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到文學樓)”話語雖然剪短,可是能讓人體會出來這位姐夫心里這份純然的惦記。
而且一點遮掩都不帶的,在告訴池二郎這個妹夫,他們夫妻之間缺乏溝通,沒見到老婆好不好要問別人才知道嗎。這就不是正常的夫妻相處的模式。
池二郎忍不住看了姐夫一眼,這樣直言不諱,真的好嗎,不是說家丑不可外揚嗎,如今這番算是怎么回事呀。
見張家姐夫還等著自己回答呢。
池二郎心說果然說道女人,這男人腦子都是打結的,這話讓自己這個妹夫怎么回答呀:“額,二姐同內人相處融洽,沒聽內人說二姐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意思就是你老婆過得不錯,至少比你好。人家臉上可沒有郁什么的。
這話回答的可以吧,他池二郎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總不能注意一個不是自己夫人的臉色吧。
至少聽到這番話,他張家姐夫臉上郁不過是一瞬間,就恢復了方才的表情,算是正常了,還是那么的芝蘭玉樹。
可見這人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
池二郎叫來師爺吩咐一聲,就帶著張家姐夫回府了,怎么說自家夫人也不會把這位二姐夫在攔在外面了吧,就是給他池二郎面子,想來夫人也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的。
池二郎心里不是很有底,天知道她家夫人對于顏色出眾的二姨子,是多麼的無厘頭維護呀。
能說自家夫人膚淺嗎,想起來就有一份不甘心,當初自家夫人怕是也因為這點心儀他池二郎的吧。成就他池二郎的就是夫人的這份膚淺,不甘心里面怕是還有一份自得。不為人知時候的暗爽。
至少在夫人心里,他池二郎的顏色還是可以的,快三十歲的老男人,心里糾結的能打結,一般人理解不了。
池二郎一路忐忑。能夠安慰自己的就是自家夫人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落過他的面子,希望夫人能夠一如既往的通情達理。
池二夫人是個不多管閑事的,可是池府的內宅是池二夫人打理的,聽說通州的拜帖被自家兒媳給打發了的時候。那真是不知道用一種什么樣的心情面對好了。
拒絕承認做出這等不懂禮儀,不曉大意事情的人是自家媳婦。她家芳姐就不是這樣的人。
自家兒媳婦在自家人面前怎么樣都可以,因為兒子愿意寵著兒媳婦,他們兩位長輩更是不覺得有什么。
可自家兒媳婦的性子,到底跟其他人家的女子稍有不同的。這事做的實在欠妥。
所以芳姐被她婆婆委婉的給招呼過來了。
芳姐見過婆婆,娘兩說話從來都是那么坦然:“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池二夫人如今的老夫人,對于兒媳婦說話這么直接,早就習慣了,這就是個率性的孩子,在自家人面前從來不虛偽:“是有點事,芳姐呀,聽說通州的姑爺家來人了。”
芳姐:“有這么回事。不過媳婦給打發了,爹同夫君都不再府上。咱們都是婦人終究是不方便接待。”
池二夫人抬起手指頭在兒媳婦的腦門上戳了一下:‘還敢糊弄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姐姐一個出嫁女,來了咱們府上這么長時間,娘就是不問,那也是能明白點事情的,娘只是想著,這年頭對女子更加苛刻,你做事情前,可不能任意為之。至少要想想你姐姐的心思還有處境,都是女人不容易的。可懂。’
自家兒媳就是過得太順遂了,就是親家老爺寵大的,到了他們府上。又被兒子如此的包容,怕是不會體諒同為女子的難處,因為這孩子身上沒有難處呀。池二夫人有種不知道怎么同媳婦交流的捉急。
芳姐嘻嘻一笑:“姐姐命不好,沒有碰上娘這樣的婆婆,不然就是姐夫稍微差點也是可以忍一下的。娘放心,媳婦懂。不是誰都有媳婦這般的好運氣,碰上娘這樣開通心疼小輩的長輩的。”
意思就是他們家夫君差點,因為這個婆婆她可一個忍受一番的。池二夫人不知道有沒有被兒媳婦安慰到,反正挺糾結的,揮揮手把兒媳婦打發走了。
必須承認這媳婦不太省心。不過想到媳婦的好,這點不省心能夠碾壓,可不誰都同她相處這么融洽的,
別說她這一輩子就一雙兒女了,人家媳婦大氣,對于唯一的小姑子一點都不吝嗇,
原本是五娘有什么,閨女這個小姑有什么,現在是六娘有什么,她閨女,媳婦的小姑就有什么。
你說你對這樣的媳婦,挑剔什么呀。那不是給臉不要臉嗎。池二夫人那是真的通透。就是現在這份舒服閑在的日子那也是兒媳婦給爭來的。
到底還是吩咐下人多準備出來一桌酒席,以備不時之需,怕是來人不會輕易的回去的。
不管他們夫妻情分如何,就是沖著京城尚書府的門第,來人怕是也要在這里盤桓數日的。
華二娘看到被婆婆放回來的妹子:“可是讓四妹為難了。”
這位姐姐想多了,想必平日里也是個多思,多想的,芳姐不是很在意的回答:“二姐婆婆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是覺得妹子做事稍欠妥帖,讓我多想想你的意思和處境而已。”
華二娘一頓:“難得親家太太如此寬宏體諒。”
芳姐:“恩,二郎的長輩除了侯府那對夫妻稍微鬧心了點,公公婆婆還是頂頂好的。所以說嫁人不光要挑男人,還要挑婆婆的,二姐,等將來咱們有了娘子,當然要好好地瞪大眼給閨女相看人家。”
華二娘有些失落:“四妹有了小娘子的時候,姐姐定然瞪大眼睛好好地給相看。”
芳姐:“二姐,你才多大,不要那么悲觀,孩子會有的,告訴你,你來這里了算是來對了,我們這里有神醫的,回頭就讓他給你看看。”
華二娘:‘那就謝謝四妹了。’
華二娘看看自家妹妹。也是妹子心里敞亮,想的開呀,不然就那么一個老公公真是夠愁人的,單從孩子的教育上來說。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容忍的。
怎么看胖哥歪樓都是親家老爺的關系,難得自家四妹不介意,心里還沒有留下芥蒂。
可見一家子相處的好,也不光光是單方便的原因,固然有著長輩們的寬宏。也要有小輩們的退讓。
這些都是做人的學問,他華二娘也是在嫁人之后才明白這番道理的。
當初作為尚書府的娘子,哪里用心這些事情呀,女人這一輩子也就是沒嫁人之前這段時間過得自在了。
嫁人之后想想都糟心,好像沒有什么事情是順心順意的。
華二娘輕撫額頭不愿意在多想了。
池二郎大張旗鼓的把這位姐夫帶回府上,招待的也巧妙,都沒有讓人通報后面的夫人,就直接把這位姐夫安置在華二郎的院子里面了。有點說了就算,先下手為強的架勢。
池二郎:“二姐夫一路勞累,先梳洗一番可好。說起來正巧,二舅兄同五郎都在府上,咱們兄弟難得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還能夠如此熱鬧。說來慚愧,妹婿不才,府上就這么幾處院子,姐夫不嫌棄就同二舅兄住在一個院子里面可好。咱們兄弟也難得親近一番。”
張家姑爺能說什么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他這趟過來本就是賠禮道歉的。:“妹夫安排的妥帖不過,只不過為兄還沒有拜見長輩呢,似乎不太妥當。”
他倒是禮數周全。想來對于池府早就讓人打探過了。怕是這位姐夫到了遼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備而來呀。
池二郎神情自若:‘不急,一會二舅兄同五郎他們就要回府了。在一起過去長輩也是當得的。’你自己一人去,就怕我家夫人不給你面子。當著長輩發作起來可不太美妙。
這位張家姐夫客隨主便。就隨著人下去梳洗了,天知道他在客棧里面才換洗過,有什么可梳洗的呀,也不知道這位妹婿買的什么藥。
池二郎那是用這個時間匆匆去跟夫人打招呼了,萬一自家夫人再不給面子怎么辦,怎么也要說道一番不是。
萬幸自家夫人是個通透的明理的。聽到自家夫君說是待會來客人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吩咐,幾個長相不錯的丫頭過去服侍。
這種高規格待遇,他家的大小舅子們都不曾享受過呢,要說起來這位連襟也是有福氣,
不是池二郎自夸,他家夫人這份眼界,一般二般的容貌都不能入眼,被夫人看上的丫頭那真是如花落月一流的。
想起這兩人,池二郎不自然的看看自家夫人,說起來雖說是在莊子上養著,到底還是個事呀,就他家夫人這個脾氣,這么多年看下來,池二郎已經充分認識到,這位就是個不容人的。若是自己態度不夠明確,沒準就有同張家姐夫一樣處境的一天。
不用給自家找面子什么的,池二郎已經不做掙扎了。夫人就是個嫉婦,他池二郎還甘之如飴,已經不做無謂的反抗來維護名聲了。
反正東郡本就是民風剽悍的地方,夫人剽悍一點算是入鄉隨俗吧。可見他這個父母官當的深入人心,連家眷都給熏染過來了。也不知道朝廷會不會因為這個嘉獎他池二郎一二。
回頭還得想法子把事情擺平了,在京城呆的時間短,還有侯府夫人攪合著,一時半會的芳姐怕是還沒想到自己莊子上的兩人,
再說了那時候兩人還在相互適應呢,估計芳姐那時候也是給他留著機會,留著臉面呢。
池二郎打定主意在夫人正式重視這件事情,必須給鏟平了。
芳姐挑眉,這人楞什么神呢:‘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池二郎:“沒有,夫人做事最妥當不過,二姐夫已然讓我安排在二舅兄的院子里面了,就怕是這些丫頭過去,影響二舅兄的學業,心境。京城的長輩們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
芳姐撂眼皮:“夫君放心,我華府子弟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不至于這么膚淺,一兩個女人就忘了本分了。不然就是教導他們的祖父大人該檢討了,這點定力都沒有教導出來。”
言外之意這位姐夫若是因為兩個女子影響了心境,就是沒啥見識,沒啥定力呀。可見夫人對于這位連橋那是忌諱上了。順便還把京城的老尚書給捎帶腳的貶低一番,這祖孫兩人氣場不和,相處很難融洽。
池二郎:‘終歸還是要看看二姐的意思,說起來兩人都在府上,也沒聽說有什么齷齪,按說應該讓他們獨居一個小院的,說出去,是咱們這個當主人的安排的不夠妥帖才是。’
不著痕跡的給張家姐夫爭取一下利益。兩口子在一塊,有些事情也能掰扯清楚不是。
芳姐挑眉:“夫君覺得我安排的不妥當。”
池二郎:“怎么可能,就是想說,現在他們都各自居住了,是不是讓兩人見一面呀,面上總要過的去的。”
芳姐:“那到不用夫君擔心,那人不是要拜見長輩嗎,一會咱們大伙一塊過去,自然看到了。我家姐姐若是愿意看他,自然有機會說話的。”
池二郎還要再說,芳姐立刻撂臉色:“怎么難到夫君以為我是那等為了面子,讓親人為難的人嗎,我是那樣的人品嗎。”
意思就是不必多說。她已經決定了。池二郎看看自家夫人,這個還真稱不上好人品,可偏偏夫人就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他華府的子弟確實都有見識,不至于為美色所霍,可偏偏就出了一個夫人這樣的,擋不住兇猛的顏值,每每為此有失偏頗,失了分寸。
這個池二郎可是最有話語權的,記得兩口子生氣,哪次他池二郎不是用的美男計呀。夫人可不是每次都上當嗎。看看如今,他家二姐那副模樣,自家夫人直接就給定在了不會錯的一方了。
池二郎一臉怪可惜的神情走人了,自家姐夫是個大方的,是個知情識趣的,他池二郎定國候府出身,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可這位姐夫送給他的見面禮就把池二郎給吸引住了,
要不然能在夫人這如此的賣力游說嗎,力是盡了,效果沒有,這東西收的就有點不那么仗義。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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