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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五郎把自家姐姐送回定國候府,碰上從衙門回來的姐夫,一聲嘆息,雙手一攤,指指前面的親姐姐,姐夫小舅子兩人心有靈犀,就知道今天定國侯夫人的心情怕是不太好。
池二郎同夫人生活日久,對于能夠讓他家夫人心情不爽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果斷的拉著小舅子去了前院的外書房,他們姐弟之間的事情,池二郎是不會上趕著去躺槍的。
華五郎跟自家姐夫抱屈:“姐夫成不欺我,姐姐似乎不喜,我對那顧家妹妹太過親近呢。”
池二郎都跟著心情不太愉快:“顧家妹妹,你倒是真的挺中意人家小娘子的。”
華五郎在姐夫面前多少有點羞怯:‘只是看著還不錯,顧家妹妹性情沉穩,不失嬌憨。’
池二郎心說,別說夫人,就是他這個姐夫,都有點不痛快,自家的兄弟就這么讓人給叼走了呢,便宜他們顧府了。
看著春心蕩漾的小舅子:“行了,人還沒娶到家呢。”
華五郎:“都已經文定了,人就是我華五的了。”這還真是夠霸道的。
池二郎:“你在你姐姐跟前就這個樣子,”
華五郎:“那可是不敢,姐夫沒見到,姐姐今日的臉色變得多快讓人都來不及看明白,難道是姐姐說的更年期到了。”
池二郎咬牙切齒,忍無可忍的抬腳踹小舅子:“你個色令智昏的玩意,為了一個小娘子,都敢編排你姐姐了。看我不收拾你。”
華五郎也挺委屈的,這么多年,姐夫的貴腳都是同胖哥的屁股親密接觸的,還是頭一次這么招呼自己呢,他也沒做什么呀。真心的理解不了,難道不管是他姐更年期了,他姐夫也有更年期。
這‘更年期’倒是是個什么毛病呀。怎么這么霸道,讓人連性情都給變了。
池二郎:“行了,走吧,既然中意人家小娘子,就下點功夫,莫讓人家小娘子看你不上才好。”
華五郎欣喜,一臉的得意,就他這樣的人物,怎么會有小娘子不喜歡呢:“聽姐夫的,不過姐姐那里,還要姐夫替五郎多多美言。我們姐弟的情分,那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影響的。就算是五郎娶了夫人,對姐姐姐夫,也會一如既往的親近,咱們可是一家人。五郎最敬重的就是姐夫姐姐。”
池二郎被小舅子哄得高興了:“哼,包括讓你不要娶顧小娘子嗎。”
華五郎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姐夫:“可是顧府有何不妥,可是顧小娘子有什么不妥。”
池二郎看著小舅子立刻就把顧家妹妹換成了顧小娘子,心里忍不住得意,到底事自家帶大的孩子,分得清楚輕重,知道遠近,心里是個透亮的。
倒也舍不得為難小舅子了:“好了,逗你呢,趕緊的回府,想想怎么討好人家小娘子吧,你姐姐這里,有我呢,不過是舍不得把你分給另一個女人而已,女人就是心眼小,小性子。哄哄就好了。”
華五郎松口氣,不是真的有什么政治問題就好,想想剛才自家姐夫糾結的心情,心里樂了,怕是自家姐夫也有點舍不得把自己分給別人吧,還說什么女人心眼小:“姐夫放心,不管五郎娶了什么人,姐夫永遠都是那個帶著五郎在東郡的草場上策馬飛揚,教導五郎的姐夫。”
池二郎嘴巴樂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嘴巴上偏偏還不承認:“就不知道你小子的嘴巴怎么這么會哄人,別把你姐夫當成小娘子,那么好糊弄,還不快走。”
穩重的華五郎忍不住搖頭,還不承認,也不看看自己的表情,姐夫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可見自己說的話,姐夫還是非常受用的。
送走五郎,池二郎過去哄自家夫人,手里還拿著琉璃灌的紅色葡萄酒,這東西可是稀有的很。
酒本就難尋,酒罐更是稀有的很。
芳姐心情不太好,丫頭們才在夫人身邊服侍不久,都不太敢上前伺候呢。
池二郎:“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丫頭們松口氣,剩下池二郎敲開自家夫人的房門:“四娘,看看為夫給你尋來了什么好東西,這可是西域的商人帶來的呢。”
芳姐抬眼看向玻璃瓶子,有什么稀奇的:“什么好東西,值得定國候如此稀罕。”
池二郎抹鼻子,這是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走過去,輕攏夫人的秀發:“四娘,五郎那孩子多懂事呀,方才還說呢,不管是娶了什么人,都會同原來一樣敬重咱們的。”
芳姐:“我是希圖他這些嗎,沒眼光的東西,隨隨便便就看上人家了,虧得我把他看的那么重。”
池二郎:“好了,你該相信五郎的眼光才是,難得咱們五郎能動心,咱們合該高興才對,孩子們總是要長大的,咱們總是要老的,難道你不愿意五郎身邊有個人陪著,知道心疼他,懂他嗎。”
池二郎覺得自己說的很是動情。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就聽他家夫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愿意’
池二郎閉嘴了,噎的好半天說不出來話,能說自家夫人不太講理嗎,能說自家夫人無理取鬧嗎。
芳姐沒好氣:‘我就是氣他,怎么就看上了呢,也沒覺得那顧小娘子怎么出彩呀,你說咱們家五郎,名師,家室這些都不說,就說咱們家五郎,那氣度,那身材,還有俊俏的模樣,就這么給了顧府的娘子,是不是遭禁了,是不是辱沒了。’
池二郎張嘴不知道怎么應承了:“啊,是,咱們五郎這樣的合該是天仙嗎,只應天上才有的人物。配不上,肯定配不上,可是四娘。咱們也尋不來一個天仙在陪咱們五郎不是,要不然就湊合湊合,好歹讓咱們五郎接接地氣,不管怎么說這里是人間呀。”
說完之后,池二郎望天,這話說的自己都佩服自己,為了夫人也是真的沒什么底線了。
芳姐舒口氣:‘說的也是,湊合吧,大不了我多費點心,把那顧家娘子待在身邊教導教導好了。’
池二郎啪嘰一下差點跪了:“這個還是算了,咱們是結親,不是結仇,你這么做,讓人家顧家小娘子臉何存呀。當然了顧小娘子什么樣咱們是不在乎的,可那畢竟是五郎的夫人不是,夫貴妻榮,婦被辱,夫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只當是為了咱們五郎了。”
芳姐:“也只能這樣了。就你想得多,我就是同兄弟媳婦親近親近,怎么就折辱他了,算了難得五郎喜歡,我就隨他好了。”
總算是沒白白的操心,回頭小舅子合該給自己一份大禮才是。
就看到芳姐咬牙切齒:‘這事就這樣了,我誰也怪不上,可是胖哥那孩子,我非得收拾他不可,怎么就把小舅舅給禍害成這樣呀。混賬點,浪蕩點,敗家點,都可以忍受,可誰讓他拿人出來敗家了。’
這是追根究底呢。池二郎看著夫人的臉色,斟酌半天,反正自家兒子也要被夫人收拾,索性一次性的收拾夠了的好:“夫人呀,說道胖哥,為夫倒要同你說一件事。”
芳姐:“什么事,別求情,求情也沒用,我就該讓他知道厲害。省得他往后哪六娘,還有嬌嬌他們的婚事,在作伐子,女子可不比男子,婚事可是錯不得的。”
池二郎:‘夫人說道有理,為夫定然不會求情。夫人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好了。合該讓那孩子知道厲害。’
芳姐欣慰:“就知道還是二郎最好,這孩子們都這么不懂事。早知道要送給別人,都后悔生下他們了。我算是知道為何婆媳總是不和了,有哪個女人忍受的了被另一個女人搶去生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呀。往后我定然對婆婆要更好些才行,對了你要說什么呀。”
池二郎緩緩地點頭,自家夫人雖然性子左了點,好歹知道來回想,知道體諒人。
然后想到要開口的事情,就頗為艱難了,好像不太好開口,不過總比同五郎一樣的好,池二郎堅持認為自己做的沒錯,快刀斬亂麻:“是這樣的,五郎的親事我已經給定了,人家門第不高,不過也配的過咱們家五郎,是我遼東時候的同僚府上的小娘子,小娘子性情爽朗,模樣俊俏,夫人定然喜歡的。為夫同人家說了,小娘子隨時都能接到咱們府上來住些時日,夫人想怎么教導就怎么教導,肯定不會有人說什么,自家兒媳婦嗎。”
就看到芳姐呆呆的,一臉震驚:“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池二郎閉眼:‘夫人莫激動,你該信得過的為夫才對,那小娘子真的很不錯,為夫可是親眼見過的,胖哥也是愿意的。真的。’
芳姐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秀發無風自動,一聲怒喝:‘池二郎,池邵德,你這是不想在好好過了,你誠心的跟我過不去呢,你給我把親事退了,趕緊去給我退了。合著你才是那個挑頭要跟我過不去的。’
心口的熊熊怒火都要飃出來了,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恨不得在池二郎的身上要下一塊肉來:“你怎么敢。”
池二郎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做的肯定不和夫人心意,可就不知道夫人能夠怒到這份上,感覺窗欞上都飄下來塵埃了,都是夫人的一聲怒喝給震動下來的,怕是整個定國候都聽到了呢。
池二郎:‘夫人莫要激動,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五郎這不是都要娶夫人了,胖哥這里,雖然倉促了些,可家世,人品都很不錯的,為夫可以打包票。’
芳姐:“打包票,我跟你打包票,這婚事你不退我就不跟你過了。甭說胖哥才多大,就說這親事你怎么敢定,你當我這個娘是擺設,還是配搭,啊。那是我兒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一個人說了不算。”
說完竟然沖過來,拉著池二郎就要去退親。才被人搶了兄弟,就要搭上一個兒子,真是沒法過了。
池二郎有點后悔,這么多年頭一次看到自家夫人這么激動,這么不淡定,或許自己真的做錯了。不過他這么做,也是為了將來夫人不再這么為難不是,也是為了夫人好呢。堅持一下好了。
池二郎:“夫人,夫人,夫人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好歹為夫也是個侯爺,怎么能出爾反爾呢,這親事先緩緩如何,再說了胖哥那里可是愿意的,咱們當父母的總要考慮一下兒女的意見不是。”
芳姐:‘我考慮給屁,他一個毛孩子懂個什么,肯定是你,喝多了,把兒子都給搭進去了,是不是下次就是我閨女了,你買不買媳婦呀。’
池二郎看著夫人的反應,就一個感覺,這親事定的太對了,不然怕是將來兒子都有說不上媳婦的危險,問題就在于,他家夫人認為天上地下都沒有配得上兒子的小娘子。
不過后面這話聽著心寒:“我對夫人如何,夫人當明白才是,怎么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中傷于我們的夫妻情分呢。”
芳姐也不拽人了,看出來了,誠心的,這人就是誠心的:‘夫妻情分,哼,不用中傷,從現在開始沒有了,你就等著娶你兒媳婦,一塊在這侯府過吧。’
然后池二郎就看到夫人一個背影了,不是不想追的,可夫人身邊有二百個拿著棍棒的婆子呢,
即便是池二郎身手不錯,二百個婆子不是真心實意的聽夫人的話要收拾這位侯爺,等到池二郎闖出棍棒陣的時候,芳姐也早就領著閨女兒子走人了,人家回娘家了。
任池二郎在后面喊破了喉嚨,人家芳姐都沒鳥他一下。
最讓池二郎生氣的是,自家胖哥那個倒霉孩子,如此的沒有立場,他這個當爹的為了他都跟夫人鬧翻了,這倒霉孩子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跟著他娘一起離家出走了。
真是,真是沒法過了。
要說芳姐那一嗓子,還是驚人的,隨著池二夫人身后,侯府的人都跟著過來了,人人都在關系,定國侯夫人怎么了,怎么叫喚的那么驚天動地。
池二郎黑著臉把人打發了,沒法說,自己定了兒媳婦,夫人不同意,所以兩口子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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