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畫贈你可好？”元書涵忽然聽到裴明宣開口，睜眼看了一看裴明宣早已在書案前。向來自己無聊昏昏欲睡的時候，裴明宣就已經開始動手了吧！

元書涵不復邀約，走過去想看看裴明宣的大作。畢竟裴明宣之前的水平，元書涵看的那是一個真切。這一次雖然不知道裴明宣畫的是什么，但是想來應該也不會太差才是。

卻見畫中人一只手支在棋盤上，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棋子……剛好就是自己剛才的模樣，抬頭卻見裴明宣眉梢眼底笑意盈盈。

“閑執二三子，何須與人弈。莫將眉輕鎖，隨性且放肆。”元書涵將裴明宣提在一旁的詩句念出，卻似乎有那么幾分明悟。裴明宣的心意從來都未曾掩飾，但是這份細致卻依舊讓人覺得萬分心動，大概這就是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是只是因為這畫面太美太動人？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類似于沉醉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妙不可言，卻讓人隱約有一種擔憂，莫不是要應了好景不長這幾個字。

難得這丫頭還知道什么叫做臉紅，之前男女之間的區別很了解，但是卻很不放在眼中的元書涵。還是這一次只是因為有感覺而已，雖然代指的只是那似有幻無的羞澀，對于元書涵來說也已經算得上是難得了。

“你隨意就好，你身邊的人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弱。”元書涵不自覺將自己在乎的人，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就如同裴明宣此刻想要將元書涵護在羽翼之下的感覺，所以裴明宣想自己應該是了解那種感覺的。

“我當然知道……”你或者非劍或者是司空子弘，出了兩個孩子之外，大概每一個都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但是這只是一種獨特的恐懼感，恐懼自己什么時候就會失去，失去以上所說的這些，然后變成了一無所有，然后變回從前那樣的孤單一人。

這世間若是不曾得到便不曾有執念，若是曾經得到就難以輕易放手。這個道理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通用的，就算是曾經自己一個人怎么樣都好，當你們陪伴在身邊之后卻不想要從前的孤單。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說的是貪心，但是何嘗不是這樣的愿望。

裴明宣忍不住再次吻上，元書涵的雙唇。這一次不比之前的親吻，裴明宣輕輕伸出舌頭，描繪著元書涵雙唇的模樣。

元書涵錘他，這絕對是得寸進尺的典型。現在就好像習慣了親吻一樣，居然開始往更深一層開始演化……這要是繼續放任下去那還了得，雖然她也承認裴明宣的雙唇很軟，也有著屬于自己的誘人風味。

不行！她果然變得很色，作為一個純潔的女孩子，這些事情都是不應該的！尤其是這樣的習慣更是不能夠放任，玩火這種東西最后都是會玩出火來的！

“不喜歡？”元書涵的敲打讓裴明宣知道，不管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現在這樣的親熱對他們來說并不應該。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跳呼吸，讓他們看起來變得稍微平穩一點。確實是到了喊停的時候，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或許這本來就是自己不應該，元書涵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至少這具身體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原本的親吻就已經極限，現在自己卻在挑戰自己的極限。

“你先好好冷靜冷靜。”我也需要好好冷靜冷靜，若不是裴明宣剛才適時的停下，自己只怕是也要深陷進去這樣的親吻中。這兩個字心理很成熟的元書涵，很清楚這些事情背后代表的意義，但是并不代表元書涵會沉迷在這樣的中。

裴明宣感覺到自己懷抱空空，但是元書涵卻不像是十分生氣的樣子，或者說元書涵其實并不生氣。得到這樣的結論，裴明宣總算明白，為什么司空子弘會選擇再這樣的情況下退場。若是元書涵單純接受了司空子弘的親吻，他大概也會選擇就這樣放手。

元書涵雖然沒有說出來自己的選擇，但是從內心來說已經做出選擇，只是連元書涵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果。或者說元書涵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發芽。雖然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的不對，哪怕他們現在只是親吻而已。

而作為一個頂著未成年軀殼，但是已經成年的元書涵來說，開始反思為何總是讓裴明宣輕易的得逞。現在這樣的情況對于他們來說十分復雜，若是再繼續下去只怕會更加的復雜。或許只是因為是裴明宣，所以才會接受的這樣自然。

從內心來說元書涵并不抗拒這樣的感覺，但是卻也明白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種危險的毒藥，裴明宣的世界中充斥著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都將會成為自己未來的隱患，裴明宣并不是一個合適的對象。

情到深處難自抑，這就是現在裴明宣的心情，就算是明知道元書涵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想到元書涵及笄還有一段時間，裴明宣就覺得自己越發的難以自控。若是元書涵和司空子弘一樣，一出現就是一個成年女子多好。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更加放肆，也不怕會傷害到元書涵的身子。第一次裴明宣恨元書涵只有十歲，大概是剛才的親吻太過美妙。只是現在更重要的卻是元書涵的態度，是否真的能夠接受自己這樣的親熱。還是僅僅只是不懂而已。

“涵兒，剛才是我越矩，你……”裴明宣捉摸著開口，卻在看見元書涵臉色的時候噤聲。目光流轉之中，隱約可見的是情誼兩個字，雙頰隱隱約約有些紅暈，惹得人醉了心田。原本十歲的女孩子，現在看起來竟然有那么幾分嫵媚。

元書涵閉了雙目，穩定著自己的氣息。卻再一次遭到了裴明宣的親吻，好在這次僅僅就只是淺嘗即止。“我一向自詡有著強橫的自制力，但是在你面前他們卻所剩無幾。”裴明宣在元書涵耳邊低語，一聲聲那樣的低沉，是那樣的勾人心魄。

“我們之前的那個世界，其實沒有這樣多的規矩。只是那些事情終歸是有情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之間不適合……”以吻封緘，這一次卻有著裴明宣可以的放縱。放縱著自己現在所有的情緒，這樣的拒絕裴明宣是那樣的無可忍受。

更何況若是沒有那樣多的規矩，為何又要阻止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涵兒你其實并不想拒絕。輕易的撬開元書涵的貝齒，裴明宣突然并不想考慮那樣多的事情。這樣的親吻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反正現在自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沒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說法。

“別再說拒絕我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裴明宣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拒絕過，所以才更加不能忍受這樣的拒絕。尤其這些話是從元書涵的口中說出來，這只讓裴明宣感到了殘忍和心疼。

“若是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不好，那么就嫁給我！”他們現在這樣在這個世界確實是不好，若是元書涵成為自己的妻子就好了。那個時候的元書涵還有什么樣的理由來拒絕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現在就被拒絕。

“我不想嫁人！”但是也不想像是現在這樣，我的心根本不可能定下來。元書涵想起了另外一張臉，另外一個可以稱之為父親的人。雖然那個人帶給自己的記憶，是那樣的惡心到底。

這是來自本能的抗拒，裴明宣清除的認識到。其實元書涵只是一直在否認而已，用理智在拒絕著自己。就仿佛只要是沾染上愛情，那就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上輩子就是那樣，我的母親是那樣愛著我的父親，但是父親娶母親的要求……”卻是她最后成為火幫的幫主，那個時候和自己競爭的人，都算得上自己的兄弟姐妹。那個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懵懂無知，但是卻被自己的父母決定了命運。

自己是最后一個活下來的人，也是將這一切帶入地獄的人，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什么火幫。哪些事情本來應該都隨風去了，為什么又會在自己的回憶中扎根。

后面的話不知道是元書涵沒有說出來，還是自己并沒有聽到。裴明宣卻突然不想去深究，這里頭一定有著什么事情，就是元書涵現在拒絕男女感情的理由。但是不管那是怎樣的一道墻壁，自己都要去將拿到墻壁打破。

元書涵心中的恐慌，已經從話語中隱約出現，卻明白自己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在裴明宣身邊的時候，總是這樣的容易放松警惕。元書涵卻不知道若非自己心甘情愿，若非是那個人是自己認為可以相信的人，為什么會就這樣輕易的脫口而出……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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