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不顯門戶的人家定了呢。讓好多人覺得遺憾。
吃不到的葡萄酸,既然這么好的女婿人選變成了別人家的,大家伙一致認為,這個五郎也不算是多好人選,
沒聽說嗎,華侍郎寵女無度,要是真的嫁進了這樣的人家,怕是頭一個姑太太就不是好相處的,何況老公公還那么偏心,加敗家,沒看到嗎,給閨女送的物件都是整車的呢,多少大的家業也擱不住這么敗呀。
這話傳到同華府定了親事的顧府耳朵里面,顧大人一張苦臉,對著同情他的人抱拳:“哎,總不能為了這個,就給小娘子找個一代單傳的人家吧,小女就這個命。”
眾人同情的表示,顧大人大概硬撐著呢。華府的姑太太跟其他的姑太太能比嗎。一個婆婆就夠新媳婦受了,這顧娘子生生的多了一個婆婆一樣的大姑子,有么有這個福氣撐下來還得另說呢。
拍拍顧大人的肩膀,表示理解,親戚都做下了,顧大人能怎么說呀:“哎,多給小娘子備些陪嫁也就是了,怎么說侍郎大人也不會把兒媳婦的嫁妝替補到閨女身上去。”
顧大人:“應該的,誰家閨女出嫁沒有點家私呀。”
一張苦臉的顧大人在沒人的時候,趕緊揉揉臉巴子,真是太糾結了,明明自己樂的都找不到北了,還偏偏要裝出來這份表情,真是太受罪了。
天知道得了這么一門好親事,自家占了多大的便宜,別看親家老爺給閨女搭的不少,人家定國侯夫人對自家姑爺跟兒子是的,產業都給經營著呢。
人家定國候夫人還特意來同自家閨女打探過,可是學過管家,看賬本呢。不然那么大的家業,交到自家閨女手上不放心。
當時他們老兩口都懵了,華五郎不居長,華府怎么也輪不到他當家呀。
可人家定國侯夫人把閨女請過去好幾次,一門心思的讓自家閨女看賬本子。人家說了,尚書府的家自然輪不到他們亂當,可二房有自己的產業呢,五郎媳婦不管,誰人能管。
聽自家閨女說,那賬本子,一摞一摞的,還都是當季的,你說人家多大的產業呀。
他這是逮到了金龜婿了。可偏偏不能出去嘚瑟。就讓這些愚蠢的人更加愚蠢吧,說什么也不能讓閨女的親事出了岔子。
親的姑爺讓太多人惦記也不是好事,顧大人懂得好東西要自己懷里捂著的道理。就是這個臉成天的苦著,有點累。不過心里真美。姑娘后半輩子算是有著落了。
讓京城人更意想不到的是,定國侯府的世子,那么大的年歲,竟然也定親了。
人家同樣不是那么顯眼,聽說不過是定國候在遼東時候舊部的小娘子。
眾人就一句話,真是不拘一格。順便在搭上一句,依著定國候府做出來的這些事情,這兒媳婦定的也算是合適。
滿京城誰愿意同他們結親呀。這算是有自知之明,早早的給兒子定了親事,省的將來討不到媳婦,誰知道定國候還能做出來什么不靠譜的事情呀。
對于池二郎來說這些閑言碎語早就能夠免疫了。最要緊的是,終于把自家夫人給哄回去了,夫人還特別給面子的,親自去廖府走動,把親事給定了。
要不說自家媳婦通情達理呢。當然了更要說自己啊岳父大人好口才,能夠把夫人給擺平。當然了這事池二郎是不愿意深想的,不然自己又要找不自在。
池二郎相信,自家夫人能夠接受胖哥的媳婦,回頭等到二胖還有嬌嬌的媳婦的時候,自然要容易的多。
特意同人家廖大人商量,要把人家閨女帶到府上熟悉幾日。
幸好廖大人是個武將,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而且親事都定了,還弄那么多虛的做什么,早些同世子爺熟悉熟悉,青梅竹馬的情分都不一樣,自家閨女得的實惠才是真的呢。
所以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最好自家閨女把小世子給迷得五迷三道的,那才是真的讓人放心了呢。
至于廖夫人那里,親事都定了,怎么說都是他們高攀了。能怎么樣。也只能放任了。至于閑言碎語什么的,廖夫人表示,他們家門第還沒有那么高。真的不太有機會聽到這些。
一時間芳姐身邊多了兩個俏生生的小娘子,兒媳婦是池二郎給弄進府來的,為的不是同兒子相處磨合,那是為了夫人喜歡教導。
剩下的顧家娘子,那是芳姐自己整天讓人去騷擾,給硬磨來的,在芳姐心里,這位姑娘子能夠成為弟媳婦,自家倒霉兒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接過來,自己親眼看著,該教導的教導一下,總是能夠放心些,
也順便便宜自家弟弟能夠多跟弟媳婦相處一下,萬一合不來,覺得委屈什么的,也好及時補救。
至于如何補救,芳姐不愿意想,不過他知道自己是個什么人,為了親人,可能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狠得多。
胖哥一個遭孩子,倒是真的不懂男女之情,對于多了一個小媳婦,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倒是在園子的時候身后多了一個不太討厭的尾巴。兩人能傻樂傻樂的一起消閑半日。
對于五郎來說就羞澀多了,明知道自家未來的夫人,就在姐夫家里呢,在怎么淡定的小郎君也會有想法的。
所以胖哥就被小舅舅拉著多跑了園子幾次。天仙般的人物華五郎,因為窈窕淑女,變得君子好逑了。入世隨俗的有點讓房間誒不忍目睹。
芳姐看著小兒女們的親事,摸摸自己的頭發,還有臉蛋,還不到三十呢,竟然已經開始老了,不老不行呀,孩子們都要結親了。真是沒出說理去了。
再看邊上明顯被自家兄弟當了槍炮的傻兒子,想氣都氣不上來了。蠢死了。
阿遠一身的短打裝扮,竟然還能同胖哥比劃兩下子,邊上的華五郎羞澀澀的陪著人家顧小娘子,看著練武場上的兩個胖團子耍猴,這場面真心的夠糟心的。
對于芳姐來說這場面,就是一下子倆兒子都給賠出去了。芳姐還沒做過這么賠本的買賣呢。就不知道輪到她嫁閨女的時候,是個什么心情了。娶兒媳婦好歹是人家姑娘往里抬,到了嫁閨女那可是把自家人往外送呢,想都不愿意想。
動過兩次手以后,胖哥就明白,阿遠嘴里,他的功夫比兄弟都強的意思了,怕是家里人在哄她玩呢,不過這丫頭的底子不錯,身子還成,胖哥這個沒耐心的還能在邊上耐心的指導兩下。
真的弄出來點兩小無猜的意境來,
阿遠嬌俏的拉著胖哥的袖子:“大朗你什么時候去山上,帶著我好不好,我還沒看過山上到底是什么樣子呢,每次聽到兄長描述,都向往的很。”
胖哥摸摸臉上的汗水:“你還是先把身子鍛煉的在利索些吧,不然去了山上你也只能看著,還有呀,看到小舅舅的荷包沒有,那可是顧娘子給秀的,你給我繡了嗎。什么時候你給我繡好了荷包,就帶你去山上。”
雖然還不知道情是怎么回事,可人家會比會看呀,一樣定親了小夫妻,沒看到人家小舅舅身上都有媳婦送的東西了嗎,這丫頭真沒眼色。
阿遠看著俊美的華五郎身上的荷包糾結的要哭了。
五郎笑瞇瞇的過來:“既然阿遠想去看看,找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咱們過去走走好了,權當是踏青好了。”
然后回頭沖著人家顧小娘子詢問:“顧家妹妹你覺得哪日不錯呀。”明晃晃的的在拐帶人家小娘子出去私會呢。
芳姐看的心發堵,你說自家兄弟什么時候就長大了,就知道勾搭人家小娘子了,還是自家兒子好呀,看看單蠢的,讓人看著都著急,
不得不承認,自家池二郎的眼光不錯,兒媳婦挑的真好,對于顧娘子那里,芳姐還是多少帶點意見的,什么眼光呀,自家兄弟那樣的人品,相貌,竟然還干抻著,就該同阿遠一樣,圍著自家五郎轉才對。
最后芳姐都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意思了,風中凌亂了。這心情,酸澀的打結。
胖哥還是很有原則的,可不會因為給自家小舅舅面子,就對小媳婦寬松了,最后還是跟一臉向往的阿遠要求,想去就要把荷包做好。
阿遠小娘子糾結著一行圓潤的臉蛋愁的吃飯都不香了。
芳姐心疼兒媳婦:“沒事,糟心玩意不帶你去,嬸嬸帶你去好了。”
最重要的是給自家兄弟創造機會。雖說那顧小娘子配自家兄弟不上,可誰讓自家五郎看上了呢,姑且隨他心意好了,誰還沒有個青春年少的呀,只要自家五郎喜歡,就算是一樁好姻緣,芳姐真心的樂意成全,
這也算是一見鐘情吧,難得這個年代碰上能動心的小娘子還能結親。就這么一直在安慰自己的。
阿遠小姑娘可不愿意:“不要,還是同大朗一起去的好,同嬸嬸去,大朗不陪著我玩,也沒有意思的。”
小胖妞一張糾結失落的小臉蛋,看的芳姐那個稀罕,看看小娘子一顆心都鋪在自家兒子身上了,就沖這一點就可人疼。再次感嘆,池二郎的好眼光,
一激動:“不就是個荷包嗎,一盞茶的時候就能弄好,放心,不會耽誤了游玩的。”做不成好的,還不會做個大花嗎,用不了多少時間。
阿遠小娘子黑兮兮的眼珠子含淚水:‘嬸嬸,可是我根本就不會針線。’
芳姐無語了好半天,原來親家老爺跟他爹一樣,把閨女嬌寵的連針線都沒有摸過呢。摸摸自家兒媳的小胖爪子,她也舍不去讓這丫頭動針線:‘好了,沒事,不就是不會針線么,沒什么,咱么這樣的人家還沒有幾個針線下人了嗎。’
阿遠更委屈了:“可是,可是,大朗要我的針線荷包才帶我去呀。”
就看那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無聲的哭泣。嬌嬌小姑娘過來給小姐姐摸摸眼淚。阿遠抿著嘴揉揉眼睛,依偎著嬌嬌,說不出的委屈。
芳姐心說未來的姑嫂感情看樣子不錯,自家侯爺把兒媳婦帶回來養那真是在對沒有了,連閨女都有保障了。
不就是個荷包嗎,愁死了,當初為了自家男人她都沒有這么動過腦子:“好了,別哭了,誰說一定要會針線才能做荷包呀,嬸嬸保證,一晚上咱們就能把荷包弄出來。”
阿遠同嬌嬌大眼睛看著芳姐,被人這么依賴怎么就這么爽呀。
拍怕胸脯:‘放心’心說倒霉兒子等著吧,這么大的孩子就知道為難兒媳婦了。真是欠管教。還要荷包,真是,真是太不會哄人了。
大晚上池二郎就聽下人說,夫人讓人開了庫房,找了幾塊不錯的皮子出來。心里納悶冬天都過來了,夫人還能用到皮子做什么呀。
芳姐是個能偷懶耍滑的,當初做襪子的時候,就把縫弄成了織,如今更省事了,愣是帶著兒媳婦,弄了快毛絨絨的皮子,用剪子裁出來兩塊小兒巴掌大的心形,然后在重要的地方鉆出來幾個不太顯眼的窟窿,愣是用彩線給拴上繩子了。
粗粗一看倒也是個別致的荷包。關鍵是別人身上沒看到帶過的樣式。別說還挺好看的。
阿遠,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一高興,還給小姑子做了一個。
順便不要錢的給芳姐糖衣炮彈:‘嬸嬸太好了,嬸嬸做出來東西太漂亮了,比顧姐姐做的荷包漂亮的多。’
這話芳姐太愛聽了,順手給自家男人還有兄弟做了一個,就不信帶上之后會比顧娘子的差。
第二日阿遠拿著荷包繞著胖哥轉悠,胖哥接過荷包心說還不錯,逃出來散碎銀子往里一放,結果不太理想,全都漏出去了:‘這是荷包’
阿遠小娘子眉頭糾結,人家做的看樣的,他怎么還真用呀。
胖哥倒也還算不太那么混球,看不得小娘子哭:“算了,姑且算是吧,下次記得要做的好些。”
就看小胖妞立刻眉眼彎彎了。
同胖哥相比,池二郎收到夫人的荷包,激動地都要手舞足蹈了。多少年了,頭一次有這個待遇呢。漏不漏不要緊,關鍵是有這么個東西呀。在夫人這里一包難求呀。
不管這個季節,弄個毛絨絨的玩意是不是合適,立刻就戴上了,太給面子了。
相對來說五郎就比較糾結了。兩個荷包一對比,高下就看出來。帶還是不帶是個問題。
無奈之下,弄了塊大小差不多的玉佩放進去了,好歹漏不出去不是。
然后打扮就比較奇特了,一邊一個放在腰帶上了。這下好了應該誰都不至于得罪了。這打扮差點把池二郎給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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