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該回到剛才的話題,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對你厭惡究竟因何而起,你心中應該十分明白不是嗎?”他們之間的仇恨還是司空子弘挑起的,現在這個人來說這樣無辜的話,元書涵真的有種抽死司空子弘的沖動。
“你真當老娘很閑嘛?要不是你這混蛋沒事找事來挑我的場子,那個有空去找你著混蛋的麻煩。”元書涵隨后拎起一邊的瓶子,就準備往司空子弘身上砸。而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瞬間噤聲。
現在的元書涵在玉天成眼中,和那日猛然一腳踹開裴明宣房門的元書涵重合在一起,原來元書涵這一面從來未曾掩飾過,只是不論是自己還是裴明宣,都不可以算是元書涵的對手,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他們并不算是敵人,而是一種近乎于朋友的關系,所以元書涵對待自己兩人不用那樣防備嗎?
“這樣的你才讓人喜歡,之前近乎完美的面具,還真是讓人覺得十分討厭。”不也是喜歡這樣的野蠻,而是喜歡這樣的真實。越是接觸就越是了解,越是了解就越是喜歡。這樣的感覺十分矛盾但是同時也十分美妙,可惜的是那個人從來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思,那才是最讓人覺得嘆息的事情。
“若是我不挑你場子的時候,你能夠想得起我的話,我何必總是去挑你的場子?我想讓你看到我的存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目的就只剩下這一個。”甚至小心翼翼的藏起來不敢讓你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那樣愚蠢而可笑。
忘憂咳了兩聲,實在是這兩個人越說越過火,不提醒一下還不知道會爆出點什么?“你這算是表白?”也太沒誠意了,別人表白怎么說都有枝花,這人什么都不準備就來了?不對這貌似歪樓了,她原本是要做什么來的,貌似是先把這家伙給弄出去。
周嬸同情的看了看忘憂,看來忘憂現在已經被主子選擇性忽略。
“是,青墨歡我司空子弘喜歡你,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司空子弘的眼神中有著堅定。“你應該知道,我和那些毛頭小子不一樣,我說喜歡就是真的想和哪個人過一輩子,司空子弘并不是始亂終棄之人。”
這句話也可以這么說,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和你過一輩子,我早已經認定了一個你。“你是在炫耀自己年紀大,還是在炫耀自己老?”元書涵雖然沒有經歷過感情,但是對愛情兩個字可謂是避之不及。
元書涵不是無情之人,更不是多情之人,她的感情只給真正配得上的。當然兩個人不單單是要有緣,更需要的是一種契合。“那日你來,究竟是為何?”記得那時候司空子弘對著那些人開槍,莫名其妙的介入這場戰爭。
現在想想司空子弘其實沒有介入戰爭的理由,但是司空子弘就是那么做了,甚至一點點的猶豫也沒有。自己雖然注意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因為是上輩子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為何?自然是為你,你覺得我像是活膩了的人?”不是為了你我干嘛去那里找死,可惜這個人貌似這方面很遲鈍,他的感情從來都不曾成功掩飾過。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不讓你發現,但是卻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蠢事來。
雖然眼前這個人不一定將自己的付出放在心上,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保護她。還好兩個人就算是上輩子錯過,這輩子他還有機會,至少現在已經找到她了不是嗎?只要青墨歡這個人還在,那么自己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像!所以你住在他隔壁。”元書涵覺得自己現在的第一要務,是靜一靜自己的心。“如果有任何的挑釁或者麻煩上門,你知道后果。”丟下這一句不算威脅的威脅,元書涵走進了非劍的房間。
對于元書涵這樣的行為,玉天成司空子弘兩個人看的一陣眼紅。倒是好在雨天城市對這件事情比較了解,司空子弘則是有著強大的自制力,所以兩個人都不會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
“還請邪醫帶路。”那個人重情重義,雖然這樣有些齷齪,但是始終是留在了她的身邊。
“總覺得你如今有幾分挾恩望報,到不似從前那般光明磊落。”玉天成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這樣的事情是元書涵自己主動提起的,但是這并不能改變司空子弘挾恩望報的本質。
“我只恨當年初遇,為何偏生不懂情,不然何至于如今這樣。那時候的我不懂得珍惜,現在難道還要繼續?”司空子弘這話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玉天成聽的。縱然這樣的話語中有著太多的悲涼,卻也有著始終不改的堅持。
有些人你錯過就是錯過,不論是對你還是對裴明宣都一樣。明宣做事速來都是成熟穩重,怎么這次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來了。本來元書涵那樣的女子就難以接觸,現在還有個司空子弘橫插一腳。
“那咱們還是先來說說,你為何隱瞞姓名欺騙我等。司空子弘你這事做的可不太厚道,咱們兄弟兩個是什么交情是吧?”就算不是什么深情厚誼,但是點頭之交君子之交總歸還是算得上。
提起這件事情司空子弘就有那么幾分尷尬,這是說白了還是自己做的不對,雖然說自己和玉天成實在是算不得兄弟兩個字,但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一點司空子弘從來都不曾回避。
如果不能夠面對自己的錯誤,那么怎么樣才能夠有進步,去創作更好的明天?
“這件事情確實是子弘不對,當時死里逃生就當做重活一世,換個姓名也不奇怪。只是如今遇上了元書涵,為了避免尷尬自然還是用回本名的好。”這個解釋其實也不算是解釋,自己為什么改名剛才元書涵已經說得一清二楚。
而且盜用元書涵寵物的名字,說起來還真是有那么一點丟人。只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算是有那么點丟人,司空子弘也就咬牙忍了。更何況若是自己是雪顏就好了,他本來就羨慕元書涵和雪顏的感情。
要不是這兩個純粹是兩種物種,加上元書涵又實在是沒有那個癖好,司空子弘才勉強放下心來。當然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告訴給眼前這個人知道的,更何況現在怎么看這情形都有那么點不對。
“恕天成之言,你換回本名大概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想要找的人找到了,而且你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二則是元書涵根本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和她的寵物重名。冒名頂替一只寵物,天成實在是佩服。”
這個新聞還真是夠大,就是不知道裴明宣在屋里頭聽得真切不真切,若是聽得真切現在還能忍得住,那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他們整天糾結情情愛愛,原本的自在清閑全都不見,雖然說元書涵確實是個奇女子。
還是自己好,一開始就準備和元書涵做朋友,更是告訴自己不要和元書涵作對。瞧瞧現在比起這兩個人,自己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說起這件事情,玉天成還就真有那么幾分得意。
“確實是如此,還望勿怪。”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理虧,司空子弘現在除了道歉還真沒啥能做的,至于玉天成是不是會原諒自己,司空子弘只能說這不在自己的管理范圍之內。自己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人家心里頭怎么想的?
更何況司空子弘本來就沒有那個愛好,玉天成在司空子弘眼睛里頭又是極為單純的一個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必要,在這個人面前弄虛作假,縱然說這里頭還真心有幾分貓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的司空子弘變了許多。
“你用什么名號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要怪罪也輪不到天成,涵姑娘那一關可不是很好過。”尤其是從敵人到友人這樣的轉變,只怕會更加困難。
“這是家主人私事,二位這樣討論似乎不好。”忘憂善意的提醒了一句,這次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有沒有,這兩個人還真是有那么點旁若無人的味道。但是在人家主人家里頭,討論著這樣的話題真的很好嗎?
“多謝這位夫人提醒,不知夫人名諱?”不得不說這司空子弘就是比玉天成會做人,看人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彬彬有禮。當然如果忽略之前司空子弘和元書涵兩個人,種種勁爆到了極點的表現的話,也許忘憂真的會對眼前這個人產生好感。
但是現在對于敵友未分的人,忘憂覺得自己還是保持基本的禮貌就好。總之不能在外人面前丟了自己主人的面子,不然自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這個家的管家,雖然說元書涵從來都沒有正式任命過,但是這樣的事實是不可以被改變的。至少現在對于自己來說是這樣,這院子里透多數都聽自己的。
“妾身名為忘憂,不過是一介奴仆,擔不起公子這樣的稱呼。”
“原來是忘憂姑姑,子弘貿然來訪,只怕如今要麻煩姑姑。”雖然說是元書涵開口讓自己住下來,但是麻煩的確實不是元書涵本人。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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