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況特殊,顧寧軒并不想使用蘇芩蕪的智腦,可問題是他原本的智腦已經被注銷了,在這個沒有智腦就走不動道的未來世界,這可是非常嚴峻的事情。
而顧寧軒發現自己智腦被注銷封鎖的時候,多少已經猜出造成這個現狀的主要緣由。
他當初是通過宇宙亂流黑洞離開這個位面的,作為登記在冊的航行人員,他肯定被人當做死亡人口,那么智腦被注銷也是情有可原的……然而作為被死的苦,他只能嘆氣了。
自己的智腦不能用,暫時用別人的也行……如果蘇芩蕪本身沒有被聯盟官方鎖定的話,自己也許可以用她的智腦買航艦船票,然后花費不少的時間航行到目的地。
顧寧軒一邊想著,一邊將那個智腦收進自己的口袋,然后轉身想要離開。雖然他可以通過這些聯盟戰士聯系顧家的人,但作為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亡人口。。還是別突然冒出來嚇人比較好。而且他對現在的形式不了解,若是貿然聯系,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然而顧寧軒想走,也得看看那些聯盟戰士會不會允許他走,更別說他如今還穿著聯盟軍官的軍裝。大家都不是眼瞎的,顧寧軒擁有和顧懷熙一樣的意念能力,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在顧家眾人和一眾知情者暗中推動之下,意念能力者和意念之類的詞匯已經廣為人們接受。甚至連一開始封禁的也被大力推廣,改編的電視劇正重新拍攝剪輯。
多渠道推動下,誰都知道意念能力者的恐懼。所幸他們都是聯盟戰士,為聯盟出生入死,大家對他們更多的是敬佩而不是中的尊敬夾雜著恐懼。為了以防萬一,不管是先天就是西莫萊斯缺失癥患者進化成的意念能力者。轉載請注明出處。還是后天的意念能力者,都要在聯盟登記在冊。
意念能力者的存在時非常稀少的,聯盟如今等級在冊一千兩百一十三人。大部分都還是接受訓練的小雛鳥,像是顧寧軒這樣強大成熟的軍官。根本沒有一個!
所以說,眾多戰士的腦海中都冒出同一個念頭——這是野生的意念能力者!
顧寧軒看到眼前阻攔自己道路的戰士,眉頭微蹙聲音冷寂道,“這是什么意思?”
大部分的戰士都是裝備齊全。縱然離開機甲駕駛艙,本身的戰斗力依舊強橫,更別說他們如今也算是全副武裝了,面對顧寧軒的詢問,其中一人溫和勾了勾嘴角,聲音溫和如水。
“請閣下勞駕一趟和我們回總部。油爆香菇有些矛盾我們需要深入解決。當然,若是閣下能表明自己是哪個軍系從屬的軍官,那么我們會親自向閣下致歉。作為無禮冒犯的真誠歉意。”
顧寧軒暗中抿了抿嘴角,若是在之前的位面,遇見這種情況。他只要上報自己的軍系從屬或者入伍編號就能洗清嫌疑。可問題是他如今是一個已經被注銷智腦資料的死者!
別說什么軍系從屬或者入伍編號,他能說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都算是天方夜譚了。
那幾個戰士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動身的意思,眼神倏地變了一下,幾人隱約成圍合姿態。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不好惹,雖然沒有看過對方百分之百的實力,但幾人就是有這樣的念頭。
剛回來就碰見這種事情。還真是……說出去都覺得丟人。顧寧軒在內心自嘲一句,然后抬手將頭上的軍帽摘下來。這個行為在聯盟有著特殊的意義,是表達善意的一種。
“抱歉,我之前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因而沒有注意到眾位的言行,也沒有及時給予答復。”顧寧軒聲音低沉渾厚,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讓幾個戰士不禁暗暗嘀咕,這個男人莫非真是哪個軍系的高階將領,“我暫時遇見了一些麻煩,恐怕拿不出能證明身份的證物。”
眾人一聽,防備等級嗖嗖上升,縱然顧寧軒沒有表現出任何惡意,但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自然不能放任對方離開,走一趟總部是必然的,“既然這樣,想來閣下之前肯定經歷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為了洗脫閣下嫌疑,也為了執法順利,還是跟我們走一趟為好。”
顧寧軒攤開雙手,態度異常配合,“自然可以。”
顧寧軒現在也算是騎虎難下,雖然不想這種詐尸的狀態下聯系親人,但相較之下和這些誒執法的戰士展開爭斗,之后的結果只會更加糟糕的。為此。。顧寧軒不得不服從。
領頭的戰士顯然沒想到顧寧軒的態度會這么合作,當下也愣了一愣,“多謝閣下理解。”
幾名戰士將顧寧軒帶到顧懷熙身邊,因為這個不明身份的家伙是意念能力者,也只有相同能力的人能克制對方。而且顧懷熙的確有這個資格看守重要犯人……
這邊懷熙還在糾結那個酷似他父親的男人的身份,心中隱約期待著他就是顧家的顧寧軒,同時暗暗失望對方對自己視而不見。但理智卻告訴他顧寧軒已經死在五年多以前,別多想。
當他看到幾個戰士將顧寧軒帶過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少年已經初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面癱巔峰實力,只是內心暗暗生疑,面上到是沒有什么改變。
當然。轉載請注明出處。他的臉都被遮掩在戰斗輔助儀器之下,想要看到完整的表情也是挺困難的。
顧寧軒看到那個身高算不得高的少年的時候,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同時在內心感嘆這個可憐消瘦的聯盟戰士發育不、良。聯盟參軍是有年齡的,不出意外,可以參軍的男性身高平均就有一米八,一米七的男性在一群戰士中間,已經算是三等殘廢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歸類于三等殘的顧少年抬頭看了眼面前身高海拔將近一米九的男人,表情依舊面癱,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沙啞聲線,“哪個軍系從屬的?”
這是顧寧軒十分鐘內第二次聽到這個問題,他只能苦笑著回答,“目前還不知道。油爆香菇要等正式參軍入伍之后,才能清楚。你可以詢問別的問題,至于這個……我回答不了。”
顧懷熙用挑剔的眼光將這個那人上下打量一圈,然后淡定挪開視線,“既然沒有參軍入伍,那么私自穿戴聯盟軍裝便是違法,按照律法,需要拘留十五天到一個月。我感覺得出來,你也是有意念能力的人,但按照目前登記公開的人員來看,你顯然是違法的意念能力者……”
顧寧軒長這么大頭一回遇見這樣的場景,不由得啞然,問這個聽聲音就顯得年輕的聯盟戰士,“我的確不是登記在冊的意念能力者,但是……”
顧懷熙繼續用平淡的聲線說道,“違法的意念能力者,還在未登記的這段時間私自動用這個能力,屬于罪上加罪,按照律法需要在特殊的監牢拘留三個月到半年……”
顧寧軒都想要懷疑了,要是按照這個年輕戰士的說法,自己豈不是要蹲半年多的大牢?
“妨礙聯盟戰士執法公務,對局勢造成不可預估的損失,按照律法……”
“停!”顧寧軒直截了當打斷他的話,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揪出來說,是想將人關到死吧?剛回來就遇見這么一個小戰士,顧寧軒的良好修養受到不小的挑戰,“不瞞你說,我現在遇見一點小小的麻煩,不過也請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做出任何一件不利于聯盟的事情。”
顧懷熙眼神淡漠地看著對方,說道,“以目前的情形看來,閣下沒有一點值得我相信的地方。不管您遇見什么麻煩,也該知道盤問可疑分子只是我們的分內工作。。希望你配合。若是因為不必要的誤會而發生沖突……您要知道,單打獨斗是很吃虧的。”
顧寧軒聽到對方溫和版本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瞬間就無語凝噎了,最后一句更是紅果果的暴力威脅啊威脅,“我想在一定程度上,我能配合……”
聽到這句話,顧懷熙脫口而出第一個問題,也是他先下最想知道的,“名字?籍貫?”
顧寧軒表情糾結一下,只要知道名字和基本的籍貫消息,自己的身份是瞞不住的。算了。轉載請注明出處。縱然現在不知道具體情勢,但自己的確需要找回合法正當的身份。
“顧寧軒,籍貫溯古星,家中排行第三,幾年前因為一件不幸的事情造成烏龍誤會,我的賬戶資料被注銷了,為了不讓自己死而復生顯得太驚悚,所以之前才沒有正面回復。”
顧寧軒坦白了講話,然后他就看到周圍的幾個戰士露出程度不同的詭譎表情。
再然后,空中傳來一陣輕微的破裂之聲,好像物品最后的哀嚎。他循聲看去,只見那個個頭很矮的戰士周身縈繞著詭譎的氣場。油爆香菇手中能源槍械被他硬生生握得扭曲。
而其他戰士擇齊刷刷將視線盯準了顧懷熙,面露驚悚之色,他們從來沒見過這個對任何事物都淡定的少年露出這么不淡定的姿態。
眾目睽睽之下,少年摘下面上帶著的輔助儀器,倏地露出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燦爛笑容。那些隊員都懷疑顧懷熙是不是被他的雙胞胎弟弟冒充了。
“褻瀆冒充死者,罪加一等!”
顧寧軒看著少年似曾相識的面容,一時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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