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定國候,如今的奉恩將軍,對如今的侯府狀況也是明白的,三房四房都是繞著二房轉的,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今日的場面,都是沖他大房來的。[]..
看看邊上的夫人,如今他可是連點臉面都維持不住了,還怕什么呀,就是夫人做的又如何,有什么手段亮出來就是了。
看到廳堂里面沒有什么動靜,總算是這些下人還有點眼色,竟然沒有人敢動手,老懷寬慰,虎老威猶在,好歹也是侯府這么多年的掌家人,不是隨便什么人說動就能動的,
牽動嘴角,諷刺的抬眼看過去:“侄媳婦呀,你這威風好大呀,這是想要對誰動手呀,要不要大伯我吩咐一聲呀。”
到底是兩口子,奉恩將軍夫人跟著冷笑:“侄媳婦這人怕是還沒有調教出來吧。”因為沒有人立刻指認而驕傲嗎,有值得驕傲成這樣的地方嗎,太容易滿足了有沒有。
芳姐都不好意思冷笑,這人怎么就這么不知道進退呢,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抖威風呢,抖給誰看呀,又能抖出來什么,都不好意思出手收拾他,拉低智商。
淡然的坐在那里,不用什么表情,也不用什么疾言厲色,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不敢勞煩兩位長輩,這點小事,侄媳婦還成。’
然后自自在在的坐在那里。慢慢飲茶。哪個范兒呀,讓池二郎看的心里刺癢刺癢的。天怎么還是這么藍呀,月亮怎么還不出來呀。
在眾人眼里,這位侄媳婦,身上仿若籠罩著一層光暈一樣,這種威勢,那就是從身上自然發出來的,都不需要外物的襯托,這到底是多大的底蘊,多少年的熏陶,才養成的氣勢呀,折服,必須折服呀,這樣的人當他們池府的當家人,絕對配得上。
至少比三兩句就讓人給招唄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奉恩將軍撐頭。對比中的發現,這才是掌家夫人的風范。
奉恩將軍夫婦可不是這么認為的,這女人強撐著呢吧。都這么狼狽了,還裝樣子給誰看呢。
奉恩將軍夫人就差站起來得意的說一句,就是我做的,你們又能拿我如何了。
跪著的婆子們一個嚇得跟篩糠一樣。可沒有上面主子們的好心思,這個時候還來個內心獨白,心境爭分什么的,定國侯夫人若是不敢把奉恩將軍夫婦如何,他們可算是慘了,這種事情總是要抓出來一個頂缸的,怕是他們一個都跑不了了。
能不害怕嗎,再說了奉恩將軍夫人可是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呢,保住他們怕是不太可能,一個跪在地上頻頻扣頭:“求夫人饒命,求夫人饒命,都是小人的錯。[]”
芳姐這時候特別的和藹理解萬歲嗎,大家都不容易:“你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何錯之有,在我定國候府里面你們還能私下里面把輿論給宣傳的滿城皆知,也算是好本事,讓本夫人說,你們可都是難得的人才呢。”
別說把這些牽扯在事情里面的婆子給驚到了,一個一個張著嘴巴不知道怎么開口。
就是池府的大小主子們也跟著驚異了一把,這位定國侯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都這時候了,還能淡定的點評一下這些婆子們的本事,何等的胸襟氣魄呀,不是氣五迷了吧。難道定國候府的風水真的不好,專門克女主人的,怎么就又瘋了一個呀。
奉恩將軍夫人嘴角含著冷笑:“難得侄媳婦欣賞,可是他們的福分。”
真的是得意的時候嗎,這位奉恩將軍夫人真的不怕事大,不怕引火燒身,隱隱之間,還有占占自得之意,當真是好瘋狂。
定國侯府人一個小輩拿她沒法子,他就不怕族里在收拾他,把他除族嗎。
誰人都在品味這里面的事情,不是這位真的瘋了,就是有所依仗。
對于芳姐拿大房沒辦法的事情,眾人基本上已經都給肯定了。沒看到誰也沒有提,到底如何處置首惡這個問題嗎,那都是給芳姐留著面子呢。畢竟是當下的定國侯夫人呢。
一時間廳堂里面好沉默,池二夫人都有點心疼自家兒媳婦了,恨恨的看著身邊的婆子們,一個一個都是什么下人呀,竟然這么膽怯,連個落魄的將軍夫人都不敢下手。若不是身邊的婆子拉了一把,怕是這位老太夫人要親自上手幫兒媳婦出氣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一陣的慌亂,芳姐身邊的婆子,團團的壓著一個眼熟的女子進來了。
誰呀,奉恩將軍的貴妾,妥妥的大房的人口。一個專門多事的女子。還以為早就淡出眾人的視線之外了呢。原來這個時候還能出來亮相呢。很亮眼的出場機會。
芳姐:“咳咳”眾人回神,三房的太夫人嘴快:“侄媳婦呀,這是怎么回事呀。”
芳姐:“眾位長輩,這就是妖言惑眾,破壞我定國侯府安定團結,犯了口舌是非的人呀。這些閑話的來源都沖著大房去了,總不會是大伯大伯母這樣當了一輩子掌家夫人,知道輕重的長輩不是。[]反正我是不信大伯母是這等沒腦子的人的。呵呵。”侄媳婦說話有點遼東的直白。
眾人嘴巴差點合不上,原來他們都錯怪了奉恩將軍夫人了呢。竟然是這么一個壞事的女人做出來的。還有就是,怎么聽著味道有點稍微的欠妥呢,難道是他們聽錯了。還有就是奉恩將軍夫人的臉色被夸獎的有點不好聽。
三房的太夫人:“竟然是如此嗎。怎么會呢。”說起來這女人在侯府到底根基淺薄,想要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高,可做成的可能性底呀,不得不差異。
奉恩將軍一臉的陰沉:‘侄媳婦’就要發難,雖然是他看不上的女人,可這樣的當眾抓起來,就是在打他的臉面。
芳姐直接把奉恩將軍的話頭打斷:“大伯,伯母,侄媳婦年輕不懂事,可也知道這樣缺德損人不利己,不給祖宗,不給子孫留余地的事情,定然不會是大伯大伯母授意這個女人做的,您放心侄媳婦還不至于是非不分,糊里糊涂的親疏不分,讓您們二位蒙受不白之冤。”
奉恩將軍冷哼,將軍夫人則冷艷掃過芳姐,然后眼神再次放空。這個女人這時候被帶過來什么一時,不敢動她,找來這么一個替罪的嗎。
下面的貴妾,頗為狼狽的被婆子們推倒在,跪著的婆子們中間,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顧形象的喝斥兩聲那些粗魯的婆子,
看到大廳里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么多人里面竟然有池二郎的時候,竟然還有閑心,先整理一下自己儀態芳容,也不知道是不是亂了呢,竟然在這里看到了侯爺,然后一聲嬌呼:“侯爺,你要給妾身做主呀,妾身好生在院子里面,就被他們這么粗魯的帶過來了呢”
然后就是唉唉的哭啼,好不惹人憐惜。一雙充滿眼淚的雙眼,一眼一眼的看向定國候,這份愛深呀。
芳姐嘴角抽動,私下里面磨牙,弄不死她,都到這里還敢作妖,她的男人也敢惦記。
奉恩將軍夫人心下冷笑,丟人現眼的東西,看管什么用,撲過去多好。
奉恩將軍臉色都是綠的,她可不是侯爺了,這女人誠心給自己拆臺呢吧,竟然當著這么多的人的面,口稱侯爺,讓他怎么回答,就沒有明白過來,這女人看的,叫的都不是他。他不應該臉綠,合該綠云照頂才對。腦門都是綠的。
池二郎只感覺惡心,尤其是女人一身的紫袍,更是讓他看著礙眼。真是沒法在膈應了。
余下的男人,不好大咧咧的直視女子,只是皺著眉頭聽了那么兩耳朵而已,就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有的人摸摸鼻子,為奉恩將軍尷尬,養的什么女人呀,這點眼色都沒有,就是不甘心也該私下里面稱呼一聲侯爺,過過干癮就好。
到了這地方還這么叫,可不是打自己人的臉嗎。
至于廳堂的里面的女子,三房的人被這女人給害的不淺,那真是一個眼神都欠奉,真心的沒好好欣賞這位貴妾的狼狽樣子,
倒是四房的太夫人,看著這位往日的小弟妹眼神不太對,這媚眼拋的可不是地方。皺皺眉頭沒說什么,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芳姐:“你也不必狡辯,無論如何我定國侯府,是不留下你這等不知道輕重的女子的。”
貴妾嬌呼一聲,看著池二郎眼神委屈的能滴下來一個洞庭湖:‘夫人好大的威風,妾身有什么過錯,就被夫人如此處置。妾身不服。’
芳姐挑眉磨牙,能沖著我說話嗎,心暗罵池二郎,你個沒事亂嘚瑟的,招惹的都是什么玩意呀。平平淡淡的開口:“無子,就憑這一條,我侯府不容你,可是冤枉與你。”
小妾臉色漲的通紅,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么費勁,也沒弄出來一個孩子。眼神終于對準了奉恩將軍這個夫君,雙眼都是怨恨,這老東西沒用,竟然是自己被休,真是沒出說理去了。
奉恩將軍臉色再次憋青了。眾人偷偷的看向這位將軍,真的怕他再次受不住刺激犯病什么的,御醫可是說了,這位受不得刺激,情緒不能太過激動的,
話說這位侯爺夫人太過高懸,這話不是在罵小妾呀,這是在扇奉恩將軍呢,妥妥的。
至于其他的原因,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光這一條,就夠了。
眾人也都理解這位定國侯夫人的心情,畢竟被中傷的是她本人的名譽,不愿意再次以任何行事提起來,那也是非常能夠讓人理解的。
芳姐抬抬頭:“把她帶下去吧。”小妾眼神渙散,這個時候心里想的竟然是,往后再也看不到侯爺了呢。
盯著池二郎的眼神,纏綿的讓池二郎差點噴出來二兩血。真是無妄之災呀,他招惹誰了,怎么招來的不是女色,都是女媧呀。幸好有夫人能夠安慰一二。
定國侯夫人一聲冷哼。真是好算盤呢,就這樣把這個女人給打發了,真是枉費自己忍了這女人這么長的時間,那么喜歡二房這個禍害,怎么就不趁著這么好的機會,來個真情大告白呢,到時候妥妥的緋聞呀,亂家之源,就看這二房的兩口子還怎么撐場面。可惜,太可惜了。
芳姐可是防著池二郎的這個爛桃花的昏招呢,早就吩咐了婆子,不要讓這個貴妾說出來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污了耳朵,但凡這位貴妾有什么逾越的舉動,定然會被婆子們給立刻塞住嘴巴的。
眾人也只當是為了維護奉恩將軍的臉面才把貴妾的嘴巴堵上的而已,畢竟貴妾那怨毒的眼神誰都看到了。
芳姐笑容滿面的看向奉恩將軍夫婦:“大伯,大伯母你們覺得這樣處理可是還滿意,您也別怨侄媳婦越俎代庖,就這么處置了這個惡毒女子,都怪侄媳婦不好,沒有當好這個掌家夫人,竟然大伯大伯母的院子里面有這么一個心懷不軌,時刻要顛覆我定國侯府門楣的惡毒女子在。侄媳婦這也是存著將功補過的心思呢,還望大伯大伯母能夠原諒則個。”
奉恩將軍皮下肉不笑:“可是不敢當,是侄媳婦有心了,一個抵減女子而已,誰處置都是一樣的。”
奉恩將軍夫人的回答就是再次冷哼:‘侄媳婦好心思。’
芳姐:“呵呵,都是長輩們有容人之量,讓我這個才當上掌家夫人的,有摸索理家的余地,大伯母放心,大伯定然不會缺少了服侍的人手,管事那里才過來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頭,大伯大伯母只管挑些合心意的,若是還不滿意,就讓牙婆子挑些稱心的女子好了,雖說我侯府現在各處都在縮減開支,可大伯大伯母身邊也不能委屈了不是。”
奉恩將軍夫婦的臉色都不知道怎么在難看了。對于將軍來說,誰都知道他有心無力,挑了再怎么合心的丫頭又能如何,還能在諷刺嗎。
至于他的夫人們,你當初送了人家二房的二郎那么多的女子,如今輪到人家這個當家夫人,給你家將軍送女人呢,只能說風水輪流轉,當真是快呀。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看著這位年輕的定國侯夫人,眾人有志一同的認識到,這位記仇,輕易不能得罪,沒看到怎么把巴掌記了這么多年,一下一下給大房換回去的嗎。
奉恩將軍本就不怎么利索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邊的兩個丫頭驚恐的上前扶著,就聽這位奉恩將軍開口:“我這身子不好,就不奉陪了,侄媳婦是個本事的,看著辦吧。”
說完就走了。奉恩將軍夫人直接甩袖子走人,一聲冷哼都沒有了。
心里嘔的很,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事情處理完了,定國侯夫婦陪同兩位老太爺夫人一起回了園子,事情處理的不要太完美。送走了這么一個東西,池二郎高興,芳姐也舒心。
只是定國候在心情逾越的同時感嘆自家夫人,高度不是一般的讓人仰望,抬手之間送走了三個對他池二郎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嘿嘿,這內宅之道,夫人精熟呢。心里有點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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