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在距離若云等人兩百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列成了一個半圓的包圍狀隊形,正好把若云一行人給包圍在其中。
若云見他們如此訓練有素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不好對付啊。有時候一個高手不見得可怕,但一群訓練有素,會排兵布陣,會相互配合的軍人最可怕。
就像前世的足球比賽一樣,一個人再厲害也贏不了比賽,只有團隊配合無間才是制勝的法門。
此時那個帶著銀色腰帶的黑衣人獨子向前走了幾步,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車廂那邊,好像是為了看清楚才特意拉近了距離,當他看到靠在車廂上,穿的不倫不類的三皇子的時候,眼神里迸發出了巨大的驚喜,身體都好像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然后把手中的劍被在背后,單膝跪地拜了下來。后面的那些黑衣人看到他的動作,也是整齊劃一的收劍單膝跪地沖著三皇子拜了下來,不過這中間除了他們動作發出的聲音之外,這些人都沒有說話。
本來做好戰斗準備的若云,看到這些來勢洶洶的人不僅沒有打算傷害她們,而且還在這里跪拜上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三殿下,你認識他們嗎?他們是來找的你人嗎?”若云不得不這樣問,這些人很明顯是在跪三皇子。
“不,不認識啊?”楚子恒也納悶了,這些人他從來都沒見過啊。剛開始他還以為這些人是被宮里派來追殺他的呢!
“啊,你也不認識啊,那個,要不你先讓他們起來吧!”若云說道。這些人就這樣跪著一動不動的,若云也很有壓力的。
“哦,你們先起來吧啊!”楚子恒聽從了若云的話。
那些黑衣人聽到這話,好像聽了什么指示一樣,還是整齊劃一的站直了身體。而那個銀腰帶背對著那些人揮了揮手,遠處的隊伍里就跑出了兩個人站在了他的身邊,他沒有說話,比劃了一番手勢,那兩個人就向著京城的方向急掠而去,一眨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然后那個銀腰帶又打了個手勢。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就收縮了包圍圈,在若云等人五十米處重新建立包圍圈,然后一個個背對他們盤膝而坐,一動不動的。
若云撇撇嘴,難道這些人都是啞巴。不會說話啊。然后往向三皇子,就見三皇子也無奈的搖著頭,看來他確實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若云在想離開的那兩個人是不是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去了,那自己要不要趁那些人還沒有報信回來,帶人著自己的人離開這里。
但是看著虛弱的三皇子現在根本不適合趕路,若云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一行老幼病弱的根本突不了圍,如果讓她現在殺了這些黑衣人。她又下不了手。
畢竟人家到目前為止不但沒有干任何傷害她們的事,而且又跪又拜的,她又不是殺人狂魔怎么能這么隨便的殺這么多人呢。
不管了等著吧,大不了到時候如果有危險的話,就把自己的人都收到空間里去。
雙方就這樣互不打擾的僵持到了快黎明的時候,期間李大還為三皇子煮了一頓熱湯。若云和夜離也趁機蹭了一碗。
一天沒有吃東西,又中了毒了的小小少年,喝了李大牌肉湯,臉色總算好了一點點,當然了主要是若云的藥給力。
黎明時分。若云的神識感覺到了從京城方向,來了幾匹快馬,應該有個五六騎的樣子。越來越近,若云知道了他們是沖自己這塊兒來的。夜離也感覺到了,閉著的眼睛突然張開,向著馬匹過來的方向看去。
不一會兒就看到從林子里過來五匹馬,前面兩匹,中間一匹,后面兩匹,看這隊形,感覺好像外圍的四匹馬在護著中間的一匹馬似得。
每匹馬上都有一個黑衣人,還是那身制式的衣服,但是只有中間那匹馬上黑衣人帶著面罩。圍坐在若云等人周圍的黑衣人看到騎馬過來的人,整齊的站了起來,然后又是整齊的單膝跪地。
那五騎到了近前,策馬停了下來,中間的蒙面黑衣人來不及多說什么疾步跑到火堆旁,對著正在靠著車廂假寐的三皇子顫聲道“恒,恒兒!”
聽到這個聲音,假寐的三皇子突然激動的扶著車廂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道“父皇,是父皇嗎?”
“是,是朕啊,恒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說著黑衣人揭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威嚴的中年人的臉,這張臉跟三皇子還真有七分的相像。
虛弱的三皇子在看到這張臉以后,一臉的驚喜,但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扶著車廂有些后退,有些憤怒的扭曲的道“父皇,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恒兒,恒兒做錯了什么?”
“恒兒你誤會了,韓開那奴才根本不是我派去的,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派人找你去御花園相聚!”提到這事皇帝楚正風一臉憤怒的道“沒想到他居然在我身邊潛伏了這么多年,是朕沒有堤防,才會害了你!”
聽了這話,楚子恒開心極了,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相信了父皇的話,從心底里他是愿意相信父皇的。
從小到大父皇對他的疼愛,點點滴滴他都還記得清楚。尤其是母妃去世以后,父皇怕他傷心,每天處理著繁重的國事的同時還是把他帶在身邊親自照顧了整整一個月,記得那一段時間父皇都累瘦了。
他的父皇沒有要殺他,他的父皇還是那么疼愛他。得到了他的消息甚至連夜趕了過來看他,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讓楚子恒現在高興的想要飛起來。
不過想起韓公公推他入湖的那句話,他又有些沉重的道“真的嗎,可韓公公說他是奉了主子的命令。那他的主子是誰?”
“這個目前還沒有查出來,韓開已經死了,就在那個湖心亭里,跟你中了同樣的毒!”楚正風嚴肅的道。“你們去了湖心亭半個時辰以后。你身邊的小太監怕你凍著,就去亭子里給你送衣服,發現你不見了,而韓開已經中毒而亡了,他用的毒藥的劑量比你的大很多,所以毒發的很徹底!”
“死了,怎么會死了呢?”楚子恒很郁悶,死了就表示死無對證了。
“恒兒先不要說這個了,朕帶了醫生來,先讓他給你看一看你的身體怎么樣了。銀震你來看看恒兒怎么樣了,解毒藥帶著呢嗎?”楚正風有些焦急的吩咐著。
他話音一落從跟他同來的那幾人里走出一個面目俊秀的黑衣人,這人也是一身同樣的黑衣,腰帶卻是跟剛才那個帶頭人一樣的銀黑色的。“是,皇上!”
“父皇。不用了,我的毒已經解了,只是在河里漂流了一天一夜,身體有些虛弱而已!”楚子恒道。
“解了,這毒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奇毒,但是也是見血封侯的極品砒霜,怎么這么快就解了毒了?”楚正風有些不相信。還是示意那個叫銀震的男子去給楚子恒診脈。
銀震到了楚子恒身邊先是鞠了一禮,然后就開始診脈,細細的診了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咦!好奇怪?”
“怎么了?”楚正風緊張的問道!
“皇上不必驚慌,三殿下的毒確實是解了,現在不但身體里沒有任何的殘毒。而且據我查探,三殿下以后也不會中毒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百毒不侵的體質!殿下,卑職冒昧的問一句,不知何方高人給您解的毒!”
楚正風滿眼的震驚。百毒不侵,自古有過這個傳過,有人能夠百毒不侵,但是傳說也只是傳說,他從來沒有當過真,但是這件事現在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
楚子恒也很震驚,他怎么昏迷醒了以后就百毒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有些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些黑衣人找到我的時候,我剛醒來沒多久,原來一直昏迷著的!”
若云此時更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銀震這么厲害,居然連百毒不侵都能診脈診出來,看來自己還是大意了,這個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自己還需要謹慎一些啊。
聽了楚子恒的話,楚正風好像若有所悟,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向若云。若云郁悶了,這里這么多人看我干嗎,她是真不想跟皇家扯上關系,皇家就意味著麻煩。
但是皇上看你你也不能無動于衷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女白若云拜見皇上。”
“你就是老白和晴兒的大女兒,安陽縣主白若云,起來吧,是你救了恒兒?”楚正風道。
“安,安陽縣主”若云大腦有點當機,那又是誰啊?
“哦,這個你不知道不怪你,前不久你生日以后你父親從邊疆上書為你請封,咱們大楚貴族的女兒八歲就可以請封了,你父為公爵,你的封號就是縣主了。朕已經批了,當時想著你外祖家是安陽侯,就給你定了個安陽縣主的封號。不過旨意還沒有傳達到你府里,一般是過年之前才會傳旨的。”
“父親!”若云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父親這些年不是不管自己姐弟的嗎,怎么還惦記著給自己請封。心里突然有了一些莫名的感動,可能是原主殘留的意思作祟吧,若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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