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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難養-第一七八章 錯過的還能回來嗎(兩章合一)
更新時間:2015-04-12  作者: 姚十三蝶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嬌妻難養 | 姚十三蝶 | 女生文學 | 姚十三蝶 | 嬌妻難養 
正文如下:
在看到林安兒之前,這些秀才們對于衍圣公府與驍勇侯府聯姻很是惋惜,見到孔毓涵后更是默默哀嘆,這些一朵清貴的絕世好白菜怎么就被粗魯不堪的將門虎女給啃了。

可是看到林安兒,他們的想法便一百八十度大扭轉,妹妹已是一位清秀俏麗的小佳人,姐姐想來也是天生麗質,以前自己真是愚不可及,以為將門虎女就會粗魯,這哪里是粗魯,這是嬌憨可人!

現在這位嬌憨可人的小佳人緊緊扣著張秀才的手腕子,又白又嫩的柔荑如同老虎鉗子,抓著張秀才動彈不得。

將門虎女真是粗......呸呸,是英姿颯爽!

林安兒沖著張安生在笑,笑得挺瘆人的:“張秀才,我荷包里沒錢,只有幾顆梅子。”

張安生的臉上如同四季飄過,這大冷的天,他的汗珠子滴滴噠噠往下掉。這樣的俏佳人,明明是需要默默意yin再意yin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去偷了人家荷包又被當場捉住了。

“林小姐,小生......小生......”這位張秀才平日也算是出口成章的,可此時卻結巴了。

是啊,他應該說什么呢,說那只手不受大腦控制,自己出來閑逛就逛到人家姑娘荷包上去了?還是干脆說他大白天正在夢游?

孔七已經急了,能讓孔七公子著急的事并不多,可現在這一幕令他忘記了風度,林安兒不但是小姨子,更是他朋友的娘子!張秀才怎么會去偷荷包的,分明是意在輕薄,金玖若是知道了,既不會饒了姓張的,更不會饒了他這個好朋友。

“張安生,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在做什么!”

張安生在眾人的眼光中,已經決定放棄自己這一百來斤了,他長嘆一聲:“在下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冒犯了林小姐,任打任罰。”

林安兒原本就看低了張安生,眼下他又來偷自己東西,她早把這個人看成腳底泥了,但這人雖然不在材,可也算是爹爹的徒弟,她也要給爹爹留幾分面子。

于是她輕輕松開張安生的手,把小荷包里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正如她所說的,里面只有幾顆青梅子。她平日里吃得多,玉娘擔心她會積食,就讓丫頭們在她隨身的小荷包里放上幾顆青梅,飯后吃一顆有助消化。

她把青梅子給了紅霞,對紅霞說道:“你把這個給我姐夫,有人想要討了吃,就給他吧,咱們不缺這些。”

說完了,林安兒轉身就走了,紅云和那兩個保鏢連忙跟上,紅霞則似笑非笑地按林安兒的話把這幾顆青梅子給了孔七:“孔七公子,方才小姐的話您也都聽到了,就按她說的做吧。”

孔七用扇子按過青梅子(大冷天還拿扇子,這人有多會裝逼),面沉似水,看向張安生:“張學兄,你是想要討梅子吃嗎?”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張安生身上,孔七的眼神就像冰刀子,張安生若是敢向他要青梅子,他立馬就讓侍墨上去揍這個宵小。

張安生看著放在象牙細灑金紙扇上的幾顆青梅子,青梅子綠盈盈的,襯著寒江垂釣的扇面,玲瓏可愛,宛若蕭索冬日里的一抹新綠,看得他心里酸酸甜甜。

“孔公子,在下雖不才,卻也不敢討這梅子吃,今日之事純屬孟浪,還請孔公子和令妹見諒,在下悔疚萬分。”

孔毓涵忽然明白這位張秀才為何會被縣令大人揪住小辮子了,十有他也是這樣做過,這才被人家使勁拿捏,險些啞巴吃黃蓮做了便宜爹。

這么一來,孔毓涵反而沒那么生氣了,對于這種渾人有什么好氣的,生氣也是金玖生氣,輪不著他這個準姐夫。

眾目睽睽之下,張安生一揖到地,彎著腰一直沒有抬起來。另外兩名秀才平日里常和張安生談論詩書,多多少少也有幾分情意,見這位今日這樣的表現,初時還很驚詫,但很快便理解了,張秀才前一陣被縣令小姐折磨得身心都受到傷害,以致大腦嚴重進水,這才做出這樣的行為,雖說君子好逑,可他也是過分了。

“孔公子啊,張秀才平素為人嚴謹,斷不會做出茍且之事,想來是前一陣受驚過度,這才行為有失,您......”

林安兒今日收獲頗豐,她吃到了很多在京城沒有吃過的東西,還買了面人和糖人,最讓她得意的是她買了兩只大鴨蛋,這可不是普通鴨蛋,鴨蛋上還畫著畫呢,除了這些,還有用葦子編的小玩意,小貓小狗一大堆。

回來的路上,孔毓涵緊繃著臉,滿臉寫著不高興。林安兒想了想,這才記起在集上遇到的那檔子事,她這個受害人都忘了,圍觀群眾還沒有解脫出來呢。

她拿了只葦子編的小蛤蟆空降到孔七的手上:“孔七哥哥,我替你買了只小玩意兒,你送給八姐吧。”

孔七皺眉看看那只小蛤蟆:“我為何要送這么丑的東西給宥兒呢?”

林安兒笑得捂著肚子,真搞笑,這人讀書讀傻了,連這個都不知道,如果是金哥哥,一早就猜到了。

不過她才不想告訴他呢。

孔七生平最恨別人把他和金玖做比較,曾經一度,金玖是他生活下去的動力,話說就是因為金玖決定棄文從商之后,他才失去了人生方向,迷上楊夢旖的。

所以這是他的生平恨事,因此也就特別敏感,他從林安兒的笑聲中就看到了紅果果的鄙視啊,這小丫頭一定是拿金玖和他做對比了!

可是他絞盡腦汁把腦海中的前人詩詞都想遍了,也沒有想出來,這只小蛤蟆有何深刻含義。

那日張秀才發神經的事,林安兒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她雖然厭惡張秀才請她爹幫忙的作為,可卻能理解他偷自己荷包的事。

這么說吧,林小姑娘從小住在賊窩里,她對偷東西這件事很容易接受,誰還沒有順手牽羊的事啊,張秀才雖然窩囊,本事也不濟,可他一直沒有忘記他是賊這件事,當了秀才還不忘老本行的,這世上也沒有幾人。

孔七當然也沒把那幾顆青梅子送出去,也沒有人敢要,孔七當然也不能拿小姨子的東西,所以他轉手賞給侍墨吃了。

侍墨吃著青梅子,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紅云好奇地湊過去:“侍墨,你怎么了?”

侍墨苦著臉:“不知道哪個笨蛋給林九小姐腌的青梅子,酸死了,難吃死了。”

林安兒正在準備回城的行裝,就看到紅云跑進來,臉蛋通紅,眼里還噙著淚。

她讓紅霞去問了才知道,原來侍墨說那青梅子難吃。

青梅子是紅云腌的,小姐一向最喜歡吃她腌的青梅子。

林安兒秒懂,原來紅云喜歡的人不是孔七,而是侍墨!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聰明,這么難懂的事她都能看出來。

紅豆喜歡板兒,紅云喜歡侍墨,哪個少女不懷春啊,她忽然想起了阿渡,卻又想起了金玖,最終阿渡的影子漸漸模糊,金玖正在對她笑著,眼中都是寵溺。

回到安州,林安兒見到玉娘的第一句話就是:“金哥哥來信了嗎?”

話說金玖走時還是秋天,現在已是冬日了,湖里的冰都很厚,可金玖卻連一封信都沒有來過呢。

她很想知道京城的事,她更想知道金玖是否還安全。

玉娘有些不忍,小姐都從莊子里回來了,可姑爺還是沒有信捎過來。

“小姐啊,姑爺一個人管著金家那么大一攤子事兒,一時忘了給你寫信也是有的,你別怪他啊。”

林安兒想起八歲那年,金玖把她送到高家莊,她也是像現在這樣日日夜夜盼著他來信,他常讓人給她帶東西,有點心有糖果,還有花生和蓮子,可就是沒有只言片語,那時她就在想啊,金哥哥明明知道她認識很多字,為什么不給她寫信呢?

現在她長大了,不但認識字,也會看書了,可金玖還是不給她寫信。

只是這次,他也沒有讓人給她帶過東西,雖說京城和安州離得很遠,可依著金玖的脾氣,是一定會讓人給她捎東西來的。

林安兒開始擔心,她擔心金玖出了意外。

她坐不住了,她想回京城!

“小姐,萬萬不能回去啊,大少既然把你送來這里,就是不想讓摻和進去,你這時回去,就浪費了大少的一番苦心。”

林安兒雖然沖動,可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她想了想,也就打消了回去的想法。

金玖不寫信,是因為他多疑,他擔心信件在路上會被人截獲!

林安兒恍然大悟,五歲就認識金玖了,她居然直到今天才想明白這個問題。

好在幾日后,侍墨就來了,給她送來一只大金豬!

金豬很閃很亮,肚子里是空的,等著吃錢,這是一只存錢用的撲滿。

林安兒從沒想過,世上真有人會打造一只純金的金豬撲滿,不是土豪還真做不出這種事,難怪侍墨臉上是強忍的笑。

“這是金公子找人帶給我家主子的,主子說一看就是送給您的。”

林安兒高興了,抱著金豬躲進帳子里,玉娘替自家小姐開心,可也替她發愁,矮油,這要放進多少銅錢才能襯得上這只大金豬啊。

見過土豪哄小孩嗎?就是這樣滴。

一一一

進了九月,北地便開始下雪了,眼下是十一月,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時候,從昨天就開始下雪,一天一夜還沒有停過。

仆役們穿著木屐,在園子里掃雪,可剛剛掃過的地方很快便又鋪上一層積雪。

田野走石階,轉身看看廊外的大雪,漫天雪花紛紛揚揚,似扯碎了的云彩朦朧著整個天際。

他抖抖狐裘上的雪花,又把沾上雪水的鞋子在門口的厚毯上蹭了蹭,這才走進屋里。

屋內燒著地龍,還放了一只大火盆,火盆里用的木柴都是浸過香料的,帶著淡淡的松香,讓人精神為這一震。

田野看一眼羅漢椅上半靠著正在看書的少年,他穿著松青色的錦緞棉袍,領口和袖口滾著銀狐毛邊,烏黑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發髻上綴著一顆龍眼大小的明珠,襯得那張欺霜勝雪的俊臉更加晶瑩。

“大人,小可回來了。”

邱云渡放下手里的書,一雙鳳目懶洋洋地看向門口站著的人,卻沒有說話,只是指指火盆前的蒲團,示意他坐下暖暖身子。

田野已經習慣了這位年少東翁的作派,自顧自坐下,用凍得冰涼的手放到火盆一側暖著,有丫頭捧了熱茶進來,邱云渡卻揮揮手,不耐煩地道:“把茶端下去,上酒,把萬歲上個月賜給本官的御河醇拿一壇上來!”

田野笑得云淡風輕:“大人不問小可此事可否辦成?”

邱云渡重又拿起那本書,悠哉道:“你能活著回來,那必是辦成了。”

田野站起身來,向邱云渡深施一禮:“回大人,小可幸不辱使命。”

丫頭端了酒上來,紅陶的酒壇子放在黑漆四方托盤上:“大人,可否要把酒暖一暖?”

邱云渡道:“酒要冷著喝才更有味道。”

說完,他捧起酒壇子,親手倒了兩杯酒,田野一怔,在他眼中,邱云渡養尊處優,衣食住行都極盡奢華,似這般用酒壇子直接倒酒,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田野抬腿上下,恭敬地從托盤上端起酒杯,酒水泛著一點兒黃,這是崇文帝讓人專門給阿渡釀的酒,北地天寒,這酒里加了枸杞,暖身補血氣。

邱云渡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田野道:“邱某以這杯酒謝過義士!”

田野笑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春日里的陽光,溫暖著這冰冷的雪天。

“大人救了田某的性命,田某當不起義士二字,但田某愿為大人拋頭顱灑熱血,死而后已!”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田野剛剛刺殺了長天教的第二號人物焦勇。

焦勇的祖父是當年偽帝吳奔的宰相,光復門瓦解后,吳皇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已經遠遁南方的焦勇,并請他回到北地,出任自己的軍師。

也正是這個焦勇,幫助吳皇子創立了長天教,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北地發展了大批教徒,其中不乏有權有錢之流。

焦勇為人謹慎,平素出行身邊必帶多名死士保護,邱云渡在北地殺了大批教徒,卻一直不能動搖長天教的上層內部,三天前他得到密報,焦勇來到這里傳教,為免打草驚蛇,對付焦勇只能暗殺,但焦勇是只老狐貍,且據說武功高強,身邊又是銅墻鐵壁,邱云渡和田野商議許久也沒有合適人選,最后田野請纓,他要親自行刺!

田野慢慢打開被他擱在一旁的革囊,一股血腥氣傳出來,兩個小丫頭驚呼一聲,嚇得險些扔掉手里的托盤。

邱云渡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沒用的東西,若是她在,肯定不會這樣大驚小怪,她連棺材鋪都敢開,才不會怕死人。

田野已經把革囊打開,里面現出一顆人頭,血淋淋的,怒目圓睜。

邱云渡看著這顆人頭,眼中漸漸涌上喜悅,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映得整張臉都明艷起來。

“把這顆人頭掛到城門口三個月,以儆效尤!”

噗通一聲,一名侍女已經昏倒在地,她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人頭,還是這么可怕的人頭。

邱云渡厭惡地看她一眼,對另一名嚇得籟籟發抖的丫頭道:“讓人把她拖下去,這么膽小,不配服侍本官!”

田野皺著眉看看那個不中用的女孩,眼中涌上一絲憐憫,他見過這個小丫頭,秀秀氣氣的。

“大人息怒,她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膽子小也是應該,女孩兒家哪有不怕死人的,何況還是人頭。”

邱云渡不耐煩,但臉上卻泛起一點酡紅:“誰說的,本官便認識一個姑娘,她定然不會像這些廢物一般沒用,她很小年紀就敢開棺材鋪了,哈哈,你見過開棺材鋪的小姑娘嗎?她就是。”

田野一怔:“棺材鋪?大人您說那位姑娘開棺材鋪?”

邱云渡皺起兩道秀挺的眉毛,問道:“怎么,你也認識開棺材鋪的姑娘嗎?”

田野遂即微笑:“在下不認識,只是太過驚異,居然有姑娘開棺材鋪的,真乃聞所未聞。”

邱云渡并沒有看到田野眼中一閃即逝的那一抹溫柔,他的臉上和眼中都是一片晴朗,往日的冷峻和陰翳全都不見了。

“她就是那樣與眾不同,我從未見過比她更可愛的姑娘。”

田野輕聲問道:“斗膽問一句,這位姑娘可是大人心儀之人?”

邱云渡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惱:“是又如何,她怕是已經惱了我了。”

這一刻的邱云渡不再是冷傲的霸道總兵,他只是一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年。

田野深深地看著他,什么都沒有說,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大人,在下馬上去讓人把焦勇這廝的人頭掛到城門去,先失陪了。”

看他急匆匆拿著人頭走出去,邱云渡心中掠過一縷疑問,今日的田野似乎有些不同,為什么呢?

田野走出很遠,這才回過頭去,望著雪地上自己的一串腳印。這腳印是他故意踩上去的,以他如今的功夫,原是不應留下這么深的足印的,但他不想讓人發現他有輕功,且,還是那么高的輕功。

踏雪無痕的絕技早已只存在于傳說中,但是對一個以偷為生的家族來說,卻并非是傳說。

他們天生異稟,體質與常人本就不同,再加上家傳密笈和自幼苦練,不到二十歲便已能于雪地之上不留任何痕跡。

腳印很快便被不斷落下的雪花蓋上,變成淺淺的一串痕跡,田野佇立在雪中有些失神。

開棺材鋪的小姑娘他也認識一位,他已經認識了她很多年,那時她只有兩歲,被燒酒灌得昏迷不醒,小臉蛋紅彤彤的,熱得燙手,他抱起她,她的身子很小很軟,縮成小小的一團,輕得就像棉絮,他不敢用力,擔心稍一用力,這小小的人兒就會碎了。

他問爹爹:“她不會像小妹那樣死了吧?”

爹爹看著他,眼里泛起淚光:“不會,你看她睡覺的時候還掛著笑,她是個有福的孩子,一定能活下來,從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妹。”

七歲的他暗暗發誓,他要把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給小妹,就連他存了好久的壓歲錢也可以拿出來給小妹買糖吃。

他帶著小妹在山里爬樹摘花,掏鳥蛋摸小魚,曾經,他以為這樣就是他們的一生一世,他以為爹爹、他和小妹,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

他永遠也沒有想到,會有那么一日,他親手把小妹送走,只是那個時候,他并沒有想到,這一送就再也不能把她帶回來。

田野的嘴里還有御河醇的芳香,但此刻卻多了一絲苦味,那是從心底泛起的凄苦。

希望邱云渡心里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小妹,他不希望小妹和邱云渡有任何瓜葛。

他的小妹是嬌滴滴的小花,雖然淘氣可卻絕對善良,邱云渡不是她的良配。

他看一眼手中裝著人頭的革囊,厭惡的別過臉去。他討厭殺人,更不嗜血。

雪下得更大了,田野裹緊身上的狐裘,走進漫天風雪之中,雪白的狐裘和這片冰天雪地融為一體,很快便消失不見。

邱云渡依然坐在暖閣中,他的手里還是那卷書,可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字里行間都是那人的倩影,她站在桃花樹下,笑得洋洋得意,他就是喜歡看她這樣的笑容,她的笑比桃花還要美。

那個春夜,他原想翻墻進去偷偷看她一眼,可他卻意外地看到她大半夜里正在樹上飛來飛去。鬼使神差地他帶走了她,當他和她騎在馬上時,他就在想著,干脆就這樣帶她走吧,走得遠遠的。

他真是曾經這樣想過的,可當她問他愿不愿意和她私奔時,他卻沒有把那一刻的想法告訴她,因為那只是一剎那的想法而已,為什么要私奔呢,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可他并不知道,有一個人曾經告訴過她,真若有那么一日,他會帶她一起私奔的。

而那個人長年累月徘徊在紅葉林,只為等待那個曾經失去過的人。

一一一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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