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喂他,他搶我爹!”
還搶我娘!小邪心里那個妒忌啊!娘親都沒有夾點心喂他呢!
“男孩子不許小心眼。”柳懷袖輕輕地喝道,她因為害怕房門外會有人聽到她的說話,所以都是壓低了聲音和小邪說話,所以她這一喝斥,柔柔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小邪哼了哼,說道:“我就是小心眼,就是小心眼!我也要喂!”說完就張開嘴,“啊啊”地湊到筷子面前,等著柳懷袖喂。
“喂你也吃不到。”柳懷袖把點心遞到小邪的嘴里面,卻不是喂他,點心穿過小邪的腦袋之后,她便手腕一轉,遞到了小孩的嘴邊。
小孩舔了舔點心,覺得好吃,于是便小口小口地品嘗了起來。
“好次。”小孩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邪哼哼地錘著床,轉過身跑回桌子邊,順著那根祭拜他的筷子,飛快地把點心都塞到嘴里面,一邊塞就一邊氣呼呼地說道:“我吃完不給你吃!”
跟小邪的狼吞虎咽不同,小孩吃東西是斯斯文文的,似乎是怕自己的吃相會讓人家看見了不喜歡。
小孩吃完一塊點心之后,才小小聲地說:“我沒搶你爹……”
小邪一頓,趕緊拍了拍嘴巴,把嘴里面塞得滿滿的點心全都吞了進去,才瞪著小孩,含糊不清地說道:“怎么沒有!”
小孩小聲而又委屈地說:“他就是我爹嘛……”
“你不是!”小邪氣得拍桌子,怒吼:“那蠢老爹讓你喊他‘爹’,你就真以為他是你親爹了?我告訴你,不是!不信你問你娘!誒,那只蠢死鬼在哪兒呢?我去找找。”說完就跑出房間去。他找了許久,終于在一張椅子下面找到了韋凈雪。
“出來,你這蠢死鬼!”說完就擰著韋凈雪的耳朵,雄赳赳氣昂昂地將她拖進了房間里。
在小邪出去的時候,小孩很委屈地對柳懷袖說:“他真是我爹爹嘛,他都自己這么說的,為什么小邪就是說他不是我爹爹呢?”
柳懷袖道:“別聽小邪的。他說氣話。”
“那麟王爺究竟是不是我爹爹呢?”小孩可憐兮兮地瞅著柳懷袖。柳懷袖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說道:“那你希望他是不是呢?”
就在這個時候。小邪擰著韋凈雪進來了,把韋凈雪往床上一扔,自己一屁股坐在床邊,氣呼呼地托著下巴對小孩說:“你自己問問她。看看麟王爺究竟是不是你親爹!”
“娘親……”小孩充滿希望地看著韋凈雪。
韋凈雪不忍心,那畢竟是她的兒子。這世上有哪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過得好呢?
“是,麟王爺真是你爹爹……”韋凈雪話音未落,小邪的拳頭就像大雨傾盆一樣瘋狂落到她的身上:“讓你這蠢死鬼胡說!讓你這蠢死鬼胡說!讓你這蠢死鬼胡說!!!!”
小孩看到親娘被打,心里十分著急。掙扎地爬起來,喊道:“別打我娘!”
“就打!”小邪氣呼呼地又補了一拳,氣一點都沒有消下來。反而更氣了。他轉過頭來對柳懷袖說道:“娘親!你就這樣讓這個蠢死鬼胡說八道騙小孩子嗎?她明明就有和我們親口承認說,小寶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
柳懷袖搖搖頭。沒有喝斥小邪,也沒有生氣。她很平靜地掃了韋凈雪一眼,韋凈雪碰到她的視線,飛快地縮了一縮身子,心虛地避開了柳懷袖的視線。
小孩看見自己的娘親沒有再挨打了,就躺了回去,生氣地對小邪說道:“我娘親說麟王爺是我爹爹了!你不準再打我娘,不然我以后不和你玩了!”
“不和就不和!哼!”小邪抱著手,生氣地轉過頭去。
柳懷袖靜靜地看著韋凈雪,輕聲問:“韋凈雪,你最初來找我的時候,只求了一件事。你還記得是什么事嗎?”
“記得……”韋凈雪弱弱地道。
“那是什么事了?我都快忘記了。”柳懷袖平靜地問,她不生氣,反而是很溫和。
這樣的溫和反而讓韋凈雪感覺到很害怕,因為自從她變成鬼之后,柳懷袖就再也沒有像在人前那樣,溫和地對她說話了,每一次見到她,都是皺著眉頭,對她色厲內荏的,從來沒有一次好臉色過。柳懷袖對做鬼的她從來都是十分強勢的,從來都是我想聽就給你說話,我不想聽你就給我閉嘴滾得遠遠的,但像這么溫和地說話,卻是她做鬼以來的第一次。
(這就是顏控的區別對待!長得好看,一切好說;長得丑,拍死你,哦呵呵)
“我求你,我兒子的尸骨就在井底下,求你……求你把我孩兒的尸骨從井底里挖出來,和我的尸骨放在一起,一同入土為安。”韋凈雪十分害怕,柳懷袖忽然提起這一件事來,她害怕柳懷袖會忽然對她說,就這樣辦吧!
但是柳懷袖卻沒有這么說,也沒有恐嚇她,而是慢悠悠地說道:“再后來,你求我,用最好的藥治你兒子的傷,就算不能讓他跟正常人無二,但至少也能讓他能行動自如,不像個廢人一樣,是也不是?”
小孩安靜地聽著,他張大著眼睛,像一只可憐的小狗。
他不知道兩個大人之間究竟生了什么事,但現在的氣氛讓他覺得比一個人待在枯井底下的那份死寂,還更要恐怖……
小邪時不時地出哼哼的冷笑,斜睨著那個畏頭畏尾的蠢死鬼。
“是……”過了許久,韋凈雪才羞愧而又小聲地應了一聲“是”。
“那你今天又求我什么了?”柳懷袖柔聲問。
韋凈雪說不出話了。
柳懷袖搖搖頭,苦笑著站了起來,對小邪說道:“好了,小邪,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吃。讓別人來喂小寶吧。”
“好!”小邪聽話地跳下床,牽著柳懷袖的衣服,回過頭,沖那對母子倆哼了哼。
“人心不足蛇吞象呀!”說完,她搖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韋凈雪又羞愧又吃驚地看著她離開。她感到不敢置信。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現不疼,做鬼之后。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柳懷袖竟然沒有苛責她一句?她明明說了謊!
但,柳懷袖最后哪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已經是對她最嚴厲的苛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先是求挖出兒子的尸骨。接著求用最好的藥治兒子,而現在則是求柳懷袖讓麟王認下這個不是自己兒子的小孩!
一步、一步地。韋凈雪的貪心、私欲,全都袒露出來了。
柳懷袖出了房門之后,吩咐夏梅冬菁道:“再去廚房拿一盒點心到我房間里去,我餓了。”
冬菁道:“可……可小姐不是說了嗎?廚房里的那一碟點心是小姐要留給王爺吃的!”
柳懷袖看了她一眼。就這一句話,她便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妮子對楊晟涵還沒有忘情!
“不管他。我忽然不想給他吃了。”柳懷袖道。
小邪開心地拍手叫道:“對對對!就不應該給那個蠢貨爹爹吃娘親做的點心!娘親做的點心應該是給小邪吃的,才不是給那個蠢貨爹爹吃的呢!哼!親兒子都不認。卻跑去認一個那么丑的小孩!蠢死啦!”
柳懷袖不理他的叫囂,徑直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等點心送到房間里來,她便關了房門,讓夏梅冬菁到門外去守著,她又照著在小寶房間里的樣子,把筷子垂直插在點心上,請小邪吃。
這下沒有人搶了,小邪吃得特別的慢,特別的細膩,一邊吃就一邊忍不住地豎起大拇指夸贊說道:“好吃、好吃!娘親做什么都好吃!”
柳懷袖看著他吃,直到他吃完一碟點心,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出愉快的嘆息。
“娘親,你為什么不罵死那只蠢死鬼呢?”小邪吃得飽,心里就舒服了,也就沒有像白天那樣氣呼呼的了,問柳懷袖話的時候,也不帶氣了,而是像平常那樣,軟蠕蠕的,有點撒嬌。
柳懷袖道:“罵她有什么用?”
“可以讓哪知蠢死鬼不再騙自己的兒子說,說我爹爹是她兒子的爹爹了啊!”小邪天真地說道。
柳懷袖問:“那你覺得小寶會相信嗎?”
“他娘說的話,他為什么不相信?”
柳懷袖道:“那我說,我準備和別的男人生孩子,那孩子就是你,你信嗎?”
“肯定不信!”小邪拍著胸膛說道,“你別騙我,我可是要做小麟王的男人!”
柳懷袖笑了笑,道:“你自己都不信我說的話,還叫我‘娘’做什么?你自己都不信‘娘’說的話了,你覺得小寶還會相信他娘說的話嗎?”
————今日第五更完,下面第六更
“這……”小邪傻了眼了。
柳懷袖娓娓說道:“小寶從小就沒有爹,忽然有一個人長得好看,對自己又特別好的人說是自己的爹,他肯定會相信。而忽然間很多人都說‘不是’,他肯定覺得很難過,也肯定不會愿意去相信。”
小邪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柳懷袖說的話,他委屈地皺起了小臉,道:“那可怎么辦才好呀!難道……難道就真的讓那對騙子繼續騙爹爹么?”
柳懷袖忽然很想摸摸小邪的頭,剛抬手忽然又想起來小邪是個鬼,根本不能觸摸,于是便就放了回去,說道:“沒關系的,他們喜歡怎么說,便就讓他們怎么說去吧。”
小邪又氣又急,道:“怎么可以這樣!韋小寶根本就不是我爹爹的兒子!我才不要看著他繼續騙爹爹下去!”
“你爹爹已經相信了。”柳懷袖無奈地說道,“你生氣,也沒有用。”
“可是……可是……”小邪又傷心又委屈,忽然間就抱住膝蓋,把頭埋進去,嗚嗚地哭了起來。
柳懷袖無奈地嘆氣,說道:“你怎么這么愛哭呢?還說你要做麟王的兒子?麟王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呢!”
小邪馬上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用力地說道:“那我就不哭!我……我從小到大也不哭的!爹爹帶我去校場,讓我拿兵器和士兵比武,長槍戳傷了我大腿,戳了一個血窟窿,流了很多血,我都沒有哭!牙齒要掉了,也是我自己拔的。從來就沒有讓別人幫忙過呢!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爹爹被人搶走,娘親不理我,我就……我就特別的難過……”說完又咬著拳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柳懷袖聽得奇怪,道:“校場?比武?你前生的爹爹是個將軍么?”
小邪咬著拳頭,不說話。
“難怪你會那么喜歡麟王了,非要麟王做你爹了。他也是個帶兵打仗的常勝將軍!”柳懷袖道。
小邪心里那個憋屈啊,早知道就不答應閻王爺那個條件了……
自己的爹非得變成不是自己的爹……
這爹坑得……唉!
這個時候。韋凈雪鉆進來了。
小邪看到她,頓時就生氣起來,怒道:“滾!滾得遠遠的,我不想見到你!”
柳懷袖抬起手。讓他不要說話,然后沖韋凈雪招招手,讓她過來說話。
韋凈雪從門板上扯過全部的身子。飄進來,她做了幾天的鬼。終于學會飄,而不是走路了。
她飄到柳懷袖的面前,跪了下來,低頭哀求道:“小王妃,我知道你惱我不成器,專門給您惹麻煩,還提了那么多無理取鬧的要求。可是,可是我仍然想求您給我兒子一條生路!他都已經殘廢了,手腳用不了了,林老良醫說他受傷太重,現在還能活下去,但是漸漸長大之后,那些變得畸形的骨頭將會擠壓他的內臟,讓他活不過二十歲。他還這么小,命卻這么短,我……我實在不忍心我走之后,讓他孤苦無依地活在這個世上!王爺是個好人,他喜歡孩子,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所以我希望您能說服王爺,讓他收下小寶,有他做小寶的父親,我便就能走得安心了。小王妃,只要您肯答應我這個請求,我……我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回報你的!”
“不需要。”柳懷袖輕輕地道,“愿意為我做牛做馬的人實在太多了,不差你一個。”
韋凈雪可憐兮兮地瞅著柳懷袖,她無計可施,她想賣下一輩子給柳懷袖,可是柳懷袖不需要奴仆,她只要拿著金子到門外喊一聲,便就有無數個人愿意來為她做牛做馬了;她想恐嚇她,無奈導航不夠,就算楊晟涵和小邪不在柳懷袖的身邊,她也不敢對柳懷袖下手。
柳懷袖問:“你覺得,只要你想,別人就必須給你嗎?”
韋凈雪可憐地喊道:“我求您……”
“求是沒有用的。”柳懷袖道,“我不會去揭穿你兒子的身世,也不會當著你兒子的面揭穿你的謊言,你喜歡怎么對你兒子說,你便就去對他說吧!我也不會答應你,出面說服麟王認下你兒子,但,同樣的,我也不會告訴他小寶的身世,他最后若是真的要認下你兒子,我也不會攔著的。”
“謝謝小王妃!謝謝小王妃!”韋凈雪欣喜若狂,不停地磕著頭。
柳懷袖的無所作為,便就是遂了她的心愿!
在無名院里的時候,她一直陪在小寶的身邊,每次看到楊晟涵來到小寶的床邊,楊晟涵臉上的那一份柔情幾乎將她融化了。她不禁去想:如果小寶真的是她和楊晟涵的兒子,那該多好呀!
于是,貪念漸生。
她看得出來,楊晟涵已經把小寶當作是他和她所生的孩子了,只要沒有人阻攔,楊晟涵認下小寶是遲早的事情!
但她依舊害怕柳懷袖會將真相戳穿!
所以她會使盡千方百計,不管是哀求、還是恐嚇、又或者是拼命,她都一定要讓柳懷袖答應她,讓麟王爺認下她的兒子!
但是沒想到,她面對柳懷袖,就孬了。
但她更沒想到的是,柳懷袖像個局外人一樣,從來都沒打算插手過這件事!
“謝謝小王妃、謝謝小王妃!”韋凈雪一邊拜謝,就一邊舔著臉退出了柳懷袖的房間。
在她退出去之后,小邪就氣得摔椅子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讓她得逞!我不要爹爹認下小寶做兒子!他本來就不是爹爹的兒子!”小邪生氣地怒吼!
小邪自身就是個厲鬼。平時不生氣的時候,會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鬼相,變作跟正常小孩子一樣,除了全身上下都是黑不溜秋之外。
但是他一生氣,身體便就變回了死時的模樣,他身上裂開了許多到口子,紅色的鮮血汩汩而流。他的眼白變成綠色的、眼珠變成紅色的。獠牙冒了出來,齜著牙大吼的時候,牙齒就顯得白森森的。格外的可怕。
柳懷袖靜靜地看著他脾氣,一邊無奈地扶起被小邪摔過的椅子。
小邪很生氣,看見柳懷袖什么都不說話,也不安慰自己。就更加生氣了。
她扶椅子,那他就砸面盆!
“哐當”、“哐當”——!
柳懷袖的房間里不停地出哐當哐當的聲音。站在門外守著的夏梅冬菁嚇得心驚肉跳,趕緊敲著門問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房間里依然不停地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在狂躁的聲音之中,慢悠悠地傳出了柳懷袖平和的聲音:“沒事。”
“那怎么會有摔東西的聲音?”
“近來諸事不順。我心情不太好,等我心里舒暢了,你們再進來收拾東西。”柳懷袖依舊平和地說道。
夏梅和冬菁面面相覷。這……這未免也太不和諧了吧!小姐真的在生氣地摔東西泄憤嗎?但聲音怎么聽起來這么平和?
柳懷袖房間里砸東西的聲音持續了差不多兩盞茶的時間。
房間里一片狼藉,已經沒有什么東西額可以摔了——就連柳懷袖的床。都被小邪掀翻了。
小邪氣呼呼地站在翻了的床上,頭頂快碰到屋子里的懸梁了。
他仍然很生氣,眼睛著光,屋子里的蠟燭一熄,那對眼睛就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生氣,又有什么用呢?”柳懷袖平靜地問。
小邪張牙舞爪地道:“至少告訴你,我很生氣!我很認真!”
柳懷袖道:“就算你很生氣,你很認真,我打定的主意也不會改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小邪居高臨下地瞪著她,道:“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姓郝的老女人,那老女人雖然姓郝,但是卻不是個好人!你幫著她隱瞞真相,你還讓爹爹一直都受到欺騙,你……你從來都是一個壞人!從來就不是個好人!”
柳懷袖道:“我從沒說過我是個好人。”
“你怎么可以做個壞人!”小邪大聲質問。
“因為這個世上,只有壞人才能活得長久,好人,總是短命。”柳懷袖輕輕地道,“你莫要再生氣了,也不要再胡鬧,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帶著一個鬼。”
“你……!”
柳懷袖默默地搖頭,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生氣。這是非黑白,不是你指著黑說那是白就是白的,指著白說是黑就是黑的。小寶不是楊晟涵的兒子,根本不需要我去編什么謊言去隱瞞,過不了幾日,便就有人來告訴你爹爹真相了。韋凈雪現在想要騙人,也不過幾日的光景。”
小邪沖下來,叉著腰怒道:“可我就是不服!憑什么我的爹爹要讓給別人!”
柳懷袖微笑著看了看他,道:“如果你真的轉世做了麟王的兒子,那你們一定是最合得來的父子,因為你們的是非觀是那么的相似,說一不二的。”
(開心嗎?吃貨小邪來襲!!6ooo字一章!原諒作者最后兩章節沒有分章!今天已經算是寫了6章了,求讀者君大人們息怒,原諒偶昨天的失蹤!然后無恥地說,這個作者君仍然計劃著將五次機會用完,還會再消失一次的……咳咳!!偶覺得,偶把一家子顏控的特性描寫得很好啊,句句話不離開“長得好看”、“長得丑”,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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