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愛你們
“我就知道灼灼會喜歡些!”徐四老爺有些得意。
徐其錦則擔心得不行,自家妹妹審美異于常人不說,還喜歡一些男孩子們玩的東西,以后可怎么辦?
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養兒子的感覺,徐四老爺陪著徐其容玩得不亦樂乎,到最后,天色已晚,徐其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爹留下來用晚膳。
徐其容前世每日都要早起主持中饋,重生以后也保持了前世早起的習慣。第二日一大早,徐其容便以抄佛經為由,將秋濃叫到了書房。
秋濃不疑有他,一本正經的幫自家主子研墨。若不是身材太胖臉上有坑,還真有些紅袖添香的感覺。
徐其容在紙上寫道:你找時間出府一趟,去東城的豆芽巷買一幢三進的宅子,再請一個嘴嚴實的婆子去打理。
秋濃一愣,想著之前自家主子吃黛粉葉汁液的算計,除了心疼,還有些心驚。
此時徐其容吩咐她去買宅子,她點點頭,強壓著心頭的好奇,就是什么也不問。
徐其容又寫道:辦好了之后,你拿著房契和五百兩銀子去找高伯,就說是他抓住了兇手,賞他的。
秋濃點點頭,有些遲疑:“五百兩是不是多了點?”
徐其容搖搖頭,將寫了字的紅花箋用火折子點著,看著它燃盡了,這才拍了拍手,向書房外走去。
春日的清晨還是有些涼意的。徐其容披了銀白色的斗篷,穿過花園子,去給平泰公主請安。
平泰公主不喜歡銀鈴花之類看著小氣的花木,花園里種的基本上是十八學士之類富貴端莊的。大朵大朵的花簇,上面是晶瑩剔透細密密的晨露,徐其容看了,心里一陣輕松。
到這個時候。姐姐活著。祖母出山,沈家沒事,爹爹對徐家人有了嫌隙。徐其容才覺得自己有了一點底氣。
徐其容跟著平泰公主用完早膳,秋濃這才找到機會借著出門看哥哥嫂子的借口跟桂嬤嬤告假出府。
用早膳的時候,平泰公主見徐其容除了不能說話,也看不出別的問題了。便讓桂嬤嬤從今日開始教徐其容禮儀。
秋濃走后,虞夏便陪著自家姑娘去花廳找桂嬤嬤。
學禮儀的第一日。立規矩比教習更重要,因此,桂嬤嬤從平泰公主開口開始,就已經準備好擺出一副嚴厲的嚇人模樣。
見桂嬤嬤這樣子。徐其容還沒什么,虞夏卻是嚇得不行!自以為聲音很低的勸慰徐其容:“姑娘別怕,虞夏保護你!”
桂嬤嬤瞅了眼虞夏。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今天上午學習站姿,什么時候老奴滿意了。什么時候五小姐可以用午膳。”
不能吃飯,沒有比這個更殘酷的了!虞夏為自家姑娘抱不平。
徐其容擺了擺手,那意思是,不太好吧!
桂嬤嬤下巴一抬,清了清嗓子,道:“當年殿下也是這么過來的,五小姐不用想著跟老奴討價還價!”
她一個啞巴也不適合做討價還價這種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啊!徐其容攤攤手,只好作罷!
一炷香之后桂嬤嬤就后悔了,看著徐其容標準的站姿,有些反應不過來。
兩炷香之后,徐其容氣定神閑,虞夏幫自家主子問道:“桂嬤嬤,這個時候用午膳,不知道廚房準備好了沒有?”
桂嬤嬤嘴一抽,敢情在這里等著她呢!當下眉一挑,不動聲色的開始耍賴:“接下來,我們學習如何走路。俗話說……”
這一次,她是不敢提做好了就用午膳的話了。
徐其容默默的跟著桂嬤嬤學,并沒有絲毫異議,之前就說了,她一個啞巴不適合做討價還價這種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的。
等到一個上午下來,徐其容把標準閨秀的站姿、坐姿、走路的姿勢都學得標準得不行,桂嬤嬤看向徐其容的眼神也開始帶了些真切的笑意。
午膳徐其容是跟平泰公主一起用的,既然已經開始學禮儀了,餐桌禮儀更是重中之重。用膳前,桂嬤嬤便先給徐其容講解用膳過程中應該注意的事項。
平泰公主了解桂嬤嬤,心里想著,容姐兒還小,等春桂重復第四遍的時候,她就開口給容姐兒說句好話。
桂嬤嬤把所有有關用膳的禮儀講解完之后,道:“五小姐可以用膳了,老奴剛剛講的那些都需要注意。多觀察一下殿下是怎么做的。”
這就完了!
平泰公主有些茫然,這就完了?桂嬤嬤說好的嚴厲呢?
很快,平泰公主就明白桂嬤嬤對容姐兒這么隨和的原因了。
之前沒注意,此刻才注意到容姐兒用膳的禮儀有多標準!
不愧是她平泰的孫女!
覺察到平泰公主的震驚和滿意,徐其容心下也有些激動。前世的時候,一開始確實是桂嬤嬤教她規矩禮儀,可她總是夢到程氏掉的那一團血肉,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平泰公主看不下去,便每日把她帶在身邊。
所以,徐其容的規矩禮儀,可以說是平泰公主親自教導出來的!
過了這么多年,依舊保留著當年的水準,徐其容怎么能不激動!
平泰公主并不知曉這一內情,只當徐其容這樣是沈氏教導出來的。
等到殘羹冷炙撤下去之后,平泰公主忍不住對桂嬤嬤感慨:“難怪遠兒不愿續弦,看來那沈氏,雖然是商戶女,卻比得上許多勛貴人家的女子!他們還算良心未泯!”
本來桂嬤嬤對徐其容已經改觀,平泰公主這話一出來,桂嬤嬤卻臉色難看起來。
回頭就對徐其容道:“今日下午便學習《女誡》,什么時候學好了,什么時候用晚膳。”
看到桂嬤嬤態度的轉變,徐其容一愣,虞夏幫自家姑娘問道:“怎樣算是學好了?要是姑娘學快了,嬤嬤可不能像上午一樣反悔!”
“自然不會反悔,”桂嬤嬤看著徐其容似笑非笑,“五小姐年紀小,要求不能太高,倒背如流便勉強算過關了吧!”
虞夏忍不住替自家姑娘抱不平:“那可是好厚一本書!”
平泰公主也道:“嬤嬤,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桂嬤嬤不為所動,搖了搖頭,瞅了徐其容一眼,笑道:“殿下不要小瞧了五小姐的本事,這點小事可難不倒五小姐!”
徐其容欲哭無淚,就算她前世背過這《女誡》,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哪里還記得準!一個下午要想倒背如流,實在是難上加難!
徐其容開始思考作為一個啞巴跟人討價還價成功的可能性了,她還想睡午覺呢!
平泰公主被桂嬤嬤那么一說,也動了心,有心要看自己這個孫女有多少本事,于是道:“既然這樣,容姐兒便跟著嬤嬤好好學吧!”
這下,徐其容是真的想哭了,她學禮儀的時候沒有藏拙,一是為了讓平泰公主對她另眼相看;二來,學規矩禮儀實在是枯燥,她前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不想裝傻再受一次罪。哪里想得到桂嬤嬤會用這樣的方式為難她!
要么不睡午覺,要么不吃晚膳。
徐其容想也不想就選擇了前者,心底覺得自己真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好孩子!
不過,桂嬤嬤為什么那么憎惡她母親?她們明明一共都沒見過幾面!徐其容皺了皺眉,在心里記下了一筆。
于是,等徐其錦拖著病體來看自家妹妹時,自家妹妹正抱著牛皮紙包著的一本書看。于是笑道:“容姐兒看什么書?”
徐其錦露出封面上的《女誡》兩個字給徐其錦看。
徐其錦笑道:“這么好的天兒,你居然沒出去玩,在家看《女誡》!告訴姐姐,你看到拿一章來了?”
徐其容便把書湊到徐其錦眼前,給她看“婦行”兩個字。
見徐其錦還要跟自家姑娘說話,虞夏忙道:“二小姐且喝盞茶吧!我們姑娘要把這一本書都背下來才能用晚膳呢!”
“全背下來!”徐其錦瞪大了眼睛,“前面的都是灼灼記住了的?”《女誡》一共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婦行是第四章來著!
徐其錦忍不住又問道:“灼灼背了多久了?”
“挺久了的。”虞夏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最后拿出手指頭來算,算了好一會兒,給了徐其錦一個肯定的答案,“用了午膳姑娘就開始背,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吧!”
“什么?”徐其錦覺得自己耳朵出現誤聽了,“多久?”
虞夏肯定的重復道:“兩個時辰。”
真的不是兩天兩個月?徐其錦神色復雜的瞅著一本正經看書的徐其容,最后一臉的歡喜,她徐其錦的妹妹就是這么厲害!得虧是個小娘子,要是是男兒身,考個狀元什么的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徐其錦忍不住出聲感慨:“我家妹妹真厲害,就是那些登上大雁塔的狀元郎,也比不上我家妹妹!”
虞夏也得意,張口就道:“桂嬤嬤說什么時候背完什么時候用晚膳,就沖這個,姑娘也肯定能一個下午背完一整本《女誡》!”
好像哪里不大對的樣子。
正說著,桂嬤嬤忽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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