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一天,弘暉和茉雅琦終于回到了莊子上,四爺心情大好的安排了一頓家宴。△¢四△¢五△¢中△¢文
    席上,爾芙終于看到了四爺眼中的輕松,雖然四爺面上一般無二,但是爾芙卻知道四爺終于放下了心里頭的大石頭。
    弘暉和茉雅琦看著都黑了些,瘦了些,但是看起來精神還好,倒是讓原本擔心不已的烏拉那拉氏和李氏連連感謝祖上保佑,連連替兩個小孩子夾著菜品。
    這天,烏拉那拉氏和李氏都多喝了幾杯,瞧著有些醉態,眼睛水汪汪的拉著小家伙兒的手不放,看樣子這種痘這件事,不單單是孩子們受苦了,孩子的母親們也受了苦了。
    弘暉和茉雅琦這天睡得很踏實,因為有額娘在旁邊陪著,尤其是茉雅琦,一雙小手死死地攥著李氏的衣襟不撒手,仿佛擔心李氏會再次丟下她一般,李氏心疼的摸著茉雅琦的長發,輕輕的哼著歌謠,哄著茉雅琦入睡。
    四爺自然不會打擾兩人母女/母子相聚的歡樂時光,跟著爾芙就回到了爾芙的院子,看著爾芙那有些胖嘟嘟的小臉,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調侃的說道:“這些日子爺來的少了些,你這都發福了!”
    “真的?”爾芙慌忙的扯了扯衣角,看著確實有些鼓起來的小肚子,默默的瞧了瞧剛撤去夾板幾天的腳踝,想著是該鍛煉鍛煉身體了。
    四爺一雙手搭在了爾芙的肩膀上,笑著說道:“你這妮子,爺不過就是說笑的,你不必當真的,再說你現在這樣才顯得有福氣呢。原來的你,真是太瘦了!”
    爾芙勾了勾唇角,暗道:不能控制自己體重的女人,自然不是個好女人,今天懈怠一點點,胖一分不在意,早晚會胖成球的。她可不要變身成水桶腰、大象腿。
    不過念著這古代的審美觀和價值觀。爾芙還是面上答應了四爺,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會乖乖聽話。不會減肥的了,至于背地里管住嘴少吃,那可就不是你這個四貝勒爺能做主的了。
    四爺看著爾芙那骨碌碌轉個不停的眼珠,便知道這妮子還是沒有放棄減肥的決心。畢竟自打爾芙進府,便成日里張羅著減肥。更是研究出了跳繩,快步走這些東西,可是如今爾芙這傷腿剛剛好轉,若是那樣子蹦蹦跳跳的。那自然是吃不消的。
    “爺跟你說,你如果不聽爺的話,你那腿可能又要傷了!”四爺看著爾芙的小機靈眼神。沉聲說道。
    “……”爾芙看著腳踝,微微點了點頭。畢竟她也不想再在床上趴著了,哪怕是能坐著輪椅出去轉轉,她也不喜歡,她還是喜歡能跑能跳的生活,雖然她健康的時候,她也不愛運動。
    四爺見爾芙那一臉哀怨的表情,笑著把爾芙拉到了懷里頭,輕聲說著家常話,一雙手在爾芙身上游走著。。
    爾芙有些臉紅的瞧了一眼房間里的玉清和玉蘭,四爺笑著打發了房間里的丫鬟,隨手放下了床幔,引得爾芙的小臉更紅了幾分。
    說起來,爾芙如今禁欲了小三個月了,倒不是四爺對爾芙失去了興趣,而是胡太醫的交代,對此爾芙很是惡意的猜想,一定是那些嫉妒她寵愛的女人買通了胡太醫,不然那太醫怎么會交代出這樣的禁忌呢。
    至于為什么爾芙會覺得四爺沒有對她失去興趣,自然是因為四爺那常常挺起的金槍咯。
    今個兒四爺很開心,又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胡太醫已經發話說爾芙的骨傷痊愈,只需要好好養著就沒有問題了,四爺簡直覺得是雙喜臨門了。
    一夜的折騰,讓爾芙這小身板好像再次遭遇了車禍,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花格窗下正在更衣的四爺,半瞇著眼睛,頗有一種享受人生的感覺,當然如果四爺能在端著早餐走過來服侍她,那她就覺得更加幸福了,不過這只能是yy了。
    四爺麻利的洗漱好,換上了家常的袍子,重新坐在了床邊,單手溫柔的拂過了爾芙烏黑的長發,捏了捏爾芙那還粉紅雪嫩的臉頰,柔聲說道:“天色不早了,爺要去前頭了,你再睡會吧!”
    “恩,爺不要忘記吃早飯!”爾芙聲音里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柔聲說道。
    “知道了,小管家婆!”四爺捏了捏爾芙的小臉頰,這才笑著往外頭走去。
    爾芙半倚在了床頭上,看著四爺慢慢走向陽光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送走了四爺,爾芙雖然已經睡醒了,但是身子上的不適,讓爾芙又一次懶洋洋的躺在了被窩里頭,迷迷糊糊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爾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頭的太陽已經老高了,讓爾芙真心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了,朗聲喚進了玉清、玉蘭伺候著洗漱、更衣,吃過早飯,這才重新坐在了臨窗的榻上,手里頭拿著各種各樣的木珠子穿手串。
    前些日子,四爺擔心爾芙在房間里頭待得太悶,便找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應,比如什么小孩子玩的九連環等東西,可是爾芙是個急脾氣的,再加上玉清和玉蘭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爾芙真心玩不下去,直接將四爺送來的那些東西,好好地收到了箱子里頭。
    被四爺當孩子哄的爾芙,那完全就是三觀被毀,節操盡碎的感覺,不過有人疼的感覺,那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心里頭的幸福感,并不能讓爾芙覺得在房間里不悶,開始挖空心思的找玩的,很快就讓爾芙發現了一種特別有益的娛樂項目。
    素玉知道爾芙摔傷了腿,便讓人送了不少各種珠子來,還有那些撒了金粉的絹絲、輕紗等東西,隨這些材料來的東西,素玉還親手書寫了一份堆紗花的辦法。另外還寫了一封關心爾芙傷腿的書信,開解爾芙要好好養身子,讓爾芙默默的覺得這朋友交的值得。
    宮里頭的爾柔,也托人送了些東西來,各種各樣養身的藥材,還有幾匹新興的流光錦,這可是江南新進貢的東西。外頭還沒有出現呢。康熙爺只把這東西賞給了幾位得寵的妃嬪,爾柔那里也只有十幾匹,如今一下就送給了爾芙一半。讓爾芙默默的覺得有些對不住爾柔,原本她還答應給爾柔帶宮外的好東西,可是她根本就把這事丟在了腦后。
    如今再次想起來,爾芙看著幾匹流光閃閃的流光錦。心里頭有了別的打算,要知道這宮里頭的女人最是喜歡打扮。雖然姐姐什么都不缺,但是漂亮衣服,姐姐也一定會喜歡的。
    爾芙叫來了莊子里針線上的人,細細的交代起了做法。收緊的中衣袖子,半長的敞袖袍子,腰身略微收緊。下擺比尋常的袍擺寬了三分,如大裙子似的。雖然只是半成品的旗袍,但是也已經很漂亮了。
    連針線上的頂尖繡娘,那也是不由的亮了眼睛,暗道:主子們就是會研究,這東西太漂亮了。
    爾芙沒有錯過幾個繡娘的表情,笑著滿意的挑選起了布料。
    爾柔送來的布料,有粉嫩嫩的粉白色,顏色艷麗的玫紅色,素凈文雅的月白色,活潑俏皮的鵝黃色,神秘高貴的紫色,其中以紫色的那匹料子最漂亮,亮紫色閃著幽幽的光,再滾上一圈米色的邊,別提多漂亮了。
    選定好了布料,爾芙又喜滋滋的抱著那些繡樣,最終選定了彩蝶和飛鶴的花樣,細致的交代好繡娘們哪里繡什么,哪里用什么樣的絲線,這才將那匹紫色的布料小心的包好,擺在了托盤上。
    爾芙看著其他的幾匹料子,想著一向淡雅如空谷幽蘭的素玉,將那匹最素凈的月白色料子拿了出來,選擇了大幅的湖水碧葉蓮花的圖案,湖藍色的湖水,碧綠色的荷葉,粉白相間的蓮花瓣,暗紅色混金線的花蕊,仿佛一幅水墨畫一般,這可是一種開創,因為這個時代,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繡品,爾芙見繡娘們有些愣神的樣子,忙問詢起了幾個人的看法。
    如爾芙猜測的一把,幾個繡娘都是一臉贊同的點著頭,更是覺得之前那匹紫色的袍子也該那么繡,爾芙雖然覺得這想法很對,但是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么配色,選定了一幅雪地紅梅的繡樣,顏色問題就交給了針線上的人去煩心了。
    爾芙給自己挑選了那匹粉白色的料子,花樣選了梨花,袍邊上繡著一圈細致的萬字紋,一連敲定了三身衣服的花樣,爾芙的精力有些耗盡了,腦袋暈乎乎的,忙打發了針線上的繡娘,這才讓玉清收起了其余兩匹料子,等著以后有機會再做新衣。
    針線上最近正是閑的時候,沒幾天就將三套衣服做了出來,爾芙表示很滿意,看著那繡的栩栩如生的花樣,恨不得當時就穿上嘚瑟嘚瑟。
    爾芙連連欣賞了好一會兒,才交代了玉清將這東西包好了,然后安排人分別送到了宮里頭和簡親王府。
    搞定了給兩個姐妹的還禮,爾芙發現了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那就是設計漂亮的衣裙,左右她現在有的是布料,要知道這四爺府每個月發給爾芙的份例里的布料都用不了,如今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除此之外,爾芙也喜歡上了做堆紗花,平日里用來賞人也好,自己帶著漂亮也好,反正也算是有了打發時間的法子,另外還沒事繡繡小荷包什么的,弄得四爺腰上掛著的香囊和荷包都成了爾芙的作品,偏偏四爺不嫌棄爾芙手藝差,反而將針線上人送來的東西都丟在了旁邊。
    興趣是最大的勞動力,爾芙這些日子除了坐著輪椅逛花園,便是窩在房間里繡花、堆紗花、研究衣裳,這身形不可避免的胖了些。
    可是昨個兒四爺的話,真心刺激到了爾芙,讓爾芙拖著還不算靈便的腿腳,開始了房間里的減肥大計,女人最先胖起來的,總是小肚子和屁屁,爾芙選擇了一種不太用腿腳的運動。仰臥起坐和空中蹬車。
    玉清看著一貫怕熱的爾芙累出了一身汗,有些心疼的勸說道:“主子,您這是做什么呢,別累壞了身子咯!”
    “我最近胖了,穿衣服就不好看了!”爾芙有些氣喘的說道,反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拿過了旁邊的團扇。自顧自的扇著風。
    “主子。您這剛剛出了汗,這要受涼的!”玉清有些不贊同的反對說道。
    爾芙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暗道了句“時代文化差異”。要知道在現代,那些白領麗人們哪個去做完健身,不是要立刻洗澡的呢,也沒見哪個受了寒。受了病的,聽說國外那些產婦生孩子。還都不做月子呢,而且爾芙記得一個電影里,那國外的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還是躺在放滿水的簡易游泳池里呢。
    不過爾芙見玉清那小臉緊繃繃的樣子。還是有些無奈的放下了團扇,只能耐心的等著落汗,然后再去好好的洗個澡松快松快身子了。
    人在運動后。這心情總是不錯的,爾芙也不例外。洗去了一身的汗水,爾芙頭上裹著干發的大塊干布,半倚在廊上的柱子,坐在了綠漆的回廊上,手里頭拿著一柄玉柄的美人圖團扇,打量著下頭的月季花花圃。
    大朵大朵的月季花,層層紅色、粉色的花瓣,引來彩蝶翩翩,如一幅絕美的畫卷一般,爾芙看著那開得正盛的月季花,心里頭有些無聊的想著:這月季花是中國的玫瑰花,原本真沒有注意過,如今看著倒是比那情人節一朵朵的玫瑰花漂亮多了,還是自己家的東西好。
    爾芙瞧著歡喜,忙叫了玉清在花壇里頭摘了幾支漂亮的下來,擺在堂屋上。
    夜色漸暗,四爺才來到了爾芙的院子,剛一進門就瞧著爾芙抱著那斗彩的花瓶發笑,嘴角那抹傻笑,讓四爺原本有些緊張的小心情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原來今個兒一早,宮里頭就來了人,順道帶來的是康熙爺的口諭,康熙爺的后/宮里有這樣一位吉祥物一樣子的人物——仁憲皇太后,這位皇太后來自孝莊文皇后的家鄉,同樣是科爾沁出來的博爾濟吉特氏,雖然和順治帝的關系不太親近,但是卻與康熙爺之間有著太皇太后這個紐帶,這雖然算不上母子親情,但是康熙爺卻在太皇太后過世后,格外的重視這位嫡母。
    前些日子,這位吉祥物說天氣熱了,康熙爺瞬間就想起了從來沒有帶太皇太后去過熱河避暑,心里頭立馬就動了起來,交代了熱河行宮的人收拾好了地方,更是交代了幾個兒子隨駕,準備齊了出行的事宜,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瞞著這位吉祥物,只等著給吉祥物一個驚喜,不的不說,康熙爺有的時候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四爺原本雖然很喜歡表現自己,可是越是和戴鐸商量,四爺越是覺得該表現的平庸些,所以對于這次隨駕出行,真心沒有什么太興奮的,相反還隱隱有些擔心。
    要知道還沒出正月的時候,皇上就曾經想叫他一起往五臺山走一趟,可是四爺借口府里頭事情多,再加上嫡福晉身子不適,這才推辭了下來,躲過了那場陪駕之旅。
    可是沒想到阿,這位康熙爺還真是個喜歡到處出溜的人,這還沒消停半年呢,康熙爺就要往熱河去避暑,隨行的人除了皇太子礽、直郡王褆、四貝勒禛以外,還帶了十三阿哥祥、十四阿哥禎、十五阿哥禑、十六阿哥祿幾位小阿哥。
    四爺打發了宮里頭來傳話的太監,便和戴鐸研究起了這次的行動方針,可是一直到夜幕降臨,兩個人也沒有商量出個法子,正是煩心的時候,看到爾芙的傻笑,倒是讓四爺心里頭舒服多了。
    “今個兒可曾減肥了?”四爺輕輕地走到了爾芙身邊,低聲問道。
    爾芙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笑著指了指那嬌艷欲滴的嬌花,柔聲說道:“爺,您不覺得這花很漂亮么!”
    “看樣子還是減肥了!”四爺刮了刮爾芙的小鼻子,笑著說道。
    爾芙別扭轉過了身子,害羞的紅了耳尖,引得四爺心神意亂,低聲說道:“不聽話,你就不怕爺收拾你!”
    “你壞……”爾芙羞紅著臉鉆進了四爺的懷里頭,嬌聲說道。
    四爺笑著坐在了堂屋的太師椅上,拉著爾芙坐在了膝頭,想著爾芙也是個怕熱的人,說起了康熙爺要領著他們幾個兒子去熱河避暑的事情。
    爾芙對此表示了高度的熱情。
    熱河阿,那可是個清宮劇不可或缺的地點,那就和寧古塔一樣的讓無數人好奇,大多數人都知道承德的避暑山莊,但是卻很少有人將熱河和承德聯系在一起,其實這熱河就是承德,只是時代不同,地名的稱呼不同罷了。
    爾芙自小長在沈陽,家里頭是普通人家,真心沒出去旅行過,唯一去過的地方,怕是也只有努爾哈赤建的太清宮了,那還是因為這地方就在她家附近。
    “真的么?”爾芙也顧不上害羞了,笑著攀住了四爺的脖子,輕聲問道。
    四爺微微頷首,面上含笑,“那是當然了,爺怎么會騙你呢!”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那還有好些沒怎么穿過,便一直在壓箱子的衣裳呢,這趟出去都帶上,也免得浪費了!”爾芙掰著手指頭算計著。
    四爺沒有再多說啥么,只是笑著拍了拍爾芙的肩膀,抱著爾芙就往內室里走去。
    康熙爺一道圣諭下去,無數人忙碌了起來,很快就將熱河行宮整理了出來,那速度絕壁比火車提速還要更加快呢。
    六月初九,爾芙一大早晨就被四爺提溜出了被窩,交代著玉清和玉蘭替爾芙換上了品級大妝,讓蘇培盛將爾芙帶到了前頭候著,只等著康熙爺和仁憲皇太后的車駕出發,她在默默的跟在后頭。
    其實爾芙對于這種可以陪四爺一同公費旅游的機會,那自然是一點放過的意思都沒有,可是爾芙也沒想到,烏拉那拉氏和李氏卻沒有半點嫉妒。
    這點讓爾芙完全想不通了,不過很快四爺就替爾芙解惑了,原來烏拉那拉氏和李氏是放不下莊子上的孩子們,再說這跟四爺出去,說是說的陪王伴駕,看似風光,可是卻是個苦差事,沒有了家里頭的高床軟枕,跟著圣駕后頭,吃得是涼冰冰的飯菜,睡得是臨時搭起來的帳篷。
    古代從北京到熱河,那絕壁不是現代的高鐵,那一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中途圣駕不停,后頭隨行的車駕,自然也是不能停的,那絕對是吃喝拉撒都在車上。
    聽了四爺的話,爾芙都想打退堂鼓了,可是想到四爺沒了人盯著,那自然是不會好好吃飯休息,也便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只當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只當是來次騎行拉薩了。
    可是爾芙沒想到,這還沒等出發呢,她的倒霉日子就已經到來了,看著外頭還黑蒙蒙的天,爾芙怎么也擠不出笑臉送四爺出門了,滿腹怨念的跟著四爺去了前頭,扯著身上厚的重的袍子,嘴里頭碎碎念著。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爾芙原本還能撐著脖子坐著,可是到后來,那完全就是整個人癱在了四爺的書案上,原本頭上的尖尖帽已經放在了旁邊的帽架上,半夢半醒的閉上了眼睛。
    蘇培盛縮在旁邊,那絕對是很蛋疼阿,這跟著圣駕出去,那可是說走就走的,這位主子怎么心這么大呢,居然還睡著了,這要是外頭傳了話進來,這耽擱了可怎么好呢。
    爾芙睡得舒服,可是蘇培盛卻好像過了一年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大神照顧,居然還真的沒出現蘇培盛擔心的事情,反而一直等到爾芙都睡醒了回籠覺,再次爬起來,重新梳妝好,吃了些餑餑,又喝了一碗油茶,陳福才傳回了出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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