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毒素成不了什么大器,只是將治療時間稍微延長一些,等到你的傷口開始結痂就立刻拔毒。這藥在之前就可以煎上,每日飯后半個時辰這么一杯就夠。”等傷口結痂才能夠給他來一次真正的藥浴,配合著針灸就能將身體里的余毒清除感情。
奈何照這個速度來看,至少還要七至十天,這還是恢復得好的情況下。若是恢復的不好,那就得半個月以上了,何況自己還不敢給這位弄補血活血的東西。現在要是活血,毒素擴散的會更快傷口也會更加難以愈合。
“多謝姑娘。”安墨說得十分激動,之前玉叔拿裴明宣這一身傷一點辦法都沒有。喝著拔毒的藥也不能夠在喝其他藥,涵姑娘這個藥膳還真是管用。雖然看上去就是吃喝沐浴,但是爺的身體真的是有所起色。
“你還是好好看著你家爺吃東西,然后記得你家爺現在用的所有東西,都要用食醋煮過一道之后才能用。若非下雨下雪,窗子就開著通風換氣,也注意不要讓你家爺到外面去。若是不小心著涼了,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裴明宣身上的傷口不知道是用什么兵器造成的,細細長長的但是卻十分的深。這樣的傷口用不著縫合,卻比其他的傷口更加難以愈合。這樣的傷口元書涵也是第一次見,好在元書涵在現代也是給人開過刀的,這樣的傷口處理起來也比別人有經驗。
“小姐,東西買回來了。”青湄看不見元書涵的身影,在裴明宣的房門外敲敲門說道。周叔他們沒說小姐已經出去了,也就只能在這里。若是沒在也就是跟裴明宣道個歉罷了,左右也不過說自己一句莽撞。
“你這丫頭倒是精乖,王爺先用餐。再耽誤下去這東西都要涼了。”兩個人說話也就這么一點子功夫,正好東西端上來的時候都是滾燙的,現在吃溫度倒也適宜。只是自己一會去染布,看來茯苓粉做成的那個糊糊,只能讓非劍送上來了。
元書涵讓青湄去給非劍說一聲,自己則是準備去染布,其他的東西她早就讓周嬸準備好了。就在底下那個棚子里頭就能夠做,她早晨對白坯布做了特殊處理,應該能夠保持這香味能夠經久不散。
先用蘇打水給白坯布去漿,然后講藥液倒入水溫適宜的缸內,讓青漫過來代替自己不斷的攪拌。元書涵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弟妹,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還沒什么精力時間來關注著兩個小家伙。
看見元書涵,兩個小家伙顯得非常激動,元書涵還看到他們抬了抬頭。算算時間現在到了一個月,也該是孩子抬頭的時間,只是元書涵也還是十分激動。以前在書上看到這樣的知識,不過是了解嬰幼兒的生長發育罷了,現在看到這樣的景象卻覺得忍不住激動。
果然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有很大的差別,元書涵也承認自己沒有達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境界。至于對裴明宣那種比較好的態度,元書涵只能夠承認自己是一個看臉的人。雖然比較惱怒那人長得比自己漂亮多了,但是那樣的美人雖在病中也是十分養眼的。
再說也就這段時間能夠看看,過段時間可就不能看了。裴明宣和非劍不一樣,非劍能夠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就算要離別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裴明宣留在這里不過是幾個月罷了,最長也不超過一年時間,元書涵自然是能看的時候多看兩眼。
就算是不為裴明宣著迷,也多少可以提高一下自己的審美,雖然一直覺得那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是暴遣天物。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皮膚給裴明宣增添了男子氣概,這真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事情。
將書縈抱在懷中,拿起一邊的撥浪鼓輕輕的逗弄著孩子,元書涵覺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都值得了,更何況現在這樣哪里稱得上苦或者累,以前訓練的時候比這些更苦更累的都嘗試過。
這兩個小家伙和自己還真是有緣分,一開始不就是這兩個小家伙喚醒了自己,雖然那時候是因為兩個孩子沒有吃的而哭鬧。想起剛剛穿越來的那段時間,元書涵就想起為了幾個孩子操碎了心的爹爹,還有那個超級找揍的大伯。
若是沒有那樣一個大伯,估計自己一家人現在過著的還是幸福生活。父親母親會安排好自己和兩個孩子的生活,雖然那時候大概自己會淪落稱為保姆,但是那種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卻是元書涵心中所向往的,哪怕那些東西是那樣的不切實際。
“這兩個孩子,真的很好!”非劍感嘆了一句,自己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元書涵在喂兩個孩子吃東西。那個時候孩子們吃的糊不像是現在這樣的濃,清淡的跟誰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看著那個慈父為女兒和兩個孩子,安排以后的生活,當安排好一切之后死去。非劍在那一瞬間是那樣的感動,為這家人而感動。雖然總覺得元書涵太過冷淡了些,卻不料原來冷淡的背后是這樣的柔情。
雖然能獲得這樣的柔情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其實自己還是有幾分羨艷,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那種溫暖。卻沒想到雖然元書涵對自己那么冷淡,對他卻也是那樣的不同,和人們常說的男女之情也不一樣。
元書涵做什么考量都有自己一份,讓他時常想起那個男人,元書涵的父親。他也明白元書涵為什么選擇將自己一身醫術隱藏的原因,一個連自己父親都不用能挽救的人,卻要用一身醫術去挽救別人的生命。
想救的人就不了,其他的人就算救上再多又能如何?若不是現在各種各樣的事情,他們急迫的需要許多錢財,元書涵也不會為人看診。這也是因為時事的順應而為,是元書涵對這個世界生存法則的一種認同。
這個答案是元書涵自己給他的,哪怕這個答案最痛苦的是元書涵自己。人生存于世,總是要融入這個世界,總不能真的去偷去搶。雖然他們有這個能力,但并不代表他們可以放棄原則。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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