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這樣沉默下去也實在不是個事，所以裴明宣選擇了開口，哪怕說這可能并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元書涵看了看有些緊張的裴明宣，露出了一個算得上是溫婉的笑容。“我倒是沒在想什么，左右也不過是哪些事情罷了。這個當口上也確實是沒有什么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話語中自然流露出一種疏離，卻教裴明宣有些欲哭無淚。

這是一步錯步步錯的節奏，這兩天好容易兩個人走上正軌，這下子真算得上是前功盡棄。好在元書涵還是沒有放開自己牽著的手，總叫裴明宣心中多了一點自信。至少還沒有到完全無法挽回的程度，只要這樣裴明宣就有點信心。

“別氣了好不好，回去我任你處置。”裴明宣湊在元書涵的耳邊說悄悄話，難得的帶上了幾分言語中的曖昧。裴明宣雖然不會哄姑娘，但是伏低做小這樣的事情顯然也不是第一回。只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臉上多少還是有幾分小小的紅暈。

元書涵嘆了一口氣，她也不是想要裴明宣伏低做小。只是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說了就能夠算，裴明宣這明顯就是入了套還不樂意抽身。元書涵除了嘆氣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反正就覺得心里頭多了一些愧疚。

“怎么了？”今天元書涵真是怪異到了一定程度，裴明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開這一個難題。更何況他們之中還未曾有過什么貼心之舉，有些事情還未曾名言說過。

“沒什么只是累得你這樣，教人有些于心不安。”裴明宣是天之驕子這一點從來未曾有人質疑過，這樣的伏低做小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忍。尤其是元書涵并非是不講理之人，如今裴明宣這樣真叫元書涵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你不必覺得有什么愧疚，這些事情本就是我心甘情愿。”這些事情本就是他們心甘情愿，元書涵根本不必有什么罪惡感。但元書涵的表現卻又讓自己萬分喜愛，至少這樣的罪惡感代表元書涵心中不是毫無感覺。

“若是覺得愧疚，那就給點補償如何？”裴明宣想了想卻又轉為挑逗，一面是任由元書涵處置，一面朝著元書涵要些補償。總歸先將這種冷淡給退開了去，緩和下幾分總歸是好的。縱然也知道緩和不了幾分，只希望能有些作用。

元書涵轉過身摟住裴明宣脖子，將自己整個掛在裴明宣身上。“不是說好任我處置的嗎？”元書涵現在就是在挑逗裴明宣，誰讓這人真是半點節操都不要。面對這樣的人元書涵也只能不要節操，不然怎么交手肯定都是元書涵輸的徹徹底底啊！

這樣的挑逗正可謂是恰到好處，反正是裴明宣自己起的頭，元書涵這下子才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對于這樣的事情兩個人也算是駕輕就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兩個人互相之間的挑逗，主要是裴明宣挑逗元書涵最后自己吃虧，這樣的事情還真不是第一次發生。

裴明宣被元書涵這樣，一瞬間真個人都繃得緊緊的。這實在是太刺激人了，最關鍵的還是自己對元書涵那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沒有那句任你處置，有裴明宣也只能做一只待宰羔羊了。

這實在是太刺激了有木有，裴明宣都可以感覺到自己漸漸失控的心跳。這樣刺激的感覺真是讓人難以言喻，元書涵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面對這樣的香艷場景，就算是自己制造出來的，總歸還是要有一些感覺。最重要的是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元書涵刻意想要保持距離的人，也是元書涵從內心喜歡的人。

這才是元書涵覺得自己苦惱的根本所在，偏偏現在明明是準備讓裴明宣吃苦受罪的，誰知道這里頭還有了元書涵自己的一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一件事情，只能說兩個人的自控能力實在是太強。

“我看我們今天先回去吧。”兩個人真不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都是些什么，連他們自己都感覺到亂七八糟的。就像是他們兩個此時的心情一樣，兩個人都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偏偏面對這樣的事情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能夠暫時避開。

對于裴明宣來說卻多少松了一口氣，畢竟最開始鬧脾氣的是自己，最后卻讓元書涵感覺到了厭惡。若是今天不能將這個事情緩和下來，裴明宣那真的就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元書涵的冷酷無情裴明宣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從前的很多事情現在還覺得歷歷在目。

就如同之前元書涵自己所說的一樣，那是因為之前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就算是自己擁有這樣讓人沉醉的臉龐，在元書涵看來也不算是什么，直到元書涵為自己所打動的時候。只是這樣為情所困所苦的人，還是那個縱橫沙場斬敵無數的裴明宣嗎？

裴明宣突然明白元書涵為什么沉默，元書涵并不抗拒他們的一些付出，但是卻不希望他們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失去自我。元書涵似乎感覺到了些什么東西，才會突然對自己轉變了態度。裴明宣現在也說不準自己現在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卻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著實是需要借鑒一二。

“也是。”這天色也暗了，你我可謂曾做下什么出遠門的準備。再加上今天兩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出遠門著實是有些牽強為難了。更何況這樣的事情還是少讓裴明宣插手的好，原本的一些事情也要產生變化了。

縱然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種交易，是他們之間的一種互助互動，但是背后何嘗不是這些男人無悔的付出。而自己這段時間的心確實是有些歪了，這一點元書涵覺得自己需要深刻的反省反省。至少在如何面對這些男人這一點上，一定要拿出一個恰當的主意，若是還如同如今這樣的，到最后一定會非常的混亂。

這也算得上是一個教訓吧，也拉回了自己越來越偏離的內心。這件事情說不上是好是壞，但是對大家都是一個機會，一個清醒面對的機會。倒不是說放棄自己內心的感覺，只是反思一下應該怎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夠不這樣越來越恃寵而驕得寸進尺。

“這又發生了什么事。”這接二連三的，元書涵已經不是想殺人的沖動了好么，那直接就是想要毀滅的沖動。董清源最好是沒有做什么事情，若是做下了就別怪自己是這樣的不留情面。話說回來自己什么時候對董清源留過情面，元書涵表示自己也還真是不記得了。

“圣旨到！”高昂而尖銳的聲音，加上說話的內容讓元書涵著實是有些站立不穩。那人看了看將元書涵護在懷中的裴明宣，之時繼續宣讀圣旨上所寫的內容。反正除了這兩個人以外，其他人早就已經跪倒了一大片。至于這兩個人一個是皇上御賜免跪的裴明宣，另一個雖然未曾見過但是能讓宣王這樣相護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做出的這個選擇是十分明智的，至少不會得罪面前這兩個人，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會是他的事情，更何況他也沒有什么添油加醋的權利。皇上和這一位的關系，就算是那些人統統都不知道，他這個跟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的老人，多少還是能夠猜得出幾分的。

“元家有女名為書涵，醫術卓絕特賜封正四品御醫，隨侍宣王左右。”其實就是這么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讓自己千山萬水的來到這里。老太監那是一點怨言都沒有，這個御醫尤其是還是個女子，一下子就擔任正四品，說實話也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事情。

不過為宣王皇上做出的事情還少？這一件其實也算不得是荒唐兩個字。更何況當時宣王垂危他也是跟著皇上去看過的，誰想到在這個女子面前轉了回來。“王爺，雜家也分不清這哪一位是元家千金，這圣旨就交給王爺了。”

這次出來也真是長見識了，若是皇上知道王爺臉上也有了笑容，不知道會多開心。只可惜王爺對皇上從來都是冷淡淡的，還不如對這個單薄無依的孩子。雖然他并不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柔弱，畢竟這樣的主子宮里頭真是十分的多。

“涵兒？”裴明宣接過圣旨試探的喊了一聲元書涵的名字，這件事情裴明宣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王爺病好了這么大的事情還瞞著，若不是董大人將此事稟告上去，只怕皇上現在都還不知道。”老太監連忙補了一句，這王爺是不是也太過緊張了。他長得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總不會嚇到這個孩子就是。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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