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的!”忽的,辰炎陽的父親著急地大喊起來,苦痛難言,“是夫人……求,求二公子放過犬子。”他顫顫地跪下身體,趴伏在冰冷的地上。
孤煌泗海緩緩放落辰炎陽,在戰場上輕狂自負的辰炎陽卻在此刻,呆滯地看著孤煌泗海。
孤煌泗海緩緩看向自己的畫像,目露惡心地側開臉,隨身甩起畫卷,畫卷被甩向夜空,緊跟著他殺氣射出,頃刻間,畫卷被碎成了碎片,他放落手,陰狠地掃視辰家所有人:“你們真讓我惡心!”立時,殺氣和陰邪的寒氣聚集在手,我一見立刻甩出流星逐月纏住了他的手腕拽緊:“不要再濫殺無辜!”
他狠狠朝我看來,妖氣四射:“他們私畫我的畫像!讓我惡心!”
“就算惡心你也不能殺光他們!”
“我不管!”他朝我陰狠大喝,“我就是要殺光他們!把看過我畫像的每個人的眼睛都挖出來!”
我也狠狠看他:“所以!你現在是想跟我動手嗎?!”
我拽緊手中的綢帶,仙氣開始環繞全身,寒冷的空氣里,讓仙氣顯了形,幽藍的光芒淡淡籠罩我的全身,立時,仙氣沁人的香味也開始彌漫在空氣之中。
孤煌泗海妖光四射的雙眸在面具下瞇起*,身上陰邪的妖氣也開始現形,詭異的白霧開始在他腳下慢慢散開,鋪滿他衣擺下的地面。
“好,好香啊!”忽的。不知何人癡癡地說了一句,孤煌泗海立時收緊目光,緩緩散去妖氣,眸光在面具下垂落,他徹底卸去了內力,靜靜站立。
我松了口氣,也收回仙氣。
他再次冷冷掃視那些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之人:“若是讓我哥哥贏了戰局,我第一個誅的,就是你們北辰!誰也保不了你們!哼!”他拂袖轉身,鬼魅的身影瞬間飛廂。“怦!”一聲。關上了車廂門,也夾住了我纏在他手上的綢帶。
我擰眉舒氣,收回流星逐月,單手背到身后:“把畫像帶上。帶他們出城!”
“是!”
士兵們紛紛回神。臉色蒼白地押所有人下去。
聞人也面色緊繃地小心看我:“那個……孤煌泗海到底是什么?”
“反正不是人。”瑾崋悶悶說了一聲。“這世上,只有玉狐能擒他。”
聞人面色“不愧是女皇陛下,天命的女皇……”
“聞人!”慕容飛云立時撞了一下聞人。聞人回神捂住嘴看向一旁震驚的辰炎陽,轉而立時朝我看來。
我擰起眉,看他一眼回到馬車。
聞人臉漲紅起來,默默低下臉。
慕容飛云抬起手杖戳向怔立的辰炎陽,辰炎陽趔趄了一下,被他用手杖戳回我馬車邊聞人默默走到辰炎陽身旁押他往前。
我朝慕容飛云伸出手:“飛云,上來。”
“恩。”慕容飛云朝我伸出手,辰炎陽靜靜站在一旁朝我細細看來。慕容飛云上車之時,瑾崋也從另一側躍上:“你打算把辰家怎么辦?”
一說起辰家,我頭又痛了:“還能怎么辦?辰家在這里深得民心,不能抓,也不能殺,他們只是效忠孤煌少司,但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一直在這里自治,并未陷害忠良,啊……我第一次好頭痛,好煩。”我撫上額頭,粉絲的狂熱不是最!我不可能僅僅因為他們傾慕孤煌少司而定他們的罪。
“噗嗤!”瑾崋在一旁竊笑,馬車緩緩隨隊伍前行,前面是一時間望不到頭的辰家族人。
我一直揉太陽穴:“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癡迷于一個女人,會想盡辦法把她占為己有。但女人癡迷于男人,是真的會為這個男人傾盡所有,身心俱現。之前是慕容襲靜,她已經死了,現在,又是辰梨花,難道我也讓她去死嗎?”
“慕容襲靜死了?!”辰炎陽吃驚地緊走幾步追問。
我不看他:“是,辰炎陽,你會因為我好看而效忠我嗎?”我轉臉朝他看去,他毫不猶豫給我一個白眼,甩開臉。
“看,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我輕笑搖頭,在辰炎陽轉回臉看向我時我收回目光看向前方高聳入云的城樓,天已經漸漸放亮,街道兩邊百姓偷偷探出頭,驚詫驚恐地看我們押辰家人走向大門。
安靜,恐慌和緊張在整個騮馬城里彌漫。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出了騮馬城的城門,銅墻鐵壁的城池被我們一晚攻克占據。辰家人在城門前排開站立,每人的身邊是兩名士兵。我從他們之間靜靜走過,在第一縷晨光灑落時,我站在了最前方,身后是惶惶不安的辰家人。
我看向一旁煩躁不甘地辰炎陽:“喂,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鳥怎么做的?”
他聽見我話音一愣,轉臉看向我,我看他一會兒,說:“你幫我保密,我就把大鳥的圖紙給你,如何?”
他漂亮的鳳眸一時圓睜,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雙眸上,他露出了戒備:“你不殺我滅口?不殺我族人?”
我笑:“呵,我說過,我不愛滅族,也從不殺美男。”
他臉紅了紅,甩開臉,悶悶而語:“成交!我還要你做好的一只大鳥!”他轉回臉,虎視眈眈。
我淡淡一笑:“成交。”
他閃亮的鳳眸中劃過一抹笑意,反是不再煩躁地轉回臉,昂首挺胸帶出了幾分傲氣與滿意,他很滿意今天的這筆交易。
“松綁吧。”在我的話音中,聞人除去了辰炎陽身上的繩子,滿臉不可一世地扭動一下手腕,松了松脛骨。
“啪啪啪啪……”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際線開始壓進,黑線震動了大地,數千匹壯碩的戰馬朝騮馬城疾馳而來,最后,停在二十米開完,整個世界再次恢復安靜。
為首一員女將,身邊各有三名男女戰將,應是辰梨花的子女。他們一見我身后,立時目露憤怒。
辰梨花騎馬緩緩上前,手中雙刀在陽光下閃爍寒光。
身邊瑾崋已開始進入戒備之態,手中長槍握緊。
“辰將軍!玉狐如約而至了,你緣何從外而歸?”我笑看辰梨花,她狠狠看我:“你想怎樣?”
我揚唇一笑:“很簡單,要錢,要糧,要兵。”
她看我片刻,冷笑一聲,給我三個字:“你,休,想!”
恩——?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就看看誰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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