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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婦唱夫隨-12 算是救命恩人啦
更新時間:2015-04-04  作者: 清水菊石   本書關鍵詞: 架空歷史 | 穿越重生 | 空間之婦唱夫隨 | 清水菊石 | 女生文學 | 清水菊石 | 空間之婦唱夫隨 
正文如下:
三人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慕仲君,牛車上已經半滿,除了三袋糧食外還有一筐白菘半框蘿卜,一大塊板油和兩斤肥豬肉,三只咯咯亂叫的母雞。慕扶疏小心的坐上牛車,到家時已經未時了。肚子餓的咕咕叫,林氏熱了些餅吃。慕扶疏雖然吃的不多,講究養身的她還是覺得一日三餐才是王道,林氏也就按照一日三餐來,早晚一般都是粥,中午一頓干飯,有時候晚上會吃湯餅,也就是面條。

慕仲君一路都心事重重,到了家也一直沉默著。雖然他平時話也不多,這樣的情況卻少見。林氏也注意到了,吃過飯把東西收拾好,慕仲君去后院做雞籠,她也跟了過去。慕扶疏迫不及待回房間看書,拉著阿豬去了自己房間。

阿豬對于阿姐布置的任務都是不折不扣完成的,尤其現在阿姐要教他寫字,不再是蘸水寫在石板上,而是用毛筆寫在紙上,他幾乎不敢下筆,就算是粗紙也值不少錢的。慕扶疏的楷書深具火候,全盛時期完全可以媲美書法大家,雖然現在換了個身體,協調性還有待練習,但教一個小孩開蒙那是小菜一碟。

在紙上寫了人之初性本善六個字,教阿豬念了幾遍后又抓住他的手寫了幾遍,接下來讓他自己寫。慕扶疏在書店問過老板,這時是沒有《三字經》的。慕扶疏覺得《三字經》比《千字文》更適合給小孩開蒙,阿豬學過一些《千字文》,她沒有繼續教下去,自己默寫了《三字經》教他。

阿豬乖巧的坐在書桌旁寫字,慕扶疏在椅子腳下墊了塊特別打造的木板,不怕他夠不著。她自己拿了游記倚在炕上看。

這幾本游記是古代特有的散文文體,摹山范水、專門記游,以描繪山川自然、風景名勝為內容,寫旅途的見聞和對大自然風光之美的感受。內容不錯,但文體艱澀,慕扶疏看得有些吃力。

她大學念的是金融,讀了兩年實在愛不起來,就通關系轉到生物工程系,還是不感興趣。反正她是不擔心畢不了業的,在后來那兩年里在學校到處亂轉,轉到哪個系就進去上兩節課,搞到后來自己都不知道亂七八糟學了多少東西,反正和文科的教授也能聊幾句,理科的實驗也能做一些。更甚者混進去看醫學系解剖,教授要求學生上來協助,那些臨床醫學生都嚇的驚若寒蟬,她自告奮勇上去打下手,還很認真的問東問西,完了教授贊許的問她叫什么名字,雞同鴨講了半天才知道她是來混課的,搞的一屋子人表情都很精彩。

幾本游記看完,慕扶疏扶額興嘆。

那位疑似穿越前輩的隋煬帝同志大概沒學過歷史,遠遠的朝鮮日本打下來了,近的突厥卻沒有統一,百年來一直有小規模戰爭,尤其是一到冬季就要打仗。這時候的突厥就是后來的蒙古,元朝是蒙古人打下來的,清朝的成立也少不了蒙古人的幫助。

穿越前輩為什么不先把突厥打下來呢?難道是那位穿越前輩對日本和朝鮮的痛恨遠超蒙古?這也有可能,畢竟在前世新中國成立時,突厥已納入了中國版圖,而朝鮮日本……嗯,差不多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了。

阿豬見阿姐看書速度這么快,不由更認真的寫起大字,總有一天,我也會和阿姐一樣認識很多字看很多書的!

慕扶疏懶懶合上游記。現在的大齊聽上去兵強馬壯,但每年都會和突厥打仗。突厥人總是先擾邊,殺人搶物,這邊打過去他就縮回去,你撤回來他繼續殺人搶東西。一年年這樣拖下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軍需。按慕扶疏的想法,這個民族,打是沒用的,要么就一氣拍死。當然這些與她無關,蜀地離突厥遠著呢,再怎么打也打不到這里來。

慕扶疏和阿豬在房間里待了一下午。林氏進來叫他們出去吃哺食時,慕扶疏發現林氏心事重重,眼圈也有點紅。阿豬也看出來了,擔心的問阿娘怎么了。林氏眼淚一下子出來了,搖頭道:“你們阿爹說穆家村……被燒了……婆婆阿爺大伯三叔小姑他們不知道有沒有逃出來……”

慕扶疏震驚了,那明明不是瘟疫,怎么還會招致屠村?林氏見慕扶疏表情很怪,忙擦了眼淚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你們阿爹叫他們快跑的,也許他們都沒事。”林氏雖然恨那幾個極品,大伯子一家還不錯,若真的被燒死,她心里也不好受。

慕扶疏震驚只是一瞬間。當時都說了叫他們跑,他們上路時也看到家家戶戶都在收拾東西,雖然這次災難可能真是她帶來的,但放火燒村的可不是她。記憶中那個村子就沒幾個好人,嗯,慕扶疏臉紅了一下,算是給自己找借口吧。

其實慕扶疏真的想錯了,那場災難真不是她帶來的,和那些藥也無關,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只兔子。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慕仲君似乎很難過,哺食也沒吃。林氏也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快吃完的時候,慕仲君啞聲道:“我想叫人帶個信給小弟,給他捎點銀子。他在書院念書,家里出了事,怕是沒錢交束了。”

慕扶疏臉色一沉,林氏臉色也不好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擺脫了那一家子極品,若是被他們知曉行蹤,保不齊一家子又要跟來,到時候可不又要回到那種叫人痛不欲生的日子?她可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忍住不拔槍殺人。

“阿爹。”慕扶疏很不自然的叫了一聲,上輩子叫爸爸的日子幾乎遙遠到記不清了。清了清嗓子道:“你捎銀子可以,不得把地址告訴他們,我不愿意他們跟來。”

慕仲君臉色更難看了,不過并沒有多考慮便應道:“好。”他知道家人的心性,大娘是被嚇怕了。

慕扶疏滿意的點點頭,對林氏道:“既然要捎銀子,那也不能吝嗇了。就捎二十兩吧,筆墨紙硯都貴。”

記憶中小叔人還不錯,若真能讀出名堂倒也是好事一樁。

林氏應了。慕扶疏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越來越有前世氣勢,都是她發號施令,底下人絕對服從。慕仲君和林氏對她說的都照做讓她一時忘記了偽裝。

不久第一場雪就下來了。慕扶疏前世生活在北方,雪景看得多了也不稀奇。阿豬卻高興的很,雪停后就迫不及待跑出去玩。慕扶疏拿了那匹綠色布料給三郎和阿豬做棉襖。她現在穿的是林氏新做的厚棉襖,坐在屋子里還嫌熱,出門就冷了,棉衣雖厚但里面就一件單夾衣,一動就感覺空落落的穿風。她想起保暖和羊絨衫,決定晚上進空間好好找找,總有小號的吧?

大概是玩雪時間過長,阿豬下午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林氏煮了濃濃的姜湯給他喝,辣的他直吐舌頭。慕扶疏心想待會偷偷給他吃點感冒藥好了,這時代醫術落后,小小一場風寒也是能死人的。

阿豬下午被拘在屋子里寫大字,慕扶疏把感冒藥泡在果汁里給他喝。阿豬喜滋滋喝完,擦擦嘴道:“阿姐和阿豬的秘密。”只要是阿姐給他吃的沒吃過的東西都是秘密。

慕扶疏嚇唬他:“下次再出去受了凍可是要發寒熱的,熱的受不了人就會燒起來,渾身紅彤彤的像個蝦子,燒退了,人就變傻子了。阿豬想不想變傻子?”

阿豬連連搖頭:“不要,阿豬不要變傻子。”頓了頓又疑惑道:“那三郎哥哥豈不是要變傻子?”

慕扶疏好幾天沒見著三郎了,此時聽阿豬提起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緊聲問:“三郎怎么了?”

“阿元哥哥說三郎哥哥得了風寒燒的紅彤彤的。”阿元是村長大郎家的兒子,比阿豬大兩歲,兩人經常在一塊玩。

慕扶疏聽見三郎發高燒,不由一陣心悸。她自覺冷情,但對阿豬和三郎特別寬容,她覺得這是自己年過三十沒有結婚沒有男友,對小朋友特別一些也正常。女人天生就充滿母性,小姑姑就是她一手帶大,她把他們當作兒子也是可能的。

阿豬的話讓慕扶疏的心七上八下的。阿豬吃了感冒藥有些昏昏欲睡,林氏將阿豬抱回房陪著他睡覺。慕仲君有事無事都不會進她房間,慕扶疏便閂了門進了空間。

空間經過慕扶疏每天晚上的辛勤勞動已經大變樣了。第二茬稻子收了,現在種上了小麥和玉米。蔬菜多的吃不完,儲藏室差不多已經堆滿,慕扶疏種的就少了。那些物資也被她分類整理好,占了地下室三個房間。

慕扶疏找了幾件鴨絨棉襖,把外面那層拆了,剩下里子,用電動縫紉機縫進那匹綠色棉布做的棉襖。又做了一條厚厚的鴨絨棉褲,棉鞋她不會做,找了幾雙羊絨襪子縫進了襪套,看著怪異卻絕對保暖。

找了退燒藥,想了想又用稀釋的空間井水熬了一鍋蔬菜粥。她自己找了保暖和羽絨內膽穿了,外面再套上棉衣,瞬間就熱的出汗,趕緊將棉衣棉褲棉襪打包好出了空間。

慕扶疏打開門,正好看見慕仲君往前院走。她叫住他,提著包袱道:“阿爹,阿豬說三郎病了,我去瞧瞧他。”

慕仲君點頭道:“我送你。”伸手將包袱接了過去。看著一大包卻那么輕,他眉毛一挑,有些疑惑的問:“這是啥?”

“給三郎哥哥的衣服。”慕扶疏不想多解釋什么,大步往外走。她知道楊家別院在河對岸,具體位置卻不清楚,慕仲君送她去再好不過了。

地上的雪已經有兩三寸厚,慕扶疏的棉鞋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她在棉鞋里面穿了厚襪子,一點也不覺得冷,走快了還冒汗。她一心想著三郎的病,腳步不由越來越快,慕仲君在后面大步才跟得上。

到了河邊,慕扶疏觀察了一下就鎮定地走上吊橋,慕仲君要背她,她拒絕了。當年她參加野外訓練時,連保鏢都欽佩她的體能和靈活程度。她的命一向不愛交到別人收里,自己能力強才是最放心的。導致她穿越的那場意外是她大腦退化,被便宜舅舅嚇著了,不然怎么可能忘記后面還有個人?

慕仲君見她靈活的穿過晃晃悠悠的吊橋,既疑惑又欣慰。大娘不愧是大娘,這就是書中說的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吧?大娘以前愛習字繡花不愛多動彈,沒想到她動起來也是不含糊的。

所以說這對夫妻的腦回路完全是一條直線,根本沒有懷疑過慕扶疏最近的變化,連“是因為撞到腦子才變成這樣”的想法都沒有。慕扶疏覺得自己完全能hold住這樣的場面了,幸甚!

過了吊橋,再往前走不多遠就看見一個院子,這院子說是別院,其實也就和慕家的新房差不多大。也是青磚瓦房,興許是年代久遠,看上去很是頹敗。慕仲君上前敲門,沒人應。慕扶疏等了一會,上前將門用力一推,們開了,她差點滾進去。

慕仲君見門開了,率先走進去。慕扶疏打量著這個院子:進門是一大片空地,被開墾成了一片菜地,因為下了雪,只能看見一畦畦菜畦,看不清種的什么。空地后面是一排五間屋子,左邊是牲口棚,右邊大概是柴房,門前堆著一些沒劈過的柴火。

慕仲君走到緊閉的屋門外大聲喊道:“楊家兄弟在嗎?某來看看三郎。”

正中間的屋門開了,楊翁慢慢走出來,臉色還是蒼白的透明。他先是和慕仲君打了招呼,看見慕扶疏時臉上又露出來一絲怪異的、說不出是笑還是什么的表情。

慕扶疏對他施了一禮,禮貌地道:“阿叔,聽說三郎哥哥病了,我來瞧瞧他。”

楊翁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慕扶疏讓進去。慕扶疏接過包袱,對慕仲君倒:“阿爹,你先回去吧,我識得回去的路。”

慕仲君搖頭:“我等你。”

楊翁將他引到另一間屋子里去坐。

慕扶疏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門。此時她完全沒考慮楊翁怎么會把慕仲君帶走,讓他一個人進了三郎的屋子。她此刻只擔心三郎的病情。

三郎的屋子里沒有盤炕,只有一張床一張矮桌一個矮榻,窗前一個臉盆架子,看著極為空曠,也更加冷。床前不遠處燃了一只炭爐,上面燒著一壺水,并沒有多少熱氣。慕扶疏皺眉看了下,發現有扇窗開了一條縫,沒有煤氣中毒之虞,這才放心走到床前。

三郎閉眼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兩條被子。眉頭緊皺臉色發紅,嘴唇燒的起了皮。慕扶疏把包袱放在床尾,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至少三十九度以上!她轉身走到矮桌旁,先把水壺拿下來,將蔬菜粥溫在炭爐上,又拿了包退燒藥放進桌上的碗里,從水壺里倒了些熱水,又從空間里兌了一點井水進去,試了試溫度,回到了床前。

三郎的呼吸聲很重,睡的并不安穩。她推推他,沒反應,又用力推了推,三郎慢慢睜開眼睛,眼神濕潤,氤氳著霧氣,配著燒紅的精致小臉,簡直萌死人。

慕扶疏在自己想要掐他的臉之前控制住了自己,微笑著道:“三郎哥哥,你發燒了,喝點水吧。”

三郎慢慢坐起,慕扶疏幫他攏了攏被子,又皺起了眉頭:兩條被子都是很薄的那種,褥子也是稻草。稻草雖然能御寒,但有一個特點就是吸潮,睡不長時間就會感覺濕漉漉的。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把碗湊到三郎嘴邊,三郎一口氣喝完了。水很清澈,但是有一股甜味。現在的糖還是黑糖居多,糖水泡出來是紅色的,這碗白開水居然會有甜味,三郎心下疑惑卻沒問。慕扶疏泡的是兒童退燒藥,她覺得三郎身高一米五左右,體重不超過三十五公斤,不能吃成人退燒藥。兒童退燒藥她也沒吃過,不知道有甜味。所以這件事兩人都忽略了,只在三郎心里留下了問號。

吃了藥,慕扶疏將事先溫在炭爐上的蔬菜粥連砂鍋一起端過來,三郎更疑惑了,這砂鍋明顯不是自家的,大娘居然端了個砂鍋來看他?

慕扶疏以為小孩子都和阿豬一樣,很好騙,所以毫無壓力地喂三郎喝粥,完全沒有考慮五歲和十三歲孩子的區別。

三郎看著大娘給他喂粥,砂鍋不大,但有些重量,所以慕扶疏把砂鍋放在床邊的木架上。粥不多,也就兩小碗的樣子,三郎不知不覺全吃完了。

他吃著吃著鼻子越來越酸。自有記憶以來就沒人給他喂過飯,八年前跟了阿叔到這里來,一開始阿叔還能干些活,后來阿叔身體越來越差,有時候晚上疼的整夜都睡不著覺。他想給阿叔請大夫看,阿叔不愿意,說自己就是大夫,再說這不是病,是舊傷,看不好的。

他很怕阿叔也沒了,這樣就只剩自己一個人,再沒人教他念書陪他說話,他的存在也就沒了意義……可是現在有了大娘,大娘比自己小這么多,對他就像對阿豬那樣好。他黑眸一沉,大娘對自己這樣好,他希望大娘一直對自己好,只對自己一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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