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臉通紅的?”嬌蘭急匆匆的甩下軒轅朗下了馬車,寄芙剛迎上去,嬌蘭便掩著臉直往府里沖。
“這是怎么了?”寄芙瞥了一眼小安子,小安子也一臉納悶搖著頭。
好端端回宮,怎么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發生什么事兒了?
寄芙不好直接上前問姑爺,跺了一下腳急忙追了過去。
入了汀瀾軒,嬌蘭直奔內閣里的洗漱房。
“怎么了這是?”妙蕊剛把娘娘平日里的書冊收好,歸納到了書房,便見娘娘疾步而來。娘娘進府這么久,還真是頭一次,見她走路…這么風風火火過。
“小姐!”
妙蕊想去問問怎么回事,門外又傳來寄芙的聲音。
妙蕊更是愕然,寄芙惹娘娘生氣了?
氈簾再一次被急匆匆的挑起,寄芙閃進了屋,旁邊妙蕊一把攔了過去,“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寄芙左右掃了掃屋里,“小姐呢?”她問道。
妙蕊挑了挑眼神,示意在洗漱房。
寄芙剛想過去,卻被妙蕊一把給拉住了,“王爺不是和娘娘一道出門的么,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么?我瞧著咱們娘娘好像…”妙蕊回憶著剛剛娘娘的神色,嘟著嘴…耳根子紅通通的…按照她的猜測…
妙蕊不覺嘴角勾起了笑容,“你說咱們娘娘和王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發生了什么?
這青天白日的…能發生什么?
何況他們是回宮參加祭祀大典,想發生什么也沒機會吧!
寄芙一臉的沉思,一旁妙蕊又用肩膀碰了她一下,“這些男男女女的事,你不懂。”
她不懂!?
她不懂…
她不懂。她給小姐跟姑爺制造那么多機會在一起?
她不懂,她兩頭挑著好,磨著三寸不爛之舌?就為撮合他們圓房?
她不懂?
寄芙毫不客氣的用手戳了戳妙蕊的腦門,“這些還不用你來教,你管好你自個,不許妄議主子們的事兒,小心你的舌頭。還有…”她上下打量了翻妙蕊。“你才多大的丫頭。懂這些?難不成…你這丫頭思春了,有喜歡的人了?經驗這么…豐富!”
“才沒!”妙蕊被寄芙這么一說,滿臉通紅的忙搖手。堅決否定,“我還小,不急這事兒,況且姐姐你自個不還沒著落么。我愁什么?”
“我跟你能一樣么?”寄芙說道,“我一輩子都要跟著我們家小姐的。也許…終身都不嫁,你也要跟我一樣?”
當初決定跟著小姐來京都城,她就下定了這個決心,以后她與小姐二人。不管是似錦榮華還是平淡甘苦,她都要守著她。在這里她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依靠。她們必須相互扶持著。
所以這嫁人…還真沒考慮過!
洗漱房,嬌蘭正用帕子不停擦著嘴。面盆的水已經換了三趟。
趁人之危的小人,大色狼,不對,嬌蘭一把將帕子扔進了水里,是披著羊皮的大色狼才對。在太后跟前才裝的身子不適的樣子,一轉眼就連親吻…都不帶喘氣的。
嬌蘭用手捂著胸口,她到現在還心慌的厲害呢!
“寄芙!”待在洗漱房半天,嬌蘭終于走了出來,一出來就面色凝重。
寄芙與妙蕊二人忙停止了談話,迎了上來,“小姐!”她喊道。
“以后出門我要一人一輛車,你現在就去通知門房,以后我的馬車要專用。”嬌蘭說完已經坐在梳妝臺前,照著鏡中到現在還紅腫的嘴唇。
這個笨蛋,到底會不會親吻啊,怎么瞧都像是被啃的。
寄芙與妙蕊站在嬌蘭身后兩兩相視,寄芙眨巴著眼睛,不會真被妙蕊說中了,在車里發生什么…
“還不快去!”嬌蘭回過頭。
寄芙這才看見小姐的嘴唇…即便已經在洗漱房再三擦拭,還是殷紅一片。
“我這就去,這就去!”她說著就回身準備出去,似想起什么又回頭朝妙蕊叮囑道,“好好照顧小姐,我去去就回。”
說完還不住挑著眼明示加暗示。
“主子,剛剛側妃的丫頭去了一趟門房。”軒轅朗正在院子里用著餐,常管家在一旁候著報備。
“去門房?”軒轅朗的筷子頓了頓,挑過頭問道,“她去門房干什么?”
常管家一臉為難,“老奴也不清楚,只說以后要專用車,不跟…不跟爺您一輛車,說是怕擠著您。”
其實,寄芙這丫頭話是這么說,可怎么聽著都像是不愿意跟主子一輛車,也許是常管家自個多想了,可他回復給主子后,明顯看到主子已經不悅的放了下筷子。
可轉瞬又聽見他哈哈的笑了。
常管家納了悶,這還笑得出來?
堂堂朗親王,居然有人能夠拒絕與他同攆,而且還是他的側妃,這得有多大的膽子?
軒轅朗朝他招了招手,常管家附耳,可越聽這常管家的面色越差。
“這樣不太好吧!”常管家直了腰,一臉堪憂。
“下去吧!”軒轅朗再次拿起了筷子。
不好也得好,常管家硬著頭皮躬身退了出去。
軒轅朗一杯酒下了肚,暗自腹誹,不要就是要,嘴上說不想與他同車,其實…心底肯定是想的。回想起嬌蘭那因為潮紅更顯嬌媚的臉,軒轅朗愈加覺得容姨的“不“字真言的真諦。
“什么,要開源節流,所有用度減三成?”臨近傍晚,妙蕊被個小丫頭拉過來咬耳朵。“府里向來就不鋪張,怎么還要減?”她納悶問道。
小丫頭忙捂住她的嘴,做了噓聲的手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剛也就聽常管家跟賬房先生交待了些事。這消息還是賬房先生那侄子趴墻角給聽見的!”
妙蕊聽了這消息,頓感渾身無力,府里減用度,千萬別再減了她們下人的月錢,她還等著每月的月錢給她老子娘存著,以后就算是給她的嫁妝錢呢。
“咱們府里是出什么事兒了嗎?”妙蕊拉低了小丫頭,看了看四周有無旁人。
小丫頭也滿臉愁容。仔細分析著。“咱們王爺穩當的很,府里一向沒什么事情發生,如果真發生什么事兒。會不會是莊子上去年收成不好?所以要拮據一下開銷?”
“這怎么可能,去年莊子上明明收成好得不得了,你忘了王爺年前還因這事給咱們下人發了賞錢呢!”妙蕊回憶著。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小丫頭也忙點點頭。
“你說會不會…”妙蕊手撐著下巴,眼望著快要暗下來的黑幕。
“會不會什么?”毫無預兆的一個男子的聲音闖入。
妙蕊和那小丫頭驚的一跳。
下人妄議府里主子的事。輕則二十仗,重則因為議論起了非議那是要趕出府去的。
二人忙禁了聲。回頭尋那聲音。
“連三?”小丫頭一眼認出了他,然后上去就拍打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想嚇死我們?”
連三訕訕的憨笑著,“我喊你好幾聲了。你都沒聽見。”
“你什么時候喊我了?”小丫頭被嚇得不輕,跟他狡辯著。
其實連三老遠就瞧見兩個丫頭頭靠頭的在嘀咕,這般明目張膽的咬耳根子。也不怕主子責罰。于是他好心的提醒著,喊了她們幾聲。沒想二人卻聊得起勁,絲毫沒聽見。
他這才悄悄走到二人身后,嚇唬了一下,也是給她們一個警醒。
連三并沒有因為小丫頭的訓斥而惱怒,依舊的憨笑著。
“連三你怎么不好好在前院門房待著,跑后院來了?小心被人瞧見了打斷你的狗腿。”那小丫頭得理不饒人。
“我是來給側妃娘娘回個話!”他簡單說道。
“我們家娘娘?”妙蕊驚訝道。
連三點點頭。
“什么事?”妙蕊問道。
可話一問出口就覺得不對,她一個奴婢怎么好截了主子的話。
連三依舊是那招牌笑容,“管家讓小的親自跟側妃娘娘說。”
他言簡意賅。
“一道去吧!”妙蕊說道。
不一會兒二人就抬腳進了汀瀾軒,正巧寄芙在院子里,妙蕊忙上前說道,“姐姐,門房的連三來了,說要有事跟娘娘說。”
連三?
她下午去門房交待的還不清楚嗎?
連三看到寄芙也在院子里,忙道了句,“姐姐好,娘娘現在可有休息,小的來通傳個事兒。”
寄芙半信半疑,但還是挑了氈簾進去回稟小姐。
“進來吧!”氈簾又起。
連三忙躬身進了屋。
此時嬌蘭正坐在錦榻上翻著書。
連三行了禮,道了幾句福氣話。
“何事說吧!”嬌蘭看他遲遲不開口。
連三憨憨的摸著腦袋,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隨后噗通一跪,大喊道,“娘娘,奴才有罪!”
嬌蘭被他這陣勢嚇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書,一旁的寄芙也嚇了往后退了兩步。
這連三本就長得人高馬大,腰肥背厚的,這一跪不說塵灰給撲騰起來了,就連這地也好似震了震。
“有事起來說!”嬌蘭被震的一懵一懵的。
這前院的門房小管事,怎么到她這后院來請罪了,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兒了?
“小的有罪啊!”他又大喊道,連著磕了三個響頭,才開口接著說道,“小的有辱娘娘所托,小的生來就笨,有些事記不住,前面記了后面忘,所以才沒出息的做了個小門房,如果我這腦子再靈活點,那就不會犯錯了!”
嬌蘭被連三絮絮叨叨的繞的頭暈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錯了?”
連三抬了頭,一臉呆樣,“娘娘您不知道?”
知道?
她到底要知道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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