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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四百七十七章 算計
更新時間:2016-04-27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477第四百七十七章算計小說旗

第四百七十七章算計

第四百七十七章

小五子辛辛苦苦地拎著兩個裝滿了熱水的木桶,如蝸牛一般從樓梯上緩緩走上,結果剛一跨上最后一節樓梯,便看見剛入住的兩個客官正一左一右地坐在圓桌旁看著他愣神,不禁有些小羞澀地加快了腳步,簡直是一路小跑地來到了林奇的跟前。

“客官等急了吧,小的這就去給您取冷水。”小五子把兩個木桶放在腳邊,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陪著笑說道。

二寶接收到林奇小小的暗示,笑著起身,來到了小伙計小五子的身邊,隨手將一塊帕子遞到了小五子的手里,隨即俯身拎過了那兩桶熱水,邊說邊往屏風后的小小凈室走去:“不著急,怎么也不讓人幫你一把。”

“唉,這客棧里有三個跑堂的伙計,除了小的是跟前小王莊里的平頭老百姓,一個是咱們掌柜的小舅子,一個是咱們通州府知府的遠親……”小五子對著坐在桌邊擺造型的林奇點了點頭,忙追上了二寶,一邊將一桶熱水接過來拎著,一邊似是發牢騷似的說道。

“那真是要辛苦你了,難怪剛才我陪著我們主家過來的時候,看見只有你在外頭攬客。”二寶繼續著他憨厚老實人的偽裝,一邊學著小五子的樣子將熱水倒進了浴桶,一邊對小五子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輕聲安撫道。

“嗐……只要給工錢,在哪里干活能不出力氣。

再說,我們掌柜的人還不錯,不但包吃包住,一個月還給二兩銀子的月錢。有時候還能收到客人的打賞,怎么著也比在家里頭種地靠天吃飯來得強吧!”小五子把另一桶水也倒進了浴桶里,一邊擺弄著屏風的方向,一邊笑著說道。

二寶理解地點了點頭,似是感同身受般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低聲說道:“可不說呢!雖說在家里頭種地,看起來好像自在些。但是到底是看天吃飯。也不輕松。

這趁著農閑的時候,出來找個差事,幫補幫補家計。倒是不錯。”

說完,二寶跟著小五子出來和林奇說了一聲,便跟著小五子下樓去提水去了,免得小五子一個人忙活不過來。順道也可以和小五子套套近乎,套套話。問問蕭逸軒那小子到底住在了哪間客房,方便他和林奇盯著些。

不得不說,二寶這付出了一點力氣,便從小五子嘴里順利地套出了蕭逸軒住在哪間房。還問出了蕭逸軒進了客房,只匆匆擦了擦雨水就打著客棧掌柜的提供給他的油紙傘,離開了客棧。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幸虧住在樓梯口,咱們只要警醒著些就能看到蕭逸軒什么時候回來了。”林奇給了小五子十幾個銅子。打發了賠笑的小五子,對著二寶低聲說道。

說完就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轉頭往內室里走去洗漱了。

就在二寶和林奇回到房間,各自洗漱的時候,蕭逸軒也在一條不起眼的胡同里,找到了寧景輝一行人的蹤跡,順利地和寧景輝接上了頭,在臨時停駐在廂房的寧老棺槨前,上了三炷香,又跪著燒了幾張紙錢,便跟著寧景輝去房間里說話了。

原來寧景輝是打算今個兒就直接坐船回紹興的。

但是這場突如其來的細雨,弄得那艘由八爺府提供的大船不能出港,所以他們這才會在通州府休整一夜,待明個兒天明再出發,也就有了蕭逸軒上香的機會,不然恐怕蕭逸軒追過來的時候,也就只能看到寧景輝一行人直接從碼頭登船的場景了。

而帶著寧老棺槨的寧景輝一行人,自然不能入住客棧了。

好不容易才在八爺安排的管事的幫助下,在碼頭附近找到了這處租借給客商存放貨物的小院,蕭逸軒來的時候,寧景輝一行人也才剛安頓下來。

“師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身份的問題,蕭逸軒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加之與寧景輝關系親近,也沒有再繞彎子,剛一進房間坐下,便急急問了起來。

寧景輝也知道蕭逸軒對他父親寧老的感情,并不比他少,所以也沒有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傻問題,苦笑著說道:“八爺那邊說是雍親王府那位做的,可是我瞧著不像,而且我聽府里的小太監們私下里說話,倒是有些懷疑那兩個八爺府里的幕僚,所以我打算送了父親的棺槨回紹興安頓好,便回到八爺府里去探查真相。”

關于他要親自去尋找殺害父親兇手的事情,寧景輝并沒有瞞著蕭逸軒,而且他也確實需要蕭逸軒的幫忙。

畢竟他一直都是關著門死讀書的讀書人,雖然事滿肚子的四書五經,但是對于做幕僚這事,他壓根是一竅不通,而能為他引路的,也只有這個跟著父親走幕僚一途的蕭逸軒了。

“那你不打算再參加科舉了?

師傅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寧兄你金榜題名了!”蕭逸軒聞言,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

就算是我三年以后能順利中了進士,可是以八爺府的勢力,我一個剛入仕途的新人,哪能查明白父親的死因,我作為父親的兒子,我不能讓父親走得這么糊里糊涂的。”士農工商,雖然寧景輝并不太喜歡讀書,但是要放下讀書人的尊嚴,去做個幕僚,他也并非甘心,但是一想到父親的死,他就做不到若無其事地走父親為他安排的那條陽關道了。

蕭逸軒聞言,很是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苦著臉說道:“既然寧兄打定主意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只是你想要成為八爺府里的幕僚,還需要個合適的契機,不然難免會引人懷疑,再說你也需要研究下師傅留下的那些書籍、記檔,單憑你那點小心思。絕對不能成為一個稱職的幕僚。”

“恩,這些我都想過了,至于契機,怕是還需要你幫幫忙了。”寧景輝不傻,他也知道蕭逸軒說的話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提醒他前路艱難,但是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便不會隨意更改。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找到那個殺害了他父親的真兇。

當然,在此之前,他不光要豐富自己做為幕僚需要掌握的知識。還要安頓好一家子老小,免得以后露出什么馬腳,不但沒能報了父親的大仇,還連累了家里這些個親眷。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蕭逸軒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有些不舍地提出了告辭。“這次你回去,我會幫你留意著京里頭的動靜,要是我能順利完成師傅的囑托,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我也能提供些幫助了。

為了方便以后我們聯絡,我們需要定下些暗號。”說著,蕭逸軒就選了本最尋常不過的‘論語’作為了兩人聯絡的暗號。而且還定下了安全詞,一旦誰遇到了不可預計的困難。便可以通過簡單的一句話給對方報信。

寧景輝送著蕭逸軒到了巷子口,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中,這才慢慢踱步地回到了院子里。

“夫君,剛剛是蕭兄弟來了吧,怎么沒留他在這里住一晚呀。”寧景輝的妻子汪氏服侍著寧老太太用了些粥歇下,見寧景輝正站在廊下出身,忙將一件披風搭在了他的肩頭,輕聲問道。

“恩,他來給父親上柱香。”寧景輝并沒有把他和蕭逸軒的打算告訴汪氏,倒不是他不信任汪氏,只是不想讓汪氏跟著他擔驚受怕。

汪氏總是覺得寧景輝好像有什么心事,但是男人們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又不好追問,只能一直裝作不知的忍耐著,這會兒見寧景輝連這么點小事,也含糊其辭的糊弄她,心里就有些不大是滋味了,擰著眉毛,低聲發問道:“蕭兄弟不是年前就進京了,怎么會到家里去呢!”

“父親之前給他尋了個差事,不想讓他的雇主知道他和八爺這邊的關系,所以就沒有讓他過去家里頭說話,這不才知道父親過世的消息,便匆匆趕了過來。”察覺到汪氏語氣里的不快,寧景輝轉過身子,攬住了汪氏的肩膀,低聲解釋著,“之前沒告訴你,也是覺得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千萬不要多想,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讓別人瞧見了。”汪氏被寧景輝突然的動作,弄得臉上一紅,忙扯下了寧景輝的胳膊,嬌嗔道,“我是你的妻子,是咱們寧家的媳婦,照顧婆婆是我的本分,哪里算什么辛苦。

再說當年要不是有公公、婆婆替我出頭,怕是我早就被我那狠心的后娘給賣到大戶人家去做小的了,如今公公剛過世,家里頭這些人的心情不好,我這個做大嫂的,可不就該多些擔待、耐心。

倒是你,我瞧著你這幾天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可能對我說說?”許是被寧景輝的柔情感染,汪氏將心底壓著的話,也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說完就有些小懊惱的低下了頭,生怕會被寧景輝拒絕,壞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總想著父親以前的教誨,自責自己個兒太自私了些,心里頭不是個滋味。”寧景輝心里頭一軟,雖然很想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但是一想到他以后要面對的事情,還是強壓下了到嘴邊的話,伸手抓住了汪氏的手,眼圈泛紅的低頭說道。

“想開些吧,想來公公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汪氏曾經經歷過母親過世的悲痛,也明白這種悲痛,并非語言能撫慰的,只能靠時間的流逝,慢慢去平復,所以也沒有說那些個萬金油似的安慰話,反手握了握寧景輝的大手,摩挲著寧景輝指關節上的一處小小繭子,溫聲說道。

“我知道。”寧景輝察覺到汪氏語氣中的安慰之意,也握緊了汪氏的手,抬眸看了眼天,輕聲說道,“天色不早,明個兒早起還要坐船,咱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瞧,那個人是不是蕭逸軒。”自打洗漱完就半躺在美人靠上擺著的藤椅上的林奇,看著雨幕中匆匆而來的一道人影,推了推身旁半瞇著眼睛要睡過去的二寶,低聲說道。

二寶揉著惺忪的睡眼,瞇著眼睛,看了又看,點了點頭,“看來你的猜測成真了,這蕭逸軒還真是要回來這里歇息,也不知道他這回來還出去不啦。”

說著話,二寶就低頭看了看身上松松垮垮的中衣,琢磨著是不是要回去換身衣裳,免得蕭逸軒一會兒又出去,而他要回去換衣服,耽擱了時間,再一次跟丟了人。

“這都什么時辰了,我估摸著他這是已經見過人了。”林奇倒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指著對面已經上板的茶樓,扭頭對二寶說道。

兩人說話的工夫,蕭逸軒已經撐著傘走到了“客來居”的門外,片刻后,樓梯上就響起了嘎吱聲,看來這位并未在樓下停留就直接上樓來了。

“客官,您稍微等一會兒,小的這就把你要的東西送上來。”正當林奇和二寶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和蕭逸軒套套詞的時候,小五子那有些熟悉的聲音就從樓下響了起來。

“咱們就等著吧,正好也該下去吃口飯了。”林奇伸手指了指門外,抿嘴笑了笑,低聲說道。

說完,便徑自進內室里穿衣裳去了,打算下去吃飯了。

二寶也趁著這個空檔,回房間換衣裳了,路過走廊的時候,還和拎著食盒上來的小五子走了個碰頭,“您這是……”

“聽主家叫我,一著急就過去了,連衣裳都沒顧得上穿。”二寶扯了扯身上穿著的灰色中衣,憨笑著說道。

“客官那邊催得急,我先過去了。”小五子本還打算說些什么,便瞧見蕭逸軒從房間里探頭,忙擺了擺手,笑著拎了拎手里頭的食盒,說著話就從二寶旁邊繞了過去。

二寶正好背對著走廊的盡頭,聽見身后房門的響動,再聯系到小五子的表情,便也聯想到是蕭逸軒催促他了,同樣笑著點了點頭,半側著身子,回到了自己個兒的房間里,沒有讓可能還站在走廊里的蕭逸軒看到他的正臉。

少是片刻,走廊里又響起了腳步聲。

半披著衣裳的二寶,才又一次的打開了房門,“那位沒怪罪你吧,都怪我拉著你在走廊里說話,這才耽擱了你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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