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華宅內外(求月票)
華晴芳還對著自家夫君有模有樣的詢問:“夫君覺得爹爹做的可還行,是不是禮物太輕了點,四個丫頭怎么能表達我對夫人的滔滔敬仰之情呢。怎么能表達我對夫人那如春風細雨一般照顧,的感恩呢。
這個大喘氣,差點把池家表叔給嘢到:“就這樣就好,夫人不會介意的,真的。”池二說的赤城無比。
華晴芳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家夫君:‘夫君說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妾身都聽您的。’
多好的媳婦呀,可惜池家二郎現在感受不到呢。
跟自家匆匆說過兩句,然后拉著臉去了書房。那臉色誰都能看出來,里面的水分有多大,都陰沉了呀。
池家二郎覺得他需要好好地思索一下,對于岳父,夫人,尚書府,是不是自己從來沒有了解全面過呀。
怎么就感覺一陣森森的惡寒呢。
這位尚書府的華二老爺,華家老尚書的二兒子,自己沒娶人家閨女的以前,還是自己崇拜的華世兄,榜眼出身呢。
怎么就會是個做事如此不著調的呢,而且這位岳父還特意提點他這個姑爺學著點。實在是讓人太糾結了。
池家二郎自認在正常道路上走了二十幾年,突然改變畫風有點不適應。
而且就是當初中二病很重的的時候,最過也就是想報復家人,都沒有想過報復社會的,真的沒有混賬到如此地步呢。就不明白,自家岳父怎么跨越內宅這種事情做的如此理所應當的。
池家二郎忍不住想,是自己太溫吞了,是自己太婆媽了,難道當初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就應該如此這般的抵抗到底才是對的。
難道自己當初就應該不顧父親的反對。不顧侯府的看法,不顧自家堂兄的臉面繼續學武才對。
池家二郎突然就找不到了人生的目標。如今自己文不成武不就,顯然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是對當初的選擇有想法。那就是侯府有意見。
若是當初自己堅持己見沒準現在侯府要比如今更好說不定。說起來當初就是自家大伯母百般折騰,自家爹爹才會對自己做出如此選擇的。那時候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跨越內宅收拾大伯母呢。這么多年的煩惱豈不是都沒了嗎。
池家二郎腦子里面一團亂,弄得都要神經病了。到底這岳父大人的作風要不要效仿呀。
最后總結出來。當初若是不犯中二。當初若是能跟自家爹爹好好地爭取一下,肯定比現在過得輕松那是肯定的。可畢竟是當初呀。已經過去了。所以想來沒用。原來一晚上做的都是無用功,被岳父大人帶溝里去了呢。想什么想呀。想有個屁用。
池家二郎在書房里面坐禪。華晴芳看看天色,這都張燈時候了呢:“看看你家姑爺是不是魔怔了,這也太不經事了。這才哪到哪呀,何況不過是我爹。她老岳父做點小事呀。這若是變成你家奶奶我做出來的事情,你家姑爺能想得開不。”
阿福給自家小娘子。挑亮燈心,不經心的說道:“您就饒了姑爺吧,好歹讓姑爺先適應適應不是。”
真心的為了自家姑爺捏把汗,自家小娘子還沒發威呢。自家姑爺就有點接受無能了,這要是自家小娘子什么時候露一露小手,姑爺還不得驚掉下巴頦子呀。
怨只怨自家姑爺眼神不好呀。又不是跟自家小娘子沒有見過面,怎么就沒有看出來自家小娘子是個什么性情呢。
哎。如此岳家,如此夫人,姑爺運氣怎么樣一個了得呀,想到這里,阿福都有點替自家姑爺可憐。往后可有的好瞧呢。她是不是應該對姑爺稍微的好點呀。
華府里面,華二老爺抬頭挺胸而立,那風骨遺世**。不過長衣廣袖被華老尚書給連杯子在水潑了一身,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儒雅飄逸,看上去狼狽的很。
只有精神還是那么亢奮,顯然沒有在給閨女出了口惡氣的興奮中回神呢。
邊上的華三老爺含胸,恭敬的在邊上陪站,別看辦壞事的不是他,可他也沒有自家二哥那份心胸氣度,這時候還站的筆直。這簡直就是一個不知道死活的。
華三老爺都想給自家親二哥腦袋掰過來提醒兩句,都這個時候了,你應該知錯了好不好。再說了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
上面的華老尚書看一臉的暴怒,從來沒有過如此失控的情緒,尤其是看到自家倒霉催的作死兒子,那個死不悔改的樣子:“你個作死玩意,你得意個什么勁兒,你覺得做出來的事情,有多長臉是不是,是不是,你不嫌丟人呀,你不嫌磕磣呀,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你問了你侄子們想想行不行,行不行,你侄子們可是還沒有議婚呢,你就不五郎將來因為你這樣的一個父親,沒了好親事呀。”
華三老爺往后縮了又縮,多少年自家老爹都沒有如此疾風利雨的爆豆子嘴了。如今他老人家一句輕飄飄的話都讓后輩們琢磨再三呢。也就是自家二哥呀,本事越來越高端,竟然把老頭惹到如此地步。
華二老爺那是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父親,那定國侯夫人其人太甚,如此這般苛待于芳姐,當咱們華府沒人了嗎,若是兒子一聲不吭,華府就有臉面了,侄兒們議親,就有資本了嗎,若是如此,咱們華府嫁出去的小娘子,豈不是讓人以為可以隨便欺負,華家的二郎面上就好看了嗎。”
華三老爺恨不得把自己縮的沒人看到才好,往日里京城一少的氣勢一點都不見了,恨不得老爹此刻能忘了有他這個兒子,老二什么時候有了如此好的口才,都敢在盛怒中的父親面前惶惶而談了,而且一堆的歪理。這是不能在做死了呀。
華老尚書氣的把手邊的茶壺都給摔過來了,好在華二老爺言辭上犀利。行為上不是很給力,不敢躲開迎面而來的茶壺,愣生生的硬挨了一下。
好在老尚書也沒想讓兒子破相,茶壺只是摔在了肩膀上,而且里面的水也不太燙了。不過是讓華二更狼狽而已。
華三老爺都替老二疼。自家二哥真的變了。從伶牙俐齒,已經上升的鋼筋鐵骨了,華三老爺就納悶了。原來的二哥溫吞。和煦,從來沒有激烈的做過什么,可從什么時候就變了呢。
難道是官大了。性子就剛烈了。這個有關系嗎。華三老爺在苦苦思索。
華老尚書看到兒子不躲不閉,心情才好了那么一點點,總算是這倒霉催的兒子還沒有武逆成性。
跟著就是一陣口若懸河:‘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尚書府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即便是為了華府出嫁的小娘子出頭,就用到你個堂堂的三品官了。華府的女眷都是擺設嗎,你腦袋里面塞了稻草了,你能做出當街攔人送美人的事情,你還嫌棄你如今的名聲不夠響亮是不是。你是不是非得拉著整個尚書府跟你一起丟人呀,你長沒有長腦子。
華二老爺還要開口,被后面的華三老爺踹了一腳。事情都辦妥了,在老頭面前你認個錯怎么樣呀。
華二老爺一個不小心撲通跪下了。華三老爺跟著矮身跪下:“父親。二哥已經知錯了。這件事情是二哥太過擔心放心,處理的急躁了些,您別生氣。二哥下次再也不會了。”
為了早些回院子休息,華三老爺不得已,親自下場了。讓自家二哥在說下去,估計今天就不用回院子了。他都這個年歲了,熬不了夜的,再說了體諒自家老爹年歲大,也不能熬夜呀。想想自己就是孝順的孩子。
華老尚書一聲冷哼,兩兒子之間的小動作看的明明白白的。
能說好在我華家子孫和睦還值得慶幸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當我不知道那些美人是哪里來的嗎,你干什么吃的,為什么不攔著這個孽畜,你腦子也進水了。”
華三老爺恨自己多事,看吧就說會繞道自己身上的,能說自家老父親你偏心嗎,能說老父親你無理取鬧嗎:“父親息怒孩兒錯了。”
下次這種忙再也不幫了。自己還搭著銀子呢,老二可是就一句話,連銀子都沒有出呢,自己吃飽了撐得呀呀。
華老尚書也是知道自家二兒子是個不攢財的,讓他掏銀子弄這些美人,他都沒有這個實力。
恨自家三兒子仗義,這話能說出來嗎。所以老尚書對華三老爺那也不完全是遷怒。這孩子有可恨的地方,你說兄弟之間守望相助,是這么一個幫法嗎,你就不能長點腦子呀。
這時候的華老尚書感覺精力不濟,特別思念自家大兒子。至少大兒子不會蠢成這個德行,都干涉人家定國侯府的內宅了。回頭不定怎么讓人笑話呢。
華老尚書連揮鞭子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想想明日里怎么面對流言蜚語吧。擺擺手,直接讓兩倒霉兒子下去了。糟心呦,夭壽呦,怎么攤上這么個不省心的玩意。
難怪人說,男人學壞三十開外呢。雖然用在兒子身上不太恰當,可自家兒子真的是人到中年才開始讓人操心的呀。
華府哥兩難兄難弟的還要去自家母親哪里安撫呢。
華二老爺:“都是為兄連累了兄弟。”
華三老爺聳聳肩:“就當兄弟還前二十年二哥被兄弟牽連的情了。”
華二老爺抿嘴,覺得自家兄弟仗義:“那為兄這后二十年辛苦些好了,總不能讓三弟總是惦記著。”
華三老爺再次驚掉了下巴,自家老二都能開玩笑了,這畫風又變了。難道是自己年歲大了,適應不了社會了。能說二哥你真的不用那么辛苦嗎。
自我調侃一下的華二老爺看著被自己嚇住的三弟,苦笑一下:“母親那里就不牢三弟作陪了,三弟還是早點回院子吧。不然弟妹會擔心的。”
說完人家又一副仙氣般的翩然走開了。
剩下風中了凌亂地華三老爺,再次檢討自己,真的跟不上社會了吧,真的有點脫節吧。難道是自己離官場太遠了嗎。所以腳步邁的慢,眼看要被自家二哥給甩開,不行他得努力一下,明早就去跟許久不見得老友們交流一番才是。
華老夫人對兒子也是一陣的無語,你說這孩子怎想的,就是芳姐在家的時候,爺兩相處的不錯,那也不能如此不分內外,跨行,夸府,跨過他們尚書府的一幫女人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呀。
多少年攢出來的淡定,面對自家二兒子都沉不住氣了。親自出手敲打兩下:“你當我們內宅婦人都是死的呀,用得著你個男人為了芳姐出頭嗎,你是想讓人說我們華府的婦人拿不出手,沒有一個撐得起門戶的,還是你想埋汰你媳婦呀,你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回房好好地給五郎他娘配個不是。還有你岳家哪里,你給我親自去賠禮道歉,你把我們娘們都給埋汰里面了。”
華二老爺哪里想到這么多呀,自家母親出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沒有自己出手痛快些。保管下次那定國候夫人不敢在找芳姐的麻煩。
華二老爺心下是看不上自家母親的本事的:“是,兒子知錯了,下次定然不敢隨意枉為了。”
華老夫人看著兒子那樣子,就知道這孩子根本沒有聽進去:“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你記得下次再也不能如此了,你這樣不是對芳姐好。要知道你一個男人,對于內宅之道,終歸沒有我們這些整日里在后宅的婦人更加精通。那定國侯夫人可是定國侯府的掌家夫人,芳姐是在定國侯夫人手下討生活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呀。”
華二老爺心說兒子太明白了,所以才敢如此不把定國侯夫人看在眼里的嗎,那池家二郎可是已經在謀劃外任的事情了。要不然兒子怎么敢呀。
想到這里,華二老爺對于池家二郎外任的事情,已經從不同意,到不得已,到現在趕快謀劃成功,帶著自家閨女遠走高飛,離開那定國侯夫人的掌控才好。
而且對池家二郎的印象也好了許多。那定國侯夫人忒不是東西,自家姑爺籌謀的太對了。簡直就是深謀遠慮呀。太和心了有沒有。
從華老夫人那里出來的時候,華二老爺伸伸腰,這一天終于過去了。不過一點都不后悔自己所作所為,不管自家芳姐在哪,也得讓定國侯夫人心里有數,這不是他隨便能招惹的主。那是我華二的閨女。
回到房里,馮氏是個心里有數的,明白自家夫君對四娘子的重視,對于夫君把她埋汰在里面的事情提都不提,只問:“老爺,如此一番,芳姐在侯府會不會被人擠兌呀,這內宅婦人為難人的法子可是千難萬難的。”
不說別的,就說自己沒有在祖父祖母身邊以前,他們馮家內院里面嫡母為難庶女的法子,那都是叫苦都叫不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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