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的確是需要去一趟京城,或者說以后她就需要在京城工作了。△↗頂頂點小說,
她為了蔣飛辭去了國外的工作,不想再出國,也準備放棄成為一名戰地記者這她以前最渴望的夢想。
不過,這也已經是她所做的最大妥協。總不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后,還繼續后退,連自己的記者工作都不要了,直接辭職在家做一名全職太太吧?
如果還要繼續保留這份在國字頭報社的工作,她就不可能留在錦城,要去京城才行。
這樣她在國內工作,雖然和蔣飛仍然不在一個城市,但是相隔至少近了很多,要見面也容易,坐飛機兩三個小時就到了。
白若溪的假期暫時還沒有休完,等兩天后她就得開始去京城辦一些交接手續。所以聽見蔣飛和崔修平的談話,就走過來插了一句。
“你們這會議是什么時候開始?”白若溪問道。
崔修平頗為驚喜的看著白若溪,知道他今天想要說動蔣飛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恐怕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位漂亮的女人了,于是連忙回答道:“會議三天后舉行!”
白若溪點點頭,挽著著蔣飛的手臂,笑著說道:“剛好。我也是準備后天去京城辦理工作上的手續,你后天陪我去京城好不好?”
蔣飛有些無奈,沒想到剛剛從醫院出來,就要去坐飛機去京城,說實話他還真是不想這樣飛來飛去。不過現在白若溪這樣請求他了,他自然也得答應。
畢竟白若溪這是為了他才回國工作,今后估計得在京城。他如果有時間,怎么也得陪著她一起去幫忙打理。
看著長袍男崔修平再次誠懇的遞過來邀請函。蔣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勉為其難地道:“那好吧。我就去你們中醫學會看看。”
崔修平松了口氣。這家伙總算是松口了。要是他親自出馬都沒有將蔣飛請動,沒有將這件事辦好,他不但顏面無存,而且也不知道該怎么像他爺爺交代。
他爺爺崔老神醫,可是無比看重這失傳已久的‘神針八法’,都親自寫了邀請函請蔣飛前去,足以看出他心里多重視。
“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吧,等后天你到了京城,我會派人親自來接你。”崔修平說道。
蔣飛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電話告訴了他,也記下崔修平的電話,方便聯系。后天要趕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人接應他當然不會拒絕。
國內的有錢人越來越多,有小資情結的人也越來越多。
在這種情況下,國內也很早前就開始流行了一種場所————咖啡館。
不管是文藝青年,還是土豪富二代,都比較鐘情于這種場所。甚至很多成功人士也喜歡在咖啡廳聚會聊天。
上島咖啡館比起星巴克和左岸這些從國外傳進來的舶來品咖啡館,歷史沒有那么悠久,底蘊也沒有那么足,但是生意卻一樣很好。
今天本來艷陽高照的天空。剛下午沒多久,就忽然下起了雨,街上行人來往匆匆。坐在咖啡館的臨街櫥窗玻璃上,聽著音響里傳來的輕柔美妙音樂。再喝上一杯咖啡,的確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
這種場景如果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或者是一位帥氣的男人來做主角,肯定可以吸引很多異性的目光,就好像一句廣告詞里面說的一樣:聽說異性的魅力,在下雨天分泌得更旺盛哦!
可是,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專門破壞這種小資情調,破壞這種優美感的。
哐當!
一位身高足足一米九以上,即使穿著寬松帶帽衛衣,也能看見衣服下面強壯身體的大漢從咖啡廳外面走進來,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身體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凳子都發出了有些慘烈的呻吟。
有人已經為他點好的一倍摩卡咖啡,上面還拉出了漂亮的花色,他卻看也不看,吹了吹冷氣后,就像是很口渴一樣————
“咕嚕!”
一杯咖啡直接被一飲而盡,這人還一點也不儒雅的張大嘴巴‘啊’了一聲,皺眉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咖啡真的一點也不好喝。”
坐在大漢對面的,卻是一位和他截然相反,舉止儀態都充滿優雅,宛如一位歐洲貴族的儒雅男子。他看著大漢喝咖啡的動作,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喝咖啡不是你這樣喝的,你以為是喝冷水嗎?”
大漢的長相絕對可以用滿臉橫肉來形容,不過大漢的長相卻并不兇殘,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憨厚,就像是一個傻大個一樣。
他苦著臉看著儒雅男子說道:“花少,你就不要讓我學喝這些上層人玩意兒了吧。學了那么久的喝茶,我現在才勉強能夠適應,學這咖啡我估計永遠也學不會了。”
被稱為‘花少’這個奇怪名稱的儒雅男子笑了笑,跟隨著咖啡廳的節奏輕輕的攪拌著,說道:“上層人也不是天生就會喝這些玩意兒的。況且這咖啡也不是上層人才喝。凡事都是慢慢的學。”
憨厚壯漢嘿嘿一笑,對儒雅男子十分的恭敬。
他撓了撓頭,說道:“我這個人比較笨。學其他的東西還馬馬虎虎,但是學這些還真不行。”
花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先不說這個。說說正事吧,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說到正事,憨厚壯漢臉上的憨笑頓時消失,變得很認真起來,回答道:“花少你放心,一切痕跡都已經被我完全清除干凈了。就算有人真的懷疑過來,也只能是空口無憑,找不到半點證據!”
“那就好。”花少點了點頭。“不過,那個叫蔣飛的家伙。真的這么厲害?醫術能破解巫老頭的毒,身手更是讓兩名殺手都鎩羽而歸。一死一傷?”
憨厚壯漢眼神中浮現一抹精光,有些怒火也有些不甘心。甕聲甕氣地說道:“這家伙的確不錯,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已經將他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也不知道他是在呢么忽然變得這么厲害的。不過花少你放心,要是你一聲令下,我就親自動手,百分之百將這小子解決!”
花少看出了壯漢眼中的怒意,知道他對于兩次的行動失敗,比自己還要不滿,所以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是田斐你出手的時候。我這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現在沒必要。咱們第一次沒能將葉家那位老頭子解決,今后恐怕就是不會再有好機會,咱們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擱淺。就算除掉了這蔣飛,也是于事無補,最多只能出口惡氣罷了。這個蔣飛,能殺則殺,不能殺就暫時讓他活著吧。一個醫術這么精湛,戰斗力還這么強,又還是琴藝宗師的男人。說實話,我都對他有點興趣了。”
“好吧。”名字叫田斐的壯漢仍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能違背花少的命令,既然花少說了暫時不收拾蔣飛。他也就不會輕舉妄動。
“既然咱們暫時不需要打葉家老頭子的注意了,那巫老頭怎么辦?是送他離開,還是直接……”田斐憨厚的臉上一點也不憨厚。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花少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巫老頭也再給他一次機會。明天把想辦法把他送到京城去,到時候我會有新任務給他。你也直接告訴他。如果這次他還不能把事情辦好,那他就必死無疑了。”
田斐點頭應聲。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花少再次為田斐叫了一杯咖啡,讓他再試著喝一次,結果這家伙溫柔了一點,卻也沒有溫柔太多,皺著眉閉著氣像是和苦澀的中藥一樣,一口喝了一大半,第二口全部喝完,就將咖啡杯放下。
花少一臉無奈,感嘆了一聲孺子不可教也,自顧自的享受著杯里的咖啡,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田斐先離去。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宛如傾盆,剛才外面路上還有行色匆匆撐著傘的新人,現在就偶爾才有一些車輛駛過了。
田斐剛離開咖啡店,恰好一對男女走進咖啡店。
女人倒是長相普普通通,不過穿著打扮不一般,衣服首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閨女能夠佩戴的,就單單她手上提的那塊紅色的lv全球限量版包包,以及脖子上圍著的那條價值數萬的愛馬仕絲巾,就能彰顯出身份了。
而女人身邊的男人,就有些引人注目了。留著一頭長發,還扎了一個個性十足的小辮子,宛如搞藝術的感性文藝男青年一樣,關鍵是這家伙的臉蛋,俊俏得不像話,一雙桃花眼勾魂十足,不只能讓女人犯花癡,簡直就是讓女人嫉妒。一個男人長這么帥,簡直就是不給女同胞留活路的表現!
這對男女,正是蔣飛認識的‘娘炮’帥哥井然,以及葉媛媛的閨蜜芒果。
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田斐因為好奇看了一眼帥氣的過分的井然,而井然也若有所感地看了一眼強壯得過分的田斐,眼神在空中相遇。
井然臉上仍然還是那副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田斐臉上也還是那副可以極有迷惑性的憨傻。
井然和芒果兩人走進咖啡館,井然先張望了一下,看見櫥窗位置的花少正對他招手,他就微微一下,拉著芒果走了過去。
芒果今天很高興,井然不但主動約她出來喝咖啡,而且還準備介紹他的朋友給她認識。芒果是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一個男人愿意主動引見他的朋友給一個女人認識,這是什么意思,代表著什么信號,她覺得這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她和井然的關系,是應該更進一步,比如今晚就去酒店開房什么的?
其實,她心里也早就覺得她和井然的關系可以變得更加親密,這個長相讓她都能犯花癡的男人,她早就想逆推!
井然和芒果挨著在花少對面落座,服務員不需要人吩咐就趕緊上來將剛才圖斐喝了的咖啡杯扯下,趕緊去給井然和芒果磨咖啡去了。
“捍東剛才還見了其他朋友?”井然坐下后笑著問道。
花少,捍東,這個能讓田斐尊敬無比,乖乖聽命男人的名字,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花捍東!
“嗯。就是剛才和你們在咖啡館門口擦肩而過的男人。”花捍東毫不隱瞞的說道。
井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原來那人是捍東你的朋友,怪不得我感覺很不簡單。”
白芒果坐下后沒有說話,看見這個叫捍東的英俊男人,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道:“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帥哥的好朋友也只能是帥哥。捍東?捍東!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嗯,還好,井然的名字不是叫藍宇。”
就在白芒果思想跑題有點遠的時候,花捍東沒有讓她沉默太久,很快就優雅禮貌地笑著問道:“這位漂亮的女士就是芒果吧?聞名不如見面,芒果你竟然長得這么漂亮,怪不得可以讓井然牽腸掛肚,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捍東你也很英俊。”白芒果聞言笑靨如花地說道,甚至都有點得意忘形了。
女人都是虛偽的動物,都喜歡聽別人贊美她們,哪怕她們明明知道這些話的可信度不高,拍馬屁的成分占了大多數,但是她們就是喜歡聽。
而且,白芒果最高興的還不是花捍東贊美她長得漂亮,她最高興的是井然竟然經常在他好朋友面前提起自己,這讓她樂不可支,越發的肯定了她和井然的關系應該更進一步了。
“那芒果你覺得我和井然比起來,誰更英俊一些?”花捍東看著白芒果,眼中有著打趣的意味。
白芒果卻一點也不上當,毫不猶豫直言不諱地道:“當然是井然更英俊!”
花捍東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奈,說道:“好吧,自從認識了井然之后,我的帥哥頭銜就徹底保不住了。”
白芒果捂嘴偷笑,樂不可支。
花捍東也跟著笑起來,但心里卻是在感嘆:看來,這張好牌可以完全掌控了。
而且,他和井然不著痕跡的在空中相互對視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彼此臉上都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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