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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更新時間:2019-01-29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小說:作者: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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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四爺是打算直接將弘暉帶回府中的,但是他那會兒正忙著安排皇上和一眾兄弟出巡塞外的相關事宜,實在無暇分心,加之他也想著弘暉已經是那么大的小伙子了,如今卻因為畏懼去軍中歷練偷逃出府,簡直讓他這個做阿瑪的都不好意思在人前露面了。

四爺一想,與其即刻將他帶回府來,讓他那些兄弟在出京前,找各種各樣的機會,笑話他教子無方,讓他臉面有損,還不如讓弘暉在外面多游蕩玩耍些日子呢,等到他那些兄弟們和皇上離京后,再將弘暉帶回來,等圣駕回鑾時,這件事也就被人淡忘,不會舊事重提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安排了兩個暗探在弘暉所置辦的私宅外盯著,便將其他人都撤回來了。

正因如此,弘暉再次逃跑的時候,才會輕而易舉地甩掉四爺的眼線,徹底消失。

不過即便是如此,四爺在得知弘暉再次失蹤的消息后,他也并不太擔心。

因為他本來著急找回弘暉的原因,就是怕府里這些有子傍身的內眷們動殺心,但是這次弘暉甩開了他派去那些盯梢的眼線和耳目同時,也將其他關注弘暉蹤跡的暗探都甩掉了……

沒有了府里這些內眷們別有用心的關注,那弘暉在外戲耍些日子,又有什么關系,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個早就被除藉被廢的荿格格,竟然就讓弘暉落得如此窘迫狀況。

是的,陳福在去面見四爺前,便已經細細盤問過廖三子這位來送信的鏢師了。

廖三子雖然信守承諾,但是卻為人木訥,不善言辭,笨嘴拙舌得很,加之爾芙早就被他送來的消息給嚇得慌了手腳,哪里還有心情和他盤問細節,不過陳福就不同了,他本就善于觀察、心思敏銳,更是怕被四爺問到啞口無言,自然是要好好和廖三子套詞一番,再進宮向四爺稟報消息了。

也是因此,反倒是匆匆從宮里返回的四爺比爾芙更清楚弘暉失蹤前后的始末了。

四爺臉色微沉地坐到書案后,自顧自地研墨鋪紙,動作迅速地寫下一封言辭懇切的奏疏,吹干墨跡,便直接交到了陳福的手里,同時語氣沉重的感慨道:“用八百里加急將這封奏疏送到御前,沒有皇上的諭令,誰敢動京里的兵力,誰又敢隨意派親兵出京呢……”

說完,他又快步往外走去。

往日里,四爺就是閑來無事時,也能一個人在這間書房里坐上半天,他就是喜歡這種被墨香圍繞的感覺,但是今日卻有些不同,他心里壓抑得厲害,沉悶得厲害,心底仿佛有一股怒火需要發泄似的,瞧著那張厚重的書案礙眼,瞧著那精雕細琢的山子擺件礙眼,瞧著眼前的一切都覺得礙眼,總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掀翻砸碎……

只是昔日皇上那句訓斥,仍縈繞在他的耳邊,他不能讓自己做出任何失態之舉。

四爺快步走出書房,卻并沒有走遠,僅僅走到庭院里,便停住了腳步。

他站在庭院當間那棵足有懷抱粗的古樹下,抬頭望著冬日里仍然郁郁蔥蔥的傘型樹冠,滿心愁云,縈繞在心,這份苦,這份愁,卻是不知該對誰說了。

嫡長子在外生死難料,他卻如困獸般無能為力,他如何不憂心呢!

“王爺,奴才給您披件衣裳吧,這眼瞧著就要起風了!”蘇培盛捧著厚重的裘皮大氅,輕手躡足地來到四爺身后,輕聲提醒道,他知道自家主子爺心里難過,他很想開口勸解自家主子爺幾句,但是他也知道自家主子爺的性格,唯有將這份心疼都壓在心底,更仔細地伺候著。

四爺聞言,臉色陰沉如鍋底般地轉過身來,抬手接過蘇培盛手里捧著的裘皮大氅,動作灑脫地披在肩頭,便悶頭往外走去。

他要去找人求助。

蘇培盛見狀,趕忙跟上,他原以為四爺是要出府辦事,還想著要抓緊讓小太監去安排車馬,卻發現四爺走出院門后,便徑直往垂花門的方向走去,這讓他心里一凜,忙趕快追攆幾步的問道:“主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奴才先替您去通傳一聲吧!”

他是怕自家主子爺和后院那位脾氣不大好的嫡福晉在鬧起來,那真是亂上加亂了。

四爺懶得理會胡思亂想的蘇培盛,卻也沒有阻攔他,隨口吩咐道:“爺要去福晉院里坐會兒,你安排人傳話去吧!”

能傳話就好,能傳話就好!

蘇培盛心下微安,叫過跟前兒最伶俐的小太監,低聲吩咐兩句,便催著小太監過去傳話了,同時他也沒有忘記給自家主子爺先打打預防針,畢竟后院那位嫡福晉的性子也是夠古怪的,待下人寬和溫煦,甚是疼惜,卻就是愛和自家主子爺鬧性子,為了自家主子爺在福晉那里受挫后,不至于磋磨自個兒這個出氣筒,他怎么能裝聾作啞呢!

他也真是個能說會道的,這一路上,絞盡腦汁地勸,連詞都沒怎么重復過……

只是效果就……

四爺被他念叨得心里厭煩,恨不能將他踹出幾里地去,原本僅是陰沉發黑的臉龐,等到正院院門外的時候,已經是黑得發紫了。

正院里。

得到小太監傳話的爾芙,她扯開腿上搭著的薄被,便來到了妝臺前。

若是以往,她哪里需要如此注意,梳妝打扮是梳妝打扮,卻絕不會如此小心翼翼,但是今個兒就有些例外了,她想到四爺現在如炮仗筒似的狀態,心里就是一陣抽搐,偏偏她還不能推拒,不然難保這個小心眼兒的爺們不會想歪到其他地方去。

“將鬢邊那兩支格外艷麗的紅寶石珠花摘了,再把發頂的赤金簪子取了。”

“換支如意形狀的鏤空玉簪。”

“這耳環也得換換,換上那對最不起眼的素銀耳墜子。”

“步搖就不要再往我頭上簪了,太艷麗了,也太花哨了些,別戳著他的眼了!”

爾芙對著鏡子,從頭到臉地細細端詳著,一樣樣地挑剔著,一樣樣地更換著,最終打扮得比府里的管事還不如,這才讓詩蘭扶著自個兒來到院門口候著,天知道四爺這會兒過來是要干嘛,還是要小心些。

她才剛剛來到院門口,還未站定腳步,便瞧見臉色陰沉如鍋底般的四爺了。

“妾身恭迎王爺,王爺萬福。”爾芙顧不上去吐槽四爺的臉色如何難看,笑迎道。

四爺聞言,快步上前,動作輕柔地扶起屈膝見禮的爾芙,一臉關切的說道:“往日都不見你和我如此客套,今個兒這是怎么啦,該不會是還在和我鬧脾氣吧!”

神阿,他腦殼出問題了吧!

爾芙聽見四爺如此一番溫聲細語,頭發絲都豎起來了,后背更是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腿也軟得快站不住了,她寧可被四爺橫眉冷對,也不愿意四爺這般嚇唬人……

她這邊被嚇得愣住神了,蘇培盛那邊也覺得自個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陪著四爺一路從前院過來,親眼看著四爺的臉色是如何變化的,便是四爺進門就派人將嫡福晉扭送到宗人府去問罪,他都不覺得意外,但是四爺來這么一出,他真是被驚著了。

——怎么著,敢情您這一路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的,全是做給他這個奴才瞧的!

其實蘇培盛也沒有猜錯,因為四爺那副忍怒不發的模樣,正是被他煩的。

四爺扶著爾芙,郎情妾意地往院里走,全然看不出之前的陰郁之色,但是爾芙還是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她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一直到進了屋里,她這才掙脫出四爺的懷抱,神色嚴肅的問道:“您鬧這一出,到底是為什么呢?”

“爺知道先前是誤會你了,你心里必然委屈著,這不是主動來給你賠不是了!”

“當不起。”爾芙沒好氣的答道,她才不相信這些鬼話呢……

四爺臉上閃過些許尷尬,被風吹得微涼的雙手不自在地糾纏在一塊,卻不再和爾芙繞彎子了,他也覺得自個兒太過虛偽了些,明明是和自個兒朝夕相伴的枕邊人,又有什么不好直言的話呢,所以他咬咬牙,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是來找你求助的。

弘暉在外遇險,我手里是有些親兵護衛,卻不能直接派出京去。”

說完,他抬手撓撓腦袋瓜兒,企圖掩蓋自個兒的窘態。

爾芙聞言,先是一愣,隨后也就明白四爺的意思了。

她很想就那么三言兩語地將四爺轟出門去,來個眼不見為凈,但是讓她不顧及著四爺的情緒,她又狠不下心來,最終還是心軟地點點頭,朗聲叫進了在外候著的詩蘭,命她將自個兒妝匣里的那塊金鑲玉對牌取出來,交到了四爺的手里。

“你也知道這塊玉牌的作用,你派人拿它去找白嬌吧!”爾芙扭過頭去,說道。

四爺接過對牌,又是一陣臉紅。作為府里頂門立戶的男主人,堂堂七尺男兒,卻要借助自個兒妻子的勢力去找尋失蹤在外的孩子,不管怎么說,總是讓他覺得有些難堪,索性爾芙并沒有推辭之意,不然他這張臉就更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爺稍后再過來陪你說話。”越想越尷尬,四爺很是狼狽的告辭道。

爾芙笑笑,轉過頭來,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會很忙,我這里都好,你不用太惦記著,若是你真覺得對不住我,你就把你屋里那尊鏤空透雕五子登科的檀木屏風送給我,我娘家兄弟的生辰將至,我正愁不知道該送什么禮物呢!”

說完,她就對著四爺擺擺手,催促四爺快些去前院處理更重要的事。

四爺聞言,痛快地點點頭,笑著回答道:“那就按你說得辦,我一會兒就讓蘇培盛把那尊屏風給你送過來,另外再給你添上兩幅前朝學士的字帖,也算是我送給你娘家兄弟的一份心意。”

其實他心里很明白,爾芙這哪里是不知道要送給娘家兄弟什么東西作為生辰禮物,無非是不想他的臉面有損罷了,如此體貼周到、懂事聰慧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虧待,又怎么舍得虧待呢……四爺越想越覺得心甜,本已走到門口的他,快步走回到爾芙的身邊,在爾芙素面朝天的臉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有你真好。”很是細微的耳語聲,同時在爾芙的耳邊響起。

爾芙抬手摸著臉上留存的觸感,臉上露出一抹甜笑,這一刻的她是處在幸福甜蜜之中的,也許別人會笑她太愚蠢、太婦人之仁,但是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野心的小女人。

而與此同時,快步回到前院書房的四爺,臉上也掛著一絲淺笑。

這讓一直提心吊膽伺候在他身邊兒的蘇培盛,也終于能喘口氣啦,天知道就剛剛四爺那陰涔涔的臉色有多嚇人,嚇得他都快要尿褲子了。

四爺雙手摩挲著那塊巴掌大的對牌,沉吟片刻,扭頭看向正在抬頭傻笑的蘇培盛,低聲吩咐道:“你去通知陳福一聲,讓他抓緊跑一趟炫彩坊,面見炫彩坊的大掌柜白姑娘,然后就直接南下吧!”

說著,他就將對牌遞給了蘇培盛,臨交到蘇培盛手里的時候,他還不忘叮囑道:“你和陳福都別給磕著捧著,這可是你福晉主子的寶貝兒,要是敢碰壞一絲一毫,別怪爺手下無情了。”

蘇培盛表示他捧著府里小阿哥給自家主子爺過目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小心翼翼過。

他雙手捧著對牌,眼睛瞪得好似銅鈴般盯著地面,腳步都不敢邁快地挪到了陳福跟前兒,如同交接炸藥包似的,把對牌往陳福懷里頭一塞,交代完四爺的話,然后就一溜煙地跑了,回到四爺跟前兒后,他還不忘說一句:“主子爺,奴才將對牌交給陳福了,一絲一毫都沒碰到。”

“知道啦!”四爺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毫無儀態地翻了個白眼兒。

別以為他沒瞧見蘇培盛剛才那副過于謹慎小心的德行,簡直都對不起他總管太監的身份,更是丟他雍親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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