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界神庭,幸存下來的諸多煉氣士等待了一天之久,然后便見獄界界主與尚天王聯袂而歸,只見兩位存在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似乎在神藏古地域中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兩位存在瞥見鐘岳,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神垕娘娘,不禁噤若寒蟬,不敢多話,當即下令啟程返回獄界。
他們之所以沒有在神藏古地域中多做停留,主要是擔心神垕娘娘在外面等待等得心焦,難免會怪罪他們。
神垕娘娘的氣息不再鎮壓他們,說明這位先天神不是氣息的威能耗盡,而是她不再想鎮壓他們了。同樣也說明,她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如果他們兩位皇者繼續在神藏古地域中搜尋寶物機緣的話,這位沒有耐心的先天神若是動怒,他們能吃罪得起?
所以兩人擺脫鎮壓之后立刻打道回來,不敢在神藏古地域中逗留。
說來也可憐,他們兩位皇者站在原地站了一年的時間,而神垕娘娘在外面等了一天,他們還要擔心神垕娘娘等得不耐煩。
這是實力和地位的差距。
“這尊先天神,只怕是天帝級的存在,即便不如天帝也相去不遠!”兩位皇者戰戰兢兢,心中揣測道。
這一路相安無事,獄界神庭平安的從黑洞中飛出,返回獄界,獄界界主和尚天王有心要與神垕娘娘見禮,免得她因為神藏古地域一事心存芥蒂,給自己小鞋穿,又自忖身份地位相差太遠,想要求見,登門賠禮,恐怕不太容易。
而且。神垕娘娘好像對人族姓鐘的那小子青睞有加,而且對兩位人族女子也頗為關懷,關鍵是人族鐘某。如果不能擺平那小子,想要見這尊先天神自然更加難如登天。
尚天王喚來叔夜。道:“叔夜,你與人族鐘岳的關系如何?你代為師前去見他。”
叔夜臉色微變,不敢多話,只能硬著頭皮前往神庭中鐘岳的府邸。獄界界主回到神庭之后,立刻命神魔前去安排各位煉氣士的住所,其中位列前十的都有一座府邸,以鐘岳的府邸為最大,最是奢華。甚至連庚王爺所居之處都有所不及。
叔夜來到府外,命人傳訊,報于鐘岳。
過了半晌,里面傳來消息,道:“鐘老爺手持兩口神刀,埋伏好了人馬,有師不易老爺,有道流老爺,還有白師叔、君師叔和丘師叔,等著叔師兄前去。便要亂刀將你砍死。”
叔夜打個冷戰,心道:“他前去拜訪我時,我暗做準備。血祭下界生靈等他自投羅網,現在他是如法炮制,我若是進去,他將我打死了估計我師尊連個屁也不敢放。自己的命才是命,還是回去回信罷,大不了被數落一番。”
他轉身離開,回去見尚天王,尚天王呵責一番,自己也不敢親自前往。當即命八部神將備上厚禮,送到鐘府。八部神將在路上偶遇界主法昭真派來的送禮神官。兩撥人馬會和,一起前去送禮。
鐘岳來者不拒。統統收了。
尚天王和獄界界主送來的厚禮都是奇珍異寶,雖然不多,但都是珍品,只是神垕娘娘對這些東西根本看不入眼,隨手又丟給鐘岳。
鐘岳將這些寶物統統收了,微微皺眉,嘀咕道:“怎么沒有送來幾件皇級神兵?送的都是這些靈珠美玉的……”
八部神將聽到這話,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唯唯諾諾,道:“我家主上還有書信,懇請上聞。”
鐘岳將兩封書信收了,送給神垕娘娘,神垕娘娘展開讀去,只見上面寫道:“伏訖上神聽聞……”
神垕娘娘隨手丟了,笑道:“一股子腌菜味兒,不看也罷。”
鐘岳回頭去見八部神將,將娘娘的話如實轉達,八部神將等強者面面相覷,只得回去復命。
尚天王聽了,反倒松了口氣,笑道:“我性命可保了。這尊先天神對那些禮物和我的書信都懶得一看,想來也是懶得取我性命,我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而獄界界主也同時松了口氣,心道:“如今性命總算保住了,只要不再去惹她,我便沒有性命之虞。至于人族鐘某,那就由他去吧,反正我兒女多,被他打死一個兩個沒有什么打緊的。他若是不盡興,便讓他再打死幾個又有什么關系?”
兩位神皇放下心來,尚天王回歸天庭復命,界主法昭真也命人前往天庭,向界帝通報獄界進入前十的名選。
一切平靜,只等天庭傳來消息,何時六道界大比,從六十位煉氣士挑選出十位最強的存在。
鐘岳將兩位神皇送來的禮物分給師不易、六道老人、君思邪和白滄海等人,即便是麻三壽也得了一份兒,自己則留了一枚指頭大小的明珠把玩。
尚天王和獄界界主送來的禮物倒不是有多有用,但都是針對女子的心態而來,因此對他的作用不大,最多能用來哄女孩子開心。
又過了幾日,君無道命人前來相請,鐘岳心中大喜,連忙趕往這姑娘的住所,君無道早已取出衣裳等候。
這女子依舊是男子妝容,笑吟吟道:“幸不辱命,鐘邪神你這衣裳我是煉好了,邪神看看是否合體。”
鐘岳取出看時,只見衣裳里面是內襯,外面卻是日月云紋,有龍在日月之間,以金絲勾勒神龍形態紋理,真可謂天衣無縫,尋不到半分的剪裁痕跡。
除此之外,還有一雙登天靴,以云氣煉成鞋底,以獐神皮為鞋幫,也是尋不到剪裁接縫的痕跡。
君無道轉身離去,道:“我去取猩紅披風,你且換上衣裳。等你換好衣裳,我再來看看。”
鐘岳脫下舊衣,換上新裳,取出鱗片明鏡照了一番,極為滿意。
沒多久君無道捧著披風走來,進入殿內不由眼前一亮,只見一位高大少年玉樹臨風,身材極佳,眉如劍,目如星月,好一個俊朗的后生!
鐘岳將披風披上,扣好扣環,只聽唰的一聲,猩紅披風向后飄揚,他身后一輪金日升起,猩紅披風飄蕩,飄入金日之中,而這少年站在這一輪烈日前方,披風抖動。
“我帥嗎?”鐘岳欣喜萬分,向少女問道。
君無道看直了眼,這少年腳踩祥云登天靴,身穿日月云龍袍,一襲披風,一輪金日,實在說不出的好看,聽到他發問,少女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啐道:“一臉血!”
鐘岳哈哈大笑,躬身稱謝,道:“你多做了一雙靴子,要不我再傳你一門神通?”
君無道搖頭道:“貪多嚼不爛。靴子算是附送,不然你穿我天梭神族做的衣裳,披著我天梭神族做的披風,腳上卻踩著一雙草鞋,我天梭神族的臉面也被你丟了。對了,這衣裳、披風很是招搖,但可顯可隱,你細細祭煉,只需心念一動,衣裳和披風便可以隱入肉身之中。”
鐘岳笑道:“你雖是附送,但總歸是一樁生意,也罷,我這里有枚明珠便送與你,當做靴子的酬勞。”說罷,取出尚天王送來的明珠,送給君無道。
君無道只見那明珠有著千般色彩,絢麗如同星空,心中極為喜愛,當即收下,笑道:“我原本打算看你出丑的,難得你送我一件好東西,我便告訴你一個關鍵。記得里面穿內衣,否則你隱去衣裳便要光著……光著……”
她實在難以啟口,鐘岳了然,笑道:“我理會得。對了無道師姐,你能再幫我做一套內衣么?”
“內衣……”
君無道茫然,突然醒悟過來,臉紅如布,喝罵一句流氓,便轉身離去。
過了一會兒,幾個丫鬟手提掃把前來,掃地送客,將鐘山氏的少年轟了出去。
“恩,讓她煉一套可隱可顯的內衣,的確是流氓了一些,話說回來,我不太愛穿底褲的,看來今后須得穿上一條了。”鐘山氏的少年心道。
數月之后,天庭消息傳來,命各界選拔出的煉氣士前往上界,于天界大比,擇出優勝者,對抗其他三千六道界的強者,爭奪六道界排名。
“伏羲氏的少年,我不隨你去了,你的兩個小媳婦兒我也給你帶走。”
神垕娘娘帶著丘妗兒和君思邪離開,向鐘岳笑道:“我們先去紫薇星域等你。”
鐘岳愕然,目送她們遠去。
“這次大比,界帝也是極為看重,因此要親自觀戰,諸天的天王,各界的界主,各大神皇、魔皇,都被邀請。”
獄界界主召集鐘岳、狴、犴、庚王爺等十位煉氣士,道:“這一戰,關乎我獄界的名頭,不可弱了我獄界的威風。咱們即日啟程前往天界,我們獄界的實力雖然最弱,但我們獄界的煉氣士可一點也不弱,各位小友,爭取干翻各界強者!”
鐘岳等人面面相覷,這時才想起來這獄界界主雖然高高在上,但也不是什么善類,言語之間匪氣十足。
沒多久,一艘金碧輝煌的樓船駛入巨大的傳送陣,被傳送光流卷著向天界飛馳而去。
樓船行駛月余時間,終于來到天界,鐘岳身后跟著白滄海、師不易等人,突然只覺靈氣逼人,天地靈力濃郁無比,不由得心頭大震。
“這里簡直就是洞天福地……”師不易喃喃道。
“整個天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洞天福地。”
庚王爺站在不遠處,悠然道:“這里是道一輪,道一秘境,自然是靈氣靈力極為旺盛,不僅如此,天地大道更是齊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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