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要明白,你是在告別島開漁場的,不是來告別鎮度假的。”海怪嚴肅的說道。
他是為秦時鷗和漁場考慮,一天的時間花了上百萬加元,可是卻都是度假才會用的游艇,好吧,或許還有一艘可以用來出海巡航的敞首艇,但今天本來要買的漁船呢?
秦時鷗拍著海怪的肩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伙計,可是你要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生活,漁場就在那里,它不會跑掉,但時光不一樣,及時行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薇妮挑著娥眉問道。
秦時鷗回身擁抱了她一把,笑道:“是的,薇妮,就是這樣,你說的很棒!”
薇妮聳聳肩,秦時鷗很有些興奮,剛才可是他和薇妮第一次擁抱啊。
海怪對沙克攤攤手,沙克笑道:“這就是boss,他是業余的漁場主,而且也不是靠漁場來吃飯的,你不能用傳統的眼光看他。”
開的是凱迪拉克總統一號,剛買了幾百萬的拖網游艇,家里兩艘摩托艇都是名牌,這種漁場主,在整個圣約翰斯或許不少見,可是在告別島絕對是獨一份。
海怪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吧,那只能改日來買漁船了。”
秦時鷗笑了起來,道:“享受生活不代表不務正業,man,為什么改日買漁船?”
大腳雷耶克揮了揮手里一張清單,對海怪道:“我已經按照秦的要求,將這些東西買全了,只要找一家船廠拼裝就可以了。”
海怪接過清單一看,這就是他之前給秦時鷗的購船建議,已經被整理的井然有序。
漁船的拼湊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體型太大,發動機太重,這個可以自己選購,但最后的拼裝一定交給專業的船廠,雷耶克幫秦時鷗選擇的,是圣約翰斯最出名的船廠——波塞冬船舶重工。
按照海怪的要求,秦時鷗采購了一艘200噸級別的近海漁船,主機功率928kw、船長40.19米、型深3.5米,型寬7.4米,滿載總噸473噸,凈噸199噸,除配置一般船用設備外,還配備了捕撈設備、保鮮和加工設備、助漁和導航設備等,已經可以進行深海捕撈了。
自己配置的船艇,不管游艇和漁船,都不可能當場帶走,畢竟漁場的組裝之復雜可不是電腦能比較的,這是大件!
傍晚時分,秦時鷗等人就踏上了回家之路,渡輪在海中乘風破浪,秦時鷗趴在船頭的欄桿上看著西方的紅霞漫天,心頭寧靜。
來到告別島之后,每天擠公交車上下班、打仗一樣忙碌工作的生活,和他似乎不再相干,這里生活的節奏總是慢慢悠悠,連說話的語速似乎都比城市更慢。
秦時鷗喜歡這樣的生活。
“你在看什么?”薇妮學他一樣俯身趴在欄桿上,海風徐徐吹拂,她的柔順金發隨風飄舞,衣衫拂動之間,自有一種乘風飛走的感覺。
“看天氣,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啊。”秦時鷗嘆道。
“為什么這么說?”薇妮好奇的問道。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秦時鷗笑道,“這是我爸爸教我的,一定沒錯。”
回到漁場,尼爾森訂好了披薩,秦時鷗煎了一點魚排,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吃了起來。
尼爾森將韋爾建筑團首席工程師馬克斯韋爾來到漁場的探測初步結果向秦時鷗匯報了一下:“他選定了兩個可以建筑碼頭的地方,重力碼頭在漁場東南方,高樁碼頭就在現有碼頭的基礎上進行重建,人工費加上材料費,價格在五百萬上下。”
薇妮吐了吐舌頭,驚訝道:“這么昂貴?”
沙克倒是早有準備,他解釋道:“薇妮,這是碼頭,一個是只有政府才有實力建設的重力碼頭,另一個是可以停泊萬噸巨輪的五百米高樁碼頭!”
“我不太懂這個,只是感覺好昂貴。”薇妮拿起一塊披薩大口吃著,和沙克、海怪這些粗漢一樣,而不是如名媛小姐般用餐刀切著小塊吃。
“你看,我們現在的碼頭,基本上就是往海里延伸了一個木橋,兩邊栓上漁船就行,而且最多能容納二三百噸的漁船。如果是五百米高樁碼頭,那就可以在垂直岸線的方向上修建突堤了,泊位分布在突堤上,數量和長度都可以劇增。”沙克進一步解釋道。
“簡單的說,就是漁場對漁船的容納量鳥槍換炮了。”尼爾森笑道。
秦時鷗聳聳肩,道:“這樣不好嗎?以后漁場生意做大了,我們總不能從圣約翰斯租賃泊位吧?那樣一次次鈍刀子割肉,更浪費錢,不如索性一步到位。”
以前,因為告別鎮泊位不夠,且碼頭深度太淺,大噸位漁船是停不下的,只能停泊在圣約翰斯,然后用小噸位漁船來近海漁場捕魚輸送回去。
這樣自然麻煩,但告別島從來沒有出現過大漁場,與大噸位漁船合作的機會也少。
秦時鷗吃完一份披薩,撕碎了幾塊扔在地上給虎子和豹子吃,兩個小家伙你爭我搶狼吞虎咽,邊吃邊打鬧,給飯桌增添了不少談資和笑料。
吃完飯秦時鷗去往臥室,虎子和豹子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只是到了臥室門口,兩個小家伙不動彈了,它們坐在地上伸出舌頭舔著嘴唇,大眼珠子咕嚕嚕轉,一副我是乖寶寶的樣子。
秦時鷗心里納悶,以前一開門,這倆小家伙就往里鉆,畢竟它們的窩可是在這臥室里,今天怎么改了性子?
疑惑著他走進臥室,結果一腳踏進去卻踏在了一洼小水泊中。
“怎么有水?”秦時鷗納悶的自語道。
他看看地板上的一灘水漬,形狀是規則的橢圓形,色澤淡黃,然后心里一下子猜到了這是什么東西。
秦時鷗拉開門往外一看,端坐在地上的虎子和豹子齊齊打了個哆嗦,夾著尾巴就一起往樓下跑。
樓梯是旋轉式的,還比較陡,小豹子跑的太快站不穩,直接滑倒嘰里咕嚕的滾了下去。
薇妮正在客廳里,看到豹子滾下來趕忙心疼的抱起來,摸著小狗頭問道:“怎么了,寶貝兒,摔疼了沒有?來,讓我看看,看看你摔到哪里了……”
看到這個情景,秦時鷗怎么會猜不到臥室里那一汪水是什么?顯然不知是哪一只小狗尿的尿!
小狗在家里尿尿,這種事很常見,秦時鷗以前養狗的時候卻沒怎么遇到,因為每次家里養了小狗,他的父母都會先訓小狗學會去外面院子的泥土地上撒尿。
另外,按照秦時鷗老家的習俗,養了小狗會拜灶王爺,據說這樣小狗就不會隨處亂拉亂尿。
這種事以前都是秦時鷗的父母干的,他沒有做過,再者這兩條小拉布拉多之前都很乖巧,竟然忘了這回事。
現在發現這件事也不要緊,狗狗還小,能訓好,要是這么縱容下去,等它們長大了,那就麻煩了,到了記吃不記打的年紀,狗狗就很難管理了。
秦時鷗虎著臉下樓,虎子撅著屁股還在那里磨磨蹭蹭順著樓梯往下爬,他伸手抱起到了客廳,然后將薇妮懷里的豹子接過來,一起放到了一張高腳椅上。
兩個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依偎在一起低著頭,虎子伸著舌頭直舔嘴巴,豹子則吐著舌頭‘呵呵’喘息,好像做鬼臉一樣。
薇妮看出秦時鷗表情不對,問道:“怎么了?”
秦時鷗指著兩個小家伙道:“還不是它們兩個,今天咱們不在家,它們竟然在臥室里尿尿!”
看到秦時鷗伸到面前的手指,兩個小拉布拉多一起抬起頭討好的湊上去用粉嫩的舌頭舔他的手指,小尾巴搖的飛快,仿佛是兩個直升機的小飛翼。
秦時鷗心里好笑,臉上還是表情陰沉,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給兩個小家伙好臉色,要不然以后自己的臥室就準備做廁所吧,便收回手,在兩個小家伙的頭頂各彈了一個腦崩。
豹子‘嗚嗚’的叫了兩聲,它站起身在高腳椅上轉了兩圈,結果發現沒有地方能下去,這高腳椅足足有一米二高,對兩個小狗來說,這高度是很可怕的。
“說,你們兩個誰在臥室里尿尿了?”秦時鷗瞪著兩個小家伙問道。
豹子轉著眼珠子想找從高腳椅逃跑的辦法,虎子則腆著臉一個勁拿舌頭舔嘴巴以裝蠢賣萌。
“都看著我,說,誰在臥室尿尿了?”秦時鷗拿手指點著兩個小家伙的腦袋。
薇妮忍著笑,跟在旁邊喝問道:“誰到處亂尿尿?快站出來!”
被兩人呵斥,兩個小家伙老實了,它們嘴巴里發出‘嗚嗚’的低鳴聲,湊在一起蹲在板凳上垂下頭,一幅沮喪的樣子。
秦時鷗抓著虎子頸后皮到面前,佯怒吼道:“來,虎子,你是哥哥,你先說,是不是你干的?”
虎子傻愣愣的看著秦時鷗,舔了舔嘴唇然后又低下頭,四個小短腿縮在身前一動不動,看那樣子倒像是在認錯一樣。
秦時鷗又抓起豹子,豹子委屈的低鳴著,兩個漆黑的小眼珠‘咕嚕嚕’的轉,和虎子的憨厚樣子截然不同,大大的狡猾。
訓了兩個小家伙一會,秦時鷗帶它們進了臥室,然后放在那灘尿旁邊,一只手摁一個小家伙的腦袋,嘴里嚇唬道:“來,你們自己尿的尿,還不承認,那就給我舔干凈。”
兩個小家伙倒是干凈的很,四肢緊緊的蹭著地板,秦時鷗往前推它們兩個,它們兩個就沉著屁股往后縮,死活不肯往前靠,看的薇妮再也忍不住,便笑了起來。
秦時鷗在尿水旁邊折騰了兩個小家伙一頓,又將它們帶到別墅外,放在草地上拍著地道:“以后拉屎和尿尿要出來,記得么?必須出門才能拉屎尿尿!”
兩個小家伙瞪大眼睛抬頭看著秦時鷗,又開始裝蠢賣萌。
松鼠小明看到秦時鷗和薇妮出來,便爬到了楓樹的枝杈上,抱著一顆榛子‘咔嚓咔嚓’吃的津津有味,邊吃邊看秦時鷗訓兩個小拉布拉多。
來回了兩趟,兩個小家伙就明白了秦時鷗的意思,第二次再從臥室帶到草地上,虎子立馬后腿縮起微微蹲下開始大便,豹子傻愣愣的看了一會,然后小牛學大牛屙屎,有樣學樣,也蹲著開始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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