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為所欲為就是。”裴明宣這句話說得極為淡定，卻帶著另外一種的溫柔。反正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演戲，著說什么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對吧！

“那就罰你晚上給我暖床。”昨天晚上元書涵睡得太舒服，所以惦記上了裴明宣。就是不知道裴明宣究竟受不受得住，應該比自己更加難以把持。想到這里元書涵簡直想要偷笑，只點火不滅火應該會很讓裴明宣難受才是。

就算是裴明宣本身未曾當真，已經應承下來的事情裴明宣必然是不會反悔的。雖然元書涵也不打算和裴明宣做點什么，兩個人像昨天一樣的大被同眠就是。一個能讓自己感到安心的男人，遠比所謂的愛情要來的實在。

所以元書涵不再去解讀自己的心，只是將這份感覺延續下去。元書涵對裴明宣也終于有了定位，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男人。

“好。”裴明宣略微有幾分臉紅，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這樣評價元書涵，完全不知羞的姑娘。但是想想這件事情始終是自己先開的頭，也是自己開口讓元書涵睡不著的時候找來，現在還說其他的做什么。

“就這么說定了！”元書涵這一句說的極為響亮，似乎想讓周圍的人給他們做一個見證。就如同元書涵之前所打算的一樣，萬事都隨自己的心意就好。有時候糾結這么多有的沒的真的沒有半點意義。倒不如把自己的心放寬些，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

“就這么說定了。”看來元書涵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只是這樣玩火自焚真的好么？在元書涵嘴角輕微勾起的弧度里，裴明宣突然不想要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兩位說定了什么？”沒有武功最不好的一點，就是耳不聰目不明，看著兩個人剛才是這樣的親近非常，自己卻是什么都做不了，看得到聽不到平白勾得人心癢癢。董清源也知道兩個人看似隨意，實際上帶點故意的做法。可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教人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董大人似乎管得太多了？”元書涵的話語帶了點冷意，本來就看不上你小子這樣的德行，還要湊過來招人煩的家伙。元書涵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不過人家既然是誠心找虐，元書涵就沒有不滿足人家的想法。

“好奇而已。”反正自己在元書涵面前，沒有任何的形象可言。董清源索性也就不在乎這么多了，殊不知元書涵如今打的主意卻是跟董清源杠到底。不管董清源說的是對的是錯的，元書涵總能夠找出茬來。

“董大人難道不知有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么？其實換做人也是一樣的。”讓你丫的這么多問題，就好好的問問看好了。反正元書涵是不在乎這么多的，對董清源的惡意還需要隱藏么？這本身比這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立場應該早已經明確才是。

“時辰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明宣可要一起？”一下子弄那么多人會去，家里頭估計多少要混亂一會。更何況還有這么多的義子義女，有些比自己的弟妹都大，不過卻也沒什么需要介意的。本來這個世界上婆媳一塊懷孕的多了去，人家反倒要說一句容易生養。

“榮幸之至，董大人就請自便。”反正元書涵肯定是不歡迎你的，你不自便還能怎么滴。元書涵昨天晚上跟裴明宣說的很清楚，那院子里頭沒有董清源住的地方。再加上董清源有不是沒有落腳地，裴明宣更加不會來一個什么熱情相邀。

要是裴明宣真的對董清源發出邀請，董清源也是不敢去的。筵無好筵會無好會的道理，董清源還是懂的。目前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肯定不會做什么，到了人家的地盤這可就不一定了。只是對兩個人施了一禮，隨后默默的轉身離去。

董清源只怕自己在說什么，元書涵又會刺激自己。雖然刺激著刺激著董清源都有些習慣了，但是誰沒事去找這個虐去！安安生生過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在元書涵身邊的時候安分點，這也是他們剛才才定下的協議不是嗎？

“學乖了？”元書涵對董清源很佩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怎么做到的，笑得這么的溫良如玉如沐春風。董清源的忍耐力超出了元書涵的估計，看來董清源能夠爬到這個地步不是靠那些狠辣，能忍還能狠董清源不成功誰成功！

“董大人什么時候笨過？”裴明宣反問道。這真心和董清源笨不笨沒啥關系，是你要找茬的話，人家做什么都是錯的好不好！董清源又不是真正的蠢貨，一兩次之后還能在這么找虐？看清楚這個情況之后，自然是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應對的。

哪怕讓他就此放棄元書涵，是一件并不那么靠譜的事情。短時間內卻不用擔心董清源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之后的事實證明裴明宣放心的太早。

“這倒也是。”元書涵結果那些人的賣身契以及房契地契什么的，丟給牙婆一千兩的銀票之后離開。還好今天出門帶的錢夠，不然只怕是要鬧笑話的。雖然有這兩尊大神在，壓迫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滴，但多少都有些不好看。

元書涵揉揉肩膀起身準備離開，裴明宣上前一步抓住元書涵的手。今天元書涵對自己的容忍度著實是不低，多番人前親熱也未曾拒絕。裴明宣覺得趁熱打鐵是個不錯的選擇，也想看看元書涵今天的容忍度到哪里。

雖然之前沒事也親個小嘴什么的，但是這樣曖·昧的時候還真未曾有過。只是元書涵這樣主動的時候，裴明宣還真的沒有遇見過。

更遑論兩個人談論的話題，著實是有幾分禁忌的味道。不過除開元書涵這具身體的年紀不看，裴明宣倒是挺喜歡看到這樣的情況。元書涵是一個很認真的人，絕對不是玩玩而已。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那更是慎之又慎絕不隨波逐流。

不然裴明宣覺得還真沒自己的份，司空子弘一直都對元書涵虎視眈眈，之前還有個東方昭也多少有些居心不良。雖然東方昭擺明車馬的喜歡那個叫做唐時雨的女子，但對于這世上大多數人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元書涵回握住裴明宣的手，嘴里頭說的話卻有些不正經。“你說我們這樣走出去，人家會說我們是什么？”元書涵有些壞壞的說道，她這里的答案是父女。裴明宣要是早點成親的話，孩子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才是。

裴明宣的臉黑了，看看剛剛長到自己腰間的元書涵，這丫頭能不提這樣的事情來刺激他么。雖然別人的心思裴明宣不敢猜，但是心里頭多少也明白這肯定是父女兄妹的節奏，反正沒有人會認為他們兩個人是情人。

“再過幾年就好……”裴明宣說的有些不確定。待到元書涵長到風華正茂的年紀，自己大概已經老了吧。那個時候的自己和元書涵出去，卻沒有現在這樣明顯的年紀差。至少看上去不會是父女兄妹，這實在是讓人很受打擊！

“想得可真夠長遠的，那時候你確定你還在嗎？”幾年之后的事情現在還真是誰也說不準，元書涵也不想去思考那么久遠的事情。

“你想我離開嗎？”離開是很簡單的兩個字，也是很簡單的一個行為。但是裴明宣明顯不想要這樣做，哪怕在人世間有一個詞語叫做身不由己，裴明宣卻也信奉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不想要離開元書涵身邊，想要元書涵做自己的妻子，那么就只需要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就好。

“以后的事情怎么樣我不能夠確定，但我確定我想要陪在你身邊。”裴明宣現在的愿望就只有這一個，曾經一度以為很難達成。現在看來這并不是一個奢望，至少現在的自己離這一個愿望是越來接近，裴明宣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手。

“突然覺得我倆這個狀況貌似不太對。”這種濃情蜜意的感覺，元書涵還真有點奇怪。儂非多情人，偏生惹情多。用這句話來形容元書涵實在是再合適不過，偏偏元書涵還少了一種叫做自覺的東西。

“我倒覺得如此甚好。”元書涵愿意陪自己談情說愛，裴明宣自然是求之不得。雖然那個狀態是極為短暫的，至少元書涵還未曾放開自己的手不是？

“那就甚好吧！”元書涵生性就是十分隨意，既然裴明宣覺得如此甚好，那元書涵也就沒有什么需要糾結的。至于自在不自在這樣的問題，等到以后習慣了就好了吧。

兩個人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是低著頭朝著元書涵小院的方向走去，夕陽下兩個影子被漸漸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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