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波坐在急診室門外的椅子上坐立不安，天暗下來與否，他其實并不在意，聽著有兩個人的步子朝自己走來，劉文波嗖地一聲站了起來，看著來人，特種兵出生的他一眼便看出來，這二人者為不善，二人走到他面前，意思性的警了個禮：“劉文波同志，我們是軍區紀委的同志”來人之人說著話便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證：“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件，我們是奉上級命令帶你詢問一些有關國家機密的事情，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紀委？國家機密？”劉文波重復了一遍來人所說的話，并且更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找錯人吧？就算找我，我也沒時間，我爺爺還在搶救，你們要讓我現在就和你們去？”劉文波并不覺得自己能和紀委扯上什么關系，也不可能跟國家機密搭上橋，最近的工作都還不屬于國家機密，這是要鬧哪樣？

“劉文波同志，請你配合，我們不管這病房里躺的是誰，作為軍人，就得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這都做不到，你就不是一名合格的軍人！”來人其中一個開口道，義正詞嚴地訓斥劉文波。

劉文波本來就一肚子的火，這壓抑著沒地方發：“我今兒如果就是不招待命令呢？”你們想怎樣，就盡管試試看。劉文波的倔脾氣來了，懶得和他講理，說不懂的十三點。浪費自己的唇舌，這不是劉文波的處事風格。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其中一人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這是上級機關批準帶你去配合調查的文件，如果不配合就是違反軍紀，以軍事紀律處置！”

劉文波看著面前的二人知道今天這事兒善了不了，便給何東使子個眼色后還是點點頭，隨后對著二人說道：“走吧，我配合你們。不過請快。這病房里躲著的可是我親爺爺！”

來的二人點點頭，可是一個表情是理解，另外一個卻是不悄。劉文波懶得理這些小人得志的模樣，心里依然擔心著自己的爺爺。

“劉文波同志，請問這個人你認識嗎？”帶著劉文波到詢問室的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上下的男人問道，問完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劉文波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照片。很眼熟，可是卻想不起來是哪里見過：“很眼熟。可是不認識。”

“哼，連你自己親媽你都不認識？”其中一個短個子胖子突然冒了一句，看樣子就極不喜歡劉文波，說的話的攻擊性都那么強。

劉文波聽了后再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再想起來自己看過的那張唯一的黑白照，頓時眼里一熱，這個就是他的母親現在的樣子嗎？“這個真的是我親媽？”

“不是你親媽還能是我親媽啊？少扯遠了。回答，上次和她見面是什么時候？”矮個子胖子很不屑地繼續回道。

“上次？”劉文波傻了。上次，他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親媽：“上次？我母親從我滿月的時候離開了我后就一直沒見過面，找過她很久，可是卻沒找到，一直找了好幾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我的母親，呵呵。”要不然怎么會認不出來。劉文波自嘲了，自己的父親和自己關系如同水火，自己的母親還在世卻一直不肯見自己，他已經絕望了，就算是絕望劉文波民也鳳想過要應付兩個人，倒是認真地回起話來。

審問劉文波的二人倒是有些意外起來，知道這劉文波的爺爺劉志杰的背景，可是沒想到的是劉文波卻是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矮個子胖子的態度倒不如之前的那么不屑，可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懷疑：“既然如此，這個女人現在情況，你了解多少？”

“呵，我的母親嗎？我從我小姨那里知道，她和人做生意，去了國外，幾年前有給過我一張二十萬的支票，我當時把這支票給我女朋友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婆給投資用了，你們不會就因為這個要來查我吧？那錢我確實拿了，小姨說我母親說沒照顧我給我的補償，如果因為這個事情要處理我，我也認了”劉文波早就知道，在他今天的位置上是不能收人半分好處的，可是他忘記了，作為他的母親與高中時候的他，這完全是沒有錯的。

“做什么生意，你知道嗎？”矮個子胖子說話的聲音溫和了不少。

“聽說是在北京做生意，可是，呵，可是我上次半條命都沒了，昏迷了一個多月也沒見到過她來看我，你說我能知道她干嘛？”劉文波的言語里滿是自嘲，別人都只看到了他表面的風光，哪知道他是用命在搏，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所處的位置而自得，他現在所有的一切，一大半是因為他自己的努力而來，當然也離不開家人的支持。

審問的二人互望了一眼后，矮個子胖子再次開口道：“劉文波同志，因為這個事情關系到很多人與機密，我們也不好透露太多，這段時間希望你不要離開蓉城，我們也相信你不會隨意離開，老首長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今天如果不是要了解情況也不會請你過來，可能以后還需要你的配合，暫時你不能離開本城市，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大讓步，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只能申請你的禁閉。”

劉文波站起來看了二人一眼，輕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如果不是我爺爺還躺在醫院里，我急著去看他，你們想留我多久，我留便是，放心吧，沒有你們的允許，我不會離開！”劉文波把允許二字咬得很重，心里很是火冒，不就是拿了筷親媽二十萬的支票嗎？這也可調查和被禁足，紀委的人就是閑得蛋疼，沒事找事做，欠抽！

二人看出來劉文波的不愉，也沒繼續說什么，矮個子胖子說：“劉文波同志，你可以離開了，不過請隨傳隨到！”

劉文波哼了一聲，在步離開審問室，焦急地趕向醫院，對于這二人想要干的事倒是不上心，反正他劉文波行得正做得端，做事憑良心，天地可鑒，沒有什么可怕的。

“你說他說的都是真的嗎？”矮個子胖子問道。

“不知道，看樣子不像說謊，呵呵，出生在這樣的高官家庭也不是什么好事兒，生下來就沒見過自己親媽，連自己親媽長啥樣都不知道，不知道說他可憐還是說他可悲呢！”

矮個子胖子點點頭：“我們再調查詳細一點，再向上級匯報情況。”

“嗯，我之前還以為這小子是靠老首長才混到今天這樣子的，可是現在看來，我們還了解得太少了。“

劉文波來到醫院劉志杰的病房外面，看著守在門外的何東：“怎么樣，我爺爺現在情況怎么樣？”

何東臉上的表情沒有輕松：“搶救過來了，不過還在危險期，醫生說有中風的傾向，如果老首長醒來就好了，就怕他一直不醒，要是成了……成了植物人，希望就，就不大了……”都怪自己的不堅持，讓老首長摔了一跤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何東有多自責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別想太多，我進去看看我爺爺”劉文波走到房間里，看著滿頭銀絲的老頭兒，忽然一陣兒的心醉，自己從小就跟著這位老人，聽他講他打仗的故事，聽他和奶奶之間的斗嘴，自從奶奶不在了以后，變成了他與自己的斗嘴，可是這位老人卻總是刀子嘴豆腐心，總會為他考慮得很遠，培養了他想當兵的理想，培養他長大成人，一路走來，他的生命里，父親只是個時有時無的影子，母親根本……根本就只是一個名詞，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在沒有娶王箏的時候，就只有這位老人，可是現在卻躺在這里不能動不能言語。王箏……劉文波才突然想起來，要給自己的妻子報平安，這都到這里一天時間了，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北京的家里，可是卻一直無人應報，劉文波著急了，這女人怎么不接電話呢？肚子那么大，這天都黑了，難道還在外面溜圈？

電話一直是無人應答，劉文波在房間里坐立不安，床上躺著自己的爺爺，家里大肚的妻子卻連系不到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劉文波想了想拔通了北京軍區醫院老中醫王醫師的電話：“王叔，我是劉文波，想問我啊，我妻子今天有去檢查過嗎？”

“你爺爺怎么樣了？”王醫師沒回答劉文波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

劉文波一聽，果然，那丫頭真的去找過王醫師：“爺爺搶救過來了，現在在觀察，王箏她？”

“那丫頭應該到你好邊了，你自己想辦法找她，兩個倔脾氣的，肚子那么大還威脅我要開證明上飛機，不知道你們家的人都怎么長的，老的愛威脅我，小的也是，你爺爺年紀大了，好好照顧他，盡量的別刺激他，說些高興的事兒給他聽，也許會有用”老中醫說完便掛了電話，哎，這劉老頭子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那幾個熟悉的老頭子是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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