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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食無憂-111 家家都有個難收拾的后娘
更新時間:2015-05-24  作者: 月雨流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醫食無憂 | 月雨流風 | 月雨流風 | 醫食無憂 
正文如下:
他母親的忌日?苗翠花一愣,怪不得他今天穿黑衣呢。有點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聲,她小聲道:“不好意思啊,提你傷心事了。”

“無妨。”白蘞搖了搖頭,母親的忌日,有他記得即可,無需扯上他人。

“打攪你半天了,多謝你今天幫忙,我也該回去了。”苗翠花撓撓頭,笑著補充一句道,“看你醫術學的不錯,人長得也好,有家業應該不會吃虧受累,你娘在地下應該不會太擔心的。”

要是她那位親娘知道她和翠峰沒離家出走前過的是什么日子,估計會心疼死吧。

她這是在安慰他么?白蘞一怔,原來她也不全是潑辣粗野。隨即,他就笑了,擺擺手道:“苗姑娘慢走,若是下次還想坑蒙拐騙,請提前告知在下。”

喂,我那不是坑蒙拐騙好嗎,沒見劉荷花賠出來的那鐲子是給龐大娘了么,我連跟毛線都沒拿到啊。狠狠甩了個白眼送給白蘞,苗翠花扭頭就走。

“白蘞,你這不孝子,給我出來!”

誒誒,這是腫么回事?苗翠花一愣,她還沒出門呢,怎么就有人鬧上門了呢?能罵白蘞是“不孝子”的,應該是白蘞的長輩吧,而且最大可能應該是他爹。回頭看看那朵白蓮花,卻見他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斟茶。苗翠花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下,帥哥,你這是在向我展示什么叫做“大敵當前面不改色”么?淡定過頭了吧?

察覺到苗翠花異樣的目光,白蘞對她搖頭一笑,低聲道:“在下同樣不介意被人看笑話。”

所以,你這是在搞感恩回饋嗎?看多了我的熱鬧,所以這次奉獻給我個熱鬧看看?

聳聳肩。苗翠花是不急著走了,拖了個凳子到角落里坐下,盡力收起存在感,免得影響劇情。

外頭的人已經進來了,怒氣沖沖的,瞧那年紀,約莫有四十上下。眉眼與白蘞有幾分相似。想來十有是他父親了。

白蘞的話證實了這一猜測:“爹,難得你來這里。”

“你還有臉叫我爹?”白仲實冷冷的看著白蘞,大手握緊。終于忍不住將手里的東西丟到白蘞面前,冷聲問,“這是什么?”

那東西當啷一聲落到白蘞面前的桌上,又落到了他的腳下。出一聲脆響。

苗翠花伸過頭去瞧,那是一塊翠玉。瞧那質地,相當不錯的樣子。

白蘞低頭看了看,抬起頭來笑道:“這玉不錯,是塊好玉。”

而白仲實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見氣氛越來越冷淡。郭柏有些緊張,上前陪著笑說:“老爺,你息怒。少爺他……”

“滾!”白仲實現在不想聽任何人廢話,他只想知道眼前這個逆子是不是想氣死他。

“郭叔。爹現在心情不好,你先出去吧。”白蘞沖郭柏笑了笑,只是他臉上絲毫沒有因為他爹不爽而露出半點緊張神色。

苗翠花小心的左右觀望,話說連郭叔都被賞了一個“滾”字,估計要是讓那大叔看見她在場的話,她也別想留下。不行,難得能看一次白蓮花的熱鬧,而且白蓮花還親口準許了她看熱鬧,撤了豈不可惜?唔,躲在柜臺底下,應該不會被現吧?

她再看了眼白仲實,確定對方背對著自己,并沒有轉過來的跡象,她連忙起身蹭到了柜臺旁邊,輕手輕腳的蹲進柜臺后邊,順手扯了一口袋剛收來的金銀花坐在了屁股底下,就這么等著外邊那兩人開戰了。

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縷縷的藥香,茶香混入其中,二者融在一起,聞起來有些怪異味道。

“爹,你特來這里給我送玉么?”白蘞看了眼地上的那塊玉,又看了眼柜臺。躲得還真是巧妙呢,半點都露不出來。

“我給你送玉?”白仲實聞言,氣得幾乎咬牙,隨后便醒悟過來,冷笑道,“你這性子真是隨了你娘,慣好惹人怒。你以為這樣胡攪蠻纏,我便會放過你么?”

白蘞仰視著父親,靜靜的問:“那么,你想怎樣呢?除非年節,我已經三年沒有回過家了。”

一邊偷聽的苗翠花眉頭微動,看來她真是想錯了,這朵白蓮花的日子過得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輕松自在啊。難不成他這個爹也跟她那一位似的不靠譜?話說,這位白老爺雖然四十歲上下了,可長得挺精神,又有這么一份家業,估計想要續弦還是挺輕松的一件事吧。難不成,白蓮花也有一位很給力的后娘么。

“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昨日不就回家了么?”白仲實恨恨的看著白蘞,他就知道這逆子不安分,從這小子十三四歲時,他就看出來了。

“今日是我母親忌日。”白蘞神色可以說得上是波瀾不驚,連端茶的手都沒有動一動,“我怕沒人去打理我娘的牌位,沒人給她燒香祈福,所以回家一趟。”

聽他這么說,白仲實張了張嘴,終究是冷哼了一聲:“找借口。”

“那么,我回去是做什么的?父親,你大可明言,何必只是撒氣怒呢?我們是父子,不是么?”說到“父子”二字時,白蘞終于忍不住動了神色。

他唇角微動,扯出個諷刺的弧度。

看到他這樣,白仲實按捺不住,呵斥道:“你陰陽怪氣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

苗翠花在一邊聽得鬧心,究竟是什么樣的矛盾,能讓白蘞三年里頭出了年節以外都不回家?怪不得上次她假裝撞墻送來這里時,會是白蘞看店呢,原來他是一直住在這里啊。不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丫能不能直說啊!他是掀了你的桌子還是砸了你的碗,你給來個前情提要啊,半路看戲的人表示很茫然!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白蘞搖搖頭,他這會兒倒是很想問問躲在柜臺下面的苗姑娘要不要喝茶,這樣熱的天氣,蜷縮在那里很憋悶呢。

“你該做的事情?你該做的事情就是糾纏繼母?”以為趕走郭柏后店內再無他人,白仲實很干脆低吼出聲。

糾纏繼母?苗翠花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偷偷冒頭出去看白蘞是神色,卻見那朵白蓮花仍舊維持著淺笑。

“爹若是只想說這個。我便是無話可說了。”

喂。你無話可說個鬼啊,你今年才十六七,聽你這意思。估計你打三年前就有那位繼母了,她怎么也得比你大點兒吧?你一個誘人的小鮮肉總不會對一個差了輩的老女人感興趣吧?還是說……是那位繼母瞧上了美貌的繼子,所以使盡手段,終究將繼子嚇得不敢回家?

苗翠花兩眼亂轉。腦海里全是各個版本的武則天與李治。

“你這逆子不知好歹,拿你娘的忌日當借口。你也不怕報應!”白仲實恨得咬牙,打從環佩一進門,這小子就有些異樣,他也知道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容易情動的時候。環佩又年輕美貌,可他只想著這逆子不過是少年人的沖動而已,哪里想到他竟然真有那樣不軌的心思。

當環佩向他哭訴時。他是震驚的,他如何也想不到這逆子竟然敢用言語調戲繼母。

那一次。他動了家法。可誰知這逆子竟然變本加厲,若不是看在這是他長子的份上,他真想將這逆子逐出家門。不得已,他將這逆子趕到了西環街上的分號里,嚴令他不得隨意回家。

可饒是如此,這混賬東西還是會借機糾纏環佩,可憐環佩年紀輕面皮又薄,幾次尋死,幸好被他攔下。

“爹,這次,你打算怎樣?”白蘞將茶盞中最后一滴茶飲盡,擱下茶盞后,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我洗耳恭聽。”

白仲實握緊了拳頭,兩眼死死盯住了那個跟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少年人。簡直是反了,身為兒子卻對父親毫無敬意,甚至還敢嘲諷父親,這是一個兒子該做的事情嗎?他的腦海中又不由得回想起那封信上的話來——

父親已垂垂老矣,卿卿何必守一老人?小可年輕,與卿卿年相仿貌相配,若能成就眷侶,豈不美矣?

更可恨那信中還威脅環佩,若她將此事說出去,定會落得一個身敗名裂下場。

簡直是不可饒恕!

啪嗒,是白仲實將團成了一團的信砸到了白蘞的臉上。

矮油,要動手?苗翠花提起了精神,話說如果真打起來,白蓮花那小身板似乎不是他爹的對手啊。雖然個頭不算矮,可白蓮花沒他爹魁梧啊。唔,她要不要幫一把忙呢?可是,幫著兒子打親爹,這事兒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伸手將那紙團撿起來,一點一點展開,一字一句看過,白蘞臉上浮出一種古怪的笑容:“真難為了她,學我字跡也學得這么像。”輕嘆了口氣,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我那弟弟,也有兩歲半了吧。”

白仲實板著臉輕哼了一聲,算是應答了。

“看來,她忍不住了呢。”白蘞左右環視著這間并不算大的店鋪。

這三年,他在這里鉆研醫術,除非年節,從未回過那個家。這三年,他時常在靜謐的夜間獨自漫步或靜坐,回想自己究竟應該何去何從。這三年,他看過太多人,有的人放不下,有的人無法放下。

有誰放得下么?他一直以為只有那些出家人才能放得下,可卻不料竟看到一個才十二三的少女也能放下,那么干脆的丟開一切。他抬起視線往柜臺那邊看去,正看到那個少女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怪笑,自己不禁也失笑了。

苗翠花這會兒被自己的腦補折騰的不上不下的,聽那爺倆對話,好像是因為白蓮花的后娘搞了什么鬼,弄得這爺倆起了誤會,而且還很可能跟某種顏色的帽子相關,這讓她如何不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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