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沒有見面,甚至連通電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蔣飛心里有很多話相對白若溪說,白若溪有更多的話想要對蔣飛說。
不過按照老規矩,這第一句話還得由蔣飛先說。
蔣飛兩條眉毛緊緊蹙著,臉色有些漲紅,沉重的眼神中又有些焦急,張了張嘴,在白若溪期盼的眼神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化作一句:“實在憋不住了,快點扶我起來,我要先去撒泡尿!”
白若溪差點沒被氣死。她看著蔣飛的神態,還以為這家伙是心存愧疚,不知道怎么開口求饒道歉呢,誰知道最后開口說出這樣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又好氣又好笑,狠狠地白了這家伙一眼,白若溪還是彎下腰去扶這位躺在病床的病人。現在蔣飛的左邊肩膀受了傷,不能亂動,被紗布包裹住,右邊的手臂上則是還打著吊針,輸著營養液。昨天中彈后蔣飛失血很多,雖然輸了血后,但現在還得補充一些生理鹽水之類的東西。所以蔣飛現在行動很不方便,上廁所也得人扶著。
“憋死你算了!”白若溪小心翼翼的將蔣飛扶下床,沒好氣的說道。
蔣飛看著這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顏,心頭五味雜陳都一起涌現,柔情與感動都有。
白若溪剛才說是工作上的調動所以才會回國一趟,但身為她多年男朋友的蔣飛不會這樣認為。他能猜到,白若溪這次回國,肯定是專門為了他而回來。
“嘶,輕一點。躺著還好,站起來一不小心牽動傷口,還真有些疼。”蔣飛輕聲道。
“現在知道疼了?知道疼你還敢去沾花惹草。去招惹那大明星!”白若溪冷聲說道,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愈發的小心了。很多方面都學習能力很強的她,在照顧人這方面卻不怎么在行。比起護士出聲的林茉莉差多了。
兩人慢著步子走向衛生間,蔣飛雖然憋著尿。但看著白若溪這幅冷冰冰但是吃醋的神情,又有些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光滑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怎么,吃醋了?”
“吃醋?我吃的過來嘛?剛才這病房里就有三位大小美女,我怎么吃醋?”白若溪瞪了蔣飛一眼,然后又低下頭冷聲說道:“你還真是本事越來越大了。幾個月不見,沒想到你還上了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現在估計全國人民有一大半都認識你了吧?你沾花惹草也就算了,現在都引得別人槍殺你了。你是準備為了女人,將生命也獻出去嗎?”
白若溪今早來到病房后,并沒有和林茉莉有什么的交流,雙方都能猜到彼此的身份,也不好意思交流。
對于這段時間來蔣飛發生了什么事情,白若溪也并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昨晚上蔣飛被槍擊時,是和喬依依在一起,剛剛從喬依依的演唱會出來。所以。在她看來,昨晚蔣飛會被槍擊,應該是因為喬依依的緋聞關系。引得喬依依的愛慕者鋌而走險。
“你看報紙了?”蔣飛有些尷尬,解釋道:“不過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喬依依頂多就算是普通的朋友。”
“普通朋友會鬧到全國皆知,在事發后你還去她的演唱會做嘉賓,出來就被槍擊?”白若溪看著還想‘狡辯’的蔣飛,氣憤不已。
要不是蔣飛身體不方便,需要人照顧,她真是想直接離開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昨晚被槍擊,也絕對和喬依依無關……唉。等會兒再給你解釋!”走到了衛生間,蔣飛實在忍不住憋在膀胱里的尿了。準備先撒了尿后再說。
不過,當蔣飛走進了衛生間。準備撒尿的時候問題又來了。
他的一只手背上還打著吊針,動一下都很不方面;而另外一只手和肩膀一起被紗布裹起來吊著,也根本無法放下解開褲腰帶。
蔣飛漲紅著臉,看著白若溪很不好意思,卻又不得不地說道:“媳婦,幫把手。”
雖然他和白若溪之間關系早就突破了最后的一層,早就百無禁忌了。但是作為一個大男人,連撒尿都要女人幫忙,這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讓蔣飛感覺很沒臉。
白若溪臉頰也有些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再次瞪了蔣飛一眼后,也只能去幫這個冤家。微微蹲下腰,伸手幫蔣飛解開褲腰帶,看著那偃旗息鼓的東西,白若溪臉頰變得更紅,暗啐了一聲,趕緊站起來別過頭不去看。
自從大二時的情人節,兩人去看電影到深夜十一點不能回學校,白若溪相信了蔣飛去開房后絕對只抱著她睡一晚上,不會做更多事情的鬼話!
白若溪就徹底的蔣飛給拱了。
經過這些年的相互切磋,相互論道,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就是熟悉無比,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而且白若溪也由最開始的羞澀,在很多事情上放不開,被蔣飛慢慢調教得開放了許多。
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做。
再加上兩人已經有好幾個月不曾見過面,就算再熟的戀人也有了一些隔閡感,要讓白若溪坦然面對小蔣飛,她還真有點做不到。
“嘩嘩嘩……”
聽著響個不停的流水聲,激烈的沖擊在馬桶上,再聽著蔣飛略顯淫蕩‘啊……’的滿足聲音,白若溪的臉更加的紅了,忍不住嗔罵道:“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蔣飛嘿嘿一笑,沒皮沒臉地道:“你不知道我剛才憋了多久,現在釋放出來真舒服啊!”
白若溪徹底被這個家伙打敗,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的不去想蔣飛的樣子,也不裝作聽不見那嘩嘩嘩的流水聲音。
足足大半分鐘,這流水聲才開始變弱,最后就像水龍頭即將要被關住,開始逐漸往下滴的樣子。
“好了沒。”白若溪忍不住問道。
“差不多了。”心滿意足的蔣飛點了點頭。
白若溪這才又紅著臉,準備去幫蔣飛把褲子提起來。結果蔣飛卻連忙喊住了她:“等一下!”
白若溪紅著臉瞪眼:“還要干嘛?”
蔣飛也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但又感覺不做的話的確不舒服。這已經不是強迫癥的問題,而是習慣性的問題。
“咳咳……那啥。媳婦。你先握住它……然后搖一搖,要不然我會尿不盡啊!”蔣飛厚著臉皮說道。
這也幸好是白若溪回來了。要是其他女人在這里。就算是林茉莉,蔣飛也打死不好意思提出這些要求的。甚至讓她扶著自己來上廁所,蔣飛都會不好意思。
“你……你這是故意捉弄我吧!”白若溪氣憤不已地說道。“蔣飛!別以為我現在沒發火,沒找你算賬,就代表我原諒你了!等你傷養好了之后,你不將所有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你別想過關!”
咬牙切齒地說完,白若溪最終還是伸出兩根芊芊玉指。按照蔣飛說得去搖了搖。
然后搖著搖著,白若溪就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蛇慢慢的蛻變,要變化成龍一樣。白若溪臉頰變得更紅,抬起頭用殺人一樣的眼神看著蔣飛。
蔣飛也不好意思了,縮了縮脖子,干笑著說道:“咳咳,那啥。這是自然生理反應!純粹的自然生理反應!”
白若溪這下似乎也不害羞了,而是冷笑著看著蔣飛。事情做完了后也不給蔣飛將褲子提起來,而是手上微微用力……
“臥槽!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好媳婦。我錯了。這是因為媳婦你太漂亮了,我才會有反應啊……”
“快放手!別再用力了!要是再用力,就真的廢了……”
蔣飛淚流滿面。
重新回到病床上。
白若溪從保溫盒里拿出早餐。一口一口的喂著蔣飛喝粥。不過這女人的確不會伺候人,連喂飯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將蔣飛給嗆到了好幾次。
“你真的和喬依依只是朋友關系?”白若溪皺眉問道。
經過蔣飛剛才合情合理的解釋,她總算相信了一點。
“可不是嘛!我就是幫她治療了嗓子,然后就和她成為了朋友,絕對是清清白白的。”蔣飛保證似的說道。
“那昨晚究竟是誰要殺你?還動用了槍,這種情況在國內可不常見!你這段時間,是惹上了什么仇家嗎?”白若溪又擔憂的問道。
蔣飛聞言也是面色變得沉重了許多,搖頭道:“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現在警察已經在全力調查。應該很快會有結果。”
在馬上發生了槍戰,而且還死了人。這件事想壓也壓不下去。再加上葉媛媛出馬,這件事不可能被怠慢。
白若溪也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個月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離開了錦城第二醫院,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嗎。怎么現在和那林小姐開起了私人醫院,而且還遇上了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蔣飛一臉苦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太多,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完全給白若溪解釋清楚。白若溪暫時不追究他和林茉莉之間的關系,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對了。你這次回國準備呆多久?”蔣飛笑著問道。
白若溪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道:“原本是請的一周的假。現在……等會兒回去我跟主編打電話商量一下,我準備就留在國內,不出去了。”
蔣飛聞言眼神一亮,笑著問道:“真的?”
“假的!”白若溪沒好氣地說道。舀了一勺粥送到蔣飛嘴邊,冷聲道:“張嘴。”
蔣飛嘿嘿一笑,張開嘴一口吃下,心里暖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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