”歐陽少成招呼眾人坐下后,自己便出門安排上餐的時間,再到大門口接劉文波,劉文波和鄭愛國也正好把張美麗和林悅林老太給接到酒店,林文波推了輪椅讓林老大坐在上面,幾人進了電梯,歐陽少成笑著低聲對劉文波說:“你這是不是太心急了?家里人都知道了吧?”
劉文波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有或者沒有,只是淡淡地笑著,推著輪椅一直走到了包間里:“叔叔阿姨好”首先打招呼的就是王箏的父母,隨后與和義全,陳國榮也打聲招呼,不過顯然沒有王賢國夫妻二人的那么熱情:“這位是王箏的學縫紉的師傅,張師傅,這位是張師傅的母親,林老太太”劉文波直接開始介紹起人來了。
王箏只是覺得怪異,這個事情不應該是自己的事情么,可是劉文波幫了忙,她覺得正常的吧。好吧,就正常的吧。于是王箏也不管,只坐在邊上叫了人后就一直不動了,今天很累很辛苦好不好,特別是帶著家長,她得裝裝乖乖女啊。
眾人坐下后開始上菜,菜雖然不是很豐盛,便就算是一盤青菜也能拼得出一朵花來,勝就勝在精致,王箏沒啥胃口,總覺得這飯吃得怪怪的呢,可是看著別人也沒說什么,于是吃了一碗飯后,要去下廁所,便一個人出去了。
劉文波舉起杯子朝各人敬:“張姨,林奶奶,今天你們能來為小箏進文采,我很高興,我以茶代酒,先敬過了。”
王賢國聽著這話覺得也很納悶,這話好像大概應該是自己說才是吧,是吧?可能是吧?
“張叔,陳叔,多謝你們長久來對小箏的照顧,我也以茶代酒先干為敬”劉文波繼續喝了一杯茶,一口而盡,喝完后,笑了笑坐了下來。
陳俊博和張義全心里再清楚不是,這是什么意思,宣布他和小箏的關系嗎?王箏知道嗎?陳俊博雖然不是太了解劉文波的家庭情況,可時卻清楚地知道歐陽少成的家庭,既然歐陽少成都拿劉文波馬道是瞻,那這小子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于是這當口也不去硬要說什么。
張義全心里卻涼了半截,這小子也太狠了,這么早就預訂下來,哪自己家那熊孩子還有機會?
有機會才是怪事!張忠雙手握緊,這個是王箏的意思嗎?如果是,那他還有機會嗎?如果不是,抬頭看了一眼劉文波,如果不是,他這次一定要爭一爭!
劉文波再次滿上茶水:“王叔叔,鄭阿姨,王箏以后和我一個學校了,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王賢國一聽,人家要照顧自己的女兒,嗖地站了起來:“好,那以后麻煩了,也甭給我客氣,我家丫頭啥脾氣我知道,以后有啥事情就麻煩你多擔待一些,呵呵。”
鄭水蓉心里怪怪的,可是又想不出來為什么怪,可是人家要幫著自己照顧自己的孩子,這個總得謝的,于是站了起來溫和地說道:“那麻煩這位同學了,聽小箏說你叫劉文波對吧?那我就賣回老,以后麻煩小波多多照顧我家王箏,她性子有時候比較急,麻煩你了。”
“張叔叔,鄭阿姨,你們不用跟我客氣,應該的,再說小箏從來都不是一個亂發脾氣的人,總歸有原因才會使性子,我會讓著他的”劉文波可謂非常會說話,即是討好了二位長輩,又把意思表達得非常清楚,王箏正好這時進了門。
王箏進了包間后,關門再轉身到自己位置,不急不慢地拿起筷子吃起了菜,不知道原因,總感覺怪怪的,皺了皺眉頭,抬頭望了一眼,四周都是射向她的目光,各種疑惑與不解,還有欣慰與和自己莫名的眼神,王箏挑眉,再仔細觀察了一遍,只有劉文波一臉的淡定,歐陽少成一臉的看戲表情,鄭愛國低垂著眼皮兒,生怕自己就問他什么一樣的,于是王箏淡定地放下筷子,扭頭低聲問了句:“媽,你們剛說什么了?”
鄭水蓉搖搖頭:“沒什么啊,一直吃著東西,你同學劉文波敬了我們敬,說以后會好好照顧你的。”
王箏臉刷地通紅,這是什么意思?感情自己爹媽已經同意了?就這么把自己賣了?王箏心情復雜,覺得也好也不好,好吧,至少劉文波現在看來是真心對自己,不然也不會這么早就講出來,要說不好吧,這好像說得不明不白的,算是什么事兒呢?
王箏抬頭瞇著眼睛望了劉文波一眼:呆會兒找你算賬。劉文波聳聳肩膀,他什么也沒干,所以不怕,就算干了什么,也全是為了她,他一點兒不介意王箏找他算賬,他最怕的是王箏根本不理他不在意他,有時候人就是一種習慣,當你擁有了一個習慣存在的人在心里或者身邊的時候,你就會一直希望他在身邊,所謂占有欲是也,劉文波很清楚明白張忠父子對于王箏的喜愛,所以他一定要在他上大學之前把路一點一點給鋪平,讓這小丫頭不是不能離開他,而是不想離開他,不愿意離開他,舍不得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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