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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三百九十一章 醉了
更新時間:2015-11-27  作者: 程嘉喜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天遂人意 | 程嘉喜 | 程嘉喜 | 天遂人意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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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醉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醉了

晚間,芳姐算是知道這池二郎為何要讓阿福伺候自己漱口了,這廝一身的狼性呀,實在太狠了,雖說大雪封天,可也沒說可以貪歡至此呀,都起不來身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呢。

尤其是早間孫媽媽那難看的臉色,險些讓芳姐這么一個臉皮從來沒有太薄過的人,臊的不敢見人。

且孫媽媽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在窗根下訓斥阿福雙巧兩個人,怎么也不知道規勸娘子兩句,婦人的身子骨禁得住這么折騰嗎。

這話跟說給他華晴芳聽的有什么區別呀,就差指著鼻子說她縱欲過度了。

芳姐恨不得此刻在池二那斯的身上咬下兩口肉來才好,可惜一大早,池二就帶著部曲冒著風雪去訓練了。

剩下她一個人面對孫媽媽各種不滿意的挑剔。原來婆婆不在身邊,當人兒媳婦的一樣自在不到哪里去呢。早知道就不帶著孫媽媽同李媽媽了。比自己身邊的嬤嬤們管的還寬呢。

阿福彈落身上的積雪:“幸好已經到了遼東了,若是前幾日,正逢趕路,咱們不定怎么著急呢。說起來這里呆著也不是個事,終歸不如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在。”

然后嫌棄的周鄒眉頭:“就是這地上都透著一層涼氣,若是小娘子受了涼可怎么得了呢。”

阿壽抬頭看著阿福:“冷是冷了點,可終歸要適應的,難道在自己的地界上,這涼氣就能不上來了嗎。阿福這話說的好生奇怪。”

芳姐同阿福同時看向阿壽,倒是忘了,京城氣候適中,雖然四季分明。可冬天沒有那么寒冷。所以在引雷山下莊子上,弄出來的保暖措施,在京城從來沒有漏過臉,結果就是這孩子都不知道有暖炕一說的。

難怪聽到阿福這話如此奇怪。

阿福:“自然是不一樣的,到了咱們自己的地方上,魯二叔就能讓人把地板都弄的熱乎乎的。管他外面多大的風雪,又能耐咱們如何。”

邊上正在做鞋子的雙巧:“當真還有如此樣的屋子嗎。那可真是從來沒有見識過呢。”

阿壽跟著點頭。若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

阿福:“自然是有的。當初。算了不跟你們說了,到了姑爺任職的地方,自然倒騰出來給你們長見識的。”

然后驕傲的看著自家小娘子。說起來跟著自家小娘子,什么事情都不算是稀奇呢,這些物件可都是小娘子倒騰出來的。

帶著熱氣的地板算什么呀,自家小娘連招雷的竹竿子都能給弄出來。真要是說出來嚇死她們。

得意的看了兩個沒見識的姐妹一眼:“咱們家娘子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現如今咱們都出來多少里路,比咱們家姑爺讀的書肯定是多的,你們呀,往后多出去走走。肯定比現在長見識的。”

這話說的當真是輕松。

相比與阿福想到自家娘子的得意,雙冒則沉默許多,自家娘子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事情。多智近乎于妖,平頭百姓家里。這樣的小娘子怕是早就被燒死了,幸好小娘子有尚書府護著,想想就怪可怕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引雷山那段生活忘掉呢。

雙巧嘴巴長大,瞪著阿福,:“可以如此比較嗎。”

阿壽黑臉:“說的什么話,規矩都到哪里去了,讀書明理,那是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隨隨便便掛在嘴上,再說了那是姑爺,豈能如此比較。”

芳姐跟著點頭,叫你拿我夫君墊菜板子,怎么比喻不好呀,該。

阿福回頭在自家娘子這里沒有得到支持。嘟著嘴巴:“那你說我說的哪里錯了。我又沒說咱們家姑爺見識短,姑爺走的路肯定比咱們走的多的嗎,難道不是圣人說出來的嗎。”

阿壽氣的瞪眼,她還敢叫板。意思還不是一樣,自家姑爺讀書少嗎。

芳姐覺得跟著自己的人就是通透,看看連圣人都給利用上了,多嘴巧呀,一肚子歪理,還讓人辯駁不得。看著被氣的臉色難看的阿壽,芳姐開口了:“是呢,阿福說的真好,不如讓李媽媽,或者孫媽媽過來同阿福講講道理。”

阿福瞬間腿腳發軟,自家小娘子這是惱了,絕對的惱了:“小娘子饒命,知道姑爺是小娘子護著的,奴婢再也不敢拿姑爺說話了。”

芳姐抿嘴微笑。不光是那自家夫君墊菜板子,竟然還敢明著打趣自己了:“哼,那是你娘子我的夫君,我還怕你打趣不成,你到說說看,不護著他護著誰呀。”

雙巧看著自家主子,臉頰布滿紅暈,這話怎么說的如此直白呀,自家小娘子真是,真是太讓人難為情了:“怎么可以這么說呢,孫媽媽知道,定然會訓斥與小娘子的。”

芳姐看著雙巧,這孩子,不知道的以為說的他夫君呢,怎么就那么容易害羞呢。

阿福搖頭,這孩子,這性子,跟在自家小娘子身邊可受罪了,自家小娘子從來就是個不知道害臊的:“雙巧呀,你還是慢慢的適應一下好了,咱們小娘子可從來不是平常人。你這臉蛋在如此紅下去,都能開染料鋪子了。”

阿壽氣的咬牙:“好好地小娘子都被你給帶歪了。你還敢說。”

阿福:“看吧,小娘子阿壽說您現在是歪的。”

華晴芳跟著就看看自己:“不歪呀,亭亭玉立的,阿壽,是也不是。”

然后阿福帶頭,一室的笑聲。渲染的外面的風雪都溫暖幾分。

池二郎頂著風雪回來,看到的就是笑的面頰如花的夫人,想到昨夜夫妻恩愛,腿腳都有點發軟,揮揮手把自家夫人身邊的丫頭都給打發走了:“夫人心情很好,可是邵德昨夜服侍的好。”

芳姐齜牙,這畜生怎么說得出來如此流氓的話呀,難道這遼東的豪放民風。已然把池二郎同化了不成:“夫君是天,芳姐可不敢勞動夫君服侍,說出去,芳姐怕是要自刎謝罪于祖宗跟前的。”

池二郎抿嘴,這么說話就沒有意思了嗎:“夫人吃相差了點,怎么吃干抹凈就不承認了呢。”

華晴芳抬腳踹人,媽的。這池二郎越來越不要臉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話池二郎愛聽。就怕自家夫人同他規規矩矩的。傳說中的犯賤。

單手扶著自家夫人才剛踹過來的芊芊玉足,仔細的觀賞了起來。怎么看都是一個色瞇瞇的老大叔樣。

李媽媽帶著人進來給自家小娘子同姑爺洗漱用膳的時候,芳姐的腳才被池二郎這斯給放下。弄得芳姐心里七上八下的,對池二郎恨得牙癢癢。

偏偏在婆子面前的池二郎,弄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怎么看都不是方才拿著人家腳丫子調戲的無賴樣。

芳姐郁悶死了。表里不一。說的就是這廝。

池二郎:“夫人可是覺得沉悶,天色還好。不如咱們夫妻二人也去廊前賞雪烹茶如何。”

華晴芳看看外面鵝毛大雪,吃飽了撐的呀,打雪仗,喝烈酒還差不多。人行冰雕這種作死的事情她能做嗎:“夫君若是有此雅意,不如招來弄香弄玉幾個陪著好了,妾身身體單薄。怕是不能同夫君共賞了。”

池二郎臉色難看,不去就不去吧。怎么還來這手呀,他池二郎難道就如此讓人看不上眼嗎,挑挑眉:“呵呵,夫人好生大度,既然如此那就。”

華晴芳瞪眼,說說而已,可不是真的大度,這廝可別蹬鼻子上臉:“妾身從京城帶了從祖父那里得來的好酒,不如讓人生了火盆,烤肉喝酒好了。”

池二郎抿嘴,挑眉,意境上差了好多,好在夫人還知道把話收回去,知道陪著自己這個當家夫君,可見還是有點心的:“既然如此,邵德也只能陪著夫人如此了。誰讓夫人身子骨單薄的,只能走馬喝酒了呢。”

芳姐抿嘴,還能友好相處不了,這還是白首夫妻不了:“呵呵,是夫君體貼。”

于是本想詩情畫意一番的池邵德,就帶著夫人,圍著火爐,喝酒吃肉,好不暢快,人生豪邁,兄弟幾何呀。

此情此景讓池二郎怎么都覺得別扭。

池二郎看著周圍沒人,單手摟過自家夫人圍著狐皮的大氅。若是夫人此刻手中的是茶那就人生完美了。

芳姐想到昨日池二郎回來之后,同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就詢問:“你說那廖六到底看上咱們家哪個丫頭了呀。”

池二郎挑眉,這時候說那糟心東西干什么呀,不慎高興地說道:“虧得廖氏在遼東還有如此盛名,這廖家郎君不過爾爾,若是我說,隨便站出來個丫頭,那廖六都是骨頭輕的。”

池二郎在她面前有此一說,倒也不讓人意外,從芳姐認識這個人開始,這個人嘴里的郎君,除了華府的,就沒有一個讓他口中稍作贊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郎君對與人生的要求太高了。

算了審美這種事情,即便是親如夫妻,也不方便干涉。

芳姐仔細分析身邊的丫頭:“樣貌就不用說了,咱們身邊的丫頭各個都標致,”

這話池二郎再不愿意也得承認,自己夫人是個愛美之人,聽說在府上選丫頭的時候,樣貌首先要入眼,剩下的都是其次。可見夫人是個顏控。

至于自己,想想就糟心,身邊的丫頭都是侯府那群整天沒事的瞎捉摸的老娘們給塞過來的,別說大丫頭,就是小丫丫頭那也是個頂個的標致,用自家夫人的話說,從小到大,弄的他池二郎都審美疲勞了。

點點頭:“都是四娘好本事,身邊的丫頭都同主子一樣,各有特色。”

芳姐抿嘴,勉強還算是夸獎吧:“也是拖了夫君的福氣。”兩人心照不宣,再說下去就傷感情了。

華晴芳掰著手指頭:“阿福性子嬌憨,話語爽直,不過一直跟在我身邊,沒有機會讓外人見到。阿壽光華內斂,做事仔細,也不會把容貌讓外人看了去。雙冒是個聰明的,從來都知道保護自己,模樣雖然頂頂的出眾,也不會是她。雙巧在四個人中算是最不出彩的,肯定不會是她。剩下的就是夫君身邊的大丫頭了。說起來,我最喜歡若風那性子。在若風跟前如雪就差了些,氣場男人第一眼看到的定然是若風。夫君以為如何”

池二郎端著酒杯慢慢品嘗的夫人,在看看如今的場景,怎么看都是兄弟相聚,胡吹亂砍的,調戲小美人的場景,他怎么就偏偏是自家夫人呢,

池二郎仰頭望天,雪花飄在臉上,心里無數遍的怒吼:‘額錯了,額真的錯了,我就不該提議出來喝酒吃肉,不對,我就不該帶著夫人出來,滿世界亂跑。等回京城的時候,他家四娘還是自己娶進門的那個華府四娘嗎。’

池二郎深深地憂慮了。賞美這種事情可以兄弟同樂,沒聽說過還能夫妻同樂的。

芳姐:“怎么,夫君覺得不對嗎,難道弄香,弄玉更讓招人一些嗎。”

然后認真思索:“可那廖六到底什么時候看到的這幾個丫頭呀,怎么就在后面墜了好幾天呢。”

池二郎岔開話題:“夫人,這酒可還成。”

華晴芳揉揉額頭:“還成,度數差了點,竟然只有點頭暈呢。”

池二郎黑臉,難道非得喝的人事不知,才是好酒嗎。不過難得看到自家夫人好興致,還是低聲詢問到:“這酒可有名字。想來祖父那里的物件定然不是凡品。”

華晴芳再次皺眉:“這個到是不知道,華府的酒窖離祠堂不遠,隔著一個院子,不過有角門想通,祖父孝順,總是喜歡讓小輩們多在祖先跟前露露臉,夫君知道,祖父是最喜歡夫人我的,所以祠堂那塊,你夫人我最熟悉,無聊的時候,就尋到了這么一個地方,爹爹去看我的時候,順手幫忙捎帶出來幾壇而已,當時沒注意上面有什么紙條什么的,所以這酒真的沒有名字。”

池二郎點頭,說的雖然含蓄,他也聽得明白,就是被罰跪祠堂的時候,順手牽出來的。當真是好來處呢。

再喝這酒,滋味就變了,虧得自家夫人,同岳父能共同做出來如此事情,可見這華府的規矩也不過如此呀。

華晴芳回過神來:“怎么,夫君是什么意思,可是舍不得丫頭出嫁。”

池二郎就沒法跟半醉的夫人說,不介意丫頭送人,可絕對不能出嫁:“怎么會,只是咱們府上的丫頭,怎么能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偷窺的呢。”

芳姐:“恩,那倒是,回頭李媽媽若是知道了,定然會讓嬤嬤們收拾這些丫頭的。都怪那廖六,怎么平添風波呢。”然后認真的看著池二郎,再次確認:“真的不是你舍不得,對吧。”

池二郎突然心情就好了,就是面對醉眼迷蒙的芳姐也少了心里的那點燥意:“自然不是。”

芳姐樂的有點發傻,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呵呵,天怎么還是這么好看呀。”池二郎看看漫天的風雪,除了雪花什么都看不出去。

低頭給夫人隆隆皮毛大氅:“可見是真的醉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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