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大早就被小石頭大呼小叫地吵了起來,聽他說主院那頭方五老家跟來的幾個旁親婆婦鬧事,急忙手腳飛快地換好了衣服闖出門去,便是連個頭臉也沒來得及梳洗打理。剛剛跑到院門邊,虎子卻被斜刺里沖出來的白奉先伸手攔住,只見他一臉驚詫地問:“如此著急忙慌是要去哪里?主院的事我悄悄摸過去探看過了,那幾個鬧事之人已經被桂落一力壓服,你莫要再去生事!恩……大虎兄,褙子都穿反了……而且你穿的是入秋的衣裳,這是想熱死自己么?”
聞言,虎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胡亂套著件上次扔在山莊里的舊褙子,不由尷尬得笑了笑,推推小石頭的肩膀輕聲道:“你先過去尋你哥,讓他做主安排,該送走的人麻溜兒送走,眼不見為凈!真讓人火大,五子這還是新婚頭一日呢!”小石頭眨巴眨巴眼,抬著小下巴點頭道:“原來白先生動作這般快,比我消息還靈通呢!這就好了,少東家快回去換衣裳吧,我這就去給你打水過來梳洗!”
眼見小石頭的身影越走越遠,虎子兩下將上身罩著的舊褙子給剝了下來,同白奉先肩碰肩地朝房內走去,邊走邊壓低嗓門悄聲問:“你又用輕功了?除了去主院探聽消息,花無婕可曾盯著點兒?我是不太樂意就這么放她走的,卻又沒個正經的由頭……唉……你說她咋就那么死硬,愣是問不出個道道來!”
“大虎兄,我問你一句真心話,你當真是不想就這么放她走人,還是巴不得她走得無影無蹤?”白奉先拐起嘴角苦笑了一聲,拍拍虎子的肩膀接口道“若是真心想盤問個明白,倒也不是沒得法子好使,但你真的樂意么?娟兒的心思你有沒有考慮過,此事你父母還不知情。他們若是知道了……怕是愈加為難……要我說,還不如放走了干凈,就當沒見過這個人也罷……”
聽他這么一說,虎子越發是心煩意亂。剛一進門就將手中的舊衣隨意摔在涼席上,又一臉青黑地湊到箱籠邊給自己翻找合適的衣裳來替換。眼見他動作粗魯,眉頭皺的死緊,恨不得將箱籠搗了個底朝天,白奉先不由得輕嘆一聲,跟過來幫手選了一件天青色的薄袍塞進虎子手中沉聲道:“我知道你也為難,適才不過是試探你兩句罷了!今日這山莊內諸多雜事還須得你來安排,莫要穿得不得體!”
“恩……你眼光向來也是不錯的……”虎子嘟嘟囔囔地捏著那件薄袍子湊回炕床邊,又一鼓作氣扯下了褻衣,打著赤膊垂頭道“我真惟愿從來不曾見過那個古怪的女子。如若她真是……那可不是讓娟兒為難么?但她死都不肯稟明自己的身世,這讓人如何能辨得清?況且她長得和娟兒一點都不像,我覺得應該是巧合吧……買湯頭方子的銀錢還沒給她,她應該不會急著走!”
“自然是不會,這大清早。也就是因為方管事那頭鬧出了事才把你們都給鬧了起來,至于昨兒安置在山莊里的幾個廚子,怕是還沒醒!不過我為了萬無一失,也趕早過去把姜沫給鬧起來了,氣得他罵罵咧咧了許久!”白奉先將摔在炕頭上的一團衣物都收攏好搭在洗臉架上,虎子已換好了薄袍,一邊伸手抖落著衣袖一邊瞪大雙眼盯著白奉先低聲問:“你去鬧他起來作啥?橫豎五子那事兒跟他也沒關系呀!他也算是新婚頭一日呢!那不可要罵你么?”
聞言。白奉先詭異一笑,正要開口接話,卻見小石頭端著半滿的銅盆推門而入,笑嘻嘻地對虎子輕聲道:“少東家,果然沒事兒了呢!桂落嫂子真能干,三言兩語就把那幾個惡婦給打發了。好威風的模樣!”聞言,虎子松了口氣,湊到水盆邊伸手去潑水洗臉,又對小石頭含含糊糊地叮囑道:“既然桂落已經扮了黑臉,那就讓她相公扮紅臉吧!你讓木頭和五子一起去安排車馬送人走!”
等虎子收拾利落。白奉先便拉著他朝院門外西側的某一處疾步而去。兩人一路走一路壓低嗓門談話,嘀嘀咕咕走了大半響才繞著墻根來到一處清凈的小偏遠門前,抬眼只見黑著臉的姜沫恰好從院門內探出頭來,跳著腳怒道:“白先生給我安排的好差事!!你們是打哪兒弄來那么個生猛女子的?作死么不是?”
“咋了?”虎子眼見不對,慌忙錯開姜沫的身子探出頭去一瞧,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昨日他是安排花無婕和應祥如在這個院子里過夜的,沒曾想剛一抬眼就看到五六條黃花大蛇盤踞在花無婕的房間門口,卻見那花無婕一臉淡然地端了個小圓凳坐在門口,手中扯著蛇身子甩來甩去,不時抬頭沖著姜沫的背影輕聲道:“究竟能不能殺?你好歹給句話呀!我正想吃蛇羹呢!”
見狀,連白奉先都瞪大了雙眼,湊到姜沫身邊低聲問:“她不怕蛇?我以為世間女子多半有些忌憚,這才讓你引蛇過來嚇唬她,不過是為了綁住她的手腳罷了!這……”他話音未落,卻見姜沫沉著臉哼哼道:“怕蛇?白先生真可謂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深山里討生活的女子,怕是弄只老虎來她也未見得會怕!興許還說要吃虎肉羹呢!哼,白費了我和花兒的新婚頭一日!”
眼見姜沫當真是氣急了,白奉先忙拱著手連聲抱歉,又疾步跟在虎子身后朝花無婕那頭湊了過去,卻見她正雙手捧著滑溜溜的蛇身子對虎子撇嘴道:“我說這么肥美的蛇莫要浪費了,殺來好做羹湯,那個陰陽臉的家伙偏偏說這是東家養來做買賣的肉蛇,這么著我也不好輕易動手!既然是財物,少東家為何讓他引蛇來給我瞧?這不是勾我的饞蟲么?罷了!”語畢,她一揮手將長蛇摔在虎子腳下,嚇得虎子一蹦三尺高,推開兩步干笑道:“是他不懂事,沒嚇著你吧?”
“這幾條無毒的菜花蛇哪里能傷到人?我連毒蛇都不怕,又怎會怕這些?”花無婕拍拍雙手直起身來,抬著下巴對虎子輕聲道“我那湯方子寫出來容易,但動手做出來卻麻煩。少東家還是將小姐請過來說話吧!”虎子正要點頭答應,卻見姜沫急匆匆邁步前來噓走了幾條長蛇,一路浮動嘴皮子噓聲連連一路疾步轉出院門,不一會兒就走了個干凈。卻見花無婕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的背影輕聲自語道:“噓蛇?倒是有許久不曾見到有人使這門功夫了!還真難得!”
“自然是不會。這大清早,也就是因為方管事那頭鬧出了事才把你們都給鬧了起來,至于昨兒安置在山莊里的幾個廚子,怕是還沒醒!不過我為了萬無一失,也趕早過去把姜沫給鬧起來了,氣得他罵罵咧咧了許久!”白奉先將摔在炕頭上的一團衣物都收攏好搭在洗臉架上,虎子已換好了薄袍,一邊伸手抖落著衣袖一邊瞪大雙眼盯著白奉先低聲問:“你去鬧他起來作啥?橫豎五子那事兒跟他也沒關系呀!他也算是新婚頭一日呢!那不可要罵你么?”
聞言,白奉先詭異一笑,正要開口接話。卻見小石頭端著半滿的銅盆推門而入,笑嘻嘻地對虎子輕聲道:“少東家,果然沒事兒了呢!桂落嫂子真能干,三言兩語就把那幾個惡婦給打發了,好威風的模樣!”聞言。虎子松了口氣,湊到水盆邊伸手去潑水洗臉,又對小石頭含含糊糊地叮囑道:“既然桂落已經扮了黑臉,那就讓她相公扮紅臉吧!你讓木頭和五子一起去安排車馬送人走!”
等虎子收拾利落,白奉先便拉著他朝院門外西側的某一處疾步而去。兩人一路走一路壓低嗓門談話,嘀嘀咕咕走了大半響才繞著墻根來到一處清凈的小偏遠門前,抬眼只見黑著臉的姜沫恰好從院門內探出頭來。跳著腳怒道:“白先生給我安排的好差事!!你們是打哪兒弄來那么個生猛女子的?作死么不是?”
“咋了?”虎子眼見不對,慌忙錯開姜沫的身子探出頭去一瞧,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昨日他是安排花無婕和應祥如在這個院子里過夜的,沒曾想剛一抬眼就看到五六條黃花大蛇盤踞在花無婕的房間門口,卻見那花無婕一臉淡然地端了個小圓凳坐在門口,手中扯著蛇身子甩來甩去。不時抬頭沖著姜沫的背影輕聲道:“究竟能不能殺?你好歹給句話呀!我正想吃蛇羹呢!”
見狀,連白奉先都瞪大了雙眼,湊到姜沫身邊低聲問:“她不怕蛇?我以為世間女子多半有些忌憚,這才讓你引蛇過來嚇唬她,不過是為了綁住她的手腳罷了!這……”他話音未落。卻見姜沫沉著臉哼哼道:“怕蛇?白先生真可謂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深山里討生活的女子,怕是弄只老虎來她也未見得會怕!興許還說要吃虎肉羹呢!哼,白費了我和花兒的新婚頭一日!”
眼見姜沫當真是氣急了,白奉先忙拱著手連聲抱歉,又疾步跟在虎子身后朝花無婕那頭湊了過去,卻見她正雙手捧著滑溜溜的蛇身子對虎子撇嘴道:“我說這么肥美的蛇莫要浪費了,殺來好做羹湯,那個陰陽臉的家伙偏偏說這是東家養來做買賣的肉蛇,這么著我也不好輕易動手!既然是財物,少東家為何讓他引蛇來給我瞧?這不是勾我的饞蟲么?罷了!”語畢,她一揮手將長蛇摔在虎子腳下,嚇得虎子一蹦三尺高,推開兩步干笑道:“是他不懂事,沒嚇著你吧?”
“這幾條無毒的菜花蛇哪里能傷到人?我連毒蛇都不怕,又怎會怕這些?”花無婕拍拍雙手直起身來,抬著下巴對虎子輕聲道“我那湯方子寫出來容易,但動手做出來卻麻煩,少東家還是將小姐請過來說話吧!”虎子正要點頭答應,卻見姜沫急匆匆邁步前來噓走了幾條長蛇,一路浮動嘴皮子噓聲連連一路疾步轉出院門,不一會兒就走了個干凈。卻見花無婕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的背影輕聲自語道:“噓蛇?倒是有許久不曾見到有人使這門功夫了!還真難得!”
“這幾條無毒的菜花蛇哪里能傷到人?我連毒蛇都不怕,又怎會怕這些?”花無婕拍拍雙手直起身來,抬著下巴對虎子輕聲道“我那湯方子寫出來容易,但動手做出來卻麻煩,少東家還是將小姐請過來說話吧!”虎子正要點頭答應,卻見姜沫急匆匆邁步前來噓走了幾條長蛇,一路浮動嘴皮子噓聲連連一路疾步轉出院門,不一會兒就走了個干凈。卻見花無婕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的背影輕聲自語道:“噓蛇?倒是有許久不曾見到有人使這門功夫了!還真難得!”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