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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嫁-第120章治療
更新時間:2015-06-03  作者: 15端木景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醫嫁 | 15端木景晨 | 大家之作 | 15端木景晨 | 醫嫁 
正文如下:
第12o章治療

安檐半夜作,腹痛如絞,且痛在肚臍之下的小腹。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已是渾身大汗,感覺有把刀在剁他。

他喊了自己的下屬。

“大人,您怎么了?”下屬被安檐的樣子嚇到了。

安檐一臉的虛汗,面白如紙。

“去請大夫。”安檐咬牙,每個字都說得分外艱難,“用我的木牌開坊門,要快......”

安檐指了指自己的書案。

下屬立馬拿了,快步跑出去。

有個小廝進來照顧他。

“不許聲張,大家白天都有事,別驚擾了他們的睡意。”安檐疼得眼珠子都紅了,還是對他的小廝道。

父母起來,也是去請大夫。

他可以自己給自己請大夫,不需要打擾父母。

安檐的父親每天都要去衙門,母親一堆家務事,吵醒了他們,他們要跟著熬一夜。

又不是打架,人多無益。

“是,是。”小廝手足無措,“二少爺,小人怎么辦?您......您要喝水嗎?”

安檐乃鐵錚錚的漢子,若不是痛到了極致,他也不會這么副神色。

他嘴唇都白了,使勁握住拳頭,側轉身子,蜷縮著來抵抗疼痛。

小廝還問他要不要喝水!

安檐目光一抬,似一刀鋒刃劈面而來,小廝嚇了個哆嗦。

安檐疼得太厲害了,眼睛里全是血絲。那紅色的眼眸滿是嚴厲,似只暗夜的狼。

凌青菀夜里一直睡不踏實,她不知道為何,心里悶悶的。

好像總有什么事要生。

這種擔憂是毫無根據的。她現在沒什么事牽掛,除了盧氏姊妹的仇。

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雪。

雪花似飛絮,洋洋灑灑,落滿了窗臺,沁入了稀薄的光,宛如月色。

“我這是怎么了?”凌青菀心想。“我白天也沒有多睡。一切如常,好好的怎么會失了睡意?”

睡意是很不講理的。

錯過了,就要折騰到后半夜。

“有人出去了。”凌青菀側耳。隱約聽到了街上有馬蹄聲。

寂靜的夜里,馬蹄聲格外清晰,在空曠的街上傳得很遠很遠。

姨母家這條坊里,皆是當朝權貴。他們可以在宵禁時出去,三品以上的官員甚至可以在坊墻上開個院門。

所以。半夜聽到馬蹄聲,不一定是安家的人。

饒是如此,她仍感覺不對勁。

這些感覺,也是毫無根據的。

凌青菀站了起來。

她披衣立在窗前。望著外頭。這是姨母家的后花園,外頭緊挨著后街。

兩刻鐘之后,馬蹄聲再次響起。

這次。還有車輪子骨碌碌滾過的聲音。地上已經下了很多雪,被車輪子壓得吱吱呀呀的。

凌青菀側耳傾聽。

最終。她聽到了馬車在不遠處停下。

“是不是安家?”凌青菀心想。

她沒想到是什么事。

到了三更,她才堪堪睡著。

第二天起來,窗外透進來明艷的光,窗臺上落滿了積雪,天已經放晴了。

此乃今年之初雪。

“下雪了......”蕊娘看著外頭的銀裝素裹,玉樹冰墻,不由嘆了口氣,像個大人。

凌青菀失笑,問她:“下雪不好么?”

“下雪冷。”蕊娘嘟起了嘴巴,“我下雪的時候,腳上會凍爛,夜里榻上也冷。師傅讓我把厚棉絮給大師姐.....”

凌青菀聽罷,心頭大痛!

她輕輕摸了摸蕊娘的頭,道:“今年不冷。”

蕊娘將信將疑的。

她們姊妹倆說著話,已經穿好了新的棉衣。凌青菀披散了長,先給蕊娘梳頭。

大哥早起進了院子。

“......菀兒,昨夜二哥病,痛了一個晚上,今天在家歇息,我們去看他,你也梳好頭,一起過去吧。”大哥說道。

凌青菀手里的木梳,倏然跌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哐當一聲。

她想到自己昨夜的輾轉難眠。

“哦。”凌青菀應著,心亂如麻。

丫鬟幫她和蕊娘梳了頭。

她就跟著母親和大哥、大嫂去看安檐。

安家的人都在,擠滿了屋子;來了三位太醫,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安檐躺在床上,表情嚴肅里透出不耐煩。

“我沒事了,已經不痛。”安檐不高興,“都散了吧!”

“躺著!”姨母聲音微提,怒道。

凌青菀第一次見她姨母生氣。姨母不悅的時候,眉頭深蹙,眼眸帶厲。

安檐寡言的樣子,和姨母生氣時一模一樣。

“娘,二哥還沒好呢,您別火。”安棟勸著姨母。

姨母這一怒,安檐果然不敢再起身,乖乖半坐著,無奈嘆了口氣。

見到了凌青菀,他眸光柔和,沖她點點頭。

他的痛已經止住了,精神還好。因為是疾病,不會讓臉色難看,故而看不出他昨晚承受的痛苦。

“什么時候病的,已經無礙了吧?”景氏也上前詢問。

七嘴八舌的,直到太醫說:“還是讓大人清凈些為妙......”

這樣,大家才魚貫而出。

“菀兒!”安檐喊住了凌青菀。

凌青菀趁機留了下來。

姨父姨母當作沒看見,領著眾人出去了,只留下凌青菀在跟前。

凌青菀坐到了安檐床邊。

安檐拉住了她的手,道:“冰涼!外頭下雪了,冷得很,你且要小心些。”

凌青菀嗯了聲,喉嚨里有點堵住。

她心頭泛起了酸楚。千萬句話不知從何說話,任由安檐拉著她。

良久,凌青菀才說:“我給你把脈吧?旁的不敢說,這京里的太醫們,醫術不及我。”

安檐笑起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分外慎重,沒有半分玩笑。安檐心里。似灌了蜜一樣。甜且踏實。

這小姑娘眉目低順,卻是自信又醫術過人。

“......你不信?”凌青菀道,“這個是真的。太醫院的大夫們。官位低下。他們出入的,皆是權貴門第,身份顯赫。

一個不慎,他們稍微用藥差池。就是人頭落地,甚至牽連家人。故而。太醫們都知道自保:看病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他們知道是什么病,診斷也精確,但是用藥保守,故而病情要耽誤。”

這席話。是王七郎告訴她的。

當年盧珃生病,皇帝也生病,盧玉非常擔心。太醫們明明說對了病癥。但是藥總不見效,盧珃每次病一回。要拖很久才能好。

太醫們是不敢用重藥的,更不敢下虎狼猛藥。

平常風寒倒也罷了,倘若遇到大病,就耽誤了。盧珃還好,還沒有大病,皇帝則從小被耽誤多數年,落下病根,多病纏身。

盧玉學醫之后,盧珃也跟著學了些。

盧珃的心思,不在這上頭,卻也學得七七八八,至少能看懂方子。

“你讓太醫開方子,用藥保守,一個病要慢慢熬,至少熬個十天半個月,還不是你受罪?”凌青菀繼續道,“我開方子,沒有這樣的顧忌......”

她說了半天,安檐一直看著她。

他看著她的紅唇,飽滿小巧,吧嗒吧嗒說個不停,很是有趣。

“好,你來給我治。”安檐道。

凌青菀就跟他診脈。

她表情認真,深按他的脈,而后又淺取。

安檐的脈象,淺取玄而細實,重按則如循刀刃責責然。

診脈之后,凌青菀松開了他的手腕。

“是小腹痛嗎?”凌青菀問他。

安檐點點頭。

“我按下。”凌青菀道。

安檐微訝,眼底有幾抹綺靡之色,看著凌青菀,問:“真的要摸摸看?”

凌青菀愕然看向他。

“病好了嗎?”凌青菀道,“還如此輕佻!”她有點生氣。

安檐不知為何她要氣鼓鼓的,就道:“玩笑話罷了。你可以按下。”

凌青菀咬了咬唇,伸手往安檐的小腹處按。

他的身體,結實精壯。手伸到小腹處,不見柔軟,一片硬朗。

安檐吸了口氣,半晌沒有吐出來。

她的手,像只小蛇一樣,鉆到了安檐的心里,撩撥得他心跳如雷。

凌青菀卻陡然加大了力氣。

安檐正在走神,不成想她用力,一陣劇痛從小腹席卷全身,令他身子不由痙攣了下。

他想到昨夜那一個多時辰的劇痛,打了個寒顫。

“很疼?”凌青菀小心翼翼問他,“要老實說,對大夫說實話,不許逞強。”

“很疼。”安檐聽話道,“我昨夜就是這樣,疼了一個多時辰。”

凌青菀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心里大痛,宛如那些痛楚生在她身上一樣。她微微咬唇,眼角有點濕。

“太醫是不是開了大承氣湯?”凌青菀將情緒微斂,回頭問安檐。

安檐沒有留意,將藥方遞給凌青菀。

凌青菀拿過來一瞧,果然不出她所料,太醫把大承氣湯,做了個裁剪,藥的分量和種類,都做了刪減。

方子是對的,但是病不會那么容易好,更不會轉重,需得拖個十來天,才能慢慢痊愈。

這樣,安全穩妥。

“藥方有什么不妥嗎?”安檐問凌青菀。

凌青菀搖搖頭,道:“沒有不妥,只是分量刪減了,起效慢些罷了。”

安檐也拿過去,看了一遍。

沒看懂。

“太醫既然開了大承氣湯,自然是知道你的病情,乃是寒氣凝血,通在肚臍之下,此乃虛證。故而,用大承氣湯攻下通腑。

但是你的病,大承氣湯不能有半分剪裁,還應該加大劑量,再添猛藥,才能無虞。”凌青菀道。

“為何?”安檐好奇。

“因為會復。用這個方子,藥效輕微,你今天沒事。但是,今晚子時,就是你昨夜病的時辰,一定會復。”凌青菀道,“安郎,你知道你這病是因何而起嗎?”

第三章了,一直到現在才碼完,很抱歉啊姐妹們。求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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