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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讓你們死個明白
晨曦從天黑下來之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等。
此刻月上中天了,蕭景泰卻還沒有回來......
“該不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吧?”晨曦自言自語道。
在蕭府當差這些日子,蕭景泰的作息習慣,晨曦了如指掌。
他是個嚴于律己的人,除了公務在身之外,從不仗著身份地位的便利讓守著坊門的武侯開后門,所以,平素這個時候,蕭景泰早就回到府中,但今晚,好似透著古怪!
“難道是刑部有什么突發案子發生么?”晨曦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
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問題,出于對信息坐標的保護,晨曦也不敢撇下蕭景泰不管,自顧自地回房睡覺。
打發了同福出去二門等候之后,她轉身回到耳房,開啟感應能量系統。
“壞了.......”
晨曦心中咯噔一聲,眸子睜開的瞬間,兩簇金色幽芒在瞳孔中央不停閃爍。
她早該想到荊世男不可能如此順當地離開金陵,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后招,竟然是直接沖著蕭景泰而去......
來不及細想,晨曦匆忙從衣柜里取出黑色的連帽斗篷往身上一套,推門的瞬間,掃描系統直接轉換成空間轉移,循著從蕭景泰身上感應到的信息坐標源,趕往現場。
杳無人煙的阡陌上。
十來個黑衣人持著長劍,呈包圍圈慢慢逼近冬陽駕駛的馬車。
車廂內的蕭景泰已經感受到了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只是酒精的作用,讓他頭腦昏沉,睜不開雙眼。
冬陽差點兒就要哭出來。四野無人,長英和暗衛他們都不在,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看著目露兇光,漸漸逼近的殺手,他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完了完了.......
冬陽咬了咬牙,回頭隔著幕簾看著倒在軟榻上不省人事的郎君一眼。攥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兒拼上這條性命。也會保護好郎君的!”冬陽這句話說得堅定,似在為自己打氣,而后他回過頭。曳動韁繩,揚起鞭子,發起狠勁兒往前沖去。
黑衣人看著冬陽沒頭沒腦的沖過來,只是冷冷一笑。準備在他過來的時候,直接出手。取了他的性命。
黑暗中,冬陽發出一聲高喊,直直的往前面站著的兩個殺手撞去。
為首的一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晃了晃,森冷的寒芒映照在他毫無溫度的瞳仁里。懾人肺腑。他踮起腳尖,運力往上一個跳躍,避開了冬陽的碰撞。隨后,長劍倏然間就逼近冬陽的喉管。
電光火石的剎那。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暗夜中破空而出,冬陽只聽到咚一聲脆響,黑衣人的長劍發出一聲悠長的劍鳴,而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狀況,身形一個趔趄,頭就重重的撞擊在車轅上,昏死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巨力震得手掌發麻,手一抖,長劍脫手飛了出去。
黑影像是從九天降落,如神祗般穩穩地落在車轅上,連帽斗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黑影臉上罩著黑色布巾,只一雙泛著金色幽芒的眼睛露在外面,如同暗夜里鬼魅的眼,讓人遍體生寒。
“你是何人?”為首的黑衣人問道。
晨曦不回答,站在車轅上緩緩回頭,透過車廂幕簾看了一眼榻上掙扎起身的蕭景泰,見人安然無恙,心下才松了一口氣。
朦朧間,蕭景泰好似看到了一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那人眼中有自然流瀉出來的擔憂,只是瞳仁中心那兩團跳躍的金色火焰,又熾烈得讓人無法直視。
他想要挑開竹簾徹底看個明白,那人卻伸出了手,探進來,在他面前一晃,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荊世男也算是有心機謀算的人,趁著自己離京的當口,也趁著蕭景泰放松警惕沒有防備下此殺手,不僅撇開了自己的嫌疑,還能掩蓋下殺死余氏的真相,簡直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要一勞永逸。
晨曦心下憤然,她偏不讓他如意!
晨曦從車廂內出來,幽冷的眸光掃了一圈,見十幾個殺手齊齊提劍沖向自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她起了玩弄他們的心思。
十幾個殺手的長劍齊齊朝晨曦刺去,結果人就在他們眼前如同泡沫般化去,長劍相擊在一起,刺了個虛空。
殺手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異的神色,其中一名更是忍不住低呼出聲:“怎么回事兒?人呢?”
晨曦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個殺手背后,站在他對面的兩外一個人看到了,伸手一指,喊了聲在那兒,長劍緊隨其后,狠狠刺過去。
晨曦的身形輕盈如同幽靈,自然是輕而易舉的避過了他的攻擊,看著他們如同小丑一般驚恐又不甘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
“這根本就不是人,是鬼......”其中一名殺手喊道。
你才不是人呢!
晨曦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再跟他們玩鬧,身形穩穩的站定下來。
她眼中的金色幽芒漸漸斂去,而后慢慢的拉下連帽斗篷,露出一頭柔軟如緞的青絲。
“雙子星的戰士向來是光明磊落的,就算是與最討厭的蟲族對抗,也不曾畏首畏尾。今日出手殺了你們,也算是為了守護坐標人物,不得已而為之,相信族長大人也會理解,但你們既然要死,也得死個明白,不然下了陰曹地府,連被誰殺的都不知道,豈不是冤的慌嗎?”晨曦的聲音帶著幾分輕快的笑意,伸手拉下面上的黑布巾,將秀美動人的容貌露出來。
十幾名殺手因晨曦的話有片刻的愣怔。
雙子星的戰士?
沒聽說過.......
晨曦一臉輕松的笑意,眉眼彎彎的,好似第一次見面。與人打招呼介紹自己般:“我叫晨曦,來自阿爾法雙子星球,你們可要記住了!”
她說罷,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腳尖輕盈一點,幾個兔起鶻落間,人就逼到了眼前。
其中一名殺手只覺得手上一松。長劍的寒芒從眼前閃過。他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眼角的余光就看到自己的軀體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
轟然一聲悶響,血霧如注。離他最近的兩名殺手,被濺了一臉一身的血。
其他殺手都懵了,沖上前的腳步也隨之停頓下來。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女子是如何動的手,就看到自己的同伴身首異處。腦袋搬家了.......
晨曦揮了揮手中的長劍,感覺這武器拿著挺順手。眼眸微微掃了剩下的殺手們一眼,估算了一下他們的武力值,笑道:“別浪費時間了,都一起來吧!”
這句話狠狠地刺痛了一眾殺手的心。他們干殺手這么些年,還沒受過這樣的挑釁和蔑視。
士可殺不可辱啊!
眾人眼神交匯,持劍殺了過去。
(二)擔憂
十幾名黑衣殺手與晨曦之間的搏殺。最后以晨曦的武力值決定了勝敗。
將威脅解決掉之后,晨曦沒有在現場多做停留。稍事檢查完冬陽的傷勢和蕭景泰的情況后,她徑直開啟了空間轉移系統,回到竹笙院等待。
想到大半夜的將兩個人扔在尸體堆里不管,晨曦覺得也不是事兒,便換了衣裳,直接去找桂嬤嬤,將蕭景泰還未歸來的消息稟報上去。
桂嬤嬤一看已經是這個時辰,且郎君以前若有公務不回府的話,都會命人回來說一聲,這不聲不響的,就怕真出了什么事情,一時半刻也不敢耽誤,趕往攬月閣,把消息遞給了姑奶奶蕭沁。
蕭沁聽完皺了皺眉,今天是崔榮紹的生辰,蕭景泰從衙署出來后,命人回來告了一聲,說宵禁前回來,不必準備晚膳。
蕭景泰平素潔身自愛,從不去煙花之地流連,做事向來也有交代,他說用過晚膳后回來,就一定不會在外面過夜。
蕭沁想起之前侄兒辦嘉儀縣主夫婦那案子時丈夫說過的話,心里不免擔心,就怕陽澄湖被廢黜后,心生嫉恨,暗下黑手。雖然這事兒是她自作孽,但的的確確是侄兒經手查辦才捅出來的,丟了本該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換了誰也接受不了。
蕭沁認為嘉儀縣主有害人的動機,心下擔憂不已,隨即從軟榻上站起來,吩咐桂嬤嬤去把蘇管家叫進來。
不多時,蘇管家便從外院進來。
蕭沁也不磨唧,直接讓蘇管家去崔府問問,看看蕭景泰可是被留在那邊府上。
此刻各個坊門已經下鑰,蕭沁讓弄月去把她的玉牌取出來,交給蘇管家。
蕭沁知道侄兒的脾性,也很少利用自己的身份半夜讓武侯開后門,但事急從權,此時可不是講究規矩的時候。
蘇管家即刻就出發了。
這一番人仰馬翻的折騰,荊氏那邊也聽到了動靜。
“沁娘,這是怎么了?”荊氏披著件輕薄的秋香色緞面披風過來了。
“吵到大嫂了?”蕭沁面色含笑,起身將荊氏請進屋,一面說道:“景泰還沒回來,這是此前從未有的事情,適才讓蘇管家拿著玉牌,去崔府看看。”
荊氏心里就覺得好笑,多大的人了,又是當刑部侍郎的大官,蕭沁卻還拿人當三歲小孩子看呢。
“景泰許是有應酬吧?”荊氏笑了笑,面上沒有一絲擔憂,“或者是衙署有公務未辦完。”
蕭沁看荊氏這幅模樣,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敢情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呢!
“景泰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做事一貫有交代,若是在忙公務,脫不開身回府,也會遣人來跟我說一聲不叫我擔心,眼下都這個時辰了,還沒有消息回來,我可是放心不下的!”蕭沁冷著臉說道。
荊氏見她這幅護犢子的模樣,不由扯了扯嘴角。
她這趟來金陵,日子過得真是憋屈的很,原是趕著來送弟妹一程,沒想到后面發生了那么多事,現在與母親和弟弟還產生了隔膜,在蕭府日子也不自在,繼子目中無人,嫁出去的姑奶奶還把持著府中中饋,就沒有舒心的時候。
荊氏想起自己在蘭陵‘一手遮天’的日子,又想起了蕭越身邊的兩個美妾,哪里還能在金陵呆得下去。
這兩日她就在尋思著回去,此刻與蕭沁坐在一處,便順便將打算說了出來。
“大嫂要回去了?你不等著五郎秋闈后再打算?”蕭沁神色有些意外。
蕭景泫此次來金陵,一半是因為余氏意外離世陪著母親荊氏回來吊唁奔喪,一半是為了參加今年的秋闈。
按理說蕭景泫出身蘭陵蕭氏,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就是不參加科舉,也可通過權貴保薦謀求職位,但蕭景泰當初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往上爬的,蕭景泫看著溫潤儒雅,可骨子里也是個倔強好強的,當然也不會撿著捷徑走,讓人以后拿他與蕭景泰做比較。
荊氏對自己的長子很放心,她相信兒子的能力,秋闈一定能金榜題名。只是作為母親不能在身邊陪伴著他,關心著他,多少有些心虛內疚。可自己和蕭越分開多時,府中沒有自己坐鎮,那些野心不小的婢妾,還不趁機謀寵,爬到她頭上去......
一想到丈夫被其他女人霸占,荊氏在金陵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蘭陵那邊內宅也不能沒人掌管,五郎就要麻煩沁娘你照顧了!”荊氏淡淡笑道。
蕭沁身為姑姑,且一直以來都住在蕭府,能照顧四郎的起居,怎么就不能順帶著照顧五郎?
荊氏看著蕭沁,心里是篤定她不會拒絕。
蕭沁笑了笑,點頭道:“你這個當母親的放心就好!”
姑嫂二人敘敘說了一會兒話,不多時,蘇管家回來了。
“郎君不在崔府!”蘇管家面上憂色重重,濃黑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對蕭沁說道:“崔郎君說郎君晚上喝得有些多,勸著人早些回來歇息了。”
蕭沁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待看到蘇管家那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時,皺眉喝了一聲,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這幅吞吞吐吐的模樣作甚?”
荊氏看著蕭沁這幅當家做主的氣勢,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還真把蕭府當成自己的府邸的了?!
“回姑奶奶,在去往崔府的路上,老奴在榮成坊外的阡陌看到了很多尸體,血污流了一地,現場明顯還有打斗的痕跡,老奴回來的時候,準帶讓長貴去了京兆尹衙門報案!”蘇管家看著蕭沁回道,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蕭沁這下可坐不住了,急忙要喊沈修和進來商量。
荊氏見蕭沁這幅樣子,緊張得跟自己兒子似的,只好開口勸了她幾句,又問蘇管家關于阡陌發現的那些尸體的情況。
蘇管家能被蕭景泰所信任,擔任起總管事這個職務,可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雖然現場血腥,但他還是忍著驚懼和惡心,仔細查看了一下。
尸體上的傷口不多,大多是一劍封喉,從傷口的呈現出來的深度和形狀分析,下手之人應該是武藝極其高強的人。
以一敵十,下手干脆利落,讓人膽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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