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轉了身。
“娘娘,咱們主營業區換了格局,你瞧瞧是否滿意!”蘆瞻如變魔術般又給嬌蘭主仆二人一個驚喜。
“月牙形?”
月牙形!
環繞著整個湖景院子的月牙形建筑!
一湖一院一建筑,環抱相鄰,在無數燈光的照拂下,宛如身在世外。
“娘娘,咱們逍遙居以后的演出皆在院子里進行,我已經親自勘察了每一個雅間,皆能在不同角度盡享院中的一切以及臨湖的風景,只是”
“只是什么?”嬌蘭問道。
“只是咱們這個院子還請娘娘賜名!”蘆瞻說道。
一開始嬌蘭將天榭居改名的時候,只是想著浮世凡塵,一切逍遙,才是自在,所以給取了逍遙居這個名字。
現在這院子
臨湖而建,眼前燈光足夠亮,照得水波潺潺,如是白日里湖景怕是更加的美哉。
“碧波亭如何?”
嬌蘭不假思索的說道。
碧波亭
幾人皆嘴里喃喃念道。
“碧水連天,波瀾浮動,漣影灼灼,怎么一句好字了得,就它了!”蘆瞻豪邁拍起了手。
隨后蘆瞻與長笙領著嬌蘭主仆二人逐一參觀了逍遙居的上下三層樓閣以及大廳堂,所到之所,皆留下二人稱奇之聲。
“小姐,咱們這逍遙居要火了吧!”寄芙一臉美好憧憬,“那邊咱們也去過,除了設置的頂層雅閣精致些,旁的也無甚獨特之處。咱們肯定比過他們!”
幾人皆知寄芙空中的“那邊”是誰,在所有人都面色奕奕的時候,嬌蘭卻沒有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除了精心獨特的設計,上佳的烹飪手藝,咱們還欠一陣東風。
只要這些天時地利人合備齊了,這逍遙居才能躍然而上。
一舉壓倒瓊膳坊。
做生意就要感想。想了之后再敢做!
“預計著什么時候能開業?”嬌蘭問道。
蘆瞻盤指一算。回道,“左右不出十日!”
嬌蘭也細細掐算著日頭,估摸著十日后的日子。
逍遙居終于不緊不慢的趕在了上元節前開了業
開業當日,廬山真面目被揭開,對面瓊膳坊來看熱鬧的人不少,只是誰也不愿踏出一步可還是不乏一些好奇心甚重的官客差遣自個的下人假模假樣的去逍遙居走那么一遭
因為誰都不愿第一個現身逍遙居!
要說為何不愿,那鐵定是因為瓊膳坊這背后的主子
怕得罪人啊!
所以便宜了一眾手下的人
‘對面怎么樣‘瓊膳坊的老展柜當然也要派人去一探虛實,特意找了不常在前面露面的小伙計
只見那小伙計酒足飯飽之后急匆匆的沖進了瓊膳坊尋著老掌柜的身影
‘好吃!‘他回道
老掌柜一個悶拳砸在了他頭上
‘我讓你去打探,你就光知道吃了‘
小伙計忙護住腦袋,深怕老掌柜再怒,忙回道,‘對面不知道請的哪里的廚子,那些菜色小的我都沒見過,本來以為是些華而不實的吃食,沒想竟然那么好吃!‘
還有他們瓊膳坊沒見過的菜色
這小伙計跟著瓊膳坊主廚跑下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還有他沒見過的菜色
他們瓊膳坊可是集結各家菜系之精華,擺盤精細美觀,口感更是絕佳的味美怎么可能還有他們沒見過的菜系
老掌柜又想給他一擊悶拳,沒想那小伙計又說道,‘我聽他們跑堂的說,他們的特色除了招牌菜,還有什么湖景房,說是與天一色的美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湖景房‘老掌柜驚疑
這是什么玩意
天榭居的格局他是再清楚不過,哪里會有什么湖景房
還不給人看
‘他不給看,你就不知道悄悄進去看一兩眼么‘老掌柜一副恨鐵不成鋼,他怎么就找了個這么個慫包去打探的要不是因為要找個生臉的,他才不會選他,白給他一頓吃食,花了銀子還沒帶回來什么有用的消息
小伙計苦巴著臉,回道,‘小的開始也想悄悄溜進去看一兩眼,看什么是湖景房,可是人家白天湖景房不開,說是夜半才開‘
夜半才開
這夜半開的不都是窯窟么?
“弄了半天是個窯姐?”老展柜恥笑道。
“怎么會。人家正經酒樓!”小伙計不假思索道。
隨后又是一擊悶拳,小伙計徹底抱著腦袋逃竄進了后院。這都是什么人,他將打探的事情一五一十實言相告,老掌柜居然還不樂意了。人家正經酒樓,居然被他詆毀成窯窟。真是看不清眼前形勢,自欺欺人。
小伙計溜進后院,賊兮兮的一個人跑進了廚房,悄悄將懷里一包吃食裝了盤。不想不知道又是誰喊他名字,忙急乎乎的將盤子藏在了隱蔽處,將油紙包隨意團了團扔進了火爐。
在開業的兩三日里。逍遙居與瓊膳坊好似勢均力敵之勢。
只是一眾好奇心過后,還是各歸各處。雖然各家官客遣了下人去打探一二,也打包帶回了吃食,可嘴上這一口終究抵不過權勢。
不過說來奇怪,這開業后幾天,在店用餐的皆是些散客,可經常打包的卻慢慢成為了常客。
“哎,祥爺,您又來打包了?”逍遙居的小伙計小虎子老遠就招呼了來。
“還是那幾樣嗎?”小虎子熱情的問道。
那被喚做祥爺的人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其實喚一聲祥爺只是客套,說白了他只是個跑腿的,這中午晚上的一天跑兩次來打包,不相熟才奇怪呢!
“今天又是為誰來打包啊?”小虎子好奇的問道。
祥爺局促的憨笑道,“我自個嘴饞,沒事也買點打打牙祭!”
小虎子聽了一副了然,忙大喊道,“酒釀百子醉花雞,七星冰蓮百花羹,如意脆骨百味香,禪意綿綿萬荷糕各一份!”
打打牙祭!
小虎子人小可精靈十足,誰信他是打打牙祭?
還天天打牙祭!
一個跑腿的隨從,偶爾來這一頓還要左思右想做一番思想斗爭呢?
打牙祭,騙鬼呢!
何況他每次來打包的理由都不同,一天兩個理由,胡謅了這么幾天也該是詞窮的時候了!
此時柜臺上蘆瞻正悶頭撥弄著算盤,儼然從小書生變成了賬房掌柜,只是他低著頭,誰也沒瞧見他嘴角的暗笑。
信娘娘者,得永生啊!
這話可一點不慘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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