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南宮翼終于領教了眼前這個即將貴為皇子側妃的女子。冷冽如她、孤傲如她、和善如她,以及此時俏皮亦如她。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遠處三匹鐵騎匆匆趕來,南宮翼貼身隨從伊良則馬背上馱著寄芙。寄芙遠遠的就瞥見一聲紅衣的嬌蘭,心里禱告著,謝天謝地小姐沒事。
三人皆下馬,為首的伊良率先叩拜在前大喝道:“屬下罪該萬死,沒能保護好娘娘,讓主子擔心了!”
南宮翼大手一揮,英氣逼人的眉宇盛滿怒意,“查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為沒?”
伊良抱拳猶豫再三才稟報道:“放蛇的人還沒追到!”
“沒追到?”南宮翼盛怒,堂堂軒轅國最良與行的一批鐵騎兵還有追不到的人?要說對地形不熟,可這一批鐵騎兵個個都是經過嚴密訓練出來的精英,密訓中就有一項是對未知地形的考察,走過一次就必須分毫不差的掌握。這條路,他們來時路過過,怎么會犯如此錯誤?
“再加派人手,繼續給我追!”南宮翼大喝一聲道。
“稟將軍,咱們可能中了別人的連環計,鐵騎兵和侍女侍衛們都不知為何突然全身無力,小五、小六屬下已經派他們去追查放蛇之人了。”伊良一臉難堪,原來頂天立地的漢子,遇到陰險小人使這下賤招數,也實屬無賴。
待南宮翼幾人回到事發地時,便見一堆人病懨懨的癱倒在地上。
嬌蘭見勢,忙上前就著離她最近的人一一把脈。
半響,她問了句:“你們今早是不是都吃了客棧里的早餐?”
眾人皆回,“是!”
南宮翼立在一旁皺著眉,罵咧道“好你個碎雜子,敢在本將軍頭上動土!”
“你有先見之明?”嬌蘭歪著腦袋瞧著右手邊的南宮翼。
“此話怎講?”這說著中毒之事,怎么突然跳脫話題了,南宮翼被問的一頭霧水。
“如果沒有先見之明,怎會霸道的不肯我們在客棧內用了早餐再出發?”嬌蘭一臉挑釁。
南宮翼心底頓時懊悔不已,看來以后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眼前這個小嬌娘,指不定什么時候想起往事,對你一頓挖苦。可是他這次戲耍她,沒讓她在客棧里用餐,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可是瞧著這小嬌娘那模樣,一點感恩都沒有,南宮翼頓時一陣心寒。
嬌蘭見南宮翼一言不發,笑問道:“怎么,沒吃早餐,連話都說不動了?”
這一行,許是就他們幾個沒吃早餐吧。幸得沒吃,不然就是全軍覆沒,南宮翼想想這些就覺得后怕。
“他們怎么樣?這毒怎么解?”南宮翼問道。
“不知道!”嬌蘭回答的簡潔明了。
南宮翼大驚,反問道,“你看了半天不知道?”
“我看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毒!”嬌蘭撣了撣手,插著腰環視著四周。
大冬天的,這人都懶得在外面走動,何況是那蛇?在客棧書生是被蛇咬的,現如今他們一行人走出去不足兩里路,就又遭暗算,還是連環暗算!至于這毒,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想來那客棧的主人算得是這一帶的一霸了。絲毫不畏懼他們的身份!山高皇帝遠,天高任鳥飛,想必這些人一直抱著這個心理在這橫行霸道。
嬌蘭放眼看去,哀嚎一片,“讓你的小五、小六回來吧!這里需要人手,我去采些草藥!”
“采草藥?”
“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毒嗎?”南宮翼沒好氣的反問她。
不等南宮翼尋個明白,嬌蘭早已把他甩在身后大聲說道,“不知道什么毒,但不代表不會解!你還不快點,他們可等不了你磨蹭!”嬌蘭說完指著他身后。
南宮翼此時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胸口這悶氣,就跟她第一次說書生蘆瞻中毒,寄芙問她會不會治,她大大方方說不會,然后再問能不能救,她卻回憑感覺。如果哪個醫者像她這樣,怕是要門庭羅雀了。即使她再有大羅神仙起死回生之術,恐也沒幾個人敢讓她一試。
兩人腳程都不慢,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一處密林。
南宮翼走在前面,用他那把金龍匕首砍斷阻礙前行的荊棘。嬌蘭跟在后面,一路左右環顧。
快行至密林最深處,南宮翼回頭問道:“找到解毒的草藥沒?”
“也許找到,也許沒找到!”嬌蘭回答得很認真,時不時還低頭嗅一嗅路邊野草。
“什么!?”南宮翼再也忍不住他一貫的好脾氣,終于大吼了一聲。“你…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還有哪里得罪你了,你一并說出來,本將軍一并還給你。你這也許找到,也許沒找到,到底是幾個意思?”
嬌蘭仰著腦袋,瞧著這位身高八尺有余,自稱是京都四大美男之一修養與德行兼備的南宮翼大將軍如此大發雷霆,突然噗嗤一聲笑道,“你不光是小人,還是牛魔王!”
“什么小人,什么牛魔王,你到底要戲耍本將軍到何時?”瞧著嬌蘭那俏麗妍姿,南宮翼剛冒出的三丈火,頓時銳減大半,此時的語氣倒像是在撒嬌。
嬌蘭撇開臉,不理會他,兀自蹲下身子摘了一株草藥,她用手撣了撣草根的泥土,直起身說道,“南宮將軍出生官宦之家,從小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想必都比較擅長,不知你們這些帶兵打仗的將軍,有沒有閑來熟讀幾本醫書,認識此草為何物?”
嬌蘭說完,便將剛剛采摘的那株草藥舉到南宮翼跟前。
此草藥葉寬條形至條狀披針形,扁平,先端長漸尖,但此時季節此草花絲還未爆開,呈淡綠色花果緊促在一起。
南宮翼左看是草,右看還是草。對于一個武將來說,行軍布陣,上戰殺敵,他們要做的只是練好武功,熟讀兵書。
至于醫書…
恕他無能。
不過,有次他身中劍傷,隨性太醫給他診治,沒想對方在劍上啐了毒,好像那個太醫讓人去采的草藥也是這種先端長后漸尖的草藥。可是他一時想不起叫什么,“牧…”
“牧靡草!”嬌蘭好似如夢初醒,混沌一片的腦子里終于想起這個名字。
“知道你還問!莘嬌蘭,你是不是覺得我堂堂大將軍,就這么好欺負!”南宮翼實在氣不過,伸手毫不客氣的戳了嬌蘭的腦門。
“你!”
雖說景德年間,軒轅朝的民風開放。可這初次被一個男子毫不避諱的碰了一下,嬌蘭的臉唰一下泛起了紅潤。
南宮翼見勢,忙尷尬的收回了手。可這收回的手一時緊張得不知如何安放,只得背在身后握起了拳,緩解心中的慌亂。
兩人就這么無聲的呆立著。
最終還是嬌蘭打破了僵局,“快采草藥吧,再晚寄芙他們該擔心了!”
南宮翼嗓子眼像堵了東西,沒應聲,可動作卻沒慢半拍,隨著嬌蘭的指引,不一會兒便采了很多。
那邊寄芙早已等在他們剛離開的密林口焦急得等待。看見南宮翼和小姐一前一后出來頓時心下松了口氣。
幾人一頓忙活,終于將草藥洗凈搗成湯汁伴著水讓眾人服下。
寄芙在喂完最后一個人,忙跑回嬌蘭身邊,小聲問道,“小姐,這次這藥行不行?”
“不知道!”她淡淡回答。
寄芙聞言,不竟吐吐舌頭。小姐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南宮翼身為武將,耳力自是高于常人。剛剛那似成相識的三個字,不偏不倚正巧也入了他的耳。
果然,他心中暗暗腹誹道,這小嬌娘剛剛的嬌羞模樣完全就是裝出來的,她明明就是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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