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也不知道……他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巧不巧,偶爾會驚叫吧……”顧諍詔望著寧遠逃竄的方向,眼神示意了一下雷川。
雷川飛也似的追了上去。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又是跟蹤我來的?”那邊雷川追寧遠而去,這邊沈心怡回過神來,慢悠悠的問著顧諍詔。
“跟蹤你?我閑的!”沒好氣的應了聲。
剛才的美食香氣依舊,剛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了。
這女人!為什么哪里都有她!簡直是……陰魂不散!
顧諍詔兀自憤了句,轉身就要走。
“將軍,方才您不是要聞香識人的嗎?敢情原來是夫人。”那邊姬風的一句大實話,差點沒讓顧諍詔氣得吐血。
“哦,原來是聞著味來的,來來,見者有份。”沈心怡掩口輕笑,卻也是大方的取過幾串烤制好的肉串,塞到姬風和顧諍詔的手中。
“拿著啊!這又不是侯府,你還指望有人喂你啊!”肉串送到顧諍詔手邊,不接也不說話,沈心怡急了,一張嘴還真是沒把將軍的身份,侯府嫡子的尊貴放在眼里!
說是條件反射也好,說是賭氣也罷,顧諍詔接了,卻不像姬風一般直接塞進了嘴里。
“好吃,嗯嗯,沈娘子,這肉真香!”姬風吃得停不下來。
“姬風,言誠那邊有位置,你們邊吃邊聊。”
見姬風獨臂不方便拿著那么多肉串啃食,沈心怡巧妙的化解了。
轉身去忙著盛湯,真真是把顧諍詔一個人晾在了一邊。
真的好吃嗎?
這是……她做的嗎?
望著姬風和顧言誠并肩坐在水邊,暢快淋漓的吃著肉,喝著湯,顧諍詔的心里微微癢癢的。
還端著嗎?
她又不在面前看著。正在張羅著大鍋里的湯羹。
背過身去,偷偷的啃下一塊肉來。
嗯!這味兒,簡直了!
“顧諍詔,來喝碗湯!”
她在喊我?!
顧諍詔甚至有些凌亂的轉過身子,來不及擦嘴。竟著了魔般的走向沈心怡。
“這湯剛出鍋的。仔細燙。”一碗湯遞到手中,這次卻是很順利的接了過來。
美味。
只能用長長的嘆詞來形容。“啊!”
“將軍,我們回來了。”正吃喝著,雷川帶著寧遠也是折返了回來。
很是奇怪,方才還驚叫逃竄的寧遠,這會兒卻又像沒事人一樣,安靜優雅的笑著。慢慢的向這邊走來。
這人神經病吧!
要不就是躁狂抑郁間歇發作!
沈心怡心中稍稍判斷了一下。寧遠的表現,的確超出了常人的正常情況。
腳步在離大家十米的地方驟然停了下來。
身子繼續開始輕微的顫抖,面色發白。
“他……不舒服嗎?”沈心怡有些擔心的問一旁的顧諍詔。
此刻,顧諍詔正是吃完了最后一口肉串,將手中的鐵簽扔在一旁,旋即起身相迎。
與此同時,一直拿著肉串的顧言誠、姬風,也是悉數吃完了手中的存貨。也是扔下了手中的鐵簽,隨即站了起來。
寧遠的腳步這才稍稍移動了一些。依舊是極不自然。
“吃什么好吃的?大老遠就聞到了,將軍也不等我們。”雷川跟著顧諍詔也是許久了,除了正式場合中的尊禮,四下里卻是和尋常兄弟絕無二般。
“你們來晚了,肉串我們都分吃凈了,只剩湯了。”顧諍詔很少有的調皮的笑笑,雙手攤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原來,那個冰塊也會笑啊!
沈心怡不經意間瞥見了這一幕。
別說,笑起來還真是好看,這么個大帥哥,整天繃著著臉,嚴肅得要命,仿佛下一秒就世界末日了一樣!
“還有湯嗎?”顧諍詔轉身,沒有提及姓名,卻是明顯在說向沈心怡。
“有,湯管夠!你們要是想吃啊,下次就到府里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幾道小菜!”沈心怡笑著添湯,和顧諍詔的一問,行程了默契的一答,儼然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丈夫帶朋友來做客,妻子賢惠的下廚忙活。
沒有提及方才寧遠的那異常,只是大家贊不絕口的喝湯。
“沈娘子,您這手藝簡直絕了!說真的,若您不是大少奶奶,若是在咸陽城開個館子,絕對排隊得從半夜排起!”姬風也不知是喝的第幾碗,喝到興頭上,竟是說了大實話。
還真是美味!
顧諍詔捧著碗,也是深深的贊嘆中。
吃飽喝足,兩波人馬竟是自來熟的融合在了一起。
小睿領著耐耐,在和雷川瘋跑。
寧遠好奇的向董慈討教著養生方面的常識,顧言誠覺得有趣,也從旁聽著。
只剩下沈心怡和顧諍詔兩人,頗有些尷尬的擺弄著漸熄的干柴。
“我來吧。”大抵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一個女人家做有些于心不忍,顧諍詔伸手。
“沒事,我來。”沈心怡不抬眼。
于是。
粗粗大大的手,混亂中鬼使神差的觸碰到了那雙白皙靈巧的小手。
本來也是沒什么,現代社會,就權當是在公交車上,換把手時無意間的一碰。
偏偏古人都那么神經質!
“啊……我……那個……抱歉……”若不是因為皮膚黝黑,顧諍詔這會兒的臉,準是紅到了脖子跟!
“哦。”沈心怡應了一聲,能說什么?無妨?自己既不是小心眼的人,又不是隨便的人,本就是沒什么,偏偏是在古代!
“那個寧遠……”還是聰明的將話題轉移。
“哦,你是說他啊!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顧諍詔的聲音里明顯有了一絲柔和。
“他以前也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嗎?”職業的敏感度,讓沈心怡繼續發問了。
“小時候不這樣,后來就這樣了,不過,我們都習慣了。不用管他,他自己過一會就好了!”顧諍詔解釋得倒是熟練。
“這是什么毛病啊?”沈心怡好奇的追問。
“也曾看過郎中,無病無恙,后來去看了神棍,說是體弱,小鬼上身,做了幾次法師,也不見效。平日里也不影響什么,就隨它去了。”顧諍詔說的輕描淡寫,一如剛才寧遠驚叫逃竄后,折返時又恢復了那副平靜一般。
“有空讓他去平安堂找我。”沈心怡也不多說,只是留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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