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安陽郡主中途從御花園回來過!”紫砂慌張的道。
“賤婢,放肆,你莫不是在糊弄三歲孩子嗎,御花園離這里尚有一段路程,按照時間點算莫不是安陽郡主會飛嗎,飛到這里殺了人,然后再飛去跟安王和妍姿會和嗎?”賢妃怒喝道。
被賢妃呵斥,紫砂更是慌張了,她一時著急卻是忘記了御花園到這里的路程了,御花園離這里路程可不短,按照時間來說,安陽居住確實沒機會到這里殺人的。
但是她明明是帶了安陽郡主主仆到了這屋子里的,她們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出現在御花園呢!
紫砂不由的看向若云主仆,看到若云對她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心跳驟然加快,她現在才突然明白人們為什么說安陽郡主厲害了,安陽郡主果然不簡單啊!
正在紫砂不知道怎么回答賢妃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皇后開口道:“賢妃妹妹,稍安勿躁,既然現在雙方各執一詞,那我就問問紫砂,你可有證人?”
“奴婢有證人!”紫砂咬牙道。
“是何人?”
“是今天跟奴婢一起當值的紫悅,她也看到安陽郡主主仆進來這個房間了!”
“好,那就傳紫悅進來問問!”皇后說道。
少時,紫悅就被帶進來了,是一個跟紫砂穿著同樣宮女服飾的女子,她進來以后雖然是低著頭的,但是若云還是看到她的兩只眼睛亂轉,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若云看著這個女子心中冷笑,她可以肯定她今天并沒有見過紫悅這個人,而且那紫砂帶她們來這里的路上,為了掩人耳目,也是走的陰暗處,根本沒有遇到任何人,這一點若云還是可以肯定的,這個紫悅是在做偽證。
此時皇后問道:“紫悅,你今晚可是看到過安陽郡主主仆進到了這里來過!”
“是,奴婢見過!”紫悅看了若云一眼,然后直接回答道,非常的堅定。
“安陽郡主,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皇后抬頭看向若云,威嚴的問道。
皇后不提剛才楚子恒和李妍姿作證的事情,只問若云有什么話要說,這似乎讓若云意識到了一些什么!
“皇后娘娘,臣女想問這紫悅姑娘一句話!”若云攔住了想要為她說話的劉妍姿,自己上前對皇后說了一句。
“好,你問吧!”皇后大度的點頭。
“紫悅,我問你,你是什么時候見我進到隔壁房間的?”若云對那紫悅問道。
“大約是戊時三刻左右!”紫悅信心滿滿的朗聲道。
“賤婢,你竟敢做偽證!”五皇子大喝一聲道。
五皇子雖然身子不太好,但是卻不傻,若云剛才明明問的是“你是什么時候見我進到隔壁房間的”,這紫悅卻是連想都不想的說了一個時間。
而真正的案發現場根本不是在隔壁,而是在這個房間,她還猶不自知的只關注的說了時間,不是在做偽證是在做什么!
“奴婢沒有,奴婢說的都是實話!”紫悅尤不自知的表現道。
“還在狡辯,案犯現場明明是這個房間,剛才安陽郡主問你什么時候見她進到隔壁房間,你竟然都不否認,還繼續說了時間!”五皇子指著紫悅道。
“奴、奴婢,是安陽郡主剛才沒說清楚,奴婢一時聽錯了!”紫悅狡辯道。
“哼,剛才我說的很清楚,這屋里的人都聽到了,為什么你會沒聽清楚,那是因為你在做偽證,你根本沒見過我進到這里來!”若云冷聲道。
“我,我見過的,我只是一時緊張,一時緊張!”紫悅被若云身上陡然而起的氣勢給震的有些說話有些結巴。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臣女相信您自有公斷,還臣女一個公道!”話都說道這兒地步了,只是明眼人就能看出孰是孰非,若云也不想在跟她們糾纏下去了。
“恩,安陽郡主說的有道理,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我看就押后再查吧,大年期間不宜處理此事,我看就年后再說吧!賢妃妹妹,你看如何!”皇后道。
賢妃臉上尤帶著不滿之色,但是既然皇后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反駁,只能道:“全憑皇后娘娘作主!”
“既如此,今日就散了吧!”皇后揮手道。
若云見狀卻出言道:“皇后,娘娘且慢,我想看看這陳嬤嬤的尸首!”
皇后看似要把這事情輕輕揭過了,但是如果事情落到這個地步對若云極其不利,如果今天就這么糊里糊涂的過去了,沒有一個定論,人們在外面傳言紛紛的,再有人惡意抹黑的話,若云的名聲必然會有所損害的,再加上萬一到年后這短時間有人在這事情上動了手腳,就對她更不利了。
所以若云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不要留下后患。
“安陽郡主想看尸首?”皇后驚訝道,“這尸首怪嚇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別再嚇的晚上做噩夢!”
此時的皇后好像跟剛才懷疑若云是兇手的那個人判若兩人,剛才說她是兇手的時候,怎么沒說她會害怕尸首啊!
“皇后娘娘明鑒,我這婢女略懂一些醫術,也許能從尸首上看出一些端倪!”若云堅持道。
“現在時候不早了,宴會都要散了,我看就算了吧!”昭王妃也出面道。
“王妃此言差矣,若云認為今天如果能把事情查清楚那是最好不過的,賢妃娘娘和五皇子想必也很想知道這事情的真想!”若云道。
“是啊,皇后娘娘,我一直耳聞安陽郡主身邊的丫頭各個都有本事,今天不妨讓她試試吧,也好給素絹一個交代,沒入宮之前素絹就伺候我了,現在又奶大了小五,跟我雖說是主仆,但是卻是情同姐妹,她被人害了,我這心中實在是難受啊!”說著賢妃就用帕子拭著眼角,落下了淚來。
五皇子也是十三歲的少年了,不好當眾落淚,但是也是紅了眼圈,狠狠的咬著牙,可見悲傷!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賢妃都把話說道這個地步了,皇后也不好不同意了。
若云這才是真正的看出來了,這賢妃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就懷疑過她,開始只是迫于皇后在這,不好開口罷了。
既然皇后已經同意了,若云便點點頭,然后冬紅走到了那被白布罩住的陳嬤嬤的尸首的跟前,掀開了拿白布。
當冬紅掀開白布的一瞬間,長公主不由的扶著肚子閉上了眼睛,她是不想讓肚子的孩子看到這一幕。
但是比長公主反應更大的就是那位傾城姑娘了,她嚇的“啊”的尖叫了一聲,然后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使勁往昭王懷中鉆。
昭王趕緊摟著美人,還貼心的用一只手捂住美人的眼睛,為她遮擋。
皇后看到和一幕更是氣憤,口中呵斥道:“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還不退下!”
傾城被皇后的呵斥的嚇的渾身蕭瑟,但是卻不敢留下眼淚的來的樣子的,真的是我見猶憐,昭王頓時覺得好生的心痛,但是他母后發話了他,他又不敢不從,只得的傾城道:“別怕,別怕,我送你下去!”
說完昭王就跟皇后告了個罪,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扶著傾城姑娘,繞開了那尸首下去了,留下身后眼中帶火的皇后,還有仿佛是一臉平靜的昭王妃。
不過,幸好昭王還有一些理智,把傾城姑娘送下去不久,安置妥當之后就又回來了,皇后看到他回來了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過昭王妃臉色還是沒有變,連撇都沒撇昭王一眼。
當昭王回來的時候,冬紅已經檢查完了那陳嬤嬤的尸體,重新為她蓋上了白布,回到了若云身邊,在若云耳邊說了幾句話,便自覺的站到若云身后不動了。
若云則是對她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看向了那地上跪著的紫砂和紫悅。
兩人被若云的這個笑容看的渾身難受,全都不敢直視若云的目光,低下了頭。
若云這才抬頭對皇后和賢妃行禮道:“果然冬紅在陳嬤嬤的尸首上看到了一些蹊蹺!”
“哦,什么蹊蹺?”皇后還沒開口,賢妃就直接問道。
“首先,大家都看出來了,這陳嬤嬤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而且是后方勒死的,對嗎?”若云問道。
眾人都點頭,因為這個事情基本上都能看出來。
“但是,陳嬤嬤因該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人勒死的,所以很有可能這個兇手就是她的熟人!”若云說道。
“此話怎么講?怎么說明是被熟人勒死的!”昭王驚訝的問道。
“因為陳嬤嬤衣裳整齊,并不沒有任何的搏斗的痕跡,顯然這個人是她的熟人,而且這個人應該是有功夫的人,因為這個勒痕很整齊,說明他下手很狠、很快,幾乎是一下子就致命了,陳嬤嬤并沒有太多的掙扎!”若云說道。
“這能說明什么,即便不是熟人,今天來參加宮宴的人也是都是有身份的人,人家來著房間休息,陳嬤嬤怎么會防備這些人,這個不成立吧!”昭王妃說道。
“好,即便是這個不成立,但是冬紅剛才檢查過了,從陳嬤嬤尸體的僵硬程度來說,她已經去了有一個時辰了!”若云說道。
“去了一個時辰了又如何,反正都是去了?”昭王不耐煩道,他現在一顆心都在外面的傾城姑娘身上。
昭王的話一出口,五皇子到底是年幼,沒忍住“噗嗤”的一聲笑出來了,“大哥,一個時辰前可是戊時初刻,那時候大宴剛剛開始,我們這些人都還在那大殿上朝拜父皇和母后呢!”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這些人里面沒有兇手,因為陳嬤嬤去世的時間大家都在大殿上,所以安陽郡主肯定不是兇手!”楚子恒補充了一句道。
昭王聽到這兩個弟弟這么說,臉上有些火辣,懊惱這么簡單的道理他都沒想到,不由的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皇后看到兒子吃癟,心中不虞,但是臉上卻帶著笑模樣對五皇子道:“小五是越來越聰慧了!”
雖然是說著夸獎的話,但是眼底卻是冷的。
五皇子卻當做沒看到,臉上開心的道:“多謝母后夸獎!”
“皇后娘娘,您可別夸他,這孩子就是愛刷個小聰明,比不得他大哥還能為咱們皇上分憂!”賢妃謙虛道。
但是現在人人都知道昭王犯了錯,被皇上免了職,什么事都沒有,而五皇子小小年紀已經被皇上派去京城書院協助書院里的大儒們編書了,賢妃寫話說的對昭王實在是明褒暗貶。
昭王臉色更不好了,而皇后則是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來,對下面跪著的紫砂二人道:“你們兩個還有什么可說的?”
“皇后娘娘,恕奴婢直言,這些都是安陽郡主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啊,奴婢認為不可信!”那個紫悅此時跪著給皇后行禮道,她就是個不安分的,看到這情況就忍不住出來表現表現。
“哼,住口,蠢貨!”皇后怒道。
這個奴婢實在是太沒腦子了,既然安陽郡主敢當眾說出口,那就肯定是有自信不怕別人來質疑的,這么明白的道理,她竟然還問出口,是想把事情鬧大,然后弄的人盡皆知嗎!
紫悅被皇后罵的臉上一白,卻不知道皇后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她覺得她只是提出一個合理的提問啊。
“紫悅,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請仵作來查,相信這個不難的,有經驗的仵作一查便知!”若云說道。
“不必了,本宮自然是信安陽郡主的話!”皇后直接開口道,因為這事情她是私下里處理的,還沒驚動皇上,如果這個時候要請仵作,勢必耽誤的很久,難免驚動了皇上和殿上的眾人,那就對她不利。
“如此說來,從種種證據證明這事情跟安陽郡主并沒有關系啊!”賢妃突然開口道。
皇后沉吟一下,才道:“那必然是如此了!”
“那這賤婢為什么要指認安陽郡主?”賢妃指著紫砂道。
“奴婢,奴婢,奴婢并沒有!”紫砂慌張道。
“哼,因為兇手就是她,她這是賊喊抓賊!”若云指著紫砂道。
紫砂聞言渾身一顫,嚇的跌落在地上,卻使勁的擺手道:“奴婢沒有,沒有啊!安陽郡主血口噴人!”r1152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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