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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味佳人-第三百二十五章 芒神吃土
更新時間:2015-05-23  作者: 西西愛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重生美味佳人 | 西西愛火 | 西西愛火 | 重生美味佳人 
正文如下:
劉娟兒從爹娘居住的大宅院里款款而出,身邊跟著她娘胡氏最得用的媳婦子芳曉。芳曉年約三十來歲,本是臨村一個普通農戶家的小媳婦,過門后七八年也沒個娃兒,在公婆面前一向落不得好。更苦命的是,她男人五年前進山采野貨時意外滾落山崖沒了命,從那以后,芳曉就成了個小寡۰婦,成日和公婆呆在一個破宅院里閉門不出,把兩個老人家當做自己的親爹娘來伺候。芳曉的遭遇說起來可憐,實際上也是這個年代的貧苦農戶女子十分常見的庸碌一生。但壞就壞在她公爹不正經,婆婆三年前因病去世后,公爹就妄圖扒灰摸進寡居的兒媳婦房里!

剛烈的芳曉打暈了公爹,匆匆收拾些細軟家當就順著山路跑來了石蓮村。她想在村子里落戶,跪在村長家院門前求了又求,把自己僅有的一點兒家當都掏出來喂了貪婪的村長婆娘,卻始終得不到落戶的應承。也是合該有緣,胡氏正好帶著劉娟兒去探望族叔劉源,路過孫家院門時救下了半昏半死的芳曉,自此以后,芳曉便簽死契入了劉家,開始作為胡氏的左右手幫忙打理內院的諸多雜事。

比起芳曉的坎坷遭遇,另一個媳婦子桂落的背景就單純多了。桂落是虎子雇農工的時候在人牙子手里買過來的,她說自己是打南方流落過來,男人在揚州那塊的鹽湖做工時遭了難,她沒盤盞回娘家,只得賣身給了人牙子。虎子見她年輕利落。頭臉干凈,且性子也潑辣爽快。和他娘的老姐妹方嬸兒還挺有幾分相像的,就將她買回來給胡氏做了使喚人。芳曉溫柔敦厚卻有股子烈性,桂落的大方麻利中透露著幾分精明,有這兩個媳婦子輔佐,胡氏很是過了兩年輕松自如的日子。

“到底小姐是個寶。有小姐勸兩句,比咱們勸上十句都管用呢!”芳曉十分親熱地將一只手虛攏在劉娟兒背后,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唉,也不怪夫人喜歡!咱小姐出落得如此好,說話也暖人的心,夫人又疼你,自然不忍心生悶氣了!我若是有小姐這樣的好女兒,那可不得當成個心尖尖肉來疼么?”

許是因為自己沒有一兒半女。芳曉對劉娟兒的疼愛之心并不下于胡氏,但凡廚房里有什么新鮮的,她都會記得先給小姐留一份。劉娟兒也很憐惜她的遭遇,見她不停嘴地夸自己,忙抬著小臉嬌笑道:“芳姨,我娘那還不得虧你和桂姨悉心照顧么?我也就是會說說話逗個趣兒,哪兒比得了你們?煮茶、針線、葉子牌樣樣拿得起放得下!有你們啊,我娘瞧我和哥還嫌煩呢!”

聞言。芳曉柔柔一笑,看著人比花嬌的劉娟兒越發愛得心里發疼!卻見桂落手里端著個茶盤疾步而來,迎面對芳曉笑道:“聽說早間夫人沒怎么吃。我怕她不到晌午又餓著了,端點子銀耳紅棗湯來伺候著!芳曉姐,你和小姐這是說啥呢?這么樂呵,也說給我聽聽?”說著,她將一對踏著繡花鞋的腳頓在芳曉身前兩步遠的地方,低頭對劉娟兒呲牙一笑。水汪汪的柳葉眼中略帶著幾分狡黠的媚色。

芳曉許是看不慣桂落這幅妖妖佻佻模樣,用方巾捂著自己的口鼻假咳了一聲,錯開身子幾步繞過桂落,虛摟著劉娟兒的肩膀邊走邊說:“小姐也該準備去換身出門的衣裳了,少爺為著正午祭春牛扮芒神的事兒,早膳后就去孫家準備著了。桂落,你好歹勸夫人多吃一口,免得待會子出門后又顧不得吃。”

聞言,劉娟兒壓住滿心驚訝瞟了一眼芳曉的側顏,只見一抹厲色從她眼中一晃而過,不等她看清,手中卻被猛地一拉,只見穿著鵝黃۰色薄夾襖的豆芽兒來了個半路截殺,只來得及對芳曉丟下一個嬌憨的笑容便拉著劉娟兒的胳膊跑遠了。芳曉略有些尷尬地靜立在原地,無意中一扭頭,發現桂落竟還手端茶盤站在不遠處,呲著白牙咯咯一笑,一腳踹在墻根處,對芳曉挑眉笑道:“難得姐姐肯管教我!昨兒夜里我不過是幫小石頭去給少東家送宵夜,你就罵我癡心妄想,擺不正自個兒的位置!敢問姐姐,這會子你就擺正自個兒的位置了?在小姐眼里你連豆芽兒都不如,你便是對小姐和夫人再好,那也只是個下人,姐姐怎地就糊涂了?”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抄手游廊里,豆芽兒拉著劉娟兒一路小跑,越過長廊一側,繞了半個圈,堪堪跑到內院東側虎子居住的院落外面才停下腳步。劉娟兒這兩年上山下田,跑馬撒歡,吃食更講究營養豐富搭配合理,是以身段抽高了不少,身材也是纖細矯健,體力比同齡的少女要強上許多!她被豆芽兒拉著跑了這么遠,豆芽兒扶著墻壁直喘粗氣,她還跟個沒事人似得笑道:“你瞧你,就愛胡鬧!著急忙慌地拉我過來看啥稀奇?虎子哥不是早就出門了么?”

“咳咳……小姐……我帶你來看看……咳咳……”豆芽兒撫著自己的胸口順了幾道氣,也顧不上多作解釋,拖起劉娟兒的小手輕手輕腳地邁入一片毛竹之后。劉娟兒疑惑地一抬頭,卻見一片雪白印入眼簾,令她頓覺失神。

白奉先已經許久沒有恢復過他一身雪白長袍的打扮了,因他身子弱,容易發病,便是度夏的時節都不敢穿單薄的衫子,更不要提這倒春寒的時節。劉娟兒本能地想開口囑咐他添衣,但眼前的景色太美,只令她癡癡地看呆了過去。

竹影環繞中,頎長俊美的少年端坐在石棋桌前同自己對弈,雪白的單衣就如一場夢中的雪,飄飄浮浮,如夢如幻,少年的薄唇沒有記憶中那般鮮紅,蒼白的唇色襯著漆黑如墨的雙眸,只令他通身的飄然仙意中平添了幾分冷色。劉娟兒不知不覺從毛竹叢后走了出來。連她自己也不曾發現,自己是如何一臉悲愴又癡迷地走進這個夢中的少年。等夢的距離被自己的唐突活生生打碎。劉娟兒清清楚楚看到白奉先顫抖的雙肩,她才陡然轉醒,咬著下唇低聲道:“先生,請添衣吧。”

白奉先并不曾抬頭,只是專注地盯著眼前廝殺已久的黑白二字。只對劉娟兒微微一抬手,輕聲道:“小姐莫要頂著門口的風,快些坐下,待我了結這道殘局后,便動身陪你去看祭春牛。”

“有何棋局比先生的身子更重要?”劉娟兒提起裙角端然而坐,目光蕭然地盯著白奉先烏絲水滑的頭頂,過了半響,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先生可是想起來什么了?先生可曾記得一個同你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他常穿黑衣,你常穿白……”

白奉先舉起一掌微微外翻,堪堪打斷劉娟兒的話,頭也不抬地輕聲道:“小姐莫要為我憂心,該來的自然要來,該走的自然要走!這一步,就須得這么走!”說著,他將手中的白子狠狠拍下。一連吃掉了好幾枚黑子。劉娟兒強壓下心中的怨憤,冷著臉沉聲問:“先生許是不記得了,哪兒回你不是說走就走?便是明知道有人心里的苦。明明看到有人眼里的不舍,也是扭頭就走,絲毫沒有掛念。于先生來說,又有什么是要緊的呢?你愛來就來,愛走就走,總之咱家不欠你的。閑來無事穿著件白單衣在這兒風口上給自己招病。這又是何苦來?”

說著說著,劉娟兒的一顆心沉甸甸地往下墜,眼眶里也逐漸染上了濕意,嚇得她身后的豆芽兒膛目結舌,她還從未見過劉娟兒對白奉先如此無理!只等劉娟兒控制不住脾氣一掌拍在石桌尚,白奉先這才拈著個棋子抬起頭,展著一臉淡淡的笑容輕聲道:“我不過是說對弈之法,小姐想到哪里去了?自打兩年前入住大虎兄的宅院里,我身邊唯一的貼身之物便是這件單袍,可笑如今弱不勝衣,便是在內里套了一件薄襖,這外袍也只能輕飄飄掛帶著,倒讓小姐誤會我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骨了!抱歉抱歉!”說著,他略微掀起外袍的衣袖,露出里面一層滾著銀邊的薄襖袖來。

劉娟兒一時又是羞愧又是惱火,原本氣得發白的兩頰上陡然蕩起緋紅的色暈,她為了掩飾失態,忙用手帕捂著口鼻對豆芽兒沉聲道:“跑了那么遠的路,渴死我了,你去給我端一杯熱梨汁來!我在這兒陪白先生殺一盤,待會兒咱們就動身。”

“啊?……哦!”豆芽兒愣了半響才回神,揣著滿腹小心思走遠了,她本是以為劉娟兒對白先生情竇初開,恰好白先生今兒又穿得好看,這才拉著劉娟兒過來一覽美色,卻沒想到鬧得如此尷尬。早知道小姐不喜歡看先生穿得這么好看,我還不如拉著小姐去喂馬呢!唉,其實我是不想提前回去見爹娘……豆芽兒如是想。

等豆芽兒走沒了影,劉娟兒這才半垂著眼皮對白奉先低聲道:“剛才是我失禮了……一想到白先生難憶往事,我不免心中焦急!我只望先生快好,重拾你的路途,重建你的……”話音未落,她的雙唇一抖,再也難以出聲。劉娟兒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只匍匐在自己手背上的修長手掌,震驚得幾乎就要厥倒過去,她殷紅的朱唇半啟,露出丁點雪白的齒光,然而那只手掌又縮了回去,仿佛從來不曾在劉娟兒嬌嫩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半點暖意。

“你究竟……”劉娟兒咬著下唇抬起頭,一臉憤憤地看著白奉先平靜的俊秀臉龐,卻見他淡淡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嘴角突然一翹,溫柔地輕聲道:“若我說重生之路始于眼前之佳麗,小姐可會當我是個登徒子,使人打我出門去?”

正午前三刻,劉家人已經整裝待發地來到村長孫厚仁家,畢竟祭春牛是全村莊戶人家的大事,劉樹強和胡氏便是有多不滿虎子不肯說親,此刻也只得丟開心里的那點子芥蒂,滿臉喜色地同孫家人拱手讓禮。

劉娟兒為著豆芽兒著想,特意沒有讓她跟來找不自在,只帶了立春和雨水兩個丫鬟跟從伺候。立春穩妥,雨水伶俐,有她們陪著一路說笑倒也不寂寞,只是這個孫家瞧著比往年愈加吝嗇了!明明是請劉娟兒的大哥來扮芒神,劉家人也算他們家的貴客了,那孫宋氏端出來待客的竟只有一壺粗茶,連一片瓜子也沒有!

劉娟兒一向嘴饞,雖說如今看中養生美顏,但還是很愛吃兩口小零食。此時,她正坐在孫家院中的小圓墩子上,一邊看孫厚仁同自己爹娘不停嘴地拉話吹牛,一邊皺著眉頭抿了口茶水,舌尖上險些就被滿口的茶葉沫子給染了個透苦!

“不成,我得去找虎子哥,他那香袋里總有幾枚糖果……”劉娟兒一邊起身一邊對立春和雨水擺擺手,示意她們呆在原地,自己則是假裝要入廁,一灰溜兒跑沒了影。

孫家的房屋就這么幾間,適才孫叔說虎子哥換衣裳去了,莫非是在驢棚那頭?思及此,她也不管是否會踩到驢屎蛋蛋,堪堪走到驢棚附近便抬著小臉輕聲嚷嚷道:“哥,虎子哥,你在那兒換衣裳么?快把你的香袋扔給我!”

嚷了半響也沒聽到個回音,劉娟兒頓敢奇怪,只得又提著裙子走近了幾步,剛剛瞧見一匹耷拉著耳朵的灰色毛驢,便聽到一陣細微輕弱的聲。劉娟兒頭皮一炸,急忙掀開驢棚外罩著的黑油布朝內探去,卻見一個黑影出溜兒一聲從驢棚背面一閃而過,虎子身穿里衣躺在草甸子上,嘴里塞滿了黑乎乎的東西,眼瞅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虎子哥!”劉娟兒嚇得汗毛豎起,一掀裙子跳進了驢棚,撲倒虎子身邊就去挖他的嘴!她發狠地挖出一大團放在自己鼻下嗅了嗅,只覺得一股土腥味撲鼻而來,心里竟然松了口氣。

好在不是塞的驢屎……劉娟兒蹙著眉頭想,這是誰存了如此歹毒的心思,竟然敢讓“芒神”吃土?!

因為臨時被借調到一個偏遠的工業園區,每天上班后只能坐車一個多小時到“城里”上一會兒網,回去晚了還進不了門,條件所限,這個月只能保持一更了,抱歉。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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