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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四百九十二章 應戰(二合一)
更新時間:2016-02-15  作者: 心漁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穿越重生 | 重笙 | 心漁 | 心漁 | 重笙 
正文如下:
米景陽接到消息,嚇了一大跳,連忙派快馬星夜報到李承運那里。

他們這些人就是對文笙再有信心,也不認為她能斗過譚老國師。

人的名,樹的影,譚夢州一代宗師,創出妙音八法,桃李滿天下,可以說大梁樂師沒有受他影響的屈指可數,這樣的人要邀一個小姑娘斗樂,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所有聽說這消息的人無不為文笙捏了把冷汗。

接還是不接?

李承運沒有多想,明知道譚夢州不會善罷甘休,還是立即便道:“不接。一回回的沒完沒了,退回去問一問,他們譚家還要臉不要!”

旁邊幾個謀士抹了把汗,道:“國公爺,您還是問問顧姑娘的意思吧。”

文笙這段時間刻意減少了同外界的接觸。

她自然知道外頭老百姓是怎么議論她和王十三的,就連新近投奔李承運的權貴世家們對此也都頗有微詞,若不是王十三救過李承運的命,這些人不摸清李承運的態度不敢造次,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亂子。

王十三是南崇人,這是事實,辯無可辯,何況他和江審言是甥舅,還不是尋常的親戚。

他現在人在南崇都城嘉通,就住在江審言府上,要和談先要掃清障礙,協助江審言奪權,眼下正是關鍵時期,文笙又沒有辦法同眾人說王十三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只好先不予理會。

不過文笙也沒閑著。

她整日呆在將軍府里,與住在這里養傷的杜元樸一起,遍邀五州名士,共同研究幽帝留下的算學和天文歷法。

杜元樸對之十分感興趣,他兩腿傷得甚重,便叫親兵找工匠做了一把輪椅,推他在院子里,用一堆湖石和百名兵士排擺九宮八卦大陣。

若是能將那最為高深的奇門遁甲弄明白,用在排兵布陣上,紀家軍的戰力必定會有極大的提升。

文笙拿著瑤琴隨意坐在一塊石頭上。沐浴著秋日暖陽,望著眾人忙來忙去,不時出言指點,到也自在。

這時候進來一名親兵。湊到文笙身邊小聲稟報。

譚老國師的戰帖送到。

文笙皺了皺眉,站起身,在旁邊找了個僻靜的房間,叫人進來細問究竟。

不大會兒工夫,杜元樸被親兵推了進來。

“看你臉色不對。可是出了什么事?”

文笙叫報信的人把情況再同杜元樸說了說。

“譚家大小姐沒了,怎么死的尚不清楚,但看起來譚老國師怪上了我。”

杜元樸不在京里,離水方面消息遠不及之前靈通。

他聽完“咦”了一聲,感覺此事頗為棘手:“不能答應他。”

文笙道:“先等等,把前因后果查明白了再說。譚令蕙怎么會死了呢?”

譚令蕙之死鬧得動靜特別大,官府中有很多捕頭仵作到場,千方百計想找出其中的疑點來,譚夢州又沒下令封鎖消息,文笙不過疑惑了兩天。派在京里的探子便隨后將譚令蕙在西山投河,溺水死亡的細節送了來。

文笙這才搞清楚譚夢州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大的火氣。

可要說流言滿天飛,文笙也是受害者,不管她還是李承運,都未指使人去將譚令蕙揪出來當擋箭牌,再說譚令蕙會因為名聲受損,婚約被退而尋短見么?

其中必有古怪。

定是有人為了促成她與譚夢州生死相斗,暗下黑手,神不知鬼不覺取了譚令蕙性命。

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是瘋子一樣!

文笙斟酌再三。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派人送去給譚老國師。

信中所寫,就是上面的這些解釋和猜測。

她懇請譚老國師先冷靜下來,查清楚譚令蕙的真正死因。勿中敵人毒計,令親者痛,仇者快。

至于斗樂,她并不擅長與人爭斗,等這件事水落石出解決之后,世道太平了。她愿意以《希聲譜》與譚老國師切磋一番,一決生死還是免了,她甘拜下風。

文笙有太多的事等著做,對當樂師第一人沒有興趣,既然對方逼得緊,她退讓一下又何妨。

再說她“甘拜下風”也是真的,有譚大先生的前車之鑒,譚家人不會再給文笙施展“連枝”的機會。

譚夢州約戰特意強調一對一,就是出于這種考慮。

文笙在回離水途中,單打獨斗險勝“藏頭猱”陳老已經是使出渾身解數,譚夢州琴技比陳老高出何止一籌,不用戰文笙便知自己獲勝的機會實在微乎其微。

送走信差,文笙想到之前譚大先生是怎么對待自己書信的,擔心這父子倆都是一個脾氣,眼下又正在悲痛當中,自己連夜寫的信,說不定還未拆開來便已經粉身碎骨。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當務之急是找出暗下黑手那人。

杜元樸推測道:“會不會是鐘天政?鬼公子向來唯利是圖,不擇手段。他想要刺激譚家眾人盡快和咱們動手,不管誰輸誰贏,剩下一方必定元氣大傷,他也就有了機會卷土重來。”

譚夢州約文笙斗樂,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文笙應戰的可能性很小。

那接下來譚夢州會如何,自是傾盡全力向李承運施壓,施壓不成,點齊兵馬來打李承運的五個州,必要出了這口氣不可。

只不過是殺一個譚令蕙,弄成自殺的假象,便能坐收漁利,這簡直太劃算了。

譚令蕙好歹是個樂師,身邊又有那么多護衛,旁人要殺她,尚需費一番手腳,鐘天政要殺她,說不定勾勾手指,那位大小姐便任君處置了,再容易不過。

“還有之前那些謠言,旁的也到罷了,王十三在南崇那邊的情況,可沒幾個人知道。”

文笙有些猶豫,一方面,她覺著杜元樸不愧多智擅謀,這番分析句句在理,一方面。她內心深處又隱隱覺著不知哪里不對勁兒。

她比杜元樸要了解鐘天政這個人。

只是這份了解,不知會令她更接近事實真相,還是會影響她的判斷。

文笙心中困惑,不知不覺走到了關押段正卿的院子外頭。正要邁步進去聽那老家伙怎么說,一名把守將軍府外門的親衛隊長匆匆過來,離遠招呼:“顧樂師,有人給您送了封信。”

那信就拿在他手里,薄薄一封。皮上封著火漆。

文笙奇道:“誰的信,送信的人呢?”

那隊長面色古怪:“不知誰寫的,送信的是個尋常百姓,受人所托,一問三不知。聽說是給您的信,自告奮勇就幫忙送來了,連對方的酬謝都沒收。”

文笙也覺著有異,道:“那打開來看看吧。”

她伸手欲去接信,那隊長卻沒當即交給她,道:“還是小人來拆吧。聽說有些江湖伎倆叫人防不勝防,顧樂師您別著了奸人的道。”

說話間他退后兩步,避著風將信皮拆開。

里面只有一頁紙,送信的人頗有閑情雅致,還折成了方勝形狀。

這與親衛隊長想的不一樣,他登時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后腦勺,嘿嘿一笑,將信遞給了文笙。

文笙莞爾一笑,謝過對方好意。接在手里,慢慢打開。

信紙上,不過短短幾句話,卻令文笙目光為之一凝。

鐘天政的筆跡。

內容很直白:“不是我做的。不信叫段正卿帶你來見我,我親自與你分說。”

文笙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

鐘天政不知藏身于何處,看樣子離她不遠。

他消息到是靈通,這節骨眼上竟敢約自己見面,意欲何為?

文笙打發走了那親兵隊長和院子里的紀彪等人,去見段正卿。

她將那封信丟在段正卿眼前。

段正卿抓在手里。眼睛一亮。

“出事了?看樣子事情還不小,顧姑娘,你能不能告訴老朽,是白云塢的人再度出現,還是譚家的兵馬打來了?”

文笙看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不由地咬了咬牙,冷冷地道:“在關中時,鐘天政是這么說的?你們怎么知道譚家兵馬會打來?”

這些日子可把段正卿憋壞了,也不賣關子,唾沫橫飛:“這不是明擺著么,主弱臣強,譚家和程國公的矛盾不可化解,早晚要有一戰。再說顧姑娘您,我家公子曾有言在先,您是這天底下唯一掌握了《希聲譜》的人,譚夢州琴藝停滯不前已經有好些年了,他愛樂成癡,別的事還能做做正人君子,唯獨這一件,他必是要想盡辦法,學會《希聲譜》才罷休。這便是人性,只是當初這些金玉良言,您聽不進去。”

文笙默然,這番話聽著耳熟,她還記得鐘天政當時是在殺了鳳嵩川之后,當著孫長義的面說的。

知師莫過徒,而孫長義沒有一字反駁,他不敢為譚夢州打包票。

段正卿覷著文笙神色,看她流露出幾分惆悵之意,趁機嘆道:“這是大勢所趨,避無可避。從這一點講,譚五公子早早去了,也未必是壞事,他若是活到現在,看他祖父和一眾叔伯為了《希聲譜》丑態百出,心中不知會多么難過。”

段正卿一直覺著文笙與鐘天政反目成仇,根源就在譚瑤華的死上。

眼見有機會解開文笙的心結,他這做下屬的自要不遺余力。

誰知他話音未落,文笙便冷冷看了他一眼。

“別的事休提。鐘天政在哪里?你如何帶我去見他?”

段正卿心頭猛跳了兩下,定了定神方道:“公子在海上。您要去的話,咱們便乘著一艘小船,船上只留兩名水手,由老朽帶路,便可見到。”

文笙點了點頭:“叫他先在海里等著吧。”說罷連那信也沒往回拿,轉身欲走。

段正卿急道:“大敵當前,顧姑娘你想想譚家的大軍打過來要死多少人,難道就不能換你去與公子見上一面么?”

文笙充耳不聞,頭也未回出門而去。

數日之后,文笙的信送到了譚夢州手上,但卻并未能扭轉局勢。

譚夢州心意已決,一邊給李承運施加壓力,督促文笙應戰,一邊派人再赴吉魯大軍營地,同特慕爾商談。

這次不知私下里許了什么好處,雙方很快達成共識,特慕爾下令全軍開拔,返回吉魯國。

譚夢州清除了所有后患,轉回頭來,兵分三路,二十萬兵馬逼近開、鄴二州。

要么叫顧文笙出來應戰,要么開打,看朝廷大軍此次能不能打下李承運的五個州。

戰書下到離水,李承運麾下很多官員臉色都變了。

先前只與楊延率領的幾萬朝廷軍隊打,就夠叫他們提心吊膽的了,眼下譚家人收攏了朱子良的大軍,整合各路人馬,紀南棠的兵還不到人家的四分之一,以寡敵眾,能不能守得住?

奇門遁甲陣法的研究有了很大進展,杜元樸幾乎是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他同文笙感嘆:“真不是時候啊,若是再晚上一兩個月就好了,有兩個月,能練出一支精兵來,有半年,差不多能全軍普及。”

李曹提醒諸人:“那姓鐘的還在海上呢。”

文笙向段正卿套出鐘天政在東海的消息,立刻就告訴了李曹,叫水軍多加留意。

仔細算算,當日勤王大軍屢次折損,尚能剩下三四萬人,除此之外,鐘天政手里還握著一支新樂樂師,實力不容小覷。

但李曹派船在海上搜尋,一直沒有找到對方。

沒有好處的事,鐘天政從來不做。

文笙猜測他要見自己,多半是想要趁火打劫,而他出手的條件,十有是關押在開州的那一大批東夷戰俘。

道不同不相為謀,見面徒惹不快,那不如不見。

有一個想法,在文笙腦海里已經盤旋好幾天了。既然說到這里了,她暗嘆一聲,開口道:“那就應戰好了。”

李曹和杜元樸一齊向她望來。

文笙淡淡一笑:“要拖兩月還不容易,我馬上給譚夢州寫信,只要他退兵,我便答應與他一對一,我來定斗樂的時間,叫他定地方。”

李曹急道:“和個行將就木的老不死斗樂,你這是何必!”

文笙沉聲道:“他譚夢州不惜以五州百姓,數十萬將士的性命相脅,這一戰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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