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少德表叔:‘三嬸嬸這話聽誰說的,還請三嬸嬸把人給請出來,跟侄兒到華府走一趟,如此敗壞人名節,想來華府是定然要追究的’
三夫人:“二侄子呀,你這是耳朵不好,方才大嫂就是如此說的,還用我在說什么嗎。莫不是看著三嬸子我軟弱,比不得夫人位高權重,所以要拉三嬸子墊背嗎。”
池家少德表叔都不肖搭理她,直接對著定國侯夫人開炮:‘是嗎,夫人可是如此,還請夫人把出處找出來。也好給華府一個交代。’
定國侯夫人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我可沒有說過這話,還是讓你三嬸嬸好想想吧,不過二郎,那華府跟你什么關系,他府上小娘子還沒有嫁過來呢,你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將來可怎么好呀。你就不怕你父親母親傷心嗎”
池家少德:“不牢大伯母掛心,邵德行事自由定奪。”
二夫人:“他們夫妻相處和睦那是我二房的福分,我這個當母親雖然無能,也不會給小輩們在這種事情上添堵,大嫂多慮了。”
池邵德盯著三夫人:‘三嬸子可是想出來這話出自哪里了,若是想不出來,往后還請三嬸子慎言。毀人名節的事情,侯府可不能做。若是讓人參上一本,就是侯爺恐怕也得給華府一個交代的。’
被池家表叔盯著的三夫人,忍著氣開口:“是三嬸子托大了。自然如此的。”
池家表叔心情很好,等芳姐嫁進來,看誰還敢給芳姐臉色看,誠心的給還沒嫁入池府的媳婦撐腰呢。
然后想起來大伯母如今的處境,那丫頭出手的話。或許比還厲害呢,當真是瞎操心了。
池家二老爺:‘既然是我二房的事情,就不勞煩幾位兄弟操心了,等二郎文定的時候,兄弟們若是愿意,就過來喝杯水酒,不過若是誰敢在我二郎的婚事上插手。別怪兄弟不講情面。你們知道我就二郎這么一個嫡子,我雖然沒本事可我霍的出去。’
這話妥妥的對著定國候說的。鬧騰這么多年,池家二老爺終于發力了。實在是華家的這門親事門第太好。
池家表叔擺平侯府還得親自去華府再走了一遍。沒別的意思,替定國侯夫人表示失禮的。
最要緊的是讓華府知道他的誠意,若是能見見芳姐就更好了,可惜華府門楣真的開始森嚴了。任池家表叔功夫再好愣是沒找到空子去看看芳姐。
幽怨的看了一眼喝茶的華二老爺,池家表叔再次告辭了。
華二老爺表示這姑爺還不錯。這才換庚帖,就知道過來孝順自己了,而且就是在朝堂上碰到了,對自己也是恭敬的很。當真是難得呀。
至于定國侯的事情,不用華二老爺開口,人家池家表叔就表態了。他們適應不了芳姐,就把他們二房分出去好了。雖然說的隱晦,可意思明明白白的。一點的猶豫都沒有呢。
華二老爺怎么能不喜歡如此姑爺嗎。
至于華老夫人哪里,池家表叔就沒有機會開口,老夫人和氣認真的在詢問,定國侯夫人可是身體好了,句句都是關心的言語,完全是定國侯夫人真的病了的狀態,
讓池家表叔回話后,就覺得若是說出來點什么真相,都對不起老夫人這番關心,告退出來的時候,別說芳姐,就是芳姐身邊的丫頭,池家表叔都沒有看到。防護的可以說沒有一處不到位,除非華府的長輩愿意讓小兒女見一面,不然沒有空子可鉆。
池家表叔就不知道,華老夫人那也是做過自我反思的,雖說親事不錯,可到底這池家二郎是瞄上了自家芳姐的,都是自己當二郎是芳姐的長輩,才讓孩子鉆了空子的,同樣的錯誤怎么能犯兩次呢,專門針對這種情況,華府的家規都改了。外男就是外男,長輩的名義也不能私下亂見。
池家表叔想見芳姐,那真是必須難。
文定之日,池家二老爺帶著池家表叔親自跟著媒人來了華府,池家二夫人笑呵呵的跟老夫人道喜,說兩個人的庚帖再合適沒有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池家表叔更是帶著一對活雁過來的,當真是大張旗鼓,恐怕別人不知道。
除非是非常滿意,不然少有男方家長親自拎著東西去文定的,池家二房的做法,相當給華府面子。
老夫人高興的都合不攏嘴,這才是求親的樣子嗎,雖然理解池家為何當初不聲不響的上門求親其中的周折,到底是心里有些計較的,自家芳姐又不是見不得人,怎么就不聲不響的呢,如今倒是好了,這對活雁可是給老夫人的這點心思給補上了。求親的規格夠高度。
這池家一番作為,自家芳姐這些年在京城的流言可是要洗刷不少呢。
對著池家二房的兩口子,華老夫人簡直是不能更滿意了。這親事做的好。
愣是讓人去官衙請了池家二老爺,還有老尚書回來,親自相陪。這規格當真是高呀。就是池家的二老爺二夫人也覺得有面子。華府會辦事,通情理。對于這門親事就更加看重幾分,這不光是娶兒媳婦了,這是多了一門上好的的姻親呢。
相比熱熱鬧鬧的前院,華晴芳的后院冷冷清清的,只看到了點池府送來的東西。
這古代女子定親,當真不讓男女見面的嗎,別說池家表叔想看看芳姐,說說話,就是華晴芳那也是一肚子話要整明白呢。
不是表叔心眼好,犧牲自己拯救她這個侄女吧。話說回來,還說不得是誰拯救了誰呢。
華五過來陪著華晴芳,兩姐妹憑退身邊的婆子丫頭,華五羞澀的對著華晴芳:“四姐姐,不知道祖母哪里現在是個什么情景,池家表叔。”
然后打住,這不是戳自家姐姐的肺管子嗎,往后可不能如此叫了呢,該怎么稱呼,當真是愁腸百結:“池家的這位郎君咱們還是小時候見過,都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如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四姐姐你可是想看看。往后可是四姐夫了呢。”
看著華五羞澀的小臉。華晴芳忍不住搖頭:“看把你給臊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定親呢。”
華五瞪大眼:‘四姐姐,你在說什么。我才沒有那個意思呢。’
華五平日里大家閨秀的氣質此時全都沒有了。扭捏糾結的小眼神讓華晴芳忍不住搖頭:“不過是定親而已,有什么不好說的,幸好是我定親,若是過幾日柳家郎君過來文定。你豈不是連頭都不敢抬了。”
華五臉色紅霞撲面,羞惱之間聲音大了:“我。我這樣才是正常的反應,你怎么能這么大方的說出來嘛,想當初三姐姐定親的時候就是在屋里面藏著的,這有什么不對。”
華晴芳瞬間了解了。還真讓自己給猜中了,看著華五爆發的小樣子,趕緊安撫:‘好吧。是我不對,是我反應的不正常。那什么,要不然你在從新來一次,為表害羞,我不讓丫頭給你開院門可好。’
華五沒覺得被娛樂:“你把我當孩子哄了。”
華晴芳心說你夠孩子氣了,可不要當孩子哄嗎:“怎么會呢,你可是我最大氣,最懂規矩的五妹妹呢。”
華五怎么都覺得這話里面意思太多,自己琢磨不太透徹:“哼,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里陪你了。”
華晴芳:‘還要多謝五妹一番心意,幸好有五妹妹在這里陪著我,不然四姐姐一個人當真是胡思亂想的很。’
好吧華五終于覺得被安慰了。就說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能淡定嗎。
讓身后的小丫頭上前幾步,接過手中的托盤,然后不好意思的開口:“這些是我親手做的,四姐姐不要嫌棄才好。算是恭賀四姐姐文定。”
華晴芳接過托盤,掀開上面的遮蓋,一水大紅色的布料,上面細膩討巧的繡工,讓華晴芳的手在布料上流連忘返,仔細看來,竟然是兩幅大紅被面,還有裙面,處處都透著喜慶,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歡的顏色呢。
華晴芳眼圈有點紅,語氣有點不自在:“這才定親呢,這東西是不是早了點。”
華五沒覺得怎么地:“不早了呀,我早就給四姐姐秀好了,可四姐姐的親事一直沒有定下來,才沒給四姐姐送過來的。”華五也是心眼多,怕自己送紅色的東西刺激了自家四姐,所以這東西到如今才能當禮物送出來。
華晴芳忍不住伸手在華五的腦袋上揉了揉,這丫頭怎么這么貼心呀,這就是有姐妹的感受嗎,雖然有時候糟心了些,大多時候還是好的嗎。尤其是現在。
華五:“哎呦,不能弄我的頭發,會亂的。”
華晴芳摸著刺繡被面:“怎么弄這么大的工程嗎,一副裙面就可以了,還弄背面,多費眼睛呀。”
華五:“那怎么成呢,那時候可是答應過四姐姐要給弄整套的裝裹的。只是我的手藝不好,四姐姐不要嫌棄才好”
華晴芳:“不嫌棄,不嫌棄的,有了這個,回頭我自己在繡塊蓋頭,出嫁的東西就齊全了,五妹妹實在太貼心了。”
華五那么漂亮的眼睛,瞬間就變的圓圓的:“那怎么成呢,萬萬不可以的,四姐姐出嫁穿的繡衣是要自己做的,再說了即便是四姐姐不自己繡,祖母也會給四姐姐找最好的繡娘給四姐姐繡最漂亮的嫁衣,我的手藝可是萬萬拿不出去的。”
當真是太意外了,要不然出嫁這種字眼那是不會再華五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的。
華晴芳:“繡娘做的再好,怎么能跟五妹妹的手藝比呢,這東西可是五妹妹一針一線的繡上去的,費心費力,還費眼睛,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地了。”
華五臉紅,兩只手互相糾結著:“雖然是如此,可畢竟手藝差了點的。”
必須承認,自己給四姐姐繡東西的時候,那是相當認真的。
華晴芳在次摸摸這些繡品:“跟四姐姐的手藝比起來,已經好了許多了,難道五妹妹希望看到我穿自己繡出來的東西嗎。”
華五娘恢復往日里的氣質:“那還是算了,四姐姐喜歡就好。”
華晴芳讓人把東西正經八本的收起來,然后在書桌上拿出來一本書,正經八本的遞給華五:“四姐姐沒有什么送給你的,這個權當是消遣,沒事的時候就看看,雖然都是小故事,可也發人深省。”
好吧華晴芳送出去的是自己的大作,人家是梅、花三弄,咱芳姐的是,宅斗三弄。不過名字是不能那么俗的。已經裝訂成冊了。
華五娘咧嘴:“四姐姐這手稿最好看了。”
華晴芳黑臉,當自己是寫民間故事的嗎:“不光要看,還要想,防人之心不可無。”
華五連連點頭:‘自然是的自然是的,然后腦袋就扎在書里沒抬頭。
這年頭的娛樂項目太少,精神糧食匱乏。就是市面上的話本那都是之乎之也的,象華晴芳弄出來的這種大白話文,少之又少。珍貴的很。
尤其是帶著故事情節的的。別說華五喜歡,就是華四郎都在一直追著看呢。
姐妹兩如此一番,華晴芳已經把前面的事情給忘記差不多了,池家表叔當真是甩到脖子后面去了,等到華老夫人讓人過來招呼華晴芳去見過長輩的時候,華晴芳才想起來,前面還說著自己的親事呢,
茫然的看著華五:“難道還能見面。”能當成意外之喜嗎。
華五看著自家四姐姐潤紅的雙頰,還有眼睛里面閃亮亮的期待,捂著臉就奔走了。太羞人了,四姐姐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
華晴芳忍不住搖頭:‘不知道的以為讓這丫頭去見人呢。太內向了有沒有。’
李媽媽在小娘子的身后臉頰不自在的顫抖,是您太外向了好不好,糟心的沒法說呀,為嘛您如今還能大大方方的說這話呢,是自己這些年對小娘子看護的不夠嗎,
阿福甚至還來了句:“不知道池家表舅爺是不是也在前面。”
當真是再也不能好的節奏,李媽媽瞪著雙眼:“什么表舅爺,那是表少爺。”
然后才想起來,這話本來就不應該問:“小娘子都是被你給帶歪了。”
阿福癟嘴,說別的都好,只有這個,小娘子真不是自己這樣的丫頭能帶歪的,小娘子的歪樓程度,絕對是李媽媽不能想象的。
華晴芳:“媽媽不要生氣,阿福還小,您好生的帶兩年,阿福定然會跟李媽媽一樣謹慎小心的。”
阿福黑臉,小娘子好厚的臉皮,自己這個黑鍋背的。這輩子估計都難以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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