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誰?”說了半天,瑾崋也沒說出他的名字。不過,可以判斷出此人輕狂高冷,又有點憤世嫉俗,沒準兒是叛逆少年和憤青的結合體。這樣的人性格很微妙,我也不一定有信心能馴服他,有時愚蠢雞血的憤青只會壞事。
瑾崋在我追問中又變得猶豫起來。
見他猶豫不決,知道他與他的關系確實很鐵,鐵到讓他不能去禍害自己的兄弟,我微微一笑,輕描淡寫說道:“你說這個人討厭,那他做過的最讓你討厭的事情是什么?”
立時,瑾崋憤怒起來:“這混蛋把我灌醉了扔青樓了!”
登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靜地只有風吹花叢,花枝搖曳的“沙沙”聲。大大的流云緩緩飄過窗外天空,把瑾崋氣郁的臉照地陰晴不定。
我和懷幽同時目瞪口呆,看懷幽那呆滯的神情估計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所以……”懷幽緩緩回神,眨眨眼細細打量瑾崋,“你跟青樓女子宵一夜,已經……”
瑾崋立刻甩臉瞪向懷幽:“我沒有!我碰都沒碰!”
懷幽秀目睜了睜,故作點頭:“哦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瑾崋激動地跳起一步到懷幽面前緊緊揪起了他衣領,瞪大星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我說了我沒有!我衣服都沒脫!”
懷幽側開臉,張了張嘴,神情淡定:“呃……萬一又被人穿好了呢?”
“你這混蛋說什么!!”瑾崋拳頭一下子高舉,懷幽立刻閉眼。
我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做得好!”
“你說什么巫心玉?!”瑾崋放開懷幽又憤憤朝我瞪來。事關名節,總能讓瑾崋炸毛。
我笑道:“一定是你那兄弟也受不了你那別扭正經刻板的樣子,所以索性把你扔進青樓了。”
瑾崋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強忍住大笑,掩唇:“現在,我倒是對你朋友真的感興趣了,說不準,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是!你們一樣壞!”瑾崋雙手環胸撇開臉,滿臉小媳婦被惡婆婆整天欺負的憋悶。
我想說:不是我們壞,而是你欺負起來很有趣。
我也是一人在深宮,平日無聊,又無朋友,若不找些樂子,我還真擔心自己撂挑子回狐仙山逍遙快活去了。
所以,瑾崋是用來欺負的,懷幽是用來調,。戲的。
我壞壞一笑:“所以,你看,他的惡作劇差點毀了你名節,你難道不報復他一下讓他也氣郁氣結嗎??”
“說得對!”瑾崋立時雙眸閃亮,擰了擰拳,“這混蛋就是皮癢!要把他弄進宮來,也毀他清白看看!反正他也不想跟慕容家的成親,對了!”瑾崋越說越激動,“啪!”一聲拳頭砸在手心里,“正好,還能氣氣慕容家!好!我告訴你!”瑾崋已經目光堅定,我心中暗暗揚唇,成了。
“他就是大司樂蘇牧大人的三公子蘇凝霜!人稱凝霜公子就是他!他在國學院讀書,你去國學院就能找到他!”
我滿意點頭:“那么……你覺得他真的才智過人,俊美非凡?”
“你放心,他詭地狠,我從沒見他吃虧過,不正經起來又渣地讓人咬牙,總之他不會壞事。至于俊美嘛……”瑾崋頓了頓,昂首側臉,拉了拉自己的發辮,“稍遜我一點。不過……”他心虛地瞥我一眼,“對你而言應該夠了吧……”
“恩……”我點點頭,故作正色看他,“我明白了,他比你帥!”
“他沒我帥!”瑾崋紅了臉。
看他發紅的臉,我更加篤定,男人嘛,永遠不會承認別的男人比自己帥的。跟騷狐貍一樣。
“不過……”瑾崋嘟囔起來,“他會不會幫你,我不敢保證,他這個人從來不會聽任何一個人的話。”
我點點頭:“明白,我先弄進來再說。”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瑾崋撇嘴橫白我一眼,“你在宮內,他在學堂,你怎么弄進來?”
我扯了扯嘴角,也是輕輕巧巧地說:“我想弄一個男人進來還不簡單?你不是也弄進來了?”
“我寧可出去!”瑾崋全身收緊,似是在宮里也已經待得渾身不舒服,只想出去跟孤煌少司大戰一番。即便戰死也在我后,。宮里整天瞎晃強。
他是武將,讓他在這里做擺設確實為難他了,也難怪一到晚上他就會激動地問我有沒有事做。
既然人選暫時已定,我心中也多了一分信心。我看向懷幽:“懷幽,孤煌少司找齊你們內務部所有人是不是想統一口徑,他從未在在女皇寢殿留宿?”
懷幽頷首垂眸:“女皇陛下料事如神。”
果然。
“不過,攝政王確實從未在寢殿留宿。”懷幽實事求是地補充。
“怎么可能?!”瑾崋不可置信看懷幽。
懷幽也露出一絲不解神情:“攝政王雖然從未侍寢,但確實深得女皇們喜愛,各位女皇最后也會對他死心塌地。”
“妖男一定用了什么手段!”在瑾崋憤憤不平時,我幽幽說道:“我們女人跟你們男人不同,更注重愛情而不是床上那點事。”
瑾崋和懷幽在我云淡風輕的敘述中,一起朝我看來。
“女人心復雜,女人心卻也易得。女人一旦癡癡愛上,即使對方不愛自己,也會死心塌地……”我淡淡看著遠處,幽幽嘆息,“所以……一旦愛錯了人,便無法回頭……”
懷幽和瑾崋在此刻變得安靜起來,靜靜站在自己原位,靜靜地看我……
清風入窗,揚起我絲絲發絲,抬眸遠眺,滿天的流云不為任何人停留,女皇之愛,談何自由?若得自由,便入癡嗔,任人擺布了。
前幾任女皇便是癡癡愛上了孤煌少司,最后,卻被孤煌少司無情拋棄,一一謀害。被最愛之人所愛,是怎樣地痛?致使她們的幽魂久久不離,徘徊在皇宮陰冷風中。凄凄漓漓,怨恨滿懷。
“扣扣。”殿門被人輕扣。我立刻收回神思與瑾崋懷幽對視一眼,瑾崋躺回床,懷幽去開門。
開門的那一刻,孤煌少司立于門前,對我微笑揚唇:“小玉,慶典開始了。”
“好。”我站起身,厚重的衣擺拖在身后,我走過鳳床,床上瑾崋呆呆看著床頂,真正的慶典,終于開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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