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停下!!!!!”劉佩一聲巨吼。
沙——
深深剎步聲響了起來,院子里還是一片乒乒乓乓的聲音,但在瞬間又靜了下來,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這邊,一見是劉佩,頓時,男人們一個個恍如見到了爹媽一樣大松了一口氣。小動物們尤其是泡泡和毛毛,唰的一下子就縮起了脖頸,站在那兒用腳尖在地面一戳一戳的。
豹子們又走回了原來的游廊上趴著,尾巴還一搖一搖的,大有‘不關我事’的感覺。猴子們也紛紛爬上了橫梁或者跳上了湖中央的榕樹上待著,只是小腦袋悄悄咪咪地往這邊偷瞄著。大洋芋喵地叫了一聲,而后幾個跳躍,直接跳到了房頂上去窩著了,瞇著那雙貓眼幸災樂禍地看著下面的兩個黑鬼,完全忘記了之前還被悟空追打的事實。
小毛球狐貍們見院子里安靜了,便哧溜哧溜地從各個角落溜了出來在劉佩的腳邊拱來拱去的,還亮出了爪子抓住劉佩的褲腳就往上爬,一個接著一個的硬是掛在了劉佩的褲腳上蕩秋千。
那些鸚鵡一見劉佩來了,瞬間就安靜地站到了橫梁之上看著,這些家伙,聰明著呢。
狐貍爸爸更老火,雖然被甩到了一邊但還是勉勉強強地站起來了,但站起來了還不如不站,晃晃悠悠一步三搖晃地往劉佩這邊走來,那小樣兒就跟喝醉了酒似的。身上的毛也躁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誰給它刮毛了呢。
后院完完全全就是一片地震之后的模樣,鳥毛亂飛,東西亂滾。亂得一塌糊涂
“艾瑪,佩佩你總算是來了。”看到了劉佩,侯振宇立馬坐到了抄手游廊的扶手上,大松一口氣地道:“你家的動物快把這里給掀翻了。”
劉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而后掃視了院子里的幾個男人,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兒笑抽了。
他們這是什么打扮?上身赤裸,下身短褲也就算了。但是為什么亂糟糟的腦袋上面還有綠毛?身上也弄得臟兮兮的,就連那乞丐都比他們好上不少。
當視線一落在夏侯封的身上時,劉佩嘴角一抽,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了。那家伙的頭發居然被剪掉了至少一半。露出了頭頂的皮膚,頗有幾分地中海和農村包圍城市的感覺,而在他的手里,還提著一根小型的狼牙棒,也就手臂那么長短,很顯然,那是她給泡泡毛毛買來玩兒的。
劉佩又看了看全身黑漆漆的毛毛和泡泡,又看了看臉色青紫的夏侯封,她瞬間明白了。看這架勢,要是再不明白她也就甭混了。這顯然就是泡泡毛毛想要收拾他結果引發了后院的戰爭!
不過,看著夏侯封那款式。劉佩又轉頭看了一眼眉梢忍不住抖動的夏侯騰,嘴角一勾,笑了,“騰哥,他那樣子我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你禿頭的時候。”
禿頭......
夏侯封和夏侯騰兩人臉色齊刷刷一沉。
侯振宇等人視線也在兩人之間掃視了個來回,比較了一下兩人的頭發。又使勁地伸長了脖頸看了看夏侯封的腦袋,頓時。嘴角一抽,特么的,他們好想笑,怎么辦?
夏侯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瞬間,臉色堪比鍋底了,幽黑的丹鳳眼也漸漸瞇了起來,危險的漩渦在眼底漸漸旋轉。叢林野戰特種兵的猛烈氣勢猛然間從身上迸發而出,有些嗜血,有些深冷,宛如生活在百萬年前的野獸般。
站在劉佩身后的尹爾雙眸一縮,泡泡和毛毛抖了一下,而后猛地轉身看著夏侯封,鏘的一聲,指甲鋼刀瞬間就亮了出來,毛毛也匍匐在地上,渾身毛發直直地豎了起來,兩個小家伙齜著嘴,露出了嘴里的獠牙,完全就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夏侯騰眉梢微蹙,正準備開口時,卻被旁邊劉佩的巨吼給打斷了。
“還嫌鬧得不夠亂是不是?!!!”劉佩瞪著幾個家伙,“你看看你們,把后院給弄成了什么樣?看看,看看,亂七八糟的,真當這里不是你們家就可以亂來是不是?我不管了,賠錢!”
賠錢!!!!!!
聽到這最最關鍵的倆字,夏侯封身上那熊熊燃燒的氣勢瞬間就被澆滅了,視線一轉,看著劉佩,“誒,佩佩你不能這樣啊,老子可是被你家那兩個蠢貨給弄成了這么一副鬼樣子的,要賠也是你賠好不好?還有老子這頭發,你看看咋整?已經被剪得差不多了,老子又不想明天去剃光頭,畢竟光頭這玩意兒也只有孟非那就這么享受了。”
聞言,劉佩看了一眼夏侯封的腦袋,頓時,嘴角一抽,不行了,她真的好想笑,但是又偏偏笑不出來。那貨和夏侯騰長得一模一樣,現在頂著這么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實在是......太損她家夏侯騰的形象了!
“我爺爺那兒有藥,明天你熬來吃了肯定就會好的。”劉佩提醒道:“不過,要算錢的。”
“佩佩,你怎么老談錢?好歹你是老子的弟妹啊,談錢多傷感情啊。”
“就咱倆的關系,談感情也傷錢,你少跟我啰嗦啊,事情一碼歸一碼。咱這也算是親兄弟明算賬,你甭想賴。”
“那可不行,佩佩,老子缺錢啊,你就體會體會下老子嘛,最近窮得連中華煙都抽不起,寶馬也開不起了。”
臥槽,侯振宇等人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草泥馬的抽不起啊,你特么的昨天抽的雪茄算什么?開的勞斯萊斯算什么?紙糊的啊?你特么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兒?
“我曉得你最近缺錢,”劉佩也一臉可憐兮兮地開口:“但是你要笑得,我們農村人沒見過啥世面,什么都可以賒賬,但唯獨錢不行。唉,不要說我見錢眼開,向你們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是不知道我們這種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人的傷啊”
夏侯封幾人嘴角一抽,看著劉佩在拿出了小算盤又開始扒拉著,眼底那鄙視的神色越來越深了,這妞的節操粉碎性骨折了嗎?這話居然都能說得理直氣壯,那臉皮,絕對是刀槍不入啊。
“小妹,算了吧。”一邊的劉二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自家的小妹居然這么愛錢了,這是壞習慣,得改!!于是,對劉佩道:“封哥他們這幾天天天幫忙修建村子呢,還是早點兒睡吧,而且這后院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整理好了的,明天叫他們整理不就行了?沒有錢又不是過不下去的。”
聞言,李陵凱等人唰唰唰地轉向了他,一臉的贊賞,兄弟,你丫的真相了,劉佩那家伙還真是沒錢就過不下去的,當然,這話沒人敢說出口。
而劉佩一聽就不舒服了,對劉二多挑了挑眉:“你是我哥還是他們的哥?”
這話一出,所有人就知道完了,立馬惡狠狠地看著劉二多。
“......”劉二多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笑呵呵地開口:“你哥你哥,那你算吧,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侯振宇等人嘴角一抽,兄弟,你墮落了,居然連你小妹你都怕,還是不是男人啊?你丫的就慫吧。
于是,劉佩就樂呵呵地開始算賬了,聽則那算盤上的珠子被撥得噼里啪啦地響,夏侯封頓時就是一陣肉痛,錢啊錢,他又要脫錢了。想讓夏侯騰幫幫忙的,但是想了想,那家伙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了,又怎么可能會幫忙?于是乎,他也認了,等著以后,從他們的兒子身上慢慢找回來,哼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佩佩,你喜歡錢嘛?”夏侯騰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那長至腰間的墨發,眼底帶著淡淡的寵溺。
“嗯?”劉佩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最后搖頭道:“不喜歡。”說罷,繼續低頭扒拉手里的算盤。
看著她的模樣,夏侯騰不禁覺得一陣好笑。一個月后的某一天,夏侯騰去銀行提取了一百萬的現金給劉佩,劉佩一見,立馬笑呵呵地扛進了自己的房間數,數了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出來,所以說,她一點兒都不愛錢.......
訛詐了夏侯封一大筆錢之后,又和劉二多給泡泡毛毛洗了個澡,順帶著說了它們兩個好一會兒,這才安心地抱著泡泡回房間睡覺去了,劉二多也給毛毛吹干了身上的毛發,然后抱著回房間去了。
這兩個小家伙一個喜歡粘著劉佩,一個喜歡粘著劉二多,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也是為了兩人的人身安全,所以呆在他們的身邊保護他們。
待眾人回房間去睡之后,后院的墻外邊突然冒出了一顆黑幽幽的小腦袋,金色的眸子眨啊眨地看著院子里,掃視了一圈之后,頭一抬,便看向了劉佩的房間,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腿一躍,便跳到了院墻上坐著,背上的翅膀輕輕地伸展了一下。
而后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墻上,腦袋一直仰著看著那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待燈滅了之后,就趴了下來,在院墻上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起來時,家里面的男人們又出門去和村民們一起做著村子的收尾工作了,桌子上還有夏侯騰給她熬著的八寶粥,劉佩帶著泡泡便在桌邊坐下來,盛著一碗出來吃著。
“丫丫,丫丫,”不一會兒,楊梅的聲音就在院子外面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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