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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六百二十章 奪爵(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6-07-07  作者: 程嘉喜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天遂人意 | 程嘉喜 | 程嘉喜 | 天遂人意 
正文如下:
謝老先生回了東郡,華老尚書勉強忍了幾日,又開始去池府教育孫女了。

活了這么大的年歲才明白,原來有個人讓你糟心,也是活著的一種樂趣。兒女都太省心了,原來也少了一種樂趣。

芳姐滿府的繞著這位過來找事的祖父走。腦門子上的青筋都要跳飛了,老頭沒是吃飽撐的,怎么就有股子陰魂不散的意思呀。

忍不住的時候諷刺那么兩句:“祖父別忘了,孫女如今可是池家人。”你說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沒聽說出嫁的姑太太還要被要求寫大字念經的。

老尚書也不是沒有說的:“老夫倒是這么想的呢,你那爹爹可不愿意,勉為其難老夫也只能對你多加約束了。”

人家還擺不出來一副,不得不管你的意思。

芳姐吶喊:“您真的不容如此為難。”

老尚書心態平和,淡定的回答:“不為難,反正老夫現在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做。管好了你這么一個華府出嫁的姑太太,老夫也算是為了子孫盡力了。”

芳姐敗退,可是我為難呀,誰愿意沒事弄出來個祖宗供著呀,我爹娘都都沒這么要求我,公婆更是不曾如此,憑的如此多事。

可對這位祖父也是莫可奈何的,鑒于如此,芳姐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用于了事業上了,她不是還有莊子鋪子需要管理嗎,看賬本的時候,這位總不至于還跟著嘮叨不是。

所以芳姐的事業在這個不老不小的年歲,又一次的邁了一個新的臺階,可以說這位華老尚書居功至偉。

年關將至,芳姐給這位老祖父準備的禮物尤其用心,一身貴重的染色毛皮大氅,滿京城也找不出來兩件。

這樣的玩意芳姐給這位老祖父送了一箱子,順便把他老人家舊大氅全部清理了。美其名曰,對他老人家的教導無以為報。

華老尚書看著這份禮物心里是滿意的,至少他這半年的突擊教育有成效了,孩子都知道孝順了。都知道認親了。至少今年的年結禮,已經能跟五郎那孩子在一個標準上了。

芳姐心里在想,貴重的壓的老頭走不出門才好呢,就不信這么閃眼的玩意,老頭能穿出來四處招搖。老老實實的在華府貓著吧。

偏偏有不省心的湊熱鬧,五娘過來,非得拉著這位姐姐,強求一件同祖父樣式相同的滾邊大衣。

孩子都三了還那么一臉嬌俏的五娘:“一圈一圈的很是漂亮,京城里面還有沒有誰家的夫人,裘皮大衣是這么做的呢。”

芳姐對著這位愛美的妹子翻白眼,就讓老祖父她一個人去招搖多好,你多事什么呀。可對于這位妹子芳姐從來是有求必應的,何況還是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五娘痛快的在芳姐這里弄走了好幾件大氅。幾個姐妹分吧分吧,老祖父那里到不顯眼了,一個老頭子穿的在怎么新穎,總是不如女子更招眼不是。

如此老尚書年結的時候,才沒有顯得特意獨行。

而池二郎在年結前,一直忙于他的事業,游走于那些侯府的中堅力量人家里面。

池二郎想要接手侯府的事情,態度已經放在了明處。不管是朝臣,還是圣人對此都樂見其成,終歸要比現在定國候有出息不是。

至于龜縮在定國候里面的定國猴怎么想,怎么咬牙切齒,池二郎就不管了。他們越是坐臥不安,池二郎的心里就越是痛快,叫你沒事招唄我們池府,招唄我家夫人。

如今老侯爺的老部下們,也是希望侯府興旺的,選擇少主的時候,自然是喜歡有本事的。可以說池二郎雖然沒有掛牌當上定國侯府世子,可已經衛冕成功了。

定國侯府里面是真的不太消停,那位壯志雄心的貴妾如今已經被磋磨的沒有了光彩,定國候心說這也是個沒用的。

貴妾為了要個孩子,為了自己少被施虐幾次,可不管是定國候的面子的,給定國候弄了幾個女人伺候,就不信她懷不上,那么多的女人也懷不上。

這個時候的定國候如果有理智,那肯定不會占的,若是都懷不上,豈不是在告訴世人,他定國候是個不中的,這么多年守著定國侯夫人一人,為的是什么呀。

可惜定國候這個時候實在不是個明白的,已經讓兒子把腦袋給燒壞了。

可嘆定國候夫人那么多年,一直被人說是個陰毒的,定國候后院連個蛋都沒有,竟然有這位定國候多一半的功勞,若不是有定國候縱容,他一個內宅女子,即便是手段在怎么蠻橫,又怎么能把定國候府的內院收拾的如此干凈呢。

定國候夫人想不明白這里面的事情,只是后悔當初想的不周到,怎么就沒有多留下一個孽種,如今真的有點孤苦無依。

太后的斥責下來的時候,定國候還冷冷的諷刺兩句:“沒有本事就不要折騰,丟人顯眼的東西。”

定國侯夫人如今是不把定國候的想法同態度看在眼里的,就跟沒聽見一樣:“你倒是有本事呢,怎么不見你能折騰起來呀”說完人家就很諷刺的走人了。

剩下定國候的貴妾,在邊上脖子都縮起來了,怕是這個老牲口在夫人這里受了氣,又要在她身上發泄怒火呢。

看著夫人的眼神猶如看著神邸一樣,就盼著被這位夫人給找點什么毛病帶走才好。莫要讓她面對定國候這個老牲口。

可惜定國候夫人心情不好,冷冷的看了定國候兩眼,一眼都沒有掃所謂的貴妾。

定國候果然再次把桌子給掀了,枉費他護了這女人這么多年,竟然敢看不起他。

貴妾歷時上前,指揮身邊的兩個丫頭:“怎么伺候侯爺的,還不上前給侯爺揉揉心口,看看把侯爺氣的。”

然后才慢吞吞的上前:“侯爺,妾身再去給侯爺換一壺新茶。”

說完不帶定國候開口,飛一樣的跑了出去。

定國候冷冷的看著飛下去的女人,都不是東西,沒有一個頂用的。

身邊的兩丫頭,讓定國候身邊的陰郁氣氛給弄得心肝顫抖顫抖的,好在看著剛才侯爺掀桌子的力氣,有些后繼無力,怕是就是施虐也能稍微緩緩。一時半會的不至于被折騰死。

貴妾跑到外院,看著定國侯夫人的院子,咬著嘴唇,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定國侯是個沒用到連孩子都弄不出來的,如今她竟然要靠著討好夫人,才能有兩天好日子過。

貴妾閉上眼睛給自己打氣,在夫人那里,不過是看臉色,被夫人用言語羞辱而已,不疼不癢的,好歹能保住命不是。誰又能想到,她也是堂堂的官家女,竟然連言語羞辱都上趕著要挨了呢。

這么大的定國侯府,如今竟然只有在這個外面傳說中瘋了的夫人跟前才能保全性命,多諷刺呀。

年前朝堂要封筆的時候,定國候這一脈的宗族給朝廷上了折子,請求立世子的。

池氏一脈的族長說的非常的懇切,過年了,活著的人要過年,死了的也要過年,祖宗們是愿意看到定國候一脈,能夠得以延續,后繼有人的,所以立世子的問題,非常迫切。

就是圣人也要考慮一下臣子們的意愿的,唯一讓圣人不愉快的就是,這個折子是池氏一族,定國候一脈,越過定國候,族長同族人聯名遞到宗人府的。也真是夠了。

圣人把定國候召進宮來,對著萎靡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定國候,圣人惱了:“成何體統,你堂堂的侯爺,竟然白日酗酒,簡直就是蔑視朝堂。你當真以為朕不會奪爵嗎。”

對于定國候來說,奪不奪爵管他屁事呀。就差嗤之以鼻了。

圣人:“你當真是出息,可對得起對你殷殷期盼的老侯爺,你可對得起你池府打下這篇基業的先祖。腦子都被狗吃了。”只希望定國候能夠被罵醒。

可惜這位真的醉了:“臣愧對圣恩。”除了這個竟然一個子沒說出來。

圣人太失望了,這人但凡能夠審時度勢,也不至于到如今這樣,給她的機會真的已經夠多了,可惜,可嘆,可憐。

圣人把池氏族人的折子扔給定國候。定國候醉酒卻也明白的,一時間血沖腦門,氣的身上發抖,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覺呀。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安敢如此。

圣人:“定國候你怎么看。”

定國候:“臣還沒考察出一個對定國侯府堪當重任的子孫呢,至于這些族人,臣怕是一時間被蒙蔽了,受了什么人多誘惑,還請圣人給臣些時日,定然能夠安撫好池氏族人。并尋到一個堪當我侯府重任的子孫。”

死鴨子上架嘴硬,圣人恨不得把這人的腦袋給劈開,當初的定國候沒有這么昏聵呀,真不敢相信,他這么英明的君主,竟然讓這么一個蠢笨的玩意,跪拜了這么多年,簡直就是恥辱。

翻出來老侯爺當年的部下們,遞上來的陳情,一連氣的的摔在定國候臉上,圣人是真的惱恨。若是定國候是個明白的,利索的把定國候傳給池二郎,何至于讓池二郎把侯府的老部下給聯系上呀。

何至于讓他老人家精心瓦解了這么多年的侯府勢力,竟然又要凝結起來呀,都是倒霉的定國候給折騰出來的。

讓他老人家又要煩惱多少時日,不過從這上足夠看得出來,池二比這個定國候大伯本事多了,這么多年的定國候當下來,也沒見到他能讓這些老部下們如此費心費力呀。

定國候看到這么多的折子,反倒淡定下來,眾叛親離呀,對著圣人,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嚎啕大哭。哭的好不豪邁。

圣人被氣的眼睛都瞪大了,這算是什么,還沒見過這么失宜的呢:“你,你,你,你大膽。”

不夠想到定國候一個男人,混成這樣,虧得他還哭得出來呢:“腳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定國候:“臣沒有兒子。”圣人咬牙,太沒有章法了:“這怨的上別人嗎。難道朕還能管的了這個。”問題就是管得了,他就會伸手嗎。

定國候眼里鼻涕一把:“臣就是忍不得,他們欺臣沒有子嗣,把臣不放在眼里,把臣身下的東西,看做垂手而得之物。臣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呀。”

圣人咬牙切齒,若不是看在老侯爺的面上,早把這么個東西給叉出去了:“你身下還有什么東西,可讓人惦記,你看看,你回頭看看,偌大的定國侯府,如今都成什么樣了,朕都替你羞愧,他日你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你有何面目面對子孫后代。虧你說的出口”

定國候難得有硬氣的時候,竟然用在了撒賴上:‘陛下是看不上臣的,臣也沒有子孫厚待要交代。’圣人被氣的仰倒,看著一心一意哭著自己沒孩子的定國候,,圣人竟然真的手軟了:“丟人的東西,好好地收拾收拾,朕都替你丟人顯眼。兒子,兒子,侄子不是兒子嗎,好歹你也是定國候,死后牌位那也是供在你定國候宗祠里面享受子孫后代香火的,你怎么就非得死心眼呢,這點事情都看不開。”

定國候:“子侄一樣,因何,二房的二郎一不愿意肩挑,二不愿意過繼,就是弄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生個孩子給我大房繼承香火都不愿意,陛下明見,那二房豈不是欺我大房無人,無后,惦記我定國侯府偌大家產。”

圣人手里的玩意瞬間就砸出去了:“見過混的還沒見過混成你這樣的,你捫心自問,你立心可正,你一心要過繼二房的孩子,是為了什么,若是為了香火,為了膝下承歡,不拘哪房的子侄,不都是安慰嗎,你還敢在這里同朕叫囂。當真以為你那點小心眼,別人看不穿嗎,可嘆老侯爺怎么就有你這么一個愚不可及的不肖子孫。”

定國候被罵的狗血噴頭,圣人這些時日的怒火都沖著這位倒霉催的定國候發出去了。在定國候看來,圣人的心都偏在二房的頭上,自然怎么都看著二房好。不說也罷,世界之大,他定國候寂寞如需,沒人理解呀。這位如今就是個溝通不了的,

圣人就是如此的責罵,也沒從定國候嘴里聽到一句順耳的。愿意聽到的。圣人閉眼,難道真的要給定國候府奪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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