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瑚樹的確是件不錯的魂兵!”
鷹隼嶺廟宇中,鐘岳暫住幾日,細細祭煉這株尺長的珊瑚樹,心中不禁贊嘆,這株珊瑚樹的威力雖然比不上他的獠刃,但是卻勝在劍氣多變。
只要催動,這株珊瑚樹便有十八道劍氣射出,如同柳枝一般飛舞,很是犀利。
經過這幾日的祭煉,鐘岳已經將這株珊瑚樹的奧妙摸索得七七八八,能夠祭煉如意。
他祭起珊瑚樹,十八道劍氣騰空,如銀蛇亂舞,劍氣穿梭,絲毫也不碰撞。
鐘岳屈指一彈,龍驤劍氣飛出,劍氣橫空,與這珊瑚樹的十八道劍氣碰撞,只聽嗤嗤嗤輕響不絕,一道道珊瑚劍氣被切得粉碎!
“珊瑚樹中蘊藏的劍氣質量不高,比不上我修煉的龍驤劍氣和木劍氣,但勝在數量多。這些劍氣應該都是隼梟所煉吧?收!”
鐘岳催動珊瑚樹,半空中破碎的珊瑚劍氣紛紛飛來,落入珊瑚樹中。
薪火坐在他的肩頭,點評道:“對付普通的煉氣士足夠了,對付高手死得不要太難看。”
鐘岳點頭,道:“若是將我的龍驤劍氣與木劍氣煉入珊瑚樹中,這株魂兵的威力還可以再提升一籌!”
他剛剛成為煉氣士,對如何煉制魂兵一無所知,只得作罷。
“如今我的本事還是有極大的欠缺,沒有防御手段,無論是龍驤劍氣還是奔雷劍氣,亦或是獠刃、珊瑚樹,都是進攻,沒有任何防御。若是遇到高手,死得也是很難看。”
鐘岳皺眉,相比起來,他只能算是半桶水的煉氣士,修行的法門太少,手段太單一。
因為修煉了火紀宮燧皇觀想圖,他的修為進步太快,導致在修行上有著嚴重的不足。假如他面對珊瑚樹這等魂兵的攻擊,不逃走的話,便只有被斬殺這一個下場,沒有應對的手段。
他的修煉不成系統,有著極大的破綻,與普通的煉氣士爭斗尚可,但是遇到高手必死無疑。
不僅如此,他還不懂得如何煉制圖騰柱和魂兵,這也是極大的不足。
除此之外,還有飛行類的法門,他也沒有修練過,只憑變成龍驤,馭雷橫空飛行的話,對修為的消耗極大。
“我的手段還是太單一,回到劍門之后,無論如何都要修煉幾種真傳絕學。”
沒過多久,虎文生和白秀士等妖族煉氣士來訪,笑道:“龍岳老弟,我們還以為你死在了那場大亂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這幾日正有煉氣士打你的領地的主意,還是我們幾個勸阻下來。”
鐘岳稱謝,笑道:“我接到家族傳訊,要我回去感悟靈,修成煉氣士,因此沒能來得及觀看火山中的對決。春兒夏兒,你們去準備些素食素酒,我與幾位師兄吃兩杯。”
虎文生等人臉色頓時苦了,連忙道:“不用準備了,我們來時都已經酒飽飯足。龍岳老弟已經是煉氣士了?”
鐘岳點頭,幾位妖族煉氣士沒有絲毫意外,畢竟鐘岳是龍族出身,龍族底蘊比妖族還要深厚,讓一位弟子成為煉氣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龍岳老弟先走一步倒是占了大便宜,沒走的強者都吃虧了。”
白秀士嘆了口氣,將火山劇變后的事情說了一遍,孤鴻子等人折損了十幾位強者,逃出火山,殺回孤霞城,與劍門四大高手在城外對決,殺得天昏地暗,又被劍門四大高手殺了幾位高手。
眾人各自負傷,孤鴻子見殺不了這四人,便催動孤霞城上的那些獸神雕像,方劍閣等人不敵,立刻退走。
孤鴻子率領諸多妖族煉氣士殺入大原荒地,追殺劍門四大高手,至今未歸,不知戰況如何。
閑聊片刻,鐘岳送虎文生等人離開,拱手道:“幾位師兄,我這些日子要回家一趟,修煉幾種厲害的法門,我不在的時候,還請幾位師兄照拂一下我的領地。”
虎文生白秀士等妖族煉氣士連忙還禮,笑道:“龍岳老弟盡管放心,有我們在,誰敢搶你的領地,便是與我們做對!”
鐘岳放下心來。
春兒四個丫頭忙來忙去,在廟宇周圍種植些靈藥,沒有絲毫危機感,無憂無慮。
“我在這里畢竟不能長久,早晚要回劍門,若是我不在,其他妖族來犯,恐怕我領地里的人族會被吃掉不少。”
鐘岳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若是我可以在這里留下屬于我的圖騰,其他妖族來犯,便可以讓夏兒她們激發我的圖騰,也不至于損失慘重。我必須盡快回劍門一趟,學習如何煉制圖騰柱和魂兵,否則還是保護不了他們!”
他修煉的觀想法門不多,而且都不能外傳。若是傳授秋兒等人劍門觀想出竅法或者奔雷劍訣之類的法門,必然會妖族察覺他傳授的是劍門的功法,恐怕他的來歷便會暴露。
這次返回劍門,他的主要目的便是為了補全自己的不足,修煉更多法門,學會煉制魂兵和圖騰柱。
“冬兒,春兒,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若是有其他妖族煉氣士來吃你們,你們便去向虎老爺、白老爺他們求救。他們自然會給我個面子,保全你們。”
鐘岳吩咐四位少女幾句,便立刻動身,趕往大荒。
只聽兩聲龍吟響起,他腳下兩條長達三十余丈的蛟龍自動形成,雙龍向前奔騰而去,速度比奔馬還要快十幾倍!
若是從前長途跋涉,他不敢用如此劇烈的消耗來趕路,而如今他的精神力與從前大相徑庭,從前他的精神力是水,而現在他識海中的精神力則是金液,高度凝練而成的精神力足以能夠支撐這種消耗。
不僅如此,隨著他的精神力的消耗,他的靈魂觀想燧皇,產生的精神力也是金液,精神力獲得質的飛躍!
這便是他感悟到靈,修成煉氣士之后一鼓作氣完成脫胎的好處,單純的精神力強度,他便要超過其他同等煉氣士不知凡幾!
不過,精神力質的提升,但量卻沒有提升,非但沒有提升,反而縮水了不知多少倍。
如今他的識海中蘊藏金液,只有百畝金波蕩漾,原來數千畝的識海只剩下這么點兒。
雖然識海變小,但是如今他的精神力強度卻強得可怕,盡管沒有得到蛟龍圖騰的真傳,不過他觀想出的蛟龍卻比真傳的威力還要強橫,趕路速度更快!
“以這個速度,也就是四五日時間,我便可以跨國大原荒地!”
鐘岳心中思忖道:“孤鴻子等人在追殺劍門四大高手,荒原上必然有許多妖族煉氣士,我還是不要變回原來的相貌。等到了大荒,再恢復本來面目也不遲。”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戰斗痕跡,應該是妖族煉氣士追擊劍門四大高手所留,也遇到了幾位妖族煉氣士在四下搜尋什么,遠遠看到他,認得他是龍族,并沒有上來盤問。
過了三天時間,鐘岳腳踏雙龍穿行在平原上的森林中,這三日他奔行了一萬多里,距離大荒越來越近。
“再過一天多時間,便可以進入大荒了。”
鐘岳心境放松,腳下雙龍奔行速度更快,突然,他心中不覺升起警兆,急忙頓住腳步,只聽嗤的一聲,他腳下雙龍巨大的龍頭平平裂開,仿佛被什么東西切斷一般。
接著,只聽錚的一聲琴音響起,鐘岳汗毛倒豎,向后平平翻去,身形倒飛出數十丈,一道琴弦般細微的劍氣擦著他的胸膛飛過,一路切去。
鐘岳落地,站穩身形,只見身后樹林成片成片倒伏下來,數百畝樹林被那道劍氣齊腰斬斷!
“君思邪?”
鐘岳心中一驚,立刻認出這琴弦劍氣的主人。
他曾經在火山中見過君思邪這個女子出手,以琴為劍,很是犀利,即便被陷空城主的兩位女弟子圍攻也絲毫不懼。
鐘岳向琴弦劍氣射出的方位看去,只見一位綠衣少女坐在一株樹下,遍體鱗傷,渾身是血,膝上放著一口古琴。
樹下那女子氣若游絲,見到鐘岳躲過這道劍氣,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努力抬起一根琴弦準備自盡。
卻在此時,一道黑光從密林中激射而出,咄的一聲將這綠衣少女的肩胛骨洞穿,將她釘在樹上。
“劍門四大高手之一的君思邪,終于被我們擒住了!”
樹林中傳來大笑聲,鐘岳循聲看去,只見兩位妖族煉氣士一臉得色走出密林。這兩位煉氣士見到鐘岳,臉色都是微變,待看到他的模樣,又都松了口氣,徑自向君思邪走去。
君思邪努力掙扎,但傷勢太重,又被那道烏光定住,無法掙脫。那烏光乃是一柄三尖叉子,約有兩尺長,應該是一口魂兵,叉子烏黑,上面涂有劇毒,隱隱只見一股黑氣侵入她的脖頸。
鐘岳眨眨眼睛,突然邁步上前走向君思邪,笑道:“人族煉氣士價格極高,尤其是女煉氣士,價格更高,何況這是劍門四大年輕高手之一的君思邪!兩位師兄,我原本已經快要擒下她,你們橫插一腳是什么意思?”
那兩位妖族煉氣士長相如同豺狼,一個豺首人身,手持小鋼叉,一個狼首人身,手持狼牙棒,聞言目露兇光,向鐘岳看來。
那豺首人身的煉氣士舔了舔嘴唇,冷笑道:“龍族?我聽說孤霞城新來了一個龍族的小子,名叫龍岳的,還不是煉氣士,你應該便是那個新來的小子罷?”
“你背上的刀,是神牙所煉?”
那狼首煉氣士目光落在鐘岳背后背著的那口丈七獠刃,眼睛一亮,嘿嘿笑道:“看來上天待我們哥兒倆不薄,連得兩大寶貝兒。龍族的小子,活該你倒霉,把神牙交出來,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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