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麟王府眾人有何看法?
自然是恨得不能再恨了。
柳懷袖的心是冷的,捂不暖的。
這偌大的麟王府就像一個金貴的牢籠,鎖了她的下半生。
可現在不是十年后,現在的她沒有“未來的十年”,只是一個新嫁婦,對“未來”只有懵懵懂懂,而沒有前世那般的深仇大恨。
她拿捏了一下十六歲時的自己會如何說話,才慎重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作如何想才是對的,忽然間便就嫁了人,現在對我而言,還像夢一場呢!”
這幾日來,柳懷袖遭遇的事情傳得滿帝都城沸沸揚揚的,現在外頭人都還傳言著麟王娶回的是一位鬼王妃,根本就不是人!
這些事,郝月嬋也有耳聞,只是她比外邊的人更明白,眼前的新王妃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少女,根本沒有外邊的人傳的那么玄乎、邪門。所以她并沒有像外邊的人那樣害怕她,甚至,還有了新的算計。
她笑了一笑,側過頭來對柳懷袖柔聲說道:“也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就遭遇了這么多的事情。但也有一句老話,說的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現下就是享后福的時候了!你想,這帝都城里多少女子不想嫁一個名門望族?別看我們家王爺像個粗人,但心可一點不粗,這個你以后自有體會,他雖不像對云姬那般對待我們姐妹,可卻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們。再說,你的身份比我們一干姐妹都還要金貴,更是不用害怕和顧忌她人,也不必害怕王爺冷落了你。”
柳懷袖笑了笑,沒有說話。
楊晟涵對女人的心思,她早有體會。
他就是那一種一旦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就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男人。直到未來云姬舉兵叛變復國,他也依然深深愛著她。
他的情深意重,這一世只給了一個女人,不會再給別人。而她,也不在乎這個男人的情愛都系在那個女子的身上!
郝月嬋又問:“妹妹還沒回我方才的問話呢!你覺得我們麟王府怎么樣?”
“麟王府很是氣派,果真不同尋常人家的宅子。”柳懷袖吟笑道。
郝月嬋頓時摸清了柳懷袖圓滑的性子,笑道:“平常便就聽人說這城西的柳三姑娘機智過人,說出這話來顯得一點主張都沒有,我可是不相信妹妹是這么一個沒自己主意的人!今日你也與我們府里的其他姐妹打過照面了,心里應該有了自己的主意,是也不是?”
柳懷袖繼續裝傻:“我實在不知道郝姐姐在說些什么。”
郝月嬋嬌嗔道:“我話都說道這兒了,妹妹還來與我這套,便就是瞧我不起,不愿與我結交做姐妹了。”
柳懷袖低下了頭,沉吟著。她實在想不透郝月嬋為何忽然與自己這般親近,前世她可沒少在她手底下討苦頭吃,是以郝月嬋現在也依舊是恨毒了自己,怨她強搶了原本屬于她的王妃之位。可現在卻與自己這么親近,先是在前堂里替自己說話,接著又派人將夏梅送去良醫所看傷,然后召來了步輦,親自送她回來,現在又與自己說了這么多話,分明——分明就是有意拉攏自己啊!
柳懷袖轉念一想,便就想通了為何昔日怨她怨得恨不得剝了她的皮的郝月嬋為何忽然升起了拉攏自己的主意,這無非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去打壓勁敵云姬罷了。
她想得十分通透,卻又不愿讓郝月嬋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便就不著痕跡地低聲婉轉地說道:“郝姐姐莫怪。對王府而言,我不過是一名初來乍到的新人,論出身、論才貌、論資歷,均無一項比得及諸位姐姐們,是以不敢胡言亂語妄斷其他。我若是說錯一句話,王爺怪罪我倒也就罷了,只是我父親年邁、弟弟年幼,委實不愿牽連他們呀!”
郝月嬋見她說了句實話,有意向自己服軟了,便就大度地安撫她:“妹妹你過慮了,你是麟王府的正妃,在這座王府里頭,除了王爺,你就是最大的那一位,所有人都得聽命于你,就連老王妃、老王爺也都得聽你的!你不必顧忌他人。”
柳懷袖為難道:“郝姐姐莫要再逼我了,難道真要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說真心話么?”
她們二人乘步輦而行,抬攆之人共有八名攆夫,而郝月嬋出行必定是前呼后擁的,帶的隨行仆人便就有十二人。與其聲勢相比,緊緊貼在柳懷袖步輦邊上行走的冬菁便就顯得形單影只起來了。這前后加起來都有二十余人,要柳懷袖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句容易落人口柄的話來,實在用心難測啊!
哪知郝月嬋卻神色自若地道:“這些都是我的人,妹妹不必擔心他們會將你我今日的談話泄露出去。”
言下之意,便就是一定要聽聽她的真心話了。
柳懷袖苦笑一聲,暗暗捏緊了步輦的扶手,思量了許久,這才低聲說道:“我今日打翻了敬給云姬的茶,這道梁子怕是就此結下,以后……一切都得望姐姐海涵了!”
郝月嬋得意地笑了起來。
柳三姑娘見風使舵的功夫真是高明啊!她打開了天窗,還沒把亮話說個透呢,柳懷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向自己投誠來了!
這幾天為了改文,天天熬到3點多才睡覺,嚶嚶嚶,昨天晚上就撐不住了,回到家吃過晚飯洗了碗,本來都已經打開word文檔碼了一段字,不小心就睡著了……一起床就到了上班被領導緊盯的時間,不過有個好消息為難了作者君整整3個星期的代碼君終于被作者君干掉了!可以安心修文了,握拳,一定在周末結束時,把所有的章節都收拾一遍!
努力,再改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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