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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第六百五十五章 邪火(求月票)
更新時間:2016-08-08  作者: 程嘉喜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天遂人意 | 程嘉喜 | 程嘉喜 | 天遂人意 
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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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池大人的時候,那兩丫頭也就是通房,算不得什么,可如今作為定國候,那就不是普通的通房丫頭呢。

不然何至于奉恩將軍的貴妾,芳姐就這么放任的養著呀。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的,就連門房那也都是有等級的好不好。

芳姐:“怎么樣,侯爺可是說話算話呀。”怎么聽這句話都咬牙切齒的。

這位定國候立刻拍著胸脯保證:“自然是如此。”

然后舔著老臉在夫人面前表白:‘自從娶夫人進府之后,為夫眼里就再沒看見過人’

芳姐莞爾:“合著妾身還讓侯爺成了瞎子了不成。這可是不敢當。”

池二郎:“夫人玩笑了,為夫怎么說不重要,關鍵是為夫怎么做的夫人一直都看在眼里的才是,至于別的,為夫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夫人行事的時候,莫要讓人給黑了才好,你也知道京城水深呀,言官殺人都不用刀的,咱們侯府還是這么一個經常處在流言蜚語中的人家。咱們也不能讓人鉆了空子。”

芳姐緩緩點頭:“難為夫君有心了,放心妾身如今也不在乎在多些流言蜚語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頦子,笑的有點糾結。要說他池二郎就夫人一個女人,那是瞎話,要說對除了夫人以外的人動過心,那也是瞎話。

不過好歹也是青蔥年少時候,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呢。倒也不是怎么在乎,就是這么隨便的處置了,有些,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不符合他池二郎一項負責任的形象。當染了這個肯定是付不起的責任。

芳姐什么人呀,別看面目年輕,好歹活的年頭多呀,可以說眼珠毛都是空的,就池二郎那個澀澀的小表情一出來,臉色就黑下來了。這點眼力見真的有。

什么意思,還真是惦記著呢,合著這么多年都是哄她的,只等著什么時候,自己人老珠黃了,就要紅袖添香了是吧。這是等著舊情復燃呢。忍都忍不下的一口氣。

池二郎看著夫人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在糾結了,怎么說也不能因為兩個外人,讓自家內部矛盾不是:“夫人說的是,都是為夫做事不夠穩妥,還讓夫人跟著操心,隨夫人處置就好。”

你說哪個女人不吃醋呀,你說哪個女人能大氣到,什么情緒都沒有的面睡了自家男人的女子呀。

聽著池二郎這話,芳姐心里那個膈應呀,這廝就差在自己面前承認,過人家了。真是太不可忍耐了。

還有剛才的那個小神情呢:“不敢,人都說疏不間親,侯爺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料理的好,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華四還不至于上趕著往上湊呢。”

都用上華四了,這事情可是大了,池二郎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什么時候糾結不好,干嘛在自家夫人面前走神呀,

看看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家庭內部糾紛了:“四娘說的那是什么話,誰人能有咱們一家子人親近呀,就是離間那也是離間咱們夫妻的感情,還是那句話,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我池邵德,定然每日焚香禱告,潔身自愛,只等夫人染指的。”

好吧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男人。芳姐被逗樂了:“原來這官位升了,夫君的臉皮也跟著升了。”

池二郎:“夫人差了,這是邵德發自內心的真感悟。”

芳姐:‘哼,你也說了,你這個被人染指過的,走開遠點,看著就鬧心。’

這個說的是真的,過去那么久了,不是那種較真的性子,可就是意難平呀,尤其是看到染指了自家男人的女人,更是心里恨恨,懊惱的不要不要的。

池二郎也知道啥事候不要過去討嫌。要說這輩子,就這點事那是后悔不來的,娶了夫人那天開始,就因為這個問題低了人家一頭,幸好芳姐不是個搗小茬的,不然還不得天天跟個罪人是的呀。

可架不住事情總是撞上來,讓夫人把這事給想起來,真是沒法了,池二郎就后悔呀,那是沒法子的事情,當時真的不知道娶媳婦男人也是原裝的吃香。

可自己明知道夫人的性子,為何沒想到把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給料理妥當呢,依著芳姐的性子,只要不膈應倒塌眼前肯定不會糾結過去的。棋差一招呀。

一個人形單影只的找個角落貓著,省的礙了夫人的眼。

芳姐心里不痛快,直接帶著兩孩子回了娘家,對于老爹,還有兄弟,芳姐從來都是如春風拂面般的溫柔。

如今一臉的嚴寒凌冽,總不能對著老爹兄弟不是,所以有史以來頭一次,芳姐回娘家竟然直接去了老祖父的書房。

這真是開天辟地了,讓管事都有點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可看著自家姑奶奶的臉色,更像回府同老尚書大人過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幾位老爺來救場呀。門房糾結了。

嬌嬌拉著親娘的衣襟兒:“嬌嬌要去祖母那里,同六姨玩。”

勉強能夠把心意說得明白,芳姐把閨女交給表達的不太清楚的二兒子:‘帶著嬌嬌去祖母那里吧。’

二胖同學乖乖的拉著妹子走人了,身后跟著丫頭還有奶娘婆子一大堆。這就是侯府人家郎君還有小娘子的標準配制。

雙冒擰著頭皮上去擋槍:“夫人是不是也先去老爺那里看看。”

芳姐:“不了好些時日沒見過祖父了,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雙冒替老尚書惋惜,夫人這個樣子,哪里是看祖父呀,明明是去往死里氣人的節奏呀。

只希望小郎君同小娘子能早點到老爺的院子里面,早早的把救星給領過來。不然老尚書威矣。

從老尚書退休以來,對于這位孫女的各種行為到是稍微的能夠容忍一二。

可也沒到能夠容忍孫女過來給他老人家甩臉色呢。

芳姐板正著一張臉,對著祖父行禮,一絲都不帶錯的,就是臉上實在不好看:“祖父。”

老尚書掃了一眼下面的孫女還有低頭裝死的丫頭,先發制人:“干什么呢,你的規矩呢,看到長輩就是這個樣子呀,一張磕磣臉給誰看呢,還是被夫家給休回來了,先說下,老夫可不會去給你找場子,丟不起的人。”

什么什么呀,這還是那個老尚書嗎,怎么有點胡攪蠻纏的架勢呀,別說芳姐,雙冒都驚奇的抬頭多看了兩眼,確認自家夫人沒有認錯人。

芳姐:“您老放心,孫女日子過得好著呢,還沒到讓您老人家跟著丟人現眼的地步。”

老尚書:“哈,那你就是誠心的過來給我老人家臉色看的,”

芳姐:“您那是什么眼神,孫女這是標準的端莊形象,逢人嬉皮笑臉的,那是什么呀,還有咱們尚書府的威嚴嗎。您老年歲大了,眼睛不好用了,心眼也跟不上了,回頭孫女讓神醫給您開點健腦補肝的方子。”

順便給老尚書普及醫藥知識:“補肝就是補眼的。”

老尚書被擠兌了。不過不太想開口。看看這火氣,還真是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呢。

芳姐:“孫女這是體諒您老人家賦閑在府上,沒有說話解悶的,過來轉成給您解悶來了,看看您那是什么態度,好好地一番心意,愣是被您給曲解成這樣,有您這么說自己孫女的嗎,還說被休了,孫女被休了,您老人家能有什么好處呀。”

還要在繼續批判,老尚書老臉抽動,忍不住打住話茬:“好了,老夫錯了,你就不要在說了。誰讓老夫老了,腦子眼力見都不好使呢。”

芳姐怒瞪過去:“錯哪了,這是認錯態度嗎。”

老尚書伸著脖子瞪眼,把管孩子那套用在他老人家身上了呀。這么多年了,就是圣人也沒這么問過他老人家錯哪了呀。

一張老臉都是菊花,真心的不知道擺出來什么表情好了:“你個沒大沒小的,說什么呢。”

芳姐:“都說錯了,還不知道錯哪,拒不認錯。還要以打壓小。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呀,當長輩的可以這樣呀,難怪那么多的人要當祖父,當祖母。”

老尚書就沒見過這么胡攪蠻纏的女子,作孽呦,生了這么一個東西出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住嘴,亂說什么呢,那是因為這個嗎,老夫就是錯了,就不該讓你進門。不,老夫就不該讓你生出來。”

芳姐怒瞪過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臉不認人的架勢:“信不信現在我就張著嘴巴哭喊出來。看到時候丟人的是不是您。還有決定生我的是我爹,我娘,這件事從來都不是您能做主的。”

真的不要太蠻橫,不過他老人家真的做不了這個主就是了,探口氣,老尚書算是服了,惹不起這位,這就是一個死不要臉的:“行了,你就說吧,要老夫怎么樣。誰讓你堵了氣,到老夫這里撒氣來了。”

芳姐終于扭捏了一把:“陪孫女下盤棋好了。”說的雖然含蓄委婉,但氣勢不容人拒絕。

老尚書啪嘰一聲就把書桌上的孤本給甩出去了:“滾,”這還真當自己棉花地,專往軟的地方捏呀。

芳姐瞪眼,作勢要挾:“我哭了呀。”

老尚書咬牙,要不是二兒子太軸,她能怕這倒霉孫女嗎,算了就當是給兒子面子,給孫女留面子好了,冷哼一聲:“這可是你要求的,別后悔。”

同老頭招呼一番,芳姐心情已經大好,在看到自家祖父無奈的樣子,心情就更好了:“放心,只要您不后悔。”

華老尚書不愿意同倒霉孫女廢話,直接讓人收拾棋盤。

一盞茶之后,芳姐臉色難看,老尚書面上含笑,不要太輕松,欺負他老人家棋藝不精,也不看看他老人家是誰,那也是當過六部尚書的,那也是前三甲的出身,原本也是俗務纏身,一直沒有機會在這些消遣的小道上下功夫而已,

他老人家那是像海一樣深的心思,自從在棋藝上被芳姐給虐了之后,那是一直記在心里了,暗自下了多大的功夫呀,憋著一口氣,就等著什么時候覺得棋藝可以了,把場子找回來呢,

這可不是他老人家記仇,而是孫女自找的。

就說依著他老人家的腦筋,這等雕蟲小技,怎么可能不是一個黃毛丫頭的對手呢。真是不要太舒心。

芳姐心里生悶氣,嘴上還不服輸:“這人呀,就不能把得失看得太重,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非得跟人弄個高下立見,圖什么呀,就那么大的心眼,能做什么大事。”

老尚書棋上贏了,嘴上都利索不少,閑閑的說道:“我老人家就這么大的本事,也不敢好高騖遠,吃更高的飯碗,也就是坐坐六部尚書的料子,心眼確實比不得四娘你呀。你這心可真大。”

言下之意,輸棋都不在乎了。芳姐終于知道當初虐老頭的時候多不道德了。你說多不想不開,到這里來找虐呀。

放下手中的棋子:“今日不宜出門,這棋我看就算了,來日再同祖父討教。”

老尚書頭一次對孫女熱情,直接上手拉住要走的芳姐:‘哎,這話怎么說的,這棋哪有下一半的,老夫雖然不太喜歡這個,也就當個戲耍,可也要有始有終不是,年輕人做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來坐下,下完這盤。’

說的好不冠冕彈簧。

芳姐郁悶的不能走,難道非要把這輸定了棋走完嗎,招誰惹誰了,后悔死了,知道還不如同池二郎在家里嘔氣呢。

老尚書在邊上閑閑的享受著勝利時光,還在不時地說句風涼話:“年紀輕輕的眼神要好,不能總拿老眼光看人,還要與時俱進,別以為自己就天下無敵了,該努力的時候還是要刻苦一把的。看看這就被人給趕上了吧。”

芳姐氣的瞪眼:“您說錯話了,私下里面沒少刻苦吧,這點事也值當的您這么記著,就說您心眼不大。”

池二老爺來的也算是及時。三月天都能出汗了可見多心急呀,聽到婆子們說自家閨女心情不大好,這位就趕過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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