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四爺府
重回四爺府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就是一月有余。鳳凰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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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涼,素來畏寒的爾芙早早就讓人在房間里擺起了炭盆,除非必要的時候,也很少在外走動,連宮里德妃娘娘那里都去得沒有之前勤了,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她再次有孕,正躲在屋子里安胎呢!
對此,爾芙也不想解釋。
即便是請安的時候,總有人會偷偷打量著自個兒的肚子,她也只當沒瞧見。
不過人心險惡,她自以為自個兒做事光明正大,待闔府上下都寬仁大度,卻難免會有些小心眼的人喜歡以陰毒險惡之心猜度。
這天,她照例在穿堂見過來請安的眾女,待在座眾女打完嘴仗,清清嗓子,淡聲說道:“這眨眼工夫就到了秋日,各處田莊的事務繁忙,我和四爺商量過,所以決定去京郊莊上小住幾日,這府里的庶務就交給毓秀姑姑和三位側福晉負責,稍后我會讓人將對牌給三位側福晉送過去,希望三位妹妹處理事務的時候能夠有商有量的,事事以和為貴,也希望其他妹妹都能夠安分守己,別凈想著惹是生非。”
“妾身、婢妾遵命。”以佟佳氏為首的三位側福晉領著眾女齊齊俯身跪地道。
爾芙也沒有要給這些人立規矩,簡單將她要離府的事情說完,便讓大家伙兒都散了。
“主子,要奴婢說,您實在不必如此奔波,那莊上的事情有莊頭負責,您管好了送過來的賬目就好了,何必非要親自跑一趟呢!”得到消息的毓秀姑姑忙從跨院趕過來,正好碰上爾芙領著詩情等人收拾行李,她草草行過一禮,忙上前勸說道,一張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對此,爾芙也自有自個的看法。
她笑著指了指下首擺著的官帽椅,示意毓秀姑姑坐下說話,柔聲解釋道:“這京郊的小莊子是不起眼,如果說以前,那自然是不論怎么說都不值得我這個嫡福晉親自過去查看,但是現在那里是我和四爺選定給府里宮婢仆從養老的地方,既是福澤恩惠,那我總不能讓這件事成為面子活兒。”
“那主子也可以安排身邊伺候的得臉宮婢,代替您去出賣你查看啊!”
“毓秀姑姑,不是我不信任身邊這些當差的宮婢仆從,不想她們替我在外行走,但是這件事涉及到府里眾多宮婢仆從的養老大事,我實在不希望假手于他人,再說這府里住的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些煩悶,現在正值莊上最熱鬧的時候,我也想去散散心,我好不容易勸說四爺同意了我的自私想法,姑姑就別勸我了。”
“那好吧,主子在外,千萬要多加小心。”毓秀姑姑見勸不動爾芙,便也沒有再多說,點點頭接過爾芙遞過來的對牌,又叮囑了一句,這才轉身離開了正院上房。
目送著毓秀姑姑出了房門,爾芙轉身回到了內室里。
其實這趟出府,她也是壓力山大,她本來是想著自個兒領著近身婢仆和護衛去趟莊上瞧瞧,盡量快去快回,但是和四爺商量一下,不知怎么這消息就傳出去了,先是小七這丫頭死皮賴臉地纏著自個兒要同去,隨后就是茉雅琦也湊上來了,得虧湊上來就是兩個沒有繼承權的格格,不然就是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會放棄這次計劃好的出行。
不過即便就是領著兩個沒有繼承權的小格格,她還是會提心吊膽的,所以當天夜里四爺過來留宿的時候,爾芙抱著四爺的胳膊抱怨開了,抱怨四爺太寵溺孩子們,抱怨四爺沒有半點居安思危的意識,兩人就這樣躺在床笫間說說鬧鬧地折騰了足有大半宿,直到外面響起三更半的鼓點,爾芙才渾渾噩噩地抱著四爺的胳膊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她忍耐著渾身的酸痛不適起身,狠狠地白了眼坐在桌邊喝粥的四爺,沒好氣地讓詩蘭扶著自個兒坐在妝臺前梳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和孩子們去了莊上,爺可得好好守著府里的規矩,任性妄為的事情,做過一次就算了,不然可別怪妾身回來拿你那些寵妾撒氣。”
說完,便丟給四爺一記大大的白眼。
“爺這不是想著你今個兒就要離府去莊上,還有好些話都沒有和你交代,不然爺也不會不顧府里規矩。”四爺也知道爾芙是被自個兒折騰狠了,并沒有計較爾芙的話,反而笑著湊到了爾芙的跟前,學著街邊那些玩著溜溜球、晃著膀子橫逛的地痞潑皮的做派調侃道,同時眼睛如帶鉤子似的在爾芙那具被旗裝罩著的玲瓏身段上掃過。
邊笑著說道。
“有你照顧老四,真是他的福氣。”佟佳貴妃微抿了一口,杏仁露的溫度剛剛好,不會太燙,也不會涼,絲絲甜蜜縈繞在口齒之間,讓她感覺到一種別樣的享受。
爾芙聞言,羞澀的笑著低下了頭,“貴妃娘娘謬贊了。”
佟佳貴妃微微擺手,屏退了左右侍候的宮女,笑著說道:“本宮是從來不說假話的,有你在老四身邊,絕對是老四的福氣,也是四福晉的福氣。你和其他的人有些不同,旁人在意的那些名利、富貴,你并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老四對你的心,雖然讓人覺得你有些傻,但是本宮卻很喜歡你這樣的性格。”
說著話,她就已經拉住了爾芙的攪合在一起的一雙手,一雙眸子泛著水光,語氣格外平淡,卻又帶著幾分鄭重的低聲說道:“你該知道老四小時候曾養在本宮姐姐的宮里吧?”
“這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一時間搞不清楚佟佳貴妃的意圖,爾芙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解,點頭道。
“本宮那時候經常帶著老四,倒是把他當成了弟弟。前些年,本宮見他和德妃烏雅氏不睦,總是緊蹙著眉頭,心里頭很是不安,如今瞧著雖然好了些,但是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你可愿意和本宮說說他的事情?”說到最后,佟佳貴妃有些失態了。
她的語氣里,帶上了幾絲懇求之意,眸子里也盈出了水霧,一雙手緊緊地扣著爾芙的手,弄得爾芙的手背上,瞬間就出現了幾個月牙痕跡,最嚴重的一個月牙痕跡上,顯然是已經滲出了血痕。
“爺他很好,到底是親母子,哪里有隔夜仇,說開了,自然也就好了。”之前,爾芙曾經聽四爺說起過他那位養母佟佳皇后的事情,四爺也曾說過佟佳貴妃這位亦姐亦母的長輩對他的關心,所以佟佳貴妃的問話有些出格,她還是笑著答了一句。
只是她對佟佳貴妃尊敬,卻并不尊敬那位佟佳皇后。
在她看來,佟佳皇后對四爺是沒有一點母愛的,不然不會將那么大的孩子就當成爭寵的工具,讓還不懂事的四爺做討好的事情,也難怪四爺會有那么一段叛逆期,故意惹康熙老爺子生氣呢!
好在,佟佳貴妃與佟佳皇后雖然是同出一家,但是在宮里浸淫半輩子,也早已經不再是成日里執著于姐妹情深的單純少女了,所以并沒有覺得爾芙說的話刺耳,反而覺得爾芙這個人真實。
也許就是因為爾芙的真實和率性,才會讓四爺那么一個冷清嚴謹刻板的男子,將整顆心都撲在她的身上吧!
佟佳貴妃如此想著,滿眼都是對爾芙的滿意,連連笑著點頭,“和好了就好,老四這輩子活得委屈,本宮真希望他能有個慈母護著他,好在現在還不算晚。”
爾芙無聲地咧了咧嘴,算是贊同佟佳貴妃的話。
“本宮覺得你很有經商的頭腦,是你額娘教給你的么?”佟佳貴妃雖然知道爾芙不會害了四爺,但是還是擔心隔墻有耳,即使左右周圍都有她的近身暗衛守著,所以只問了句就轉移了話題。
“不過就是些小聰明罷了。”
爾芙雖然不知道原主有沒有和郭絡羅氏學過經商,但是從她這幾年和瓜爾佳府眾人年、節不見一次的會面規律上推斷,郭絡羅氏對原主也不會親近的,更甭提細心教導她這些掌家的事情了,所以佟佳貴妃聞起來的時候,她毫無心理壓力、且絲毫不覺得她在騙人的平淡答道。
佟佳貴妃雖然是個小女子,但是也曾讀過不少書,并不像那些自負品行高潔的文人雅士般,認為商人經商謀利就低人一等,反而覺得商人行商興隆街市,商行通達南北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這會兒見爾芙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笑著解釋道:“這可不是小聰明。
若是沒有商人,單靠織造府那些個大老爺們,咱們怕是還要成日里穿著厚厚的錦緞,哪有夏日那些輕紗曼妙的綾羅絲綢呢!
若是沒有商人,尋常百姓家要吃什么用什么呢!
要是依本宮看,這位居‘士農工商’最末位的商人對咱們大清朝上下的貢獻,不比其他人差。”
“娘娘這話,怕是九爺是最愛聽的。”爾芙來自現代,她流露出羞澀,只是不大習慣被別人這么夸獎而已,倒并非覺得商人低人一等,所以對佟佳貴妃的話,也并沒有什么反感,反而覺得佟佳貴妃的話很是在理。
以物易物的時代,早就已經終結了。
除了一些住在山里的莊戶人家,還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便是偏僻城鎮里的居民,日常吃用的糧食,穿的衣裳,鋪蓋的被褥,那也都是從街上買的現成的。
在爾芙看來,只要朝廷能出臺相應的法例,規范商人的行為,禁止哄抬物價,囤積居奇,這興隆繁茂的街市,絕對是一件惠民利民的事情,但是她并不打算將這話在這個時候就說了。
她打算等到她們家四四登基以后,再讓四四去推廣。
最好還能說動四四小同學開了海禁,組建海軍,既能防備百年后的八國聯軍來襲,保衛海岸線的平安,又能與海外互通有無,重建海上絲綢之路,讓那些成日擔心倭寇上岸燒殺搶掠的百姓們都真真正正的過上幸福、安寧的日子,但是她知道這絕對不是一條容易走的路。
雖然現今還沒有乾隆那一紙詔書閉關鎖國,但是朝上那些臣子卻一直就海禁這個事情爭來爭去,康熙老爺子又沒有個明確的示下,福建等地的百姓也有船出海,卻到底是小打小鬧的不成氣候,甚至還有被倭寇襲擊的風險,每每出海,總是會有些船只損失在巨浪和倭寇之手,嚴重的影響了與海外大陸的貿易之路。
福建等地的水師,也過于無能,對上那些上岸襲擾的倭寇,很是吃力,壓根和現在驍勇善戰、橫掃中原的八旗鐵騎不能相提并論,這點讓爾芙心里隱憂不止。
歐洲早在十六世紀就發明了紅衣大炮,明后期傳入中原,至此國人正是接觸到熱兵器,康熙老爺子對西學并不排斥,甚至召集那些從西洋來的傳教士和工部能工巧匠研發出了神武無敵大將軍炮這種殺器。
但是這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康熙老爺子年紀大了,心善了,還是不想造太多殺孽,居然將關于火器那一部分的資料,統統封存了起來,之前研究到一半的火器,也都停了下來,這點是最讓爾芙焦心的,只有兵強馬壯,武器精良才能抵擋住那些貪婪的惡狼,不至于再出現那幕以血肉之軀對戰火槍火炮的慘案。
“老九是個錢竄子,但是卻并未把錢用對地方。”佟佳貴妃倒不是無的放矢,她無子,她也不需要再擔心家里的事情,所以比老四等這些攪合在九龍奪嫡事件中的人,看得要更清楚,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老八整日做出一副溫潤公子的假象,背地里卻用銀錢收買朝臣為自己所用,甚至在一些官員貪腐上大開方便之門,這簡直就是拿大清朝的未來再賭,把一只只貪婪成性的老鼠放進了糧倉,她不相信老鼠會不吃米,也不相信老鼠會有吃飽的那一天。
而就在爾芙坐著馬車往京郊莊子趕去的時候,一輛從江南風塵仆仆趕來的馬車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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