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空子弘在這里的話，還會放任著兩個人這樣接觸嗎？裴明宣想要一個答案，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答案。也許會是沒有答案也說不定！司空子弘再這樣的事情上比自己能夠掌握的多，更加不怕讓兩個人單獨接觸。

只是應該要對元書涵有信心才對，哪怕自己做出那樣的姿態，也未曾見元書涵有那么一絲半點的動心不是嗎？董清源縱然也不差，但是和自己與司空子弘比起來，那就只能用差太多這樣的形容詞了不是嗎？

至少他們不會像是那樣，對女人來者不拒，甚至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身份。在這方面董清源實在是有那么一點放肆，真不知道是怎樣混到那樣的地位，還是習慣靠自己的皮囊上位？裴明宣想要找一個答案，卻發現自己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真不知道應該說司空子弘是太過肆意，還是太過于在乎眼前這一個小女人。說司空子弘在意元書涵，難道自己不是一樣的嗎？裴明宣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形容，自己現在這樣紛亂復雜的心情，但是似乎怎樣的形容都可以也都不可以。

“爺？”安墨看著自家爺有些發呆的跡象，一時間竟然有幾分被嚇到的感覺。

“安墨，你說我是不是太在乎了。”感覺變得都不像是我自己，但是這樣的感覺竟然是苦中帶甜，讓人更加不知道應該如何。

“我以為這樣的事情，爺應該很早之前就想過的。涵姑娘和這世間大多數的姑娘都是不一樣的，爺覺得自己在乎也不是沒有原因。更何況涵姑娘一向都是這個沒心沒肺的樣子，爺心中自然有許多擔心。”

這些親親愛愛的事情，安墨自然也是不懂得，但是偏偏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主子，心里頭想說的話還是說出來的好，省得以后主子爺反倒說自己的不對。

“但是反過來，奴才倒是覺得，爺的這種改變并不全是不好的地方。之前的爺雖然也讓人高山仰止，但總覺得不似在人間。”明明就是在眼前的人，偏偏讓人感覺虛無飄渺的如同天上仙一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

那現在就是在人間了？裴明宣揮了揮手，讓安墨離開這里。董清源那么一個大男人，元書涵縱然不再乎，但是多少都有幾分不悅的。雖然看元書涵的樣子，并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不然今天如何會將那個男子脫得精光，甚至半點避諱都是沒有的。

現在的自己比起以前來，他們看上去會更好嗎？但是這樣會哭會笑的感覺，卻讓人有幾分不對，或者用恐慌來形容更好。自己之前也不是這樣冷清的人，正是因為不再乎所以才不會感覺到痛苦。情愛兩個字在自己以為能夠掌握的時候，偏偏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司空子弘說元書涵對自己很不一樣，但是這種不一樣卻還是這樣的不安定，似乎自己還想要從元書涵那里得到更多的東西。

但是都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自己，是真的要就這樣離開嗎？找回從前那個清清冷冷的人，忘記這紅塵萬丈中的情情愛愛，反正元書涵是不在乎的不是嗎？就算走了一個司空子弘，離開了一個玉天成，可是卻又來了一個董清源。

不知道為什么，元書涵身邊的男子一個接著一個，偏偏還都是這人間極品的男子。

“爺還是去看看涵姑娘吧。”爺心里頭要是放得下，就不會在這里患得患失了。只是爺今天的狀態多少有那么一點不對，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是今天董大人出現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應該去哪里看看那個女子嗎？就算是這個時候并不需要。是的并不需要才對，元書涵身邊什么時候需要過人。但是這樣下去真的有意義嗎？這百轉千回的心思讓人變得不像自己。都說女子多愁善感，如今他到感覺自己更甚女子。

門外卻傳來敲門聲，裴明宣知道肯定不是安墨，安墨這才剛剛離開，不可能這么快回來，那會是誰呢？

開門卻看見元書涵端著手中的托盤，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的門口，仔細看看卻也不是自己的錯覺。只是這個時候董清源的事情解決了嗎？又或者是元書涵發現了自己的心思？裴明宣心中更添了幾分糾結。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不過人是鐵飯是鋼，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說其他的。”難道是因為董清源這個家伙的到來嗎？雖然自己不想讓董清源死的這樣輕松，更何況剛才在那邊可是上演了一場色誘。

元書涵卻意外的做到了坐懷不亂，這絕對不是這具身子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原因。這種東西從來都和年紀沒多大關系，不對還是有那么一點關系的，只是自己暫時還沒有到年紀。古人十五六歲成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時候正值某些方面的沖動期。

自己的膳食從來都是元書涵單獨做的，這一點從自己來到這里開始，到現在都從來未曾改變過。只是以后自己還會是這樣的特殊嗎？再多了一個叫做董清源的人之后。雖然董清源的好壞自己心里頭清楚，但是董清源也是個十分有女子緣的男人。

應該說是男女通吃才對，哪怕董清源本身并不是那樣的愿意，也阻止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點裴明宣心里頭十萬個清楚。只是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裴明宣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連元書涵說的話都不清楚。只是裴明宣還是微微側開了身子，讓元書涵走進來。

“本王身子已經大好，涵姑娘看什么時候能離開。”在裴明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時候，這樣的話已經說出口。

“隨時。”裴明宣的身體自然沒有誰比元書涵更加清楚，但是裴明宣沒有說要走自己也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但是裴明宣若是想要離開，元書涵也不會選擇阻攔。這一切都是裴明宣自己的選擇，就如同司空子弘離開時一樣。

“不過至少讓玉天成或者玉叔其中一個過來，沒有一個懂醫術的若是不小心遇上，那情況可就……”雖然說燕云晉本人應該快要到了，但是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有幾分拿不定主意，畢竟燕云晉在萬毒門里頭從來就沒有管過事。

那些人雖然現在算得上是走投無路，但是一個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另一個何嘗沒有一點臨死反撲的意味。今日發生的事情也不少，說起來元書涵自己也覺得略微有幾分疲憊。只是看裴明宣的樣子，還是做好了吃的上來。

元書涵放下手中的托盤便離開了，有些事情裴明宣自己有分寸。他們都不是可以任性的孩子，這一點元書涵看得比誰都要清楚。就算是他們有交集，但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非劍雖然說過讓他們順其自然就好。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自己和裴明宣之間所隔著的何止是天地，更何況她不打算讓自己到那樣復雜的環境中去，自己雖然能夠無事，但是兩個孩子的安全卻沒有什么保障。

等裴明宣回過神來，元書涵已經離開了房中。要走便不留，這邊是元書涵的態度嗎？自己究竟算什么？之前的心思不知道拋到哪里去了，就連裴明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最基本的關心元書涵還是給了自己的不是嗎？元書涵至少是相信自己的不是嗎？為什么還會有這樣多的心思，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的不確定。

難道真的因為一個董清源，就讓自己的心思亂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喜歡元書涵又如何呢？真的要繼續下去嗎？甚至放棄以前的生活。裴明宣只覺得腦袋中昏昏沉沉，有著太多的聲音和想法，看不清也理不清互相糾纏在一起。

“給你家公子，熏熏這個香吧。”應該說作為繼承人的自己，在后幾年學的東西是怎樣做到一個貴族嗎？那男人甚至在他們的百忙之中，還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學習如何制香品茶。如今裴明宣的心緒不穩，還是弄些熏香給他比較好，雖然說不需要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多謝涵姑娘。”真不知道這兩位主子現在究竟在想些什么，這簡直就是讓他們難做。但是涵姑娘這個樣子，并不像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主子那紛亂的心思。董大人果然是主子的宿敵，一出現便讓主子這樣的不安。

“什么香氣？”裴明宣的聲音略微有幾分不對，那樣的香氣倒是讓腦子清醒了一些。

“涵姑娘給奴才的。”反正涵姑娘又不會害主子，自己當然是沒有一點猶豫的點上了。只是這香氣莫要說是爺，就算是自己聞著也覺得舒服。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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