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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五百三十三章 連環套
更新時間:2016-06-20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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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百三十三章連環套

正文第五百三十三章連環套

第五百三十三章

張明德雖然為自己的計劃,暗自得意,但是對上四爺冷森森的眼神,還是有些肝顫,只能盡量低著頭表示恭順,降低著存在感。

“你們跟在爺身邊,也有幾年了,想來都是了解爺性子的,也都是聰明人,與其等爺先開口,不如你們自己個兒說說吧!”四爺實在不好意思把這事明說出來,只能故弄玄虛地擺出高深莫測的冷笑,用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眼前裝鵪鶉的兩人。

雖然怕,但是事關生死。

張明德哪里會被四爺就這樣詐出來呢,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恭聲說道:“奴才不明白主子爺的意思!”

要不是四爺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個酒醉就會胡來的人,加之昨夜醉得太突然,他還真會被張明德糊弄過去。

怒極反笑的四爺,重重一拍書案,起身來到了張明德跟前,瞧也不瞧一旁陪綁的楊寶祿,俯身對著他,冷聲說道:“好,果然當得好差事。”

“……”心下發虛的張明德,不敢抬頭看四爺的臉色,只能暗自祈禱老天保佑,一定要讓他逃過這劫,只要熬過了今個兒,那他的未來就是一條坦途了。

眼瞧著張明德的冥頑不靈和四爺眼底滾滾的怒氣,蘇培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在四爺跟前當差這么多年,便是當年四爺被人陷害得與當今圣上離心離德的時候,也未曾對幕后那人流露出如此兇煞的神色,可想而知他這個倒霉徒弟的下場了!

唉……想到這里,饒是蘇培盛對張明德的感情不深,這心里頭也酸澀得緊。

與此同時,內室里,由翡翠和碧璽伺候著洗漱的曲遙,聽著外面四爺隱含憤恨的質問聲聲,這心里頭也是慌亂得很,雖然她知道張明德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算是四爺心里有疑惑,也絕對牽連不到她的身上,可是要是四爺想要懲治她,壓根就不需要什么訊問,也不需要對她流露出不滿之意,光是內院里那些繁花點點的女人就能要她死的不能再死了。

瞧著銅鏡里愁眉不展的曲遙,聽著外面隱約的動靜,翡翠雖然心里瞧不起這樣的女人,但是面上卻并未流露出任何鄙夷之色,笑吟吟地托著手把鏡,讓曲遙檢查著手藝,柔聲說道:“姑娘,您看這妝容可好!”

“挺好的!”曲遙弄不清楚翡翠的來歷,但是想來也是前院伺候四爺的一員,自是不會得罪四爺身邊的女人,所以即使她的心里慌亂到了極點,對翡翠亦是客客氣氣的。

只是翡翠到底不是晴媛那傻丫頭,壓根不會在意曲遙這種偽善,卻也一直謹守為奴本分,并沒有做出奴大欺主的事情。

重新梳妝好的曲遙,拖著疲憊的身子,動作僵硬地坐在了窗邊的羅漢床上,眼含淚光的默默注視著虛掩著的隔扇門,使勁兒支愣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希望能有什么好的轉機,但是她的希望注定要落空的。

四爺從來都不專情一人,不但府里的女人有大中小號,在外頭應酬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和女子逢場作戲過,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是個能接受被人算計的人,想來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這種算計,那些色/魔、紈绔子弟除外,畢竟那些人本來就是沒有什么底線、節操的。

四爺看著冥頑不靈、死不吐口的張明德,無奈地嘆了口氣,冷聲吩咐道:“張明德,你是個機靈的,本來你師傅還求著爺給你個有體面的差事,但是你卻辜負了你師傅和爺對你的信任。

行了,這事雖然沒有證據說是你做的,但是你要記得,這府里是誰做主的,不論你安排得多么周密,只要爺一句話,這偌大的親王府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不過,爺念著你跟在爺身邊多年,也心疼你師傅這么多年就你這么一個徒弟,就不將你送到慎刑司去做苦力,可是即使如此,這爺的身邊也留不下你了,往后你就去李氏身邊做個傳話的太監吧,左右你也分不清誰是你的主子了!”

說完,四爺就對著蘇培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取下張明德腰間掛著的腰牌。

隨著這枚象征著前院最有臉面、最有權勢的四爺書房——致遠齋的腰牌被摘下,一直平靜對答的張明德,終于流露出了幾分苦澀、后悔之意。

眼瞧著自己個兒的腰牌,已經擺在了四爺書案上,張明德邊磕著響頭,邊哀嚎著:“奴才真真是冤枉的,主子爺您明鑒呀!”

對于張明德的哀嚎和求饒聲,四爺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纖長的手指劃過腰牌上精致的花紋,冷聲說道:“呵……冤枉么?

那又如何?爺身邊不留不能信任的人,這早就是府里的規矩。

你覺得你有何等臉面,讓爺為你破例呢!

今個兒,你敢領著個女人塞到爺的床上,明個兒,你就敢為爺的政敵引路陷害爺,爺不想在家里,還不能放下心里的防備,爺不愿意這府里,再變得烏煙瘴氣的!”

說到最后,四爺的語氣里多了一絲沉重。

誰也不是圣人,誰人都有私心,他四爺允許蘇培盛、張明德、王以誠兩兄弟這些在他跟前得臉的人從后院那些女人收些小好處,但是他絕對不允許他們與后院的女人牽扯到一塊,內外不明,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一個麻煩,一個弊端。

不然老祖宗也不會留下內宮不得干政的規矩。

“師傅,您幫幫徒弟吧,徒弟當真沒做下不利主子的事情呀,便是徒弟膽子再大,也不敢呀!”張明德見四爺主意已定,扭頭看了眼抖瑟如篩糠的楊寶祿,跪行兩步,爬到了蘇培盛跟前,抱著蘇培盛的大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嚎開了。

“這……”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太監不算正經男人,但是看著這么個大老爺們兒跪在自己跟前,連哭帶鬧的,饒是蘇培盛心硬如鐵,也不禁有些為難和心軟了。

只是他剛要開口替張明德說上兩句,便對上四爺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他這到嘴邊的話,也就都縮回來了,最終只能看著張明德,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子,打算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在府里當差,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會察言觀色,這也是蘇培盛教給張明德的第一課,而張明德卻把這能耐使在了蘇培盛的身上,見哭鬧不管用,直接裝起了可憐,一幅小女兒姿態地抱著蘇培盛的大腿,字字泣血的哽咽道:“師傅,師傅……

您是徒弟唯一的親人了,若是連您都不管徒弟了,那徒弟……”

只是張明德學得再精,還是因為道行太淺,被蘇培盛發現了他眼中眨眼即逝的一抹怨恨的眼神,作為他的師傅的蘇培盛,又怎么會不了解自己個兒徒弟的心性的,也正是因為張明德的心術不純,腦后有反骨,他才一直不放心讓張明德接他的班,甚至寧可提拔起不起眼的王家兩兄弟來壓他,就是怕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

有野心是好事,但是看不清誰才是最可靠的那棵大樹,那么這野心就是害人的毒/yao,便是要命的催命符……

雖說蘇培盛待張明德未必有多親近,對他也未必有多少真心,但是到底是他的徒弟,他又怎么真的能眼看著張明德去死呢!

可是這張明德不爭氣呀,自己個兒往死路上奔,拉都拉不回來,枉費四爺昨個兒還勸說自己,讓自己不要太看重手里的權利,蘇培盛想到這里,原本那一絲心軟,也徹底消失到九霄云外了。

他堂堂親王府數一數二的大太監,這臉算是讓張明德打得啪啪響了。

“你就算是去了李側福晉身邊,你也是咱家的徒弟!”張明德能無情,蘇培盛卻不愿意在四爺跟前表現的無義,所以他似是很心疼地把張明德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擰著帕子給張明德擦眼淚,一邊輕聲安撫著。

“好了,好了,你們這師徒情深的戲就別在爺跟前演了。

爺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兩個都跪死在爺的跟前,這張明德也不可能留在致遠齋當差了。

當然,如果他實在不愿意去李氏那,那也可以,那就去慎刑司吧!

至于罪名么?

想來他在府外置辦的那處宅子,足可以讓內務府那些人閉嘴了。”四爺待蘇培盛是真親近,別看未必多么信任,卻也不想看蘇培盛為難,擰著眉毛就憤然站起了身子,一幅氣大發了似的,將張明德和蘇培盛二人一塊罵開了,同時還朗聲招呼進了致遠齋外的侍衛,吩咐他們將哭哭咧咧的張明德和蘇培盛,一塊轟出了書房。

隨著張明德被拉出了致遠齋的范圍,書房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四爺也收斂了滿臉的怒容,重新坐回到了太師椅上,靜靜地看著一向不大出眾的楊寶祿。

只見素來不善言辭的楊寶祿,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道:“奴才辜負了主子爺的信任,奴才該死,奴才不敢奢求主子爺的原諒,只請主子爺您息怒。”

“說說,為什么?”四爺是真沒想到身邊信任的人,居然合起伙來糊弄自己個兒,也想知道原因,左右從張明德那里是問出什么了,不過見楊寶祿這個意思,應該是想要老實交代了,便也沒有再擺臉色,淡聲問道。

要不說,這越是憨厚的人,這面具底下的臉是越精明,別看楊寶祿平時不蔫聲不蔫語,但是他卻把住了四爺的脈,不同于張明德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嚎樣子,他只在自己個兒的大腿里狠擰了一把,將眼圈逼紅就收了手,哽咽著,似是發自肺腑,又似是無奈至極的垂首說道:“奴才的家里有爹、有娘、有兄弟、有姐妹。

如今家里遭了災,托了人來給奴才送信,奴才不能不管呀,哪怕當初他們把奴才送進內務府的時候,已然將奴才從族譜里除了名,但是那到底是奴才的親生父母、嫡親兄弟姐妹!

可是奴才素來不善于與外人打交道,手里的積蓄,也遠不如張明德的寬綽,百十兩的銀子送回去,怕是父母、兄弟會覺得奴才不想幫忙,所以張明德找到奴才,給出了一筆銀子之下,奴才見他也不是想要害主子爺,便也就同意了。”

說到這里,楊寶祿又是一叩首,“饒是奴才再有理由,但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奴才認罰,自請去慎刑司,還請主子爺恩準。”

同時,為了讓他的戲更真,更具有說服力,他還從袖管里取出了一張疊得平整的銀票,雙手捧過頭頂,再次叩首說道:“只求主子爺將這張銀票交給奴才的同鄉人,帶回老家去,讓奴才的父母、兄弟不必在經歷骨肉分離之痛。”

這是一張五百兩銀子的銀票,見票及兌,放在普通老百姓人家,那絕對是一筆不菲的財產,可是四爺卻并不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銀票一角已經干了的水痕上。

“這是張明德給你的?”四爺心中微動,輕聲問道。

“是!”楊寶祿平靜的回答著,一雙眼睛卻紅通通的好像小兔子一樣。

“算了,家人總是可貴的。

不過有錯不糾,怕是日后這府里人有樣學樣,你沒有張明德的好師傅,念在你是一片孝心的份上,你也隨著張明德一塊去李氏那里當差吧。

爺只說一句話,你若是真心悔悟,你就替爺看好了張明德。

他不是個能輕易放棄的人!”四爺起身,將銀票重新放回到了楊寶祿的手里,淡聲說道。

不得不說,楊寶祿成功了。

他也并非如四爺看到的一般憨厚、孝順,他能配合張明德的行動,也不是真的缺錢了,至于那傳說中來送信的老鄉,那更是壓根就不存在的,不過他相信四爺不會去調查,只要他說得好像真事一樣。

四爺面上冷清,實則最是重情,不論是親情、友情、男女之情,他都在意得很,也希望身邊的人都是重情的人,雖然他也知道這并不理智,可是這就是他的短處,而此時楊寶祿就是利用了他的短處。

到底誰狡猾如狐,誰蠢笨如豬,不到最后,還真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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