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恭喜!”
黃文兵神情認真地看著林風,這一次,這一聲老大,心甘情愿,無比真誠。
到了此刻,他才真正認可了林風這個老大。
以前他心中并不完全服氣,始終有著與林風一爭高低、一較長短的心思,但當林風晉升為六星煉器師這一刻,他徹底服氣了。
諾諾則是單純地替林風感到高興,開心道:“老大,你太厲害了!”
“縱觀刑風位面歷史,老大也當得起第一煉器師之稱!名正言順,誰來了都不能否認!”
林風看著比自己還興奮的一人一鳥,哭笑不得:“你們別給我戴高帽子了,這話,別人說還行,咱們自己這么說未免顯得太驕傲自大了。”
黃文兵恍然大悟:“對,我們不說,要讓別人說才行!”
諾諾嘿嘿一笑:“小兵兵,你總算說對了一次。”
黃文兵對諾諾的調侃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已經麻木了,對‘小兵兵’這個稱呼也逆來順受,不予理會,他轉過頭對林風說道:“老大,既然你晉升為六星煉器師了,咱們就去城里慶祝一下吧,正好前面就是大秦帝國的帝都了,到了這里卻不去見識一下大秦的帝都,未免會留下一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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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想去城里吃東西吧?”林風笑罵道:“你什么時候也沾了諾諾的毛病,變得如此貪吃了呢。”
諾諾頓時抗議:“為什么說沾了我的毛病?我可一點也不貪吃。”
林風似笑非笑地盯著諾諾。
對視良久,諾諾敗下陣來,弱弱道:“好吧,我是有那么一點點貪吃,但那是在絕望監獄里面落下的毛病,而且他可比我貪吃多了!”它展開翅膀,指向了黃文兵。
最終林風經不住一人一鳥的央求,答應他們一同前往大秦帝都咸耽城。
時間緩緩流逝。他們的身影,不斷地靠近咸耽城,大地回春,綠意一天天地濃郁,萬事萬物迸發出更大的熱情,連那空氣都沁人心脾,令人心情舒爽。
約十天之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咸耽城。
咸耽城。
這是一個比趙都更加繁華、熱鬧的城池,或許沒有趙都那般古老,少了幾分滄桑氣息。卻多了幾分厚重感。一靠近此地,便依稀可以聞著幾分肅殺之氣,城外守衛森嚴,氣勢雄渾,士兵們面容冷峻,皮膚多屬黝黑,整整齊齊排列,嚴格把守城門,頗具鐵血之風。
這是大秦的政治、經濟、軍事中心。這里強者云集,高手的數量,隱隱比當初的趙國帝都還多了三成。
當然,如今的趙都匯聚了諸多來自天下各方的超級強者。整個刑風位面,恐怕也找不出比趙都強者更多的地方。
三人剛走到城門前方不遠處,后方頓時傳來一道驚呼聲:“小心!”
一轉頭,便瞥見一匹烈馬飛馳而來。不對,那不是一匹烈馬,而是一匹罕見的汗血駒。汗血駒算得上低級妖獸的范疇。數量極度稀少,整個青木大陸也不多見,加上其速度可達普通烈馬的五倍以上,耐力更是普通烈馬的數十倍,可謂是真正的良駒。
汗血駒前方正巧有兩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和一個婦人,只是汗血駒速度太快了,并且似乎失控了,汗血駒的主人竟無法控制它停下來,正直沖著兩個小孩兒和那個婦人撞過去。
若是這一撞被撞實了,這三個無辜的人,下場可想而知。
“為何我感覺這一幕如此熟悉?”林風臉上浮起一絲無奈。
上次是馬車,這次變成了汗血駒,上次是一個青年和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這次倒好,變成了一個婦人和兩個十來歲的孩子。
而且,都是發生在城門處,都是在大秦。
難道大秦的意外事故如此多發?
這大秦的交通,著實令人堪憂啊!
林風搖搖頭,嘆了一聲,單手一揮,一股元力飛出,瞬間包裹著婦人與兩個孩子,運用一股柔勁,將二人輕輕推到了一旁。
隨即,他再度揮手,禁錮了那一只汗血駒,汗血駒上的青年則是受到巨大的慣性影響,直接從其背上飛了出來,好在其身手還算不錯,在半空翻了幾個筋斗,安全落地,盡管落地的姿式有點狼狽,但總算沒受什么傷,手中的箱子也無事。
青年沒管自己的汗血駒,而是一手提著箱子,快步沖向了婦人與兩個孩子,在三人前方停下,氣喘吁吁,滿臉歉意:“對不起,老大娘,真對不起,剛才不知道為什么,我那匹汗血駒突然不聽使喚,無意冒犯了您,還差點害你們受傷,真對不起。”看來他也是十分緊張,說話顛三倒四,一臉慚愧。
這時,那汗血駒之后傳來一陣馬蹄聲。
十多個壯漢騎著馬沖了過來,不過他們很快便停下來,下了馬,飛奔而來,在青年身邊停了下來。
“浮生、容若,你們倆快點帶老大娘和她的孩子去醫館看看,有沒有哪里摔傷。”青年立即對身邊二人下達了命令,然后對老大娘道:“老大娘,你帶著兩個孩子跟他們去醫館看看,放心,一切費用包在我身上。另外,這這點魂石算是我的賠禮,讓您和孩子受了驚嚇,真對不起……”
快速處理了這件事,青年才松了一口氣。
他快步走向了林風二人,高聲喊道:“等等。”
林風與黃文兵停下腳步。
青年來到二人身邊,又是鞠躬又是拱手:“謝謝,謝謝先生方才出手化解了這場危機。”他剛才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林風一揮手便將婦人與孩子推了出去,又一揮手,便定住了他的汗血駒,算是給他一點教訓。無論是因為林風幫了他的忙,還是林風那神鬼莫測的手段,都值得他尊敬。
林風平靜地擺擺手:“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不管怎么說,先生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必須回報先生!”青年看來也是一個強迫癥患者,“兩位先生看上去應該是初次來到咸耽城,想必對咸耽城人生地不熟,不如這樣吧,待會兒我讓人跟在兩位先生身邊,你們在咸耽城一切花銷用度,皆由我負責,并且我這手下對咸耽城十分了解,也可以做一下向導,帶兩位先生領略一下咱們咸耽城的風土人情。”
聽他說了一大通。林風哭笑不得,剛要拒絕,那青年卻似乎料到了一般,先一步說道:“還望先生萬勿拒絕!否則,贏盤心中過意不去,寢食難安!”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林風還能拒絕嗎?
“那好,勞煩這位公子了。”林風點點頭。
那贏盤又道:“兩位先生,我還有急事。就先不陪二位了。”看樣子他的確有急事,語氣也給人一種匆忙的感覺。
說完,他便轉頭對一個手握細劍的青年男子說道:“連跡,剛才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一定要聽從二位先生的吩咐,知道嗎?”
“屬下遵命!”那身材稍顯消瘦的青年單膝跪地。
隨后贏盤便匆匆告辭離去,只留下連跡跟在林風與黃文兵身邊。
“這家伙看起來身份不一般嘛!”黃文兵驚訝道。
連跡恭敬道:“我們家公子乃大秦當今皇帝第六子六公子贏盤,又稱盤公子!”言語中充滿了自豪與尊敬。可以看出,這個盤公子很得人心,至少。他的這些手下對他十分忠誠。
聞言,黃文兵頓時樂了:“看來我們和大秦皇子還真是有緣啊!先是來了個七公子,后又來了一個六公子,嘖嘖,待會兒會不會又來個什么五公子、四公子,大公子之類的?”他說話語氣十分輕松,全然沒有將這些皇子放在心上。
林風則是淡淡一笑:“難怪他能猜到我們是初來乍到,原因是我們沒有一眼認出他。”
這番話,連跡裝作沒聽到。
如此大不敬之話,若是傳到外人耳中,恐怕會招來不少是非,但他們畢竟是盤公子的恩人,所以連跡也不好說什么。
“二位大人,敢問您們是為了景虞人而來的嗎?”連跡好奇道:“雖然距離景虞人奏弦還有三日,但悲風花澗的房間與露天座位恐怕早已被人訂滿了。所以二位大人恐怕來得有些晚了。”
“景虞人?”林風略微一怔,旋即微笑搖頭,“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路過此地,順便體驗一下咸耽城的風情。”
“啊……”連跡顯得十分吃驚,“你們不是為景虞人而來?”
最近咸耽城來了很多外地人,甚至趙國、漢王朝的人也來了不少,所以他們對外地人的到來并不驚訝,他們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景虞人而來的,便下意識認為林風與黃文兵也是其中二人,如今乍一聽林風只是想體驗一下咸耽城的風情,自然令連跡無比吃驚。他甚至懷疑,林風二人聽說沒有位置以后,為了保全面子,所以才說謊騙他。
見連跡這么吃驚,甚至眼中略含懷疑,黃文兵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致地問道:“這景虞人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你認定了我們是沖著她來的?”
林風與黃文兵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初在鄲城東城門口遇到的馬車中的女人,便是眾人口中所說的景虞人。
聽黃文兵這么一問,連跡更是吃驚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黃文兵:“您們連景虞人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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